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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車剛剛開進清巖會所,葉鈞就發覺情況有些不太對勁,即便清巖會所每天都會雲集一大批江陵市的達官貴人,可一般都會在室內左右逢源,交流着職場與情場的雙料趣事,絕不會在前院閒逛溜達。
再說了,這天氣已經逼近零下攝氏度,大冷天的,斷然不會在外面逗留。
當然,就算有一小撮人有這要風度不要溫度的情趣嗜好,但眼前這亂七八糟的人影,起碼有數十人之多。
因爲前院沒有路燈,這黑燈瞎火的,一時間又看不清楚。所以,葉鈞忙打開前車燈,緩慢驅車朝人羣奔赴而去。
湊近了,葉鈞定睛一看,臉上也露出欣喜之色。
“常平!文軒!你們怎麼來了?”
葉鈞忙打開車窗,只見原本彼此交談着的一夥人頓時迎了過來,方文軒第一句話,便是江陵發生了什麼事情?
實際上,南唐的紈袴膏粱,這次幾乎來了一大半人,看着眼前不少人都露出關切之色,葉鈞首先將車熄火,然後把車鑰匙丟給一旁的安保人員,“咱們進去說話,這裡太冷,真佩服你們喝着西北風等我。”
“小鈞,你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
這時,董尚舒撥開人羣走了過來,這陣子一直在江陵,對於江陵的形勢,他多少也清楚不少。說實話,今天陳勝斌吩咐人開着一輛大巴進入清巖會所,也讓董尚舒嚇了一跳,等搞清楚陳勝斌等人的來意後,董尚舒就一直挺擔心的。
因爲他清楚記得,葉鈞今天接到一個電話後,就急匆匆離開。顯然,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加上程澤建全家被殺,已經讓江陵市熟知內情的人,幾乎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孫凌?”
寬敞的包廂內,儘管開着暖氣,但不少人聽到這個名字,背身都泛起一股涼意。
孫凌可是出了名的京城大少,背景不僅厚得可怕,就連手段之殘忍,心腸之歹毒,也一直被徐常平等人時常議論。
張磊露出凝重之色,當下不確定道:“小鈞,你說孫凌就在江陵市,還是特地過來對付你的?消息可信嗎?”
葉鈞瞥了眼董尚舒,這才緩緩道:“絕對可信,因爲消息是張嫺暮告訴我的。”
“張嫺暮?他來江陵了?”
瞧見葉鈞點頭應是,屋子了霎那間陷入到死一般的沉寂。
又一個京城大少的名字出現在這間包廂裡,而且還不同於那位作風低調,平日裡不顯山不顯水的孫凌,對於張嫺暮的名字,在場衆多紈袴膏粱都一清二楚。當然,這與張嫺敏有着直接的掛鉤,畢竟這位腦子大條的小姑娘一旦找不着董尚舒,就會去找這些紈袴膏粱打聽消息。
這自然而然,彼此認識了,關於有個弟弟的事情,也就會水到渠成浮出水面。
再說了,張嫺暮在北方的名望頗高,只要能接觸到這個圈子的人,基本都知道張嫺暮這位被譽爲妖孽般的怪才。
“孫凌這人,不好對付呀。”方文軒顯然接觸的圈子要比在場紈袴膏粱多一些,“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不怕告訴你們,文哥曾經跟我提過,在京城,有三個人不能得罪。這第一,就是燕京軍區公認的大小姐,王霜。這第二,就是燕京黨校的彭飛。至於這第三者,你們也該知道是誰了吧?”
方文軒口中的文哥,名叫劉懿文,作爲天海市第一紈絝,這身份,遠勝於葉鈞南唐第一公子爺的稱號。
因爲偌大的國家裡,有着兩個黨派,這第一,就是燕京黨。這第二,就是天海黨。
作爲國家最繁華的直轄市,而且被譽爲全球數得上排行的國際化大都市,就算有人說天海市一寸地一寸金,都會讓天海市市民覺得本地的地皮開始掉價了。
燕京主政,天海主商,儘管都處在同一個體系中,但一些見解與想法,難免會因爲立場不同而出現分歧。久而久之,各種矛盾就漸漸爆發出來。
爲了捍衛自身的權利,在一些不爲人知的交流會議上取得更多的話語權,長期吃虧的天海政客,就團結在一起,秉承着共進退、謀發展的雙向原則,倒是讓原本各有想法的燕京政客吃了不少啞巴虧。
後來,燕京的政客也效仿着天海政客,開始摒棄以往的成見,自發組織,只爲捍衛本來的地位與權益。
不管是天海黨,還是燕京黨,都是在動盪十年後陸續成立的組織。
當然,裡面的創始者、骨幹成員、核心成員,幾乎全是紅二代。至於那些爬過雪山,走過草地的紅一代,不會直接參與,只會在背後給出一些合理的發展建議。畢竟不管是天海黨的成立,還是燕京黨,這背後,都已經有着京裡大佬們死死盯着,甚至還安插了不少蒐集情報的細作。
依着京裡大佬們的意思,小打小鬧可以,畢竟有競爭,纔有進步。
可是,卻不允許因爲彼此間的誤會與矛盾,幹出阻礙國家發展,以及社會進步的蠢事!更不允許發生任何的自相殘殺!
這是鐵律!
一旦違背,那麼這些藏於幕後的京城大佬們,並不介意聯合起來,同時發力取締這兩個組織!
隨着這幾年的不斷髮展,燕京黨、天海黨儘管依舊爭鬥不休,但同樣發展迅速,已經開始將目光投在紅三代身上,並且有目的的開始吸收一些可獨擋一面的人才!
劉懿文,恰巧就是天海黨挑選之中最突出的後起之秀,也被譽爲將在二十年後能全盤接管天海黨的希望!
當然,張嫺暮、孫凌,同樣屬於這種性質的黨派,不過身處的陣營,卻是燕京黨。
“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好在提前得到情報,否則,被這麼一條毒蛇咬着不放,還矇在鼓裡,任誰都要頭疼。”
似乎聽出葉鈞語氣中的苦澀無奈,方文軒忙笑眯眯道:“小鈞,正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孫凌強勢,那是在燕京。可到了咱們的地盤,以他的實力對上你,這未戰,就起碼得去掉五成。現在再算上我們,又去掉三成。換句話說,孫凌能贏過你的概率,只有不到百分之二十。”
葉鈞清楚方文軒這是安慰自己,當下也配合着露出些笑意。
可實際上,葉鈞很清楚,他根本就沒有百分之八十的贏面,就算猛龍過江,卻壓不過地頭蛇,可龍就是龍,蛇就是蛇,這一點,至始至終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眼看着徐常平等人都露出睏乏之色,葉鈞忙吩咐人準備休息的房間,當下與在場人依依道別,約定明早再製定詳細的反擊計劃。之後,葉鈞就直接上了樓,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路過蘇文羽跟郭曉雨的房間,葉鈞停了停,本打算伸手敲門,可鬼使神差看了看錶,發現已經臨近十點。
這陣子,蘇文羽跟郭曉雨一直在奮發工作,作爲公司創始人兼管理者的葉鈞,反倒跟個甩手掌櫃一般不聞不問,這多少讓葉鈞升起一股內疚。
暗暗嘆了嘆,還是決定不打擾蘇文羽與郭曉雨休息,葉鈞直接推開自己的房間,然後取出筆紙,坐在沙發上開始塗塗寫寫。
第二天一大早,負責守門的樑濤就撥打了葉鈞房間裡的座機,說是東子在樓下等他。
“老闆,這是您要的東西。”
東子緊張兮兮從衣服的內袋中取出一個黑漆漆的玩意,初看像是一支簽字筆,但葉鈞一眼就認出,這是昨天交給孟德亮的錄音筆。
先是四下瞥了眼,見沒人,葉鈞便順手打開錄音筆。
“你算個什麼東西?不就是個鄉巴佬?老子說推了你的房子,你就算告到省裡,也沒用,我在省裡有人罩着!”
“哼!給臉不要臉的刁民,我已經忍你們很久了!如果三天內,不把這些瓦房給推翻,那麼,我管轄的工程隊立刻就把你們這夷爲平地!”
“你們太過分了!太欺負俺們這些鄉下人了!當官的就了不起呀?”
“我告訴你們,我爸可是在省委工作的!不信就去查查,李隆平。”
…
聽着類似一段接一段的爭吵,葉鈞心底笑開了花,敢情孟德亮不僅成功執行了任務,甚至還超額完成。
“東子,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擔保他們一個個吃不了兜着走。”葉鈞陰惻惻的笑了笑,同時還輕拍着手中的錄音筆。
儘管東子搞不懂葉鈞有着什麼不爲人知的打算,不過瞧着葉鈞臉上的表情,不知爲何,竟然身心都徹底輕鬆下來。“老闆,若是沒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畢竟村裡面身子骨結實的都進公司做事了,現在村裡面都是些老弱婦孺,我擔心那些人又來鬧事,到時候,鄉親們吃虧。”
“好,若是發生解決不了的事情,就打電話告訴我。”葉鈞說完,似是聯想到什麼,“對了,回去後給孟村長說一說,如果那夥人再找上門來,就儘量放低些姿態。”
東子依然不清楚葉鈞肚子裡的打算,不過還是老實巴交的點着頭,一個勁保證回去後第一件事,就是將葉鈞這段話轉告給孟德亮。
葉鈞正打算上樓,恰巧這時,發現董尚舒領着一大票新丁,似乎準備進行新一天的晨練。
“哥,先過來會。”
“你們先去後院練習,記住,誰如果敢偷懶,被檢舉後,全組連坐一起受罰。當然,一旦查出事情屬實,那麼檢舉的一組,可以提前一小時結束訓練。”見葉鈞站在不遠處呼喊,董尚舒忙點頭示意聽見了,“你們,現在趕緊去!哪個組出現遲到現象,就集體先來一百個俯臥撐。”
說完,董尚舒就不再搭理這些哭喪着臉的新丁,“小鈞,怎麼了?”
葉鈞將手中的錄音筆取了出來,並順勢按了播放功能。
當一段段對話逐漸涌入董尚舒的耳膜後,這位南唐尚書立馬露出荒唐且難以置信的神色,但很快,就陷入到抽筋式的捧腹大笑之中。
“這大清早的牙都沒刷,就聽到你們兩個的笑聲,來,給我說說,到底什麼事這麼有趣?”
這時,陳勝斌與方文軒一前一後走了過來,葉鈞也不含糊,再次打開錄音筆。
“這是?”方文軒露出一股荒誕之色,“好像裡面有人自稱邵青,難道是孫凌身邊的左膀右臂?”
“沒錯,確實是孫凌身邊的那個邵青,這次孫凌一共帶了四個人過來,其中還有一名少將軍銜的軍人。”
方文軒露出些微思索之色,倒是陳勝斌指着葉鈞手中的錄音筆,笑眯眯道:“小鈞,這玩意可是好東西,想好怎麼用沒有?”
“自然是把它放到本該出現的地方。”葉鈞露出一抹陰惻惻的笑意,“比方說,某間不知名的報社,或者電視臺。我的打算是拷貝幾份,然後送往省裡幾家比較有影響力的媒體手中,當然,最好再給省委會議室送一份,這就更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