膩歪着,一頓晚餐吃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兩個人這才走出餐廳。
既然是住酒店,那就要住最好的酒店,雲海大酒店那邊已經解除了封鎖,自然是攔車往雲海大酒店而去。
開了豪華間,進入房間之後,武朵朵的腳步,一下子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她跟在陳珞的身後,看着陳珞的身影,莫名甜蜜,然後甜蜜之中,又是有着一絲自己難以理解的慌亂。
陳珞也沒注意到武朵朵這些,招呼她去洗個澡,自己則是靠在牀上打開了電視,武朵朵搖頭,不去,脫掉鞋子爬上牀,將腦袋枕在陳珞的肚皮上。
“怎麼了?”陳珞問道。
武朵朵搖頭:“不想洗澡。”
陳珞笑:“那就不洗,一會睡覺。”
武朵朵道:“不行,你去洗,我要抱着你睡覺呢。”
陳珞試探:“那就洗鴛鴦浴。”話剛落音,武朵朵的小拳頭就落了下來,小臉鼓鼓的道:“流氓。”
就是這麼一句話,就弄的武朵朵小臉緋紅,情難自已。
陳珞哈哈大笑,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起身進入浴室。
武朵朵嘟囔,大壞蛋,真是壞死了。
拿過一隻枕頭當做陳珞,狠狠的打上幾拳,然後又是心虛,心跳無比的快。
等到陳珞洗了澡出來之後,武朵朵已經鑽進被子裡,將自己緊緊的包裹住了,陳珞好笑,伸手拉被子,武朵朵扯緊,不讓。
陳珞道:“那我睡地上好了。”
武朵朵這才瞧瞧的掀開一片被叫,對他道:“上來哦。”
陳珞爬上牀,從背後將少女抱住,道:“是不是後悔了。”
武朵朵用力搖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總之是一種很微妙和奇特的感覺。
如果說上次和陳珞在酒店開房,是因爲兩個人即將分離的時候內心那種難以壓抑的悸動的話,那麼這一次,很明顯不一樣。
“那是……怎麼回事……”
“我在想……”武朵朵轉過頭來,看着陳珞,眼睛眨動的頻率很快。
“想什麼?”陳珞好奇。
武朵朵道:“我在想你會不會做壞事。”
“你猜?”陳珞也是來了興致。
武朵朵道:“你想做嗎?”
陳珞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道:“你知道什麼叫做壞事嗎?”
“嗯。”武朵朵咬着嘴脣回答,很是不好意思。
陳珞解釋:“其實也不是壞事,或許你會喜歡。”
武朵朵想了想,道:“還是覺得有點奇怪。”
“那就不做。”
“你會難受嗎?”武朵朵擔心。
“有點。”
“那,還是做吧。”武朵朵終於下定決心,道:“我現在去洗澡。”
陳珞一把將她拉住,將頭埋進她的發間,深呼吸一口氣,道:“別去了,很乾淨。”
武朵朵臉紅:“髒。”
“不髒,聽我的。”
“那還做不做啊。”武朵朵都着急了。
“不做了,睡覺。”
“哦。”武朵朵又是鬆了口氣。
只是這個晚上,所說的話題,還是圍繞着做與不做來進行的,武朵朵什麼時候迷迷糊糊的睡過去都不知道,而陳珞,這個晚上也沒睡好。
第二天正常上課,中午的時候,陳珞去找董冉,問了些關於申海生的情況。
早間的時候張長髮打了電話過來,說申海生的公司已經破產了,所以,對申海生對董冉的糾纏,他不是很放心。
董冉道:“他找我借錢。”
陳珞道:“爲什麼是找你而不是找你媽?”
“我媽不見他呢。”董冉也是有些傷神。
陳珞苦笑:“都落魄到這等地步了嗎,你借了沒?”
“嗯,其實我也沒錢的,我的錢都是我媽給的零花錢。”
陳珞想了想道:“那他有沒有爲難你。”
董冉猶豫了一下,道:“他畢竟是我爸。”
陳珞道:“我知道,所以我先問一下你的意見,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
董冉猶猶豫豫的道:“我……我也不知道呢……”
陳珞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這件事情交給我辦,沒多久就要高考了,你不要因此分心,不是什麼大事。”
董冉輕輕點頭,道:“我知道的。”
陳珞就當着董冉的面打了個電話給董倩,說了一下情況,董倩一下子就激動起來,破口大罵,直是讓陳珞哭笑不得,最後商定放學之後見一面。
然後就是陪同董冉一起在食堂吃了午餐,下午上課,張長髮又是打電話過來,說申海生去了曙光文具工廠那邊,但是沒見到董倩。
陳珞聽了這話,略一沉吟:“讓你的人好好的盯着申海生,我總覺得他最近的行爲有點反常。”
張長髮建議,“要不將他弄殘得了,這麼盯着也不是個事。”
陳珞道:“小心將自己也弄進去。”
張長髮聽陳珞這話,知道他不太喜歡採用極端的手段,也就作罷。
下午放學,陳珞跑去和董倩見面,董倩的語氣還是不太好,當着陳珞的面指責申海生。
其實她當然有太多的委屈,當初申海生和別的女人好上,與她離婚,她一個人拉扯着董冉長大,一分錢的贍養費都沒有,後來工廠因經營不善四處欠債,找申海生幫忙的時候,申海生也是盡嘲諷之能……而現在,她好不容易喘過一口氣,好日子來了,申海生卻是時不時的來騷擾,讓她如何能嚥下這口惡氣。
陳珞安慰道:“他那邊,是不是出了點事。”
董倩冷笑道:“還不是那個女人和別的男人跑了,他受了刺激,居然異想天開的要和我復婚,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陳珞笑:“認真的說起來也不算是什麼壞事,就當是認清楚了一個男人的真面目。”
董倩道:“早就認清楚了,他那樣的男人,現在想想就覺得噁心。”
陳珞抓過她的手,道:“那就別生氣,這件事情你想怎麼解決。”
董倩道:“總該讓他長點教訓,不然真的以爲我們母女倆好欺負了。”
陳珞點頭:“好了,我知道了。”
董倩又是好奇:“你會怎麼做?”
“讓他離開雲山市。”陳珞道。
“哦。”董倩點頭,她不知道的是,陳珞的手段,比她想象中的要冷冽的多。
這件事情只是一個誘因,申海生那樣的小人物,陳珞還真沒多放在眼裡,兩個人就先吃飯,董倩被這事氣的不輕,也沒什麼胃口,只吃了一點就沒吃了。
吃了飯之後,陳珞送董倩回家,到董倩居住的地方,剛剛下車,就見到一個人跑了過來,見着董倩就道:“總算出現了嗎?董倩,你要如何才能相信我,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悔改了,請給我一個照顧你和小冉的機會好嗎?”
即便已經落魄了,但是申海生的穿着打扮依舊極爲講究,看着斯斯文文的,極具迷惑性,要不是清楚的知道他的本性的話,估計不少人都會上當。
董倩冷笑,指着申海生的鼻子道:“滾蛋,做你媽~的春秋大夢,當老孃白癡呢。”
申海生立即道:“倩倩,我不是那個意思,請務必相信我。”
董倩覺得噁心:“申海生,請叫我的名字,還有就是,你最好趕緊滾,我真的不想聽你說任何話。”
申海生不放棄,道:“倩倩,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能相信我。”
“你去死好麼?”董倩大聲道。
申海生聽了這話,臉色青一陣紫一陣,往後一看,看到站在董倩身後的陳珞,火氣就噌噌的冒了出來,指着陳珞道:“就是因爲這個小白臉,你才這樣子對我的嗎?”
董倩聽了這話,一陣無力,連冷笑都笑不出來了:“申海生,我看你是真的無藥可救了。”
申海生的火氣也一下子爆發出來,冷厲的道:“是,我是無藥可救,你呢,天生的賤~貨。”
董倩的臉一下子就綠掉了,就要衝上去抽申海生一個耳光,陳珞把她拉住,道:“這樣的人,別髒了自己的手。”
說着聲音一冷,對着空氣道:“張長髮,我要他的一隻手一隻腳,你看着辦。”
黑暗中,一個穿着黑色皮夾克的長髮男人走了出來,大步衝向申海生,申海生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張長髮一腳踹在胸口。
緊接着,喀嚓一聲,申海生的一隻手斷掉了,然後又是一聲,申海生的腿骨,被張長髮一腳踩斷。
變故發生的太快,以至於好幾秒鐘之後,申海生才痛的在地上打滾,殺豬一般的慘叫。
可是,他叫的再大聲,董倩也沒絲毫的反應,轉身往自己的住處走去,陳珞示意張長髮將申海生拖走,跟在董倩的身後。
到了門口之後,董倩的肩膀才輕輕聳動了一下,旋即恢復到面無表情的狀態,陳珞暗歎一口氣,問道:“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了。”
董倩搖頭,再也無法淡漠,眼睛一下子就紅掉了,撲過來,撲在陳珞的懷抱裡,哽咽出聲:“不,不是……”
“那是爲什麼?”
“我恨他!”董倩咬牙道,“我恨不得他去死。
陳珞苦笑,想起一句話來,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按照陳珞之前的打算,原本並不想對申海生採取極端的手段的,雖然他不是一個好人,但是畢竟良知未泯,只是,今日的變故,卻是逼迫的他,不得不用極端手段對申海生進行打擊。
對申海生那種被逼入社會邊緣的人來說,早就沒有道德良知,你若後退一小步,他便逼進一大步,咄咄逼人。
這樣的人,不管是公共道德還是法律都難以約束,那麼便只能以暴制暴,儘管這是陳珞最不喜的一種方式。
但是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麼,就只能這麼做了。
董倩在陳珞的懷裡趴了一會,後退兩步,擦了擦眼睛,對陳珞說聲謝謝,開門進去,客廳裡,董冉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的是一部時下流行的電視劇,但是眼睛也紅紅的,臉頰上還掛着淚水。
陳珞視線移開,發現通往陽臺的那扇門沒關,顯而易見,樓下所發生的事情,董冉也是看到了。
董倩見着董冉哭,心一慌,立即過去將她抱住。
董冉也將董倩抱住,努力的讓自己的眼淚不流下來,但是如何忍的住。
陳珞嘆了口氣,有些抱歉的道:“對不起。”
董冉搖頭:“沒……沒事……”
陳珞道:“那我先走了。”
董冉沒有說話,陳珞就真的離開了,他知道,今晚的事情,董倩母女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畢竟申海生和她母女之間的關係不菲,就算是最後關係鬧僵了,但是也遠遠算不上是敵人。
陳珞出門,來到樓下,張長髮還在,但是申海生已經被送走了,也不知道會被送向哪個城市,但是從此以後,和董倩母女,將再無一絲的關聯。
陳珞給張長髮一根菸,自己也點燃一根,就隨便在路邊的花壇坐下,問道:“有什麼感想?”
張長髮猛的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大口煙霧,道:“沒有感想,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這條命,早就是你的了。”
陳珞笑笑:“你做的很好。”
張長髮道:“那是因爲你的價格開的高。”
陳珞道:“那如果別人出錢買我的命,你會怎麼做?”
張長髮聽了這話之後,看他一眼,好奇的道:“你的仇家很多嗎?”
陳珞道:“有時候,不需要太多,一個兩個強大的敵人,就足以致命。”
張長髮咧嘴輕笑:“放心,我也是有原則的,除非哪天,你落魄到發不出工資了。”
這句話雖然不中聽,但是也是表明了張長髮的態度了,也進而證明了陳珞當初沒看錯人。
陳珞吸了口煙,聲音聽起來有些飄渺:“你是個很不錯的人,如果哪一天我真的落魄到發不出工資了,不需要你動手,我自己都活不下去。不過如若,我僥倖成功了,強大了,我也會給你一個很好的歸宿。”
張長髮聽了這話,微微動容,他的手輕輕一顫,一截菸灰掉落在地上,但是多餘的話,也沒多說了。
男人之間的事情,有時候,並不需要過多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