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陵一出,誰與爭鋒!
多麼霸氣?多麼狂妄?
可是,對於這麼一段話,沈伯仁服氣,白文靜服氣,就連曾在紫禁城下一副天王老子的胡安祿,就算不承認,也會撇過頭冷冷哼一哼!
這足以說明,這個號稱帝陵的男人,有多麼恐怖!
十年前,這個男人彗星般崛起,以壞規矩的年齡破格進入燕京黨青壯派,然後,以驚人的能力,給予天海黨沉重的一連串打擊!
當年他對天海黨的傷害,就與今時今日葉鈞對燕京黨青少派的傷害一模一樣!可是,葉鈞只是將屠刀伸到燕京黨的青少派而已,而這個號稱帝陵的男人,卻殺得天海黨青壯派人心惶惶!
白文靜依稀記得,當年,就是這個號稱帝陵的男人,將天海黨的負責人氣得吐血身亡,而他也在那個年代應運而起,接替了天海黨負責人的椅子小說章節。
當時的他,就跟現如今的張嫺暮一樣臨危受命,也同樣還以顏色。可是,依然狼狽不堪,差點淪陷。
最後,燕京的老爺子們看不過眼,認爲繼續放任帝陵,很可能會讓天海黨一蹶不振,徹底破壞平衡。所以,他們做了一個很大膽的決定,那就是徹底鎮壓帝陵這個妖孽!
直到今日,老一輩人都不敢將帝陵放出來,以帝陵的年紀,到現在,依然不能踏入仕途,就是擔心帝陵過激的行爲不僅會嚴重影響局勢的穩定,甚至放到一些特別的部門,還可能衍生國與國之間的爭端!
沒有任何的一個人在帝陵面前敢自稱憤青,因爲敢揣着定時炸彈往靖國神社,打算一口氣炸掉那鬼地方的狂人還險些得手,就知道帝陵這人有多麼偏激。要不是當初老爺子們洞徹了帝陵的心思,提前做好部署將帝陵給攔住,那麼,靖國神社那地方,十年前就應該在整修階段。
當然,帝陵偏激,可以理解爲年少輕狂,可沒人會否認帝陵滿腹經綸的治國才華,堪稱國士無雙!
這十年已過,帝陵不再年少,是否已經擁有了老一輩人的內斂隱忍,沒人懂。但能在十年內迅速沉落,甚至於圈內人都快忘記了這個給天海黨造成巨大損失的狂人,足以讓白文靜無法揣度今時今日的帝陵!
帝陵,是白文靜胸口裡的一道坎,他承認邁不過,因爲隨着時間的沉澱,他不斷的進步,不斷的擁有着老一輩人的處事圓滑,那麼帝陵,一定也有!
一個懂得運籌帷幄,恰恰還懂得權衡利弊得失再謀而後動的帝陵,對任何作爲他敵人的人或者組織來說,都是一場災難,一場噩夢!
所以,爲了不至於將帝陵給刺激出來,白文靜只能做甩手掌櫃,他擔心一旦強勢,京城老爺子們會漸漸將帝陵給放出來。他代表的是整個燕京黨,不是葉鈞所領銜的青少派,葉鈞不管鬧得再大,也不會動搖一個黨派的根基,可若是他出手,那麼,就沒這麼簡單了。
窺破了這一層道理,白文靜不敢亂來,所以只能寄情于山水,遊走於各大名勝古蹟,圖謀的,也只是讓京城老爺子們降低對他的提防。
但自始自終,白文靜都時刻謹記着他這麼做的原因,是爲了保證天海黨能夠逐漸恢復過來。
因爲現如今的天海黨,依然沒有能從十年前帝陵的打擊中恢復,即便葉鈞領銜天海黨青少派一步步走向頂點,依然如日中天,可是,這代表不了青壯派乃至整個燕京黨。
“真是夠氣憤的,這小子到底心裡面想什麼?”
匆匆趕來的葉揚升一陣愕然,先是掃了眼莫瑩瑩,然後又古怪的看着謝莉爾,心裡面有些無奈,這兒子什麼都好,就是這方面太不靠譜了。
蘇文羽、郭曉雨、白冰齊聚一堂,據說楊靜很快就會趕來,彼此間都沒有說話,但不代表就不想搞明白葉鈞跟這兩個女人的關係。
莫瑩瑩似乎早有了準備,只是推說是因爲工作原因,打算對葉鈞的情況進行實時的報道,這讓蘇文羽、白冰心裡面好受了一些。
反觀謝莉爾,從始至終就壓根沒澄清過與葉鈞的關係,一旁那些深知內情的天海黨成員,一個個都捂着嘴走到角落裡,不斷分析着這次葉鈞會不會被這些個漂亮的女人給拆了骨頭。
當然,在方文軒跟劉懿文的三令五申下,他們都沒敢亂嚼舌頭。
“這個女人說她是小鈞的秘書,我剛剛跟她說了一回話,是地地道道的美籍。”郭曉雨好奇的望着謝莉爾,“她好厲害,華文說得很標準,據說還懂得十幾個國家的語言,還拿了三個博士學位,真是厲害。”
“她真說是小鈞秘書?”蘇文羽有些意外,但還是笑道:“好了,沒事,咱們別管她。”
白冰一直豎着耳朵聽,聽到是葉鈞的秘書後,整張臉就漸漸不好看起來,這男人身邊跟着一個漂漂亮亮的秘書,很難不讓人懷疑這秘書跟老闆是不是擁有着一些不簡單的私人關係。
當然,白冰也驚訝謝莉爾掌握了這麼多門語言,還擁有三個博士學位的身份。
不過,她識大體,知道現在不是計較這種事的時候,她只是不冷不熱看着另一個女人,一個她關注了好一陣子的女人,王霜。
這個女人,從頭到尾都擺着一副葉家兒媳婦的身份,儘管兩人沒有正面交鋒過,但白冰很不爽王霜。
蘇文羽跟郭曉雨況且都不敢擺着這種姿態,就連她自個,都還沒這膽子擺譜,只是順着長輩的意思。
可王霜明顯不一樣,三天兩頭就來董家,拉着董尚玉跟董尚香,一副親姐妹的樣子,還時不時對着董文太撒嬌,這讓白冰很不好受,一度感覺她在董家是多餘的。
或許,已經全身心融入董家的白冰,早已將董家視作她私人的領域,以往白冰不會產生這種情緒,即便得知葉鈞在外面跟王霜不清不楚,但白冰依然會選擇容忍。
可王霜卻無形中觸犯了白冰的底線,一副打算鳩佔鵲巢的架勢,這給予白冰的刺激可想而知。
可偏偏王霜一副渾然不覺的樣子,對於白冰那明着暗着的眼神,也視而不見。白冰可不相信她做得這麼明顯這王霜還渾然不知,這明擺着就是裝傻,所以,白冰對王霜的成見很大。
葉鈞或許壓根沒想到他裝昏這一次鬧出多大的動靜,如果知道將明的暗的這些與他糾纏不清的女人全部驚動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後悔之前的考慮不周。
也正是因爲這麼多女人齊聚,所以白文靜跟劉懿文都吃不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因爲如果葉鈞是打算演戲,也不應該把自己搭進去吧?
現在誰都看出來了,一旦讓葉鈞這些女人發生激情的碰撞,那麼絕對會上演一場驚世駭俗的女權爭奪戰!
…
砰!
“丫的!開門!信不信老子拿火箭筒炸了你家的破門?”
一道咆哮聲震耳欲聾,不遠處促足觀望的天海黨青少派成員,一個個捂着嘴偷笑,暗道終於是把這煞星給引來了。
“喲呵,怎麼?敢把事情做絕,你丫的就不敢開門了?信不信我現在往你家門口砸汽油瓶,然後一把火給你點燃去?”咆哮聲還在繼續,絲毫沒有收斂的跡象。
“董蠻子,你敢!”
大宅裡面,終於傳出聲音,語氣有些畏懼,似乎底氣不足。
董尚舒冷笑一聲,當下狠狠就一腳踹了過去,再次傳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開門!姓言的,你這婊子敢做不敢當,是不是?”董尚舒指着不遠處一輛警車,吼道:“警察要進來把你帶走,我攔住,就是因爲我想跟你單獨談談,你如果不識趣,我保證讓警察把你給帶走!”
“哼!我寧可去警察局,也不跟你這蠻子談話,你不配!”
“我呸!你纔不呸!”
聽到言溪溪佯裝鎮定的聲音,董尚舒一口痰吐了出去,冷笑道:“好呀,我現在就走,你老老實實上警車,別逼我!”
董尚舒還真的很配合的走了,站在大宅的柵欄外面,一副得瑟的樣子。
那兩個警察原本也不想攙和言家的事情,可事情鬧得太大了,面對着天海黨那次紈袴膏粱的要挾,只能硬着頭皮過來。
“言小姐,開開門,我們是總局的。”
“不見!我誰也不見!”
言溪溪忽然吼了句,就不吭聲了,她原本說的就是氣話,根本沒想到董尚舒還真就退了出去。
現在,她很後悔爲什麼突然找葉鈞的麻煩,還把葉鈞給打傷了。當然,這絕不是出於內疚,而是害怕!
言溪溪一直在意的就是葉鈞在天海市青少派負責人的身份,從始至終對於葉鈞作爲全國名人的身份一點都不感冒,甚至還下意識的不去想葉鈞這些身份。在言溪溪眼裡面,葉鈞就跟她一樣,只是葉鈞競選的時候用了一些不乾淨的手段,所以導致她出局了。
可是,直到看了漫天的報導,言溪溪終於怕了!
對於言溪溪的出爾反爾,董尚舒一副早知道你會耍賴的樣子,當下指着大宅裡面亮着燈的窗戶,吼道:“姓言的,老子今天就不相信你敢耍賴,不然,從今往後,老子就把這裡給徹底封了!要你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言溪溪氣得發抖,可又不敢繼續反駁,她唯恐董尚舒做出一些偏激的事情。董尚舒在言溪溪心目中,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惡棍,偏偏這惡棍還是頭天不怕地不怕的混賬!
着急之際,言溪溪想到了一個男人,她忙不迭給這個男人打電話,被告知這個男人已經到了天海市,又通過朋友關係,這才輾轉着得到了這個男人酒店的聯繫電話。
“嫺暮,你是不是在天海市?快來我家,我被董尚舒那頭瘋狗給堵門了,我好怕。”
聽到張嫺暮那充滿着磁性的嗓門,言溪溪就彷彿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葉鈞,是你打的?”
“恩,那混蛋就該打,誰讓他陷害你。”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你家。”
張嫺暮語氣出奇的平靜,放下電話後,朝楊天賜點了點頭,然後孤身離去。
…
“姓董的,你這瘋狗,待會自然有人會幫我收拾你!”言溪溪似乎有了底氣,還打開窗戶,指着董尚舒呵斥道:“你有種別跑!”
“好呀!”董尚舒掄起一根棒球棍,拖着地面走了好幾米,不斷摩擦着颯颯颯的聲音,“我哪也不走,你放心,我倒要看看,這天海市甚至整個京華,除了你爹媽,有誰還敢保你!”
“你們都看見了,這是恐嚇!你們還不把他抓起來!”言溪溪露出懼色,唯恐董尚舒往張嫺暮頭上來一棒子,恰巧就看見蹲地上抽菸的兩個警察。
“言小姐,你還是先跟我們回警局一趟吧,別讓我們難做,好不好?”這兩個警察也是無辜,頭皮發麻的看着言溪溪。
“你有沒有搞錯,這混蛋當着面恐嚇我,你們就不擔心他故意傷人甚至殺人嗎?”言溪溪理直氣壯道。
“膚淺的婊子!你還好意思說我,你打了我表弟,你已經涉及故意傷害罪,如果我表弟出事,那你就是故意殺人罪!”董尚舒冷笑連連,指着明顯嚇怕了的言溪溪,咆哮道:“既然你打算扯皮囊,老子今天就把你這些事給捅到媒體去,你給老子等着,我這就打電話叫記者過來採訪你!”
說完,董尚舒狠狠瞪了眼試圖過來勸慰的兩個警察,吼道:“你們少管閒事,她既然冥頑不靈,老子也不客氣,搞得她身敗名裂!她準備這輩子都別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