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果金。
金薩。
街頭。
兩輛不掛着標識,都看不出來是警車的車子在道路上飛快穿行,剛纔領頭的那個非洲警察正樂呵呵地向自己的上司彙報着‘工作進展’。
“人已經帶上車了。”黑人領頭的說道。
電話裡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送去東區分局。”
“啊?不是送去局裡嗎?”領頭的非洲警察一愣,這和之前的計劃有點不一樣。
只見對面緩緩解釋道:“現在局長回來了,送來局裡不安全,東區那邊已經安排好,你把人交給那裡的利科克警長就行了。”
“我明白了。”
領頭的非洲警察掛了電話,對身旁的人說道:“去東區分局。”
“嘿嘿,隊長,這次是不是又能分好多錢。”開車的非洲警察纔不管爲什麼呢,他只對錢感興趣,反正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着。
領頭的非洲警察哈哈笑道:“這個華人可是條大魚,很有錢的那種,比以往任何一次的目標都要有錢,哈哈哈。。。夠你瀟灑好幾年的。”
開車的黑人裂開了嘴笑道:“還是華人好欺負,只要使點手段他們就會乖乖就範,上個月我轄區還有個華人不想給保護費,晚上就被人入室搶劫了,可惜,那個華人的老婆不在家。”
“嘿嘿,還真是可惜了啊。”領頭的人臉上露出了‘你懂的’笑容。
“哈哈。。。。啊。。。。”
開車的也跟着笑了起來。
可就在他們笑的猖狂的時候。
剛好路過一個十字路口。
黑人司機看向車窗外的眼神中瞬間就變成了驚恐。
“轟。。。”
他看見左邊橫衝直撞出來一輛大型越野車,要是知道這裡是日產車的天下,日產車的有點很明顯,那就是耐用,這是全世界公認的。
缺點更明顯,那就是脆皮。
看着全速撞過來的越野車。
他們根本沒時間反應,只能發出哀嚎。
“嘭。。。。哐當。。。。”
“吱。。。”
整輛脆皮車被那輛越野車撞飛了出去,翻了幾個大圈,最後撞到了別的車才停了下來,整個車身已經變形,看樣子裡面的人也凶多吉少。
而那輛越野車的車頭只是輕微變形而已。
然後一個拐彎。
加速揚長而去。
路人都看呆了。
搞什麼。。。。。十足路口不知道不能開這麼快嗎?
至於撞死了人。
他們並不驚訝。
這個國度,天天都要死老特麼多人,每天天亮,大街小巷都可能發現屍體,死亡,在他們看來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只是現在的情況還有點特殊。
因爲被撞的是非洲的警車。
“好慘,車都變形了,不知道里面的人活着沒有。”路人饒有興致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可惜沒手機,不然他絕對要背對着來張自拍。
“有可能死了。”旁邊的黑人點着頭評論道。
“你就不去救一下?”路人笑嘻嘻的。
“你爲什麼不去?”那人反問。
“我爲什麼要去。”路人理所當然道。
“也是,算了,沒意思,我還有事,走了。”那人轉身走了。
“我也是。”路人也走了。
足足過了一分鐘,這個非洲街頭愣是沒有人上去搶救傷員,也就一些心好的人報了警,順便打了一下急救電話,就轉身離開或者就地圍觀。
這裡再怎麼說是也是剛果金的首都。
醫院的急救車還是有的。
後車上的兩個隊員已經完全嚇傻了。
他們根本不敢下車。
以爲是來劫人的,要是下去,被幹掉怎麼辦,以前可是出過這種狀況,有人專門攻擊前面的車,揚長而去,後面的車的人剛下來,就被四周的埋伏送上了天。
。。。
此時。
坐在後面車上的柴仁有點目瞪口呆。
剛纔的他正在看着車外,思考着怎麼辦,要是被帶去了非洲的警察局,假如別人圖謀不軌,自己如何自保,想想柴仁都覺得頭大。
看着窗外愣神。
也真是因爲如此。
他全程目睹了整個過程。
只見一輛黑色福特越野猛地把他們前面的車直接撞報廢,那個力量,還有車的變形程度,裡面的人,柴仁不知道是祈禱沒事,還是希望有事。
這難道真的是一場意外?
柴仁心裡冒出了很多疑惑。
前座。
兩個非洲警察握着槍,顫抖着雙手,忐忑的看着窗外。
“怎麼辦?”駕駛位的黑人警察冒着冷汗道,雖然這裡四季如春,但是這股冷意是來自於心底的。
副駕駛的人臉上的汗水絲毫不比他少。
“我。。我也不知道。”
“呼叫總檯嗎?”
“對對對。。。呼叫總檯。。”
駕駛位的非洲警察趕緊聯繫總檯,表述完事情後,他們便掛了電話,還是待在車裡,不敢出去。
“嘟嘟嘟。。。”
後面一陣鳴笛聲。
“怎麼辦?”
“要不,我們下去看看?”
“你去。”
“我不去。”主駕駛的非洲警察不斷地搖頭,想起已經發生過不止一次的事情,他們的膽子根本無法支撐他們挪開屁股。
“會不會是來救他們的。”副駕駛的非洲警察指了指後車內的柴仁幾人,有點畏懼地說道,他其實也不相信華人能做出這種瘋狂的事情來。
“他們?不會把,他們又沒有被判有罪,沒有必要這麼做。”
“那,會不會是意外?”
“有可能,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
兩人的對話被柴仁一五一十的全部聽到了。
柴仁再次傻眼了。
這種豬隊友。
是來專門坑人的嗎?你們的隊長在那邊生死未卜,你還在這裡討論,要是他有這樣隊友,絕對要被氣死,對部分非洲警察的素質,柴仁再次有了新的認識。
而有了新認識的不止柴仁。
還有在那輛變形的車內疼的已經叫不出來的領頭的。
他的意識難得沒有昏迷。
可是他寧願昏迷過去。
因爲身上實在是太疼了,他的腿部已經沒有了知覺,右手臂也骨折了,肋骨斷了幾根,就連呼吸都很痛,劇烈的疼痛不斷地鑽入腦海。
他臉部的肌肉已經只能不斷顫抖,抽搐,做不出疼痛的表情。
而且最讓他絕望的是。
等了這麼久。
後面那兩個手下愣是連車都沒下。
在這一刻,他是頭一回體會到‘豬隊友’三個字的真正意義,這種人,雖然好收服,用錢收買就是,但是賣他也是賣的最徹底的人。
現在他也搞不懂到底是人爲的還是意外事故。
如果是意外。
那就是點子背。
如果是人爲的,那麼原因呢,仇家?可是仇家的話一般會選擇打黑槍,再說了,他也沒有什麼生死仇家,難道是後面的柴仁?
他腦子裡冒出了這個疑惑。
這是警告嗎?
慢慢的。
由於流血過多。
他的意識慢慢昏迷,最後閉上眼睛前,他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