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這種哄小孩子的話,別說陸濤,就算是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會相信,知道一旦走了,那中年婦女等人肯定不會被帶走。
“不行!要走一起走,不走就在這裡調查,我也是一個患者。”
陸濤立馬拒絕,眼眸冷冷的撇了一眼神情得意的中年婦女,然後坐在病牀不在動。
兩名警察頓時便爲難了起來,一邊是有背景,令一邊是患者,誰也都不能用強,搞不好出了什麼什麼事,那他們是要負責的。
不過就在這時,病房中突然走進來三名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兩名正一時間不知所措的警察,沉聲說道:“我們是市局的,你們是哪個派出所的?”
突然出現的三名警察,令兩名警察一愣,聽說是市局的要接管這裡,倆人頓時便暗暗鬆了一口氣,心想,這下好了,自己不用在管着複雜的事了。
三十出頭的警察立馬敬了個禮,表情嚴肅的問道:“我們是大勇片區派出所的。”
“嗯!你們回去吧,現在這裡由我們市區的接管。”
三人中,其中一名四十出頭的警察點了點頭,囑咐了一聲,然後表情威嚴的掃了一眼所有人,沉聲問道:“哪位是陸先生?”
“我是!”
見三人進來的警察,陸濤估計是蘇雲的人到了,果不其然,聽見中年警察的話,他心中大喜,立馬回答了一聲。
中年警察走了過去微微打量了一眼他,見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少年,心中不僅有些疑惑,心想,這少年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驚動了市委某位領導讓他們市局的人親自前來保護。
不過看見他背後浮腫,顯然是受了傷,還有他現在這副樣子好像是要被帶走一般,眉頭不由微微一皺,沉聲問道:“陸先生你這是要出去嘛?”
“沒有,我只是躺久了,所以起來坐一坐而已。”
陸濤微微一笑,並沒有將剛纔發生之事說出來,畢竟那兩名警察也是聽話辦事,加上也並沒有做的太過分,所以自己沒必要去告狀,將人家飯碗給砸了。
兩個派出所的警察剛想離開,就聽見中年警察的問話,頓時就是一驚,冷汗瞬間溼透了全身,要知道剛纔他們的做法可是違反了規定,還有現在看來那個少年也有背景,然後告他們一狀的話那就玩了。
不過令他們感到慶幸的事,少年並沒有告狀,只是隨意找了個藉口解釋了一下,倆人投去感激的目光,點了點頭表示感謝,然後就離開了病房。
看着兩名警察離開的背影,中年婦女表情變得無比的陰沉,然後看了一眼三名市局的警察,知道這是少年叫來的救兵,心中微微有些驚訝,心想,怪不得敢那麼囂張,原來也是有點身份背景,不過今天你敢動老孃動手,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想到這裡,她冷笑了一聲,並沒有像剛纔那樣囂張的大吵大鬧,畢竟市局的警察可不是片區派出所的警察那般任由自己囂張。
冷冷看了一眼陸濤,拿出手機然後走到一旁開始打電話準備動用鄭家的人脈關係來處理這件事。
病房中,幾名壯漢見到市局的警察都來了,並且看樣子還是陸濤叫來的,頓時紛紛激動不已,不過卻不敢亂動,依舊站在牆邊老老實實的待着。
陳明表情依舊平靜,轉身站到了一旁,並沒有覺得市局的警察來了有什麼可震驚的,因爲他可是知道陸濤和太子城大老闆的關係非同一般,所以就憑太子城的關係,叫來個市局的警察,那就是小菜一碟。
“可以說說這也是怎麼回事嘛?”
中年警察微微一愣,明眼人一眼就知道肯定剛纔是那兩名警察違反了規定想要將人帶走,他自己做好叫手下將那兩個派出所的警察叫住,但是沒想到這少年竟然沒有追究。
不過他也沒有在繼續追問,微微一笑,很是客氣的問了一下情況。
雖然傷勢不重,但老是坐着感覺很是難受,陸濤邊重新趴在了病牀上,聽見中年警察的問話,笑着將事情經過解釋了一遍,當然,關係自己叫陳明打人之事沒有說,因爲有很多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沒必要說的那麼清楚。
聽完他的話後,中年警察表情突然變嚴肅,轉頭看向兩名手下語氣嚴厲的吩咐道:“去將那三人給控制起來帶回局裡,然後對其兒子鄭超還有參與鬥毆的幾人全都給抓鋪歸案。”
“是!”
聞言,兩名警察立馬錶情嚴肅的敬了禮,然後轉身朝病房中待在一旁的兩名中年男子和正在打電話的中年婦女走去。
“慢着!你們熊局的電話。”
見兩名警察走來,中年婦女立馬呵斥了一聲,然後將電話遞給搶走一名警察,那名警察猶豫了一下看向中年警察,見到中年警察微微點頭,這才接過電話朝中年警察走去。
“喂!您好熊局,我是王立”
中年警察接過電話走出了病房,語氣客氣的問了一聲,然後就聽見電話中傳來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道:“王隊,請將那名叫陸濤的犯罪嫌疑人和同夥全都帶回局子來,然後保護好鄭女士三人,聽說鄭女士受了傷,就不用帶回來了。”
此刻,中年婦女再次恢復了之前的囂張與冷笑看向陸濤,語氣嘲諷的說道:“小子,就算是你今天叫來天王老子,老孃也要將你和那個賤貨給收拾了。”
聽着中年婦女的語氣,陸濤眼眸再次射出一道寒芒,小子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般恨過一個人,如果不是有警察在場,他肯定會叫陳明廢了這囂張的女人。
就在中年婦女冷笑連連,認爲今天是吃定了陸濤之時,就聽中年警察對着電話問道:“熊局,這是您下的令還是局裡或者市委下的命令?”
電話那邊,中年男子聞言不由一愣,心想,自己堂堂一個副局長,難道沒有權力下令抓捕幾個犯罪嫌疑人嘛。
想到這裡,他心中頓時就有些微怒,語氣嚴厲的說道:“王隊長,難道我一個副局長都沒有資格命令你了嘛?是我下的令,你將人帶回來,如果出了什麼事我負責。”
“不好意思熊局,我這邊是親自收到市委那邊的命令前來辦案,不受任何人的指使,所以如果沒有市委或者局長的下令,我是不會執行的。”
“哦!我知道了。”
電話那邊,中年男子一聽竟然是市委那邊親自下令,心中頓時大驚,知道這不是一件小事,不敢在插手,語氣淡淡的回了一句便掛斷了電話。
中年警察轉身重新進入房間中,然後將手機交給下手語氣嚴厲的吩咐道:“按照剛纔的指示辦事。”
“是!”
手下應了一聲,然後便朝中年婦女三人走去,冷聲說道:“請你們配合一下,跟我們回去市局協助調查。”
此刻,正在冷笑連連看着陸濤的中年婦女,突然聽見警察的話,不由一愣,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不由狐疑的問道:“剛纔你說什麼?”
“請你們配合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一下。”
警察很有耐心的在此重複了一遍剛纔的話,然後便和另一名警察開始動手將三人退出不能病房。
“住手,你們知道我是誰嘛?我鄭家的人,看你們今天誰敢動手抓我。”
中年婦女徹底聽清楚了警察的話,頓時心中大驚,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那名中年警察還有陸濤,然後便開始對眼前的兩名警察呵斥了起來。
“哼!我鄭家沒有你這種違反亂紀之人。”
這時,就聽病房外突然傳來一聲冷哼,然後一名七十出頭的老者走進病房,對着中年婦女一陣大罵。
來人正是鄭家的老爺子鄭權,他老家是儋城的,大多數都是住在老家這邊,所以趕來的比蘇雲還要快。
此刻,中年婦女見到他,不由大吃一驚,頂着一張豬頭臉連忙哭訴道:“叔呀,救救我,我輩那個小畜生打了,現在還要被警察帶走,快救救我吧。”
“滾!”
看見中年婦女這個樣子,在聯想整個鄭家就差點毀在她手裡,鄭權就氣不打一處來,憤怒的咆哮了一聲,差點就沒忍住,一腳踢過去。
看着鄭權發怒的樣子,中年婦女頓時便是一驚,還有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語氣卻生生的問道:“叔!我是鄭豔呀,別人打了,現在還要被警察帶走。”
“哼!”
鄭權沒有在理會她,直接走到了病牀前,看着趴在病牀上,背後浮腫的陸濤,一改剛纔氣憤嚴肅的樣子,笑着問道:“陸濤小友,你沒事吧?得知你出事了,我這就立馬趕了過來。”
病房門前的中年婦女見到這一幕,整個人徹徹底底呆住了,此刻,就算是在傻,她也知道自己這次是踢到了跌鐵板上,就連鄭家的一家之主在對方面前都恭恭敬敬的,那自己也別人眼裡根本就是一個笑話,就更別說什麼囂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