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陸濤不由一愣,心想,這老頭是什麼意思,怎麼突然跟自己提起黃世寧,難道是倆人有什麼關係不成。
想到這裡,他神情不由變得古怪起來,因爲之前黃世寧從來都沒有提起過孫立國,但是現在孫立國卻突然提起,所以他有點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見他一臉狐疑,孫立國笑了笑說道:“黃世寧是我的學生,他和你見面,剛開始我並不知道,但是後來他叫我幫助調查一下你,我這纔跟他說起了一些你的情況。”
陸濤一臉恍然,心想,原來如此,怪不得當初和黃世寧接觸之時不見他提起孫立國,敢情是還不知道自己與這老頭的關係,不然見面之時也不會顯得那麼生分了,看來今後有了這層關係,那自己也更好辦事了。
“謝謝孫老!”
他知道孫立國之所以會突然提起黃世寧,目的是想給自己介紹一些人脈關係,所以他感激的道了聲謝。
孫立國也欣然接受他的道謝,點了點頭說道:“好好幹,如果日後遇見了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儘管來找的這個老頭子,雖然老頭子我只是個教書的,但教了那麼多年的書,還是有幾個有出息的學生在爲民服務的。”
聞言,陸濤感激的看向孫立國,點了點頭表示感謝,這時,一道靚麗的身影從外面走進來,是孫立國的孫女孫豔。
“爺爺!”
孫豔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跟孫立國打了聲招呼,然後便走進了客廳,看都沒有看陸濤一眼。
“這孩子怎麼那麼沒禮貌,都不會叫一下人。”
看着剛想跟孫豔打招呼,卻還沒開口人就走了,呆在原地一臉尷尬的陸濤,孫立國臉色一沉,不由呵斥了兩句。
不過孫豔彷彿沒有聽見一般,徑直的走上了樓,這時,孫立國的老伴也從廚房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樓梯口,笑着對陸濤解釋道:“豔豔今天可能是連續坐了幾臺手術累了,所以心情很不好,小濤你別在意。”
“沒事的!”
陸濤連忙站起身,笑着擺了擺手客氣的說道。
“小濤,你先坐會,飯菜快好了。”
孫立國的老伴王教授和藹的笑了笑,熱情的招呼了一聲,便轉身進入廚房,和保姆一起繼續做飯燒菜去了。
“哎!這孩子從小就跟在外面的身邊,都被我們給寵壞了。”
孫立國半躺在靠椅上,神情有些滄桑的嘀咕道。
聞言,陸濤心中不由升起了好奇,輕聲問道:“孫豔的父母呢……”
“不要提那個畜生,我沒有那樣的兒子。”
他剛開口,立馬便被孫立國打斷,憤怒的罵了一聲,顯然這父子之間開始是有什麼事。
見況,陸濤不敢在問,神情有些尷尬的喝了一杯茶。
半個小時後,美味的菜餚端上了桌,王教授招呼了一聲,孫立國笑着看向陸濤說道:“走,今晚陪我好好喝兩杯。”
“好!”
陸濤笑着應了一聲,然後扶起孫立國,倆人便朝客廳走去
“小濤呀,你千萬別客氣,就當自己家一樣。”
看着雨孫立國坐在一起的陸濤,王教授笑着囑咐了一句,這時,孫豔帶着耳機從樓上走下來,依舊還是面無表情的坐下,然後就自顧自的開始吃飯。
孫立國顯然對着孫女也是沒辦法,苦笑的搖了搖頭,然後從櫃子中拿出了一瓶茅臺,看着陸濤笑道:“這可是我珍藏了十多年的茅臺,一直都沒捨得喝,今晚心情好,咱們就喝了它。”
酒蓋剛打開,陸濤立馬便味道一股濃香味,不由自主的嚥了咽口水,心中早已經癢癢了,等不及想要立馬嘗一口氣這茅臺到底是什麼味,身爲兩世人,他還是從來都沒有喝過那麼好的酒,更別說還是這種珍藏十多年的茅臺了。
“我來倒吧。”
見孫立國要給自己先倒酒,他連忙伸手拿過酒瓶,然後先給孫立國倒滿了一杯,在給自己倒上一杯,期間這濃香味,差點就讓他留下哈喇。
“孫老,我敬您一杯。”
將酒瓶放好,他便迫不及待的舉起酒杯,與孫立國輕輕碰了一下,然後便是一飲而盡,濃稠的酒水入口清香,順着喉嚨往下,酒勁在胸膛徘徊,瞬間令人感覺精神百倍。
“好酒!”
微眯着眼睛仔細品嚐口中的餘香,他忍不住的叫了一聲好。
看他這副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樣子,孫立國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笑着問道:“小子,你也懂品酒?”
聞言,陸濤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故作靦腆的笑道:“我十多歲就開始喝酒,談不上懂品酒,就是純粹的喜歡而已。”
“小濤呀,喝酒可以,但莫要貪杯,適量對身體又好處,但是貪杯可是要傷身體的。”
這時,王教授脫下圍巾從廚房走了出來,坐在孫豔的身邊,剛好聽見孫立國與陸濤的對話,不由笑着教導了一句。
“知道了!”
陸濤虛心接受的點了點頭,一旁,孫立國有些震驚的看着他說道:“好小子,十多歲就開始喝酒了,這也太早了吧,你父母不管嘛?”
“我爺爺以前是專門釀酒賣的,記得小的時候,因爲嘴饞就經常偷酒糟來說,吃完後每次都感覺昏呼呼的,後來上了初中,在回去爺爺家玩時,一聞到剛釀出來的酒味,就不自覺的想要去嘗兩口,慢慢的就喜歡上了喝酒,因此,少挨父母打,不過我爺爺卻是不反對我喝酒,但也是囑咐,莫要貪杯,蘇雲從那時開始,儘管喜歡喝,可是我卻從來都不多喝。”
陸濤半真半假的解釋了一遍自己的喝酒故事,頓時便將飯桌上三人給吸引住了,帶着耳機一直都不說話的孫豔,取下耳機上下打量了他一會,沉聲說道:“十多歲正是青春發育期,而你從小就經常偷吃酒糟,十多歲就開始喝酒,估計你的內臟和骨骼還有經絡和別人不一樣,具體情況需要解刨才能清楚,我覺得你以後死了可以將遺體捐贈出去,爲醫學做貢獻。”
“咳咳!”
她話音剛落,陸濤頓時便被驚得連連咳嗽,孫立國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王教授連忙打圓場,道:“小濤呀,你別見意,我們這些學醫的每天都跟人體打交道,所以母什麼忌諱,豔豔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對感到好奇而已,以後慢慢習慣了就好。”
“沒事!”
陸濤止住了咳嗽,連忙擺手客氣了一句,他在也不敢去看孫豔,因爲一看這小妞,就感覺渾身發毛,甚至覺得這小妞在看自己時,不是在看自己的外表,而是在研究自己的骨骼和內臟,這太滲人了。
“不好意思,其實任何人在我眼裡都跟屍體一樣,所以見到怪胎就容易產生好奇。”
孫豔也許意識到自己失禮了,語氣淡淡的解釋了一句,不過她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差點沒將陸濤給直接嚇尿,心想,這是什麼意思,自己長得好好的怎麼就成了怪胎了。
“小子,來喝酒,別理會她。”
孫立國見氣氛有些尷尬,不由舉起酒杯笑着緩解了一下尷尬的氣氛。
看着孫豔那副冷豔的表情,陸濤苦笑了一聲,舉起酒杯輕輕的與孫立國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一頓飯雖然開頭出現了一點小意外,令氣氛變得有些尷尬,但後來隨着陸濤與孫立國幾杯酒下肚後,氣氛就變得融洽起來了,倆人一直喝到晚上九點,將整瓶茅臺都喝完,這才結束,陸濤沒有繼續逗留,客氣的告別了一聲,便離開孫家,往海大而去。
清晨,陸濤被手機傳來一陣震動給吵醒,迷迷糊糊接通電話,孫立國的聲音便傳來,道:“小子,你在哪裡呢?過來一趟我辦公室,然後帶你去見校長。”
“好!我這就去。”
嗓子有些沙啞的應了一聲,然後掛斷電話爬起牀,就見王志幾人並沒有去上課,而是全都在盯着自己看,那眼神嚇人的很。
他不由打了個寒顫,諂笑了一聲問道:“哥幾個早呀,咱們又翹課宅在宿舍呀?大好年華應該多出去嗮嗮太陽補充陽氣,別老是宅着不好。”
“陸濤,昨晚我們可都在等着你的夜宵,但你卻帶着一身酒氣回來,然後躺下就跟個死人一樣,怎麼都叫不醒,你說,是不是故意的?”
幾人立馬圍了過來,王志就像是被狗咬了一般,滿臉憤憤的責問道。
“哥幾個,實在不好意思,昨晚在外面有應酬,所以茅臺喝的有點多,上頭了,然後睡的比較沉,還請哥幾個見諒。”
聞言,陸濤笑着爬下牀,表情故作歉意的開始在幾人面前顯擺,頓時幾人全都一愣,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紛紛鄙視的看向他,王志撇了撇嘴說道:“陸濤,不帶你這樣的,爽約也就算了,咱們重新在約一場,但是你故意在哥幾個面前顯擺,這就有些說不去了。”
“好了!好了!我不顯擺了,今晚吧,咱們大家聚一聚,我們現在要去洗漱然後出去一趟,下午回來咱們就去。”
沒有在繼續跟幾人貧嘴,連忙道了聲歉,然後走進衛生間開始洗漱。
幾人聞言,再次露出喜色,錢峰國道陽臺前看着正在洗漱的他,笑着說道:“陸濤,什麼時候你也帶我們去品嚐一下茅臺呀?”
“去去去,老子昨晚也是第一次喝茅臺,什麼味道都還沒記住,怎麼帶你去喝,喝到了假酒怎麼辦?”
看着幾人聽力錢峰的話後,都雙眼發光的盯着自己,陸濤沒好氣的貧了一句,然後洗了把臉,便換衣服,跟幾人打了個招呼,就匆匆的離開了宿舍,十多分鐘後,他來到孫立國的辦公室,站在門前輕輕敲了三下門,直到裡面傳來聲音,這才推門進去。
剛進去,就見辦公室中,孫立國和一名五十出頭的老者坐在沙發上聊天,很快他便認出老者就是海大校長鄭傑。
“鄭校長好,孫老好!”
連,忙走走到沙發前恭恭敬敬的跟倆人打了個招呼,然後便故作有些緊張的挺直身板站在原地不動。
“陸濤,過來坐下吧,這裡沒外人,沒必要那麼拘束。”
孫立國笑着招呼陸濤坐在沙發上,然後看向一旁的正在打量陸濤的鄭傑說道:“老鄭,這小子怎麼樣?”
“嗯!有股成熟穩重的氣質,是個幹大事的人。”
鄭傑點了點頭,收回打量陸濤的眼神看向一旁的孫立國,非常滿意的誇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