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後。
拉斯維加斯麥卡倫國際機場,距離拉斯維加斯大道僅有1英里,擁有93個登機門,每天起降航班多達720班飛機,而從波士頓飛來的航班已經於十分鐘之前抵達麥卡倫機場。
一輛不起眼的轎車從波士頓機場的停車場駛出來,車內陳木和夏天分別坐在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夏如軒坐在後面有些奇怪的望着兩人臉上都如同凝霜般的神情。
“這一次的事情很蹊蹺。”夏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待到車子已經駛進了車流之中這才長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你知道這半個月我們都在拉斯維加斯干什麼嗎?”
夏如軒正走神望着窗外思考着有關於在波士頓劍橋城柯克蘭宿舍裡發生的一切,聽見夏天的話語猛然一愣,回過神來,“怎麼了?”
“就在弗拉明戈酒店裡面一直帶着,看着熱情的拉斯維加斯舞娘們每天晚上在酒店內的脫衣舞表演,然後再就是看着他們圈養的讓我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之處的卻有着火烈鳥這麼拉風的名字的傻鳥的演出。每天不論到哪裡都有人監視着,就這樣一直持續了半個月。”
夏天把一支手大大咧咧的伸出窗外,感受着從窗外吹過的那些帶着風沙的凜冽的風,“今天我們在拉斯維加斯足足轉了一個多小時,纔在想方設法的擺脫了賭場那邊人的監視,便直奔機場來了。用不了多久,我們身後就會跟上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夏天無奈的攤了攤手,“而一直到今天,按理說應該和我們談判的正主還沒有出現,一直都是莫雷洛家族的顧問在和我們扯東扯西。而該出現的正主,從開始到現在面都沒有露一次。”
“他們沒有任何解釋嗎?”夏如軒細想了一下覺得這般卻是很是蹊蹺。
“解釋?”夏天冷哼了一聲,“他給出的解釋是拉斯維加斯的BOSS到曼哈頓去談生意了,不確定什麼時候可以回來,讓我們到這裡先休息。你不覺得這很荒謬嗎,大老闆說,一個月以前這次談判就已經定下來了,他們沒有任何立場把事情拖了這麼久,”夏天把手縮回來輕輕揉着自己的眉頭,我總覺得有些不安,“不過還好,前天我們得到消息,莫雷洛家族負責拉斯維加斯賭場的BOSS將會在今天回到這裡,安排時間見我。”
“的確很荒謬。”夏如軒低聲道然後沉默地思考着這個問題,他隱約覺得聽上去有哪裡不太對勁的感覺,可是卻也抓不住重點。
開了一段不短的時間,連天色也漸漸黯淡下來,有些昏昏欲睡的夏如軒忽然聽見夏天那低沉的聲音,帶着些許冷笑的意味,“來了。”夏如軒回過頭看見那一輛應該是夏天所描述的純黑色的商務車,而陳木也沒有再試圖逃脫他們,只是一路平穩的開進了夏如軒半月前抵達的這個弗羅明戈酒店。回到弗羅明戈酒店之後,夏如軒很快有了一間自己的房間隨後連上了網絡。
而夏天和陳木則不知所蹤,夏如軒正好借這個機會掃了掃穆然從國內發來的郵件。
這半個月的時間,蘇南各大高校的校園歌手大賽的內部比賽已經幾乎全部完結,而由蘇南大學學生會主辦的蘇南高校歌手大賽則正式開幕,一共有二十人進入到全市決賽,進行兩輪比賽,第一輪二十進十已經結束。而總決賽時間定在十二月二十四曰聖誕前夜,在蘇南大學的體育中心舉行做成一個大型的比賽,總決賽選手一共有十二人,由之前剩下的十人以及選手在朋友網開頭的主頁上被淘汰選手裡面得票最多的兩個‘復活’。這是夏如軒參考着未來一些選秀節目所定下的程序,現在一切都順利的按着流程在走。
對於朋友網來說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朋友網的註冊人數翻了一番。如今一些大學生用品的廣告接二連三的找上門來,現在已經處於一種廣告自己找上門來琳琅滿目的狀況。而按照之前和夏如軒所商量的,在這次歌手大賽結束之前暫時不接任何廣告,因爲現在有不少的一批人註冊是純粹爲了投票的,等到這一批人真正開始使用朋友網,把他們的圈子也全部拉進來,蘇南的這塊市場纔算是完全飽和了,那個時候再進入一個消化期即可。
簡短的回了一封郵件給穆然,夏如軒躺在牀上看着進入了夜色中的拉斯維加斯,那彷彿可以把天空都映亮五彩光芒,突然對這個傳說中的娛樂聖地有了一絲期待。他想了想,既然找不到夏天那自己一個人出去逛逛也好,不然豈不是白來了一趟拉斯維加斯?
想到這裡夏如軒起身穿好衣服準備出去走一走。倒是沒有人把他看得像夏天他麼那麼緊,夏如軒走出弗拉明戈酒店一直謹慎的注視着四周,還好,沒有任何可疑的人跟着自己。夏如軒伸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就這樣消失在了弗拉明戈酒店的門口。
由於拉斯維加斯的酒店多,賭場多,會展多,表演也多。晚上霓虹燈波彩光闌,將整座城市都攬上了耀眼的光澤,實爲名不虛傳的不夜城,遠非其他城市可以相比。
“那是什麼。”讓司機帶着他到城市裡有趣的地方轉轉,一個拐角夏如軒忽而聽見壯麗的音樂以及流光溢彩的水柱。
“那是貝拉吉歐酒店門前的音樂噴泉水舞。”司機轉頭看了一眼,笑着熱情的介紹道,“那是一個比較有名的景點,如果你要去的話從這裡下車,然後穿過那條小路就可以看見貝拉吉歐酒店了。”夏如軒想了想,便付了錢下車,反正不管看什麼都是看。他這一趟出來轉倒也是一點目的姓都沒有。
如司機所說,穿過了一條逼仄的小巷,便是著名的貝拉吉歐酒店。這門口的音樂噴泉着實壯觀異常,無數的旅人們圍繞着這個噴泉拍照留念,沉溺於這波瀾壯闊的景象之中。
站在這廣場一個角落邊的夏如軒安靜的看着這一切,隨着溫婉撩人的旋律響起,酒店前巨大人工湖中的噴泉隨着音樂紛飛起舞,不時變幻着各種造型。
水柱直衝雲霄,引來了圍在湖邊欣賞的各國遊客的陣陣尖叫和掌聲。夏如軒一時之間也沉浸在這種莫名的激動當中,每次的背景音樂不同,噴泉水舞的造型也各不相同。
他真的發現自己的人生整個軌跡已經變了模樣,在走向一個……他自己也無法預測到的遠方。前世的這個時候,他大概還在蘇南大學裡招搖撞騙,渾渾噩噩的過着。沒有希望,沒有未來。誰能料到再另一個時空中,在這個周圍每一張熟悉面孔的陌生國度,夏如軒已經成爲了一所開始崛起的商業帝國的領頭人?
聽着一首有些熟悉的旋律,還有那恢宏的水柱在空中搖曳,夏如軒忽然陷入了沉思。
人羣之中一陣淺淺的搔動忽而引起了夏如軒的注意。他有些奇怪的望着就在幾米開外的人羣裡忽然有了幾聲驚呼。而此刻並不是噴泉的高潮,僅僅只是另一段的一個鋪墊。
驀地一個嬌小的身影靈敏的從人羣之中閃出來,只是因爲光線有些昏暗夏如軒看不清那人的相貌。僅僅從身形之中判斷的出這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她竄出人羣,動作麻利的把自己頭上金髮紮起來的髮箍給拉下來,讓髮型變成了披肩的散發,腳下穿着一雙精緻的小高跟的跟也比她彎下腰來用力給腕斷了,隨手扔到了一旁。隨即把自己鮮豔的外套脫下來,利索的換了一面,低調的灰色,然後套在自己的身上。
這件外套竟然是雙面的,這讓夏如軒咂舌不已,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但是這女人改變自己裝扮的動作還真快,這一連竄的動作加起來就在幾秒鐘之內悉數完成。而做完這一切的她不慌不忙的回頭望了一眼,然後低着頭加快步伐朝着夏如軒身後那小巷快步疾走而去,人羣裡的搔動聲音離這邊越來越近了。
那女人走過夏如軒身邊的時候轉頭看了眼他,又看了看還有幾步之遙的那逼仄的小巷,和夏如軒對視了那麼一剎那,然後在夏如軒愣神之時直接湊到他身邊來。
“先生,幫我個忙。”夏如軒這纔看清楚,這個女人——不對,應該還稱作女孩。她有着一頭耀眼的金色長髮,此刻身着着深灰色的風衣,腳下踏着不再是高跟的水晶高跟,瞳孔的顏色是驚豔而深邃的蔚藍色。鼻樑高聳秀氣,勾勒出一張完美的西式美容。
而這張臉的主人,夏如軒一眼望去就知道頂多不過十六七歲神情。她那飽滿卻還稱不上豐滿的身體略有些緊張的靠着夏如軒,夏如軒有些啞然,“我怎麼幫你?”
女孩擡起頭,臉上透漏出一絲驚慌……雖然這驚慌在夏如軒看來卻反倒更像是刺激和興奮?只是他沒有時間去細想什麼,女孩也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人羣裡忽而擠出來三四個壯漢,直直的衝着這個方向推搡着走出來,罵罵咧咧的張望過來。
女孩貼着夏如軒的身體貼得更緊了,整個人頭埋進了夏如軒的胸膛,那足以讓國內所有十六七歲少女羨豔的酮體貼在夏如軒身上讓他有些哭笑不得,卻又顯然無法在這個時候避開這麻煩,到時候即便說也說不清,不知道這算躺着中槍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