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女兒在喊陸濤過來一起掛牌匾,方言頓時便還有些不樂意了,之前剛認識陸濤之時,他對這個小夥子還是很滿意的,但後來發現這人和李澤聊天挺圓滑的,就開始擔憂女兒將來會被騙,所以他心中便升起了反感。
但奈何女兒喜歡,他也止住不了,所以剛纔他這才冷眼對待,希望能震懾住對方,讓女兒未將少受點委屈。1
不過他見陸濤並沒有聽從女兒的話過來一起掛牌匾,還擠出了人羣,他不由一愣,想不明白這小子爲何不趁機過來長長臉,順便討好一下自己。
方圓圓見陸濤擠出人羣也是一愣,原本洋溢笑容的表情變得有些心不在焉,雖然還在保持微笑扶着牌匾,但是眼神卻一直落在人羣陸濤的身上。
很快,牌匾被掛上了工廠的大門,一名青年跑過來點燃了兩掛十萬響的鞭炮,頓時響聲傳遍了整個黃龍港,甚至都傳到了黃銅鎮。
“陸濤,剛纔爲什麼不過去一起掛牌匾呀?”
牌匾掛好,方圓圓第一時間便跑了過來,高興的看着陸濤問道。
不過鞭炮的響聲淹沒了她的聲音,陸濤聽的不太清楚,,所以也沒有回答,連忙捂着耳朵不斷的後退。
鞭炮聲足足響了快十分鐘這才結束,然後掌聲又響起,接下來就是開席了,大家紛紛都往廣場走去。
“陸濤,咱們走吧,等會跟我爸他們坐一桌。”
方圓圓高興的挽着了陸濤的胳膊,然後便將他拉着往前走去。
“嗚嗚……”
不知道怎麼回事,陸濤此刻很是討厭方圓圓這樣拉着自己,剛想將手抽出來罵一聲,褲兜李的手機突然傳來一陣震動,停下腳步甩開瘋丫頭的手,接通電話,陳明的聲傳來,道:“濤哥,我們現在就在黃銅鎮,隨時都可以下去黃龍港。”
“知道了,你們現在就可以下來,我將地址給你不過來後先別露面,一切等我安排。”
陸濤面色一喜,看向遠處人羣中的李澤,暗暗冷笑了一聲,心想,等會看我怎麼收拾你這隻老狐狸。
“陸濤,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爸的氣呀?”
被甩開手後,方圓圓很是委屈的站在一旁,心中以爲陸濤還在生自己父親的氣,見他打完電話,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問道。
一見到她,陸濤現在就莫名其妙的感覺非常煩躁,不耐煩的瞪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然後便徑直往前走去,心想,等會是要當衆對付那老狐狸,還是叫他到寂靜的地方解決。
“陸濤!”
見他這般對待自己,方圓圓頓時感覺非常的委屈,帶着哭腔喊了一聲,然後便快步追了上去。
“陸濤,不要在生氣了好嘛?等會我就去說我爸。”
“哎!好好走路可以不?大庭廣衆之下別拉拉扯扯的。”
看着走過來一臉委屈又要挽住自己胳膊的方圓圓,陸濤壓下心中煩躁,將手拿開,語氣低沉的說道。
方圓圓越來越委屈,眼眶溼潤忍不住的抽泣了起來,不過卻不敢在去挽住陸濤的胳膊,低着頭跟在身後往廣場而去。
“你先過去吧,我去辦點事。”
見身後的方圓圓在不斷抽泣,陸濤心中不忍,停下腳步替她擦了一下眼淚吩咐了一句,便掏出手機朝另一邊走去。
儘管不捨得走,但方圓圓卻不敢不聽話,一步三回頭的往廣場走去,眼眶依舊溼潤,表情非常的委屈。
“喂!李澤,我到港口那座廟裡等你,你現在就過來。”
李澤正與方言有說有笑的朝廣場走去,突然接到陸濤的電話,然後內容卻讓他眉頭微皺,不過想起估計是黃花梨原木之事,頓時就變得激動起來,應了一聲掛斷電話後,找了藉口就帶着阿大三人往港口大廟走去。
方言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儘管疑惑這個時候他去大廟那邊幹嘛,不過並沒有多想,環視四周,想尋找自己的女兒,很快,就見女兒眼眶溼潤表情委屈的獨自走在人羣之中,他臉色一沉,立馬便猜測到肯定是陸濤那小子讓女兒受委屈了。
然後便強擠着笑容邊與旁人打招呼邊朝女兒走去,很快就來到女兒身邊,沉聲問道:“是不是陸濤那小子又欺負你了?看我下次見他怎麼收拾他。”
“方總,不是我多嘴,陸濤那小子根本就不是可靠的人,奸的很,我還聽說那小子跟很多女人亂搞,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配得上圓圓那好的姑娘。”
方言身後,悄悄跟來的劉遊見機立馬便上前一步,開始說起了陸濤的壞話。
“你在敢胡說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他話音剛落,表情委屈的方圓圓宛如一頭母老虎般,美眸惡狠狠的盯着他,冷聲呵斥道。
“圓圓,不得無禮,快跟劉叔道歉!”
方言臉色變得陰沉,表情嚴肅的對女兒呵斥了一聲,然後語氣嚴厲的說道:“這樣的人根本就沒資格進入我方家,圓圓,從今往後不允許你在跟陸濤那小子來往,不然就怪爸叫人打斷那小子的雙腿。”
“爸!”
“好了別說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這件事情日後在談。”
見女兒還想說什麼,方言表情嚴肅的呵斥了一聲,便轉身朝廣場走去,劉遊一臉得意的跟在身後,心想,陸濤你這小畜生,竟敢得罪老子,那老子就讓你當不成方家的乘龍快婿。
倆人心中此刻無比的恨陸濤,想要將他碎屍萬段,但卻不知,這個讓他們懷恨之人此刻正在想方設法拯救着他們的財產與未來。
港口大廟,是整個黃龍港最大的廟,裡面供奉着一尊海神,每年初一十五,都會有很多人來祭拜,保佑他們漁船出海平安。
此刻,陸濤剛掛斷陳明的電話,就見李澤那老狐狸帶着阿大三人正過來,很快,就來到附近,還沒等他說話,李澤便笑着道:“不好意思陸濤兄弟,讓你久等了,你叫老哥過來這裡,是不是黃花梨原木拿來了。”
“黃花梨原木先被彆着急,叫你過來呢是想和你談點別的事。”
陸濤自顧自的點上一根菸,然後朝李澤吐了個菸圈,表情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心想,都要快自身難保了,竟然還在惦記着黃花梨原木,真是貪得無厭。
李澤擺了擺手,扇了幾下迎面撲來的菸圈,原本笑容滿面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眼眸犀利的盯着陸濤,沉聲問道:“陸濤,你這是什麼意思?敢耍我,難道就不怕我將你和別的女人的照片給方言,讓你做不成方家的乘龍快婿嘛?”
話音剛落,身後的阿大三人便立馬將陸濤包圍了起來,紛紛表情不善的盯着他,只要李澤一句話,他們就會馬上衝上將人給制止。
陸濤將菸頭給掐滅,然後朝站在對面的李澤彈去,同時語氣淡淡的說道:“你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竟然還敢囂張,信不信我讓你躺着離開這裡?”
李澤沒想到他竟然敢將菸頭彈向自己,一時不妨,臉頓時就被菸頭燙了一下。
一旁阿大三人見況,表情一變,立馬就要衝上去將陸濤給制止,不過卻被他呵斥道:“都別動手!”
隨後眼眸冷冷的看着陸濤,表情陰沉語氣嚴厲的問道:“陸濤,自從認識以來,我好像沒得罪過你吧?你現在爲何要針對我,就算是黃花梨原木交易不成,你也用不着這樣吧。”
他之所以要制止阿大三人衝上去將陸濤給制止,那是不想在這節骨眼上出現什麼意外,因爲今天典禮過後,明天他就要帶着錢永遠的離開這裡,如果這時將事情鬧大招來了警察,那就與得不償失了。
陸濤撇了一眼阿大三人,然後目光放在李澤的身上,暗暗冷笑了一聲,他就知道這傢伙現在肯定不敢動自己,因爲錢馬上就要得手然後遠走高飛,所以這節骨眼上,這老狐狸不敢冒險。
聽見老狐狸的發問,他嘴角上揚冷笑一聲,然後從隨身挎包中拿出一份文件丟過去,語氣嚴厲的說道:“李澤,別以爲你的底細別人不知道,你自己好好看看吧,自從你一出現,我就立馬知道你就是個騙子了,還想要騙我的黃花梨原木,你膽真的好肥呀?”
聞言,李澤頓時一驚,立馬撿起地上的文件看,越看臉色就變得越加陰沉,不過很快他就露出了個冷笑,看着陸濤說道:“就憑你這份資料又能說明什麼,明說了吧,我就是個騙子,而卻明天就要將你老丈人的錢全部給騙走,那你又能奈我何,有本事就去跟你老丈人說我是個騙子,看看你老丈人會不會相信你。”
說完,他得意的看着陸濤狂笑,道:“哈哈哈哈!小畜生,有本事來咬我呀,告訴你,我要讓你親眼看着你老丈人的錢就這樣被我光明正大的騙走,而卻還拿我沒辦法!”
看着李澤那不加掩飾的狂笑,陸濤並沒有生氣也沒有動怒,而是靜靜的站在原地,嘴角依舊上揚不斷冷笑,心想,笑吧,待會看你怎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