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陸濤讓任天去將各村的村長給召集到學校來,自己準備宣佈招生計劃。
中午,秋季的太陽高懸於空,雖然依舊還是那麼炎熱,但勝在時不時的有秋風吹過,不至於想夏季那般悶熱。
經過幾次的相處,此刻,陸濤已經跟各村的村長都混熟,看着坐在凳子上或者是蹲在石頭抽旱菸的各村村長,他笑了笑,沉聲說道:“前天我跑了一趟教育局,又跟海城大學那邊的校長聯繫過了,支教老師這天就到,還有教材課本,這兩天也同樣會到,今天叫大家來呢,你公佈一下招生計劃。”
說道這裡,他話音頓了頓,看向所有人,見大家都在看着自己認真的聽,他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我的計劃是今年先招一到三年級的學生,一年學生的年齡在六到八歲,大家今天回去後,就將整個招生計劃傳達個村民,然後讓他們從明天開始就帶領孩子們來報名。”
他話音剛落,所有人紛紛站起身鼓起掌,臉上全都是激動的神色,他們盼這一天,不知道盼了多久,現在終於實現了,心中的激動之情難於言表。
“好了,大家靜一靜,接下來咱們在最後討論一下修路的問題。”
見衆人都安靜了下來,陸濤輕咳兩聲,然後繼續說道:“經過這段是大家的勘察,和請縣上人來勘察的結果,最後決定從大山中間開一條道路出去,如果大家沒有異議的話,那這件事就這樣決定了,然後我會在縣裡召開個招標會,讓有實力的工程隊來承包這個工程。”
“好!我們都沒有異議。”
現在學校建成,孩子們都有學上了,道路又要開始修,大家這一刻,都感覺到無比的幸福,每個人臉上洋溢着高興的笑容,紛紛大聲叫好。
“大家在安靜一下,還有一件事要宣佈。”
陸濤再次示意大家安靜,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繼續說道:“經過縣裡的教育局安排,由我想擔任咱們小學的校長,等招到合適的人在換。”
聞言,蘇所有人都非常疑惑的看着他,這頓時令他有些迷糊,不明白大家爲何這樣看着自己。
院中,一陣寂靜,片刻過後,一名中年男子看向他,大聲問道:“陸老師,這個學校不應該就是你來當校長嘛?這個就不要在宣佈了吧。”
“是呀……”
中年男子話音剛落,衆人紛紛附和,陸濤頓時便哭笑不得,心想,這些人怎麼都跟任穎一樣,認爲自己就該當這個學校的校長。
暗暗苦笑了一聲,沒有在解釋,沉聲說道:“好了,散會,明天讓村民帶着孩子來報名。”
“陸老師,大家都饞你的五糧液了,拿出來大家嚐嚐吧。”
聽見他喊散會,一名好酒的老者立馬打起了他酒的注意,頓時這個提議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紛紛喊着要喝五糧液。
陸濤一愣,隨之苦笑了一聲,心想,剛好在自己明天又回來兩箱,不然就只剩那兩瓶還不夠這些人一人一口的。
“好!那今晚咱們就當是慶祝學校建成了。”
竟然大家都那麼高興,那他也不吝嗇,笑着轉身進入臥室搬出兩箱五糧液,然後看向任天吩咐道:“任伯,麻煩您下山去叫人弄點下酒菜,我和大家將桌子凳子搬到學校那邊去。”
“好!我馬上去!”
任天此刻已經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喝酒了,雖然他經常過來陸濤這裡蹭酒,但是五糧液的味道,叫我一想起就忍不住的咽口水。
任天走後,大家一起嚮往學校,然後進入教室將那些剛買的嶄新桌椅般了出來,很快,就拼成了一個大圓桌,隨之坐着等酒菜上桌。
一夜狂歡,一大羣人都放下了身份,不分年紀,喝都情深處紛紛都勾肩搭背開始稱兄道弟,有甚者,還對着明月拜把子,大聲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看着幾分酒意的陸濤目瞪口呆,心想,這幫人喝大了還真會扯淡,一個三十出頭的竟然希望和一個五十出頭的同年同月死,這也太操蛋了。
第二天中午,雖然昨晚一直喝道半夜,但是今天陸濤還是早早就爬起身,然後收拾了一下自己,穿戴整齊走到學校中,半了幾張桌椅在陰涼處,拿着本子等待前來報名的學生。
一直等到中午,這纔有人陸陸續續帶着自家的娃過來,見況,他立馬就猜測,估計是那幫人昨晚都喝大了,然後早上才通知村民,所以到了中午村民們才趕來。
“大爺的,這幫混,還得老子傻傻的在這裡等了一上午,差點就睡着。”
心中一邊嘀咕,一邊笑着開始給村民的孩子會做登記,很快,學院中就拍成了長長的隊伍,見況,他連忙暫停工作,站在高處對着衆人大聲喊道:“各位鄉親,大家吃飯了沒,如果沒有吃飯的可以先回去吃飯在來,不用着急,吃飯了放的,先帶着孩子進去教室裡面坐等,不要站在太陽下,這樣會很容易中暑的。”
他用的當地土話跟大家說,所有人都能聽得懂,很快,大家就往教室走廊陰涼處排隊。
陸濤微微鬆離開一口氣,他還真怕村民們爲了給孩子報名,然後就一直站在烈日下排隊,最後導致中暑,所以的話麻煩就大了。
“二娃和三娃今天都去哪裡了,怎麼一天都不見人影,害得自己想找個人幫忙去拿水給村民都找不到人。”
心中奇怪,平時二娃和三娃都會天還沒亮就給自己送早餐,然後就待在這裡玩,直到晚上纔回去,但是今天早餐沒送,人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開始恢復繼續給孩子們做登記,很快,他就看見了一個苦樹村的村民帶着孩子過來報名,不由笑着問道:“大叔,你知道二娃和三娃都跑去哪裡了嘛?咱們今天都不見人影。”
“陸老師,您還不知道呀?劉家村和王家村幹起來了,很多人都去看熱鬧,估計二娃和三娃也跑去看了。”
那名村民笑着回答,陸濤頓時臉色大變,失聲驚呼道:“劉家村和王家村咱們打起來了,嚴重嘛?”
“因爲放水的問題,現在正是農忙季節,劉家村上河的上游,而王家村就在下游,然後水都被劉家村人堵住了,所以就發生了衝突,這兩個村本來就有仇怨,現在估計已經開幹了,陸老師,快點給我娃登記,我還要趕着去看熱鬧呢。”
“今天先到這裡,我要去看看。”
陸濤連忙收起本子,然後大聲對排隊的村民說了一聲,轉身便朝劉家村跑去,這兩個村子距離苦樹村不遠,前世他還去過,也知道兩村一直都有仇怨,本以爲現在不會在鬧,沒想到卻是因爲水的問題,又再次鬧起來。
衆人見到他急急忙忙跑走,立馬都知道他要趕去劉家村,立馬全都跟了過去,準備去看完熱鬧在回來繼續報名。
很快,陸濤便氣喘吁吁的跑到了劉家村,但是此刻村中無比的安靜,空無一人,估計全都去幹架了,他又立馬朝劉家村通往王家村的路跑去,剛出村,立馬就見到幾百人分成兩個派在對峙,四周還圍滿了看熱鬧之人,遠遠他就看見了二娃和三娃果然在其中。
見還沒開打,他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顧不上危險,連忙穿過人羣,跑到了前方,然後站在兩幫人對峙爭吵的中間,氣喘吁吁的高舉起手喊道:“大家別吵了,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