方玄在警察後面看見了X的身影,他被特製的粗大手銬拷着雙手,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衣服上還有斑斑血跡,樣子萎靡到極點,哪裡還有初見時,要吸處女血的逼人靈氣?
中年人鐵青着年,朝方玄勾了勾手,示意他進屋。
這個動作人讓一旁掠陣的郭營長有些不快,他立刻說道:“卓兄,進屋不大方便吧?”
中年人眯了眯眼,看着郭營長,用無比裝逼的語氣說道:“老郭,記住,我姓卓。”
方玄撇了撇嘴,有些想吐的衝動,又是一個眼高於頂的老雜毛,不過倒便宜了自己,雖然殺不了卓東來,可卻能在臨時前再殺一名姓卓的人,倒也不虧。
跟着中年人走進屋,方玄習慣的觀察起四周,這是一間特意佈置起來供人練功的房間,面積大約八十個平方,地上鋪着厚厚的地毯,四周的牆壁也格了防碰傷的軟墊。
“小子,在Z國這片土地上,你是第二個敢對卓家下狠手的人,我會讓你明白,能死亡,纔是一件多麼快樂的事。”
“呵呵,是嗎?這也是我想說的話,沒我允許,你想死都難。”方玄脣角上翹,露出一個揶揄的笑容。
“豎子找死。”
一聲怒吼,中年人腳步輕點地面,不見他如何作勢,整副身軀卻已經來到方玄近前。
一道森寒利爪,帶着刺骨的寒意,照着方玄臉龐落下,端的是速度又急又猛。
方玄瞳孔收縮,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單腿往旁邊一挪,簡單的一個跨步,卻脫出中年人氣機的鎖定,同時右臂擡起,大力的照着中年人胸膛抽去。
“嗯?”中年人眼中閃過詫異,不過面色卻不見半點慌亂,他一個倒栽蔥,身軀翻轉的瞬間,一條厲腿往上急踢,迎上方玄攻來的拳頭,另一腿繃直,腳尖前伸,點向方玄心口。
中年人反應靈敏,速度更是幾欲突破亞音速,如果是一般人,根本連身影都捕捉不到半點,可方玄不同,雙眼經過能源體改造,能看見空氣中的塵埃,中年人的一舉一動都被看得真真切切。
他攻勢不改,揮出的拳頭依然迎向中年人的腳面,而心口,更是任由對方的腳尖點來,連半點閃避的動作都沒有。
兩廂接觸之際,中
年人眼中露出一絲詫異。太順利了,一切贏得太順利了,自己動作雖然快,可這小子爲什麼一點都不躲閃?好像故意把胸口送給自己踢一樣,難道他有所持?
兩人以快打快,雖然心頭覺得不對,但攻出的招式已然無法收回,下一秒,拳頭與腳面結實,方玄還不及感受對方一腿帶來的力道,心口又被對方腳尖點中。
鮮血狂飆,猛然間,胸口如遭雷殛,方玄渾身氣血翻滾,經脈紊亂。本就受傷的內腹就如被火燒一樣,難受得幾欲死去,更不提對方另一條腿上傳來的巨大力道,使得他整條手臂都失去了感覺。
中年人身子落地,看着萎靡不堪的方玄,收起了警惕之心,看來是自己多心了,江湖越老,膽兒越小,這小子根本就是強弩之末,哪裡還有什麼後手?
他這想法剛剛升起,一粒變形的子彈頭當胸襲來,撕裂空氣,發出淒厲的嘯聲,速度已經超過音速。
“小子大膽!”
驟然間爆喝一聲,幾十年梅花樁的功夫體現了出來,緊急關頭,中年人腳步疾點,生生把身體往旁邊移動兩公分,避過心口要害部位,那粒來勢洶洶的子彈頭透體而過,在他右胸一側擊出個透明窟窿。
中年人吐出一口血,發出一聲悶哼,重重的摔倒在地。
另一邊,方玄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抹失望,那擡起的左手緩緩放下。
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發出的暗器,卻依然被老傢伙躲過了,而自己,也再無力發出第二發暗器,更甚者,心口被中年人腳尖點中的地方,此刻依然是翻江倒海一般絞痛,卻是提不起半點力氣。
好在中年人胸膛受了暗器,雖不致死,但也暫時的失去了行動能力。
方玄苦澀的笑了笑,如果不是自己受傷在前,如何會使出這樣拼命的打法?中年人身手雖高強,但自己未必不能勝。
兩個人都無力的躺在地上,大眼瞪小眼,無聲的對峙着。
他們暗自較勁,默默運氣,期待能早對方一刻恢復力氣。
不過,場面並沒有維持多久,時刻注意屋裡動靜的郭營長,在聽見中年人悶哼的瞬間,就已經準備進屋查看了,待屋裡再沒動靜之時,他再不猶豫,領着幾個得力部下就闖進房來。
進屋一看,郭營長眉頭大皺,不過卻沒有多少驚慌。
此刻出現的場面,他早有所料,這卓無敵,自以爲天下無敵,卻沒想到過天外有天,有時候殺人,並不是誰武功高就行的。
方玄這小子連自己都被他耍得團團轉,豈是容易對付之輩?
好在他之前就受了傷,卓無敵雖然傷勢嚴重,總算還有口氣在。
吩咐手下把卓無敵老匹夫用擔架擡出去,立刻送往醫院,而方玄就沒這麼好待遇了。
他被帶上了特製的腳鐐手銬,在幾挺機關槍的挾持下,如條死狗般被拖下了樓,之後押進鈦合金打造的鐵框裡,由郭營長親自看押,保證不出現紕漏。
一切結束,郭營長吩咐小區解除戒嚴令,業主們可以回家了。
由警車組成的一條長長車龍,在警用摩托的開道下,打着雙閃,浩浩蕩蕩的向着京城某監獄駛去。
一輛警用依維柯里,空曠的車廂被改造成了囚禁犯人的鐵籠,鐵籠是鈦合金打造,據說能扛核爆,人力想掙脫,根本就是笑話。
方玄腳上帶着鐵鐐,拇指粗的鐵鐐銬上還拖着個臉盆大的鐵球,目測最少有上百斤重,雙手反背在後,被特製的手銬拷着,齒條撥得很想內,一顆顆齒牙都扎進了肉裡,那被手銬勒着的地方,血液已經不流通,皮膚變得蒼白無比。
郭營長坐在旁邊,手裡拿着一把七七式手槍,玩味的看着方玄。
手槍很精緻,威力也不大,但擊穿人的腦門卻已經足夠了,作爲曾經的狼牙教官,郭豔勇的槍法不是蓋的,百米之內,指哪打哪。
摸出一盒北方部隊裡很流行的紅山茶點上,美美的吸了一口,看了眼如死狗般趴在地上的方玄,郭營長郭豔勇揶揄的問道:“要來一口嗎?”
方玄到此刻,還沒緩過勁來,腹內氣血翻滾不已,五臟更是鑽心一般的疼痛,讓他全身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此刻聽見郭營長的調侃,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嘴脣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
郭豔勇一副貓戲老鼠的模樣,湊近方玄的嘴角,饒有興趣的問道:“你說什麼?”
“操你媽……”
驀然間一聲大吼,震得人耳皮發麻,“我說操你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