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看向吳依竹的眼神就不在那麼火熱,反而多了一絲嘲諷,收回目光,冷冷的撇了一眼陸濤,冷哼一聲說道:“小子,今天這事沒完,你給我等着。”
說完,他便氣沖沖的走出了服裝店,陸濤當然不會將一個少年的話話放在心上,微微一笑看向吳依竹說道:“討厭鬼走了,你可以安心的繼續挑選衣服了。”
吳依竹的眼中全都是陸濤,很快便將剛纔的事給忘記了,笑着點了點頭,然後繼續挑選衣服。
陸濤這次課沒敢在離開,耐着性子,慢慢的陪在吳依竹身邊挑選衣服,半個小時間過後,衣服挑選好,倆人離開服裝店,又進了附近一家專賣運動鞋的店裡。
“陸濤,買什麼樣款式的運動鞋好?”
鞋店中,看着各種各樣的運動鞋,吳依竹一時間拿不定主意,不由看向身邊的陸濤詢問了一句。
“這個要打電話問一下小新的意見,我也不知道該買什麼樣款式的。”
陸濤微微一笑,將這個問題又踢回去給了吳依竹,就在倆人有說有笑的在討論買什麼款式的運動鞋之時,並不知道此刻在店外的一個角落中,鄭超冷冷的看着倆人,然後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隨後冷笑一聲,便轉身離開了商場。
中午一點,倆人都覺得有些餓了,這才離開商場,準備在附近找個飯店吃飯,突然這時,陸濤感到身後有點異常,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
就見剛纔在服裝店中那個少年,帶着三個青年衝了過來,一棍就朝自己砸來,一時間躲閃不及,肩膀被重重的砸了一下。
頓時肩膀傳來一陣鑽心的痛讓他忍不住的吸了一口涼氣,然後拉着吳依竹後退了幾步,對着幾人呵斥道:“你們想幹嘛?”
“哼!剛纔你踢了老子一腳,今天老子就要廢你一跳胳膊,大家給我上,出了事我負責。”
看着臉色蒼白的陸濤,鄭超冷哼了一聲,然後對身邊三人擺了擺手,很是霸道的大喊一聲,然後眼中閃過一絲嘲諷看向吳依竹,心想,先將你身邊的那個男子給廢了,等會老子在好好收拾你。
“陸濤,你怎麼了?”
看着臉色蒼白,額頭佈滿了汗珠,表情痛苦的陸濤,吳依竹立馬變得驚慌失措,扶着他緊張的問道。
不過此刻陸濤可沒有時間安慰她,因爲三名青年正拿着棍子衝過來,眨眼間便來到近前,其中一人高舉棍子就往他頭砸來,而另外一人則是砸向他的肩膀,剩餘那人也許是覺得他躲不掉了,所以並沒有動手。
危急時刻,他顧不上肩膀在挨一下,轉身將吳依竹摟在懷裡,躲過頭部一擊,然後肩膀再次被砸到,從骨頭中傳出的劇烈疼痛,差點令他暈過去。
不過他還是強挺了過來,顧不上鑽心的疼痛,立馬拉着吳依竹往前跑去,很快便跑到了人多的地方,輕聲對吳依竹說道:“依竹,快喊救命,然後打電話報警。”
說完,他便在也忍不住這鑽心的疼痛,蹲在了地上渾身發抖,吳依竹連忙頓時扶住他,然後便朝四周大喊救命。
已經追來的鄭超和另外三人並沒有理會吳依竹的叫喊,依舊衝進人羣中,甚至都沒有理會那些已經開始拿出手機或者小靈通來報警的人,掄起棍子就朝蹲在地上的陸濤砸去。
吳依竹見況,下意識的用身子來護住陸濤,但是卻被陸濤強忍鑽心的疼痛,將她推到不遠處,然後猛地保住其中一個人的腰,就往人多的地方衝去,完全不顧背後宛如雨點般砸下的棍子。
“住手!”
很快,便有幾名巡警趕來,立馬衝了上來,鄭超幾人見況,趕緊分散逃走,只剩下被陸濤死死抱住的那人沒能逃走,立馬就被巡警抓住。
“陸濤!”
被推到不遠處的吳依竹見到他倒在地上,驚呼一聲,連忙跑了過來將他扶起,哭着擦乾淨他臉上的灰塵,傷心的喊道:“陸濤,你怎麼樣了?不要嚇唬我呀!”
“咳咳!”
此刻,陸濤只感覺渾身到處都劇烈的疼痛,就連輕輕呼吸一下也是鑽心般的疼痛,忍不住乾咳兩句,然後看着吳依竹虛弱的說道:“我沒事!別哭了,幫我給陳明打給電話,現在就打。”
“好……”
吳依竹擦了擦眼淚,然後拿出自己的小靈通給陳明撥打過去,很快,電話便接通,強忍着疼痛你,陸濤虛弱的說道:“陳明,我在儋城遭受到別人打了,你來一趟。”
“濤哥,你在儋城什麼地方,我現在就先叫人過去。”
原本正在忙的陳明突然見吳依竹給自己打電話,神情就是一愣,隨之接通聽見陸濤的話,當即臉色大變,立馬放下手中的活渾身散發着煞氣,邊往自己的宿舍走去,邊緊張的詢問,不過這時已經聽不見陸濤在說話,就見電話中傳來救護車的聲音。
“喂!陳明,陸濤被擡上了救護車,我不跟你多說了。”
就在他要掛斷電話之時,吳依竹的聲音傳來解釋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聽見人上了救護車,那就說明陸濤因爲是受傷了,並且還傷的很重,不然也不會驚動救護車前來,想到這裡,他心中突然就是一驚,臉色變得有一些蒼白。
“陳明,你怎麼了,沒事吧?”
他的狀況被剛好出來的方圓圓看見,不由關心的問了一句,他下意識的就說陸濤受傷了,但立馬想到吳依竹,便生生將到嘴的話給嚥了回去,眼神躲閃語氣有些慌亂的強擠出一絲笑容擺手說道:“我沒事!你去忙吧。”
說完,便立馬進入了自己宿舍中,直到看見方圓圓一臉好奇的走後,他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臉色立馬變得陰冷,撥通了陳輝的電話說道:“陳哥,濤哥受傷看了你知道嘛?”
陳輝正在睡午覺,突然被他怎麼一問,頓時一愣,下意識的問道:“陸濤受傷?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剛剛給我打電話,吳依竹說人現在上了救護車,我估計傷的還不輕。”
見陳輝還不知道,陳明便將剛纔打電話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
“啥!陸濤受傷了?”
此刻,迷迷糊糊的陳輝徹底被這個消息給驚醒了,從牀上跳起來驚呼一聲,然後走出宿舍說道:“陸濤早上和吳依竹還好好的一起出門去儋城,怎麼就突然受傷了,到時是出了事?現在人在哪家醫院。”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估計是在市區醫院吧,好了先不聊了,我打個電話叫人過去看看,李然後收拾一下前往儋城。”
陳明給陳輝打電話本來是想問一下情況,但既然他還不知道,那自己也沒什麼好問的了,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便掛斷了電話,然後上樓準備跟方圓圓她們交代一下工作就離開。
陳輝這邊,陳明掛斷電話後,他立馬就給陸濤打電話,但是卻沒有人接,然後又給吳依竹打,依舊還是沒人接,正當他就要趕去儋城時,手機響起,是吳依竹的電話,連忙接通語氣着急的問道:“依竹,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好好的陸濤爲什麼會受傷?”
“陳哥,這件事說來話長,陸濤依舊疼的昏迷了過去,被送去急診了,醫院催着交錢,但我身上的錢不夠,你現在可以送點錢來嘛。”
“好!我立馬就去儋城,對了,陸濤的包包可能又錢,你先找找,如果沒有就等我上去在交。”
陳輝並沒有追問,立馬囑咐了一句,然後到辦公室交代了一下工作,然後騎上自己的摩托車便往儋城趕去。
此刻,吳依竹非常的慌亂,剛纔陸濤對着手機說了一句後,人便昏迷了過去,不過剛好救護車趕到,然後便來到了醫院。
第一次遇見這種事的她又慌張又慌亂,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好,直到醫生拿着一張單子催她去交費時,她這才跌跌撞撞的來到交費處,然後發現自己錢不夠,這纔給陳輝打電話。
此刻,掛斷了陳輝的電話後,她在原地的轉了幾圈,這纔想起陸濤的包好像還留在剛纔那個地方並沒有帶來,想到這裡,她無助的蹲在了地上,完全不知道現在自己該怎麼辦了。
“鈴鈴鈴……”
就在這時,手上的小靈通響起,是個陌生的號碼,她現在沒有心情接陌生的電話,於是便掛斷了,不過那個號碼再次打來沒辦法,起身說道一旁接通問道:“喂!那誰?”
“您好!請問您是濤哥的女朋友吳依竹嘛?我是陳明的朋友。”
小靈通中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語氣很是客氣,吳依竹本來一愣,不過聽見是陳明的朋友後,便立馬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連忙說道:“是的,我是吳依竹,陳明他到了嘛?”
“陳明正在趕來的路上,估計還沒那麼快到,大嫂,現在濤哥在哪個醫院,我們現在就在儋城,可以立馬趕過去。”
聽見電話中那人叫自己大嫂,吳依竹一愣,不過又聽見對方現在能趕過來,頓時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激動的說道:“我們現在在市區醫院,陸濤昏迷被送入急診了,現在醫院叫我交錢,但是我身上錢不夠,陳輝也正在送來,不過估計來不及,如果你們立馬過來,就順便帶點錢過來。”
“需要多少錢?我們距離市區醫院並不遠,十多分鐘就能趕到。”
“需要五千塊錢,我身上現在就只有一千。”
聽見對方距離市區醫院並不遠,吳依竹心中大喜,立馬就和對方約定好了見面地點,便往醫院大門口跑去。
不到十分鐘,便見到四名壯漢騎着摩托車在自己面前停下,吳依竹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因爲來人長得凶神惡煞,令她有些怕。
“大嫂,我們是陳明的朋友,剛纔咱們通過電話的。”
聽見男子的話,她這才微微鬆了一口,然後激動的說道:“我替陸濤謝謝你們能趕來。”
“別客氣,走吧,咱們現在先去將錢交了。”
說話的男子和另三名男子都是陳明叫來的,如果陸濤在這裡看到能認出,四人就是上次在豐縣幫助自己解決堂姐之事的四人。
大家都沒有廢話,在吳依竹的帶領下來到了交費處,然後剩下的手續全都由四人來辦理,什麼都不用吳依竹來管,她這才鬆了一口氣,拿出電話給自己的弟弟吳小新打了個電話,將事情簡單的解釋了一遍,這才朝急診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