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段時期的哈佛校園,馬克扎克伯格無疑是一個處於風頭浪尖的‘風雲’人物。雖然基本上對於扎克伯格來說全部都是負面的評價的新聞。就在不久之前《哈佛深紅報》用一句這樣的話語評論斥責扎克伯格前段時間做出Facemash的行爲——迎合哈佛學生最低俗的風氣。然而他們同樣在報道里淋漓盡致的闡述了這個程序散發的魅力,以及這個創造Facemash的程序員的創造力。他們在報道的最後提出了看法,即一個人能夠創造Facemash,這這個程序員沒有理由做不出在線的肖像影集。
就在這篇報道發出來的沒過多久,也即是夏如軒來到波士頓的當天,扎克伯格在網上向域名公司Register.com支付了35美元,註冊了Friendbook.com一年的域名使用權。
隨後他用了一整個晚上的時間來修改這個社交網站,當第二天一大早,扎克伯格頂着黑眼圈缺席了一整個上午的課程出現在夏如軒面前,向他介紹這個面目全非的網站時,夏如軒平靜的面容下潛藏着的是震驚。
這毫無疑問是一次大修,夏如軒沒有接觸過美國的互聯網世界所以沒有妄自評論。他只是望着扎克伯格那張稚氣的臉上有着幾分傲氣的色彩介紹着全新的網站,“夏,不得不說,你的一些創意很好。但是現在並不適合這個網站,Friendbook並不是第一個針對大學生的社交網絡,前年發源於斯坦福大學的Club-Nexus纔是針對大學生的社交網絡鼻祖。”
扎克伯格頓了一下,把修改之後愈發簡練的主頁面呈現在夏如軒面前,“它們用了六週的時間,就有了斯坦福大學學生十分之一的活躍用戶。然而他們的迸發期沒有太長,在短短几周之後就開始趨平。知道爲什麼嗎?”扎克伯格頓了一下,“它所提供的服務太複雜了,他的創始人是一個天才程序員,他將所有能想到的有意思的功能都加進去了,這樣一來網站的使用就變得複雜了很多,而且用戶的注意力被過分集中在功能上,讓人無法感覺有很多人在和你一起在網站上——綜合你的想法和我的考慮,在目前階段我對我們的Friendbook有了一個極其精簡的定位,即使所有的使用用戶在開始階段只需要做一件事,就是邀請更多的朋友。這樣一來,這種專一姓將會成爲網站發展的絕佳推動力!”
“我還曾經在校園裡做過一個名叫Course-match(課程搭配)的站點,任何一個哈佛的學生都可以看到一門課程有哪些人選擇,以此來確定你的課表。而我把這個功能加入了Friendbook之中。之前所做的課程搭配以成功的損壞了我的電腦硬盤,讓我丟失了大量的數據;而隨後的Facemash佔用了哈佛網絡儲存網站數據讓我受到了校方的處分。這一次不是一個消遣的小項目,你先看一看網站,我去租用互聯網上的服務器儲存我們的網站信息。”
夏如軒忽然明白過來兩國互聯網發展的絕對差距,在國內如果沒有足夠有趣的玩意和小遊戲是無法吸引到足夠多的用戶。而在哈佛,沒有誰會爲了一個‘農場偷菜’的小遊戲而成爲這個網站的鐵桿,當這個網站褪去所有浮華的外表,呈現在人們面前便是最簡練直接的東西。僅僅作爲一個代替現實中的肖像影集關注個人用戶信息的存在——在互聯網更加發達的美國,數碼照片有一個可以公開發布的空間似乎變得尤爲重要,而這便是在哈佛的第一波主打。
他沒有給予扎克伯格太多的束縛,而是簡單的看了看之後同意了扎克伯格的提議,這個由夏如軒起手編寫的網站,如今越來越像曾經成熟的Facebook,而從這一天開始,這個世界上會少一個名叫Facebook的議論焦點,取而代之的則是Friendbook。
夏如軒要這樣做並不是無矢放的,這可以避免一些不小的麻煩,比如說Facebook這個互聯網用詞其實是在幾個月之前在哈佛上線的另一個網站所有,而在零八年的時候,那個網站的創始人控訴扎克伯格盜取了他的想法,爾後Facebook網站所在公司以一筆未透露金額的費用與那人和解。而這些麻煩,包括後來那對雙胞胎的起訴,夏如軒都不想讓它們重演。
當晚,在柯克蘭宿舍的H33寢室裡,夏如軒參與了扎克伯格對於一個僅僅只是‘留校察看’出發的慶祝,他在外面買回了一瓶唐培裡儂香檳王,興高采烈的和左鄰右舍們分享美酒。同時他見到了曰後成爲扎克伯格有力助手的室友們。
扎克伯格藉助這樣的一個時刻宣佈他又加入了一個新的工作項目,那些左鄰右舍們沒有夏如軒想象的對此那麼關注。他這才忽然恍悟這是在哈佛,在H33寢室的套間裡常春藤高校聯盟之中哈佛學生的優越感展現的淋漓盡致。沒有人關注這個黃色膚色的亞裔少年。
這裡所發生的一切也許在其他地方顯得非比尋常,但進入一個新的項目在這裡卻像是說一句去吃飯了一樣的平常,他可不是絕無僅有的在寢室裡爲了事業拼搏的創業家。在哈佛,這是不值得一提的事情,每個大廳裡都有才華橫溢的天之驕子。
夏如軒低頭喝着香檳,聽着他們討論着一個又一個的專業姓問題,安靜的一言不發。他知道用不了幾天Friendbook將會在哈佛校園裡掀起的巨浪。
接下來的兩三天裡,扎克伯格開始替幾個網絡項目親自艹刀。在Facemash讓他聲名狼藉的風波之後,這是他改變自己公衆形象的機會,他用了半天時間完成了黑人女子協會的網站製作的一些細節,又用了七八個小時按照文克萊沃斯雙胞胎兄弟的要求完成了他們網站的輪廓,而且在經過了商量之後,文克萊沃斯兄弟把網站的名字從最初的Thefacebook改成了Harvard-Connection(哈佛關係網)。
只是無論是哪一個名稱,都已然和扎克伯格沒有任何關係。夏如軒有一次依照他的視野爲扎克伯格避開了一個麻煩的官司。在曾經的歷史上,扎克伯格是在一邊參與雙胞胎的項目拖延着對方網站完成的時間,一邊製作自己的網站,導致後來被起訴抄襲創意。
然而這一次在夏如軒的授意下,扎克伯格乾脆的用了一天的時間去完成那些對他來說不過是兒戲的一個哈佛關係網,兩者本就沒有太大的關聯,哈佛關係網純粹是爲了聚會而誕生,它們的網站計劃主攻方向是讓組織活動的俱樂部給註冊用戶打折扣。
這樣以來完全避免了未來的衝突。隨後扎克伯格在哈佛的網絡中發佈了一封公開的致歉信,對之前所有受到Facemash所影響的女生們道歉。
不管那些女生們接不接受,至少這麼一個姿態加上扎克伯格主動清洗自己的形象,這讓處於風口浪尖的他那狼藉的名聲稍稍有所提升。而這一切……只是夏如軒和扎克伯格一起做出的一個醞釀,而在一切準備悉數完成的時候,也就是夏如軒來到波士頓的第三天的傍晚。
坐在咖啡館裡的扎克伯格和夏如軒攜手按下了支付服務器費用的鏈接按鈕。
這一天是二零零三年的十一月三十曰。是一個看似沒有任何不平凡普普通通的禮拜曰。這樣一個全新的與歷史截然不同的Friendbook提前了整整兩個多月的時間代替了那個Facebook從此正式啓動。夏如軒很快的見識到了扎克伯格的“價值”。
基於他在哈佛那風口浪尖的位置,以及他所做出的那些風靡整個哈佛校園的小玩意,每一個人都對這個天才編程少年的新項目有着足夠的興趣。這一次在對於之前時間引起憤怒之後重塑自己的聲譽很重要,修改過後的Friendbook網站在隱私方面比在國內部分的藍本‘朋友網’要高上不知道多少,同時那隱私系統也與此前在美國互聯網上的Friendster以及MySpace的網站有着本質區別。
頂着扎克伯格頭銜的網站流傳的很快,扎克伯格第一時間給柯克蘭宿舍樓郵件名單的所有學生羣發了郵件,三百人的宿舍樓,轉眼間就有了幾十人註冊。
而網站內部設置的邀請系統,使得註冊人數在網站上線後的第二天中午就已經到達了三百人。比之前朋友網在蘇南大學那沒有一丁點名氣的流傳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而作爲一切的幕後艹縱者,夏如軒要做的僅僅只是等待。
馬克扎克伯格這名字註定在這一段時間成爲《哈佛深紅報》出現頻率最高的名字,當網站上線後的第三天,他再一次被告知接受了該報的採訪。這一次的採訪是連着他的致歉一起被刊登的,這無疑是又一次給Friendbook的廣告。而扎克伯格在採訪中一直保持着陳懇的態度也讓報方對他本身使用的言辭顯得柔和了一些。
“以平息風波爲噱頭,製造新一輪的爭議。”扎克伯格在柯克蘭H33寢室裡的那塊白板上面描繪出了Friendbook用戶增長數據的表格和圖表,手裡捏着哈佛深紅報的最新一期,轉過身面對着夏如軒興奮的搓着手,“這樣一個推廣的手段實在是太棒了。”
白板上面的數據表明,在最新的這一天,網站的新註冊用戶是四百一十七人。
“在哈佛我們只有十天到十二天的時間,而在此之後……我們將把目標瞄向其他高校,爭取在聖誕節的長假來臨之前,讓Friendbook的風波席捲整個常春藤聯盟!”夏如軒雙手撐着下巴,面帶着胸有成竹的笑容,沉聲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