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點半,吃過午飯休息後,廠子各個部門的正副管事包括車間主管與陳玉這個副廠長,全都聚集在會議室中。
陸濤邁着步伐走進會議室中,掃了一眼所有人,頓時原本嘈雜一片的會議室,立馬變得安靜了下來。
這是他第二次踏入這個會議室,第一次事傅小美帶着自己進來介紹身份宣佈任職,當時沈學輝跟陳玉還想要準備聯手將自己給趕走或者拉攏,沒想到第二次在進來之時,自己已經成爲了這個廠子的老闆了。
“咳咳!”
見衆人都已經安靜下來,他輕咳了兩聲,表情變得嚴肅,沉聲說道:“今天發生的事雖然恨惡劣,也給廠子造成了一定的經濟損失,但還是要給獎勵各個車間的主管,你們做的不錯,制止了車間員工跟着那幫有心之人一起鬧事,當然,還有當時在場的幾位部門領導,你們也應該受到獎勵,我個人拿出五萬塊錢,作爲給你們的獎金,希望你們再接再厲繼續好好幹。”
“謝謝陸總……”
會議室中,幾人率先鼓起掌來,又那麼兩三個人是陳玉的人,本來不想鼓掌,但是見到陳玉都跟着了,於是他們也一起跟着鼓起掌。
“咳咳!”
陸濤輕咳兩聲,示意大家安靜,然後眼神突然變色犀利,掃向一名年輕漂亮的女子,這人是財務部的主管,語氣嚴厲的呵問道:“財務部的主管,爲什麼當時別人要給那幫鬧事的人發工資走人,你說廠子的賬上沒錢了?廠子的錢呢?這件事我會報警來處理,你現在被停職,準備接受調查吧。”
聞言,會議室中所有人立馬臉色大變,大家都知道這個女子是陳玉的小情人,今天陸濤直接拿她開刀,那就等於直接跟陳玉這個廠長撕破了臉皮。
女子就坐在陳玉身邊,表情很不屑的在塗着指甲油,突然,聽見自己被停職,還要接受調查,頓時表情更加的不屑擡頭看了一眼陸濤,心中根本沒有絲毫的慌張,還撇了撇嘴,滿臉的不在乎。
因爲她又陳玉做靠山,堅信沒人能拿她怎麼樣,不然今天她也不敢聽從陳玉的話,將廠子的錢轉到一個私人賬戶,然後謊稱廠子沒錢,配合製造混亂了。
不過她身邊的陳玉此刻卻是一臉的陰沉,陸濤的做法,不單單是在當衆在打自己臉,還徹徹底底的跟自己撕破了臉皮,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他剛想要說話,但陸濤卻沒有給他說到的機會,說完財務部女子的事,然後又看向銷售部的部長和那名領頭鬧事的副部長,冷聲呵斥道:“今天鬧事之人,有三分之二都是銷售部之人,副部長還參與其中起到帶頭的作用,你們倆人從現在開始也停職接受調查,追究相關責任。”
聞言,倆人臉色頓時大變,停職沒什麼,都是來打工的,這裡幹不下,大不了去別的地方,但是要調查追究相關責任,拿就嚴重了。
如果他們屁股乾淨,這但沒什麼,關鍵是他們的屁股可不乾淨,今天這事雖然是陳玉安排的,但卻是他們親手執行,要是真的追究責任,他們可是要付法律責任的,倆人連忙紛紛看向陳玉,希望他能站出來說話。
此刻,陳玉的一張臉變得鐵青,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心中怒火已經到了極點,不過他還是壓制怒火,陸濤話音剛落,就輕咳兩聲,沉聲說道:“我說兩句,財務部的確是沒錢了,因爲錢今天都付了一大筆廣告費,還有購買加工原料,上半年的銷售額,資金又還沒有回籠,所以今天才會出現沒錢給要離職員工開工資……”
“今天付了廣告費,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還有,購買加工原料,生產部那邊的人怎麼也沒上報?”
聞言,陸濤看向陳玉冷笑了一聲,今天他便準備給一點顏色教訓一下這老傢伙,然後在慢慢的收拾。
“這件事是我安排的。”
陳玉陰沉着臉,咬牙切齒的回答了一句。
“啪!”
陸濤臉色一冷,用力拍了一下辦公桌,頓時將衆人嚇了一下,陳玉也是一驚,身邊正在塗指甲油的財務部女子,嚇得指甲油掉在了地上,下意識的坐直了身子。
“陳玉,你算個什麼東西,是誰給你的權利擅自挪動廠子的錢?還有,廠子的章程規定,財務部每筆打出去的資金都要由廠子簽字,你就是個副廠長而已,哪來的權利安排?財務部部長又是幹什麼吃的?不聽廠子的話卻聽一個副廠長的話,這是腦子由問題還是人有問題,這件事一定要調查清楚,追究責任。”
一番話頓時便讓在坐之人心跳不已,女子終於臉色變了,因爲眼前這個年輕人都沒有將陳玉放在眼裡,更何況是追究,不過她還抱着一絲僥倖,就是陳玉能救自己。
此刻,陳玉被罵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渾身微微在顫動,顯然這是被氣的,不過給他卻沒有話反駁,因爲按照廠子裡的章程規定,財務不沒出一筆錢,都必要經過廠子簽字,不然就是違規,這是要付責任的。
不過這章程規定,自從老廠長得了絕症住院,廠子一職由傅小美接任後,便沒有人在管廠子裡的章程規定,兩位副廠長直接救將廠長權利給架空,然後分成了兩派。
陳玉卻沒有想到,陸濤竟然敢公開跟自己叫板,還一絲面子都不給自己,這讓他心中起了殺意。
陸濤眼神犀利的環視了一下所有人,最後又將目光落在陳玉的身上,冷聲問道:“陳副廠長,聽說你今天還親自出面煽動員工,說廠子沒錢了,賣掉要搬遷,你這是想幹嘛?”
“咳咳!”
陳玉儘管心中已經對陸濤起了殺心,但還是繼續強壓憤怒,輕咳兩聲,沉聲說道:“我先澄清一下,以前老廠長在的時候,廠子都是按照章程規定來辦事,但是自從老廠長住院新廠長上任後,因爲不熟悉業務,所以便將一部分權利分別交給我和沈廠長,剛好,財務部是在我的分管之下,而今天人家那邊的廣告費還有其餘的費用催得比較急,所以就先讓財務將錢打了過去,然後打算準備等陸廠長來了在做彙報,這不,還沒來得及彙報,就發生了員工鬧事,這首詩我的責任,還有,我今天不是去煽動,而是去勸說,員工吵着要工資,財務部又拿不出錢來,沒辦法我只好實話實說,雖然這樣說給廠子帶來了麻煩,但我這人的性格坦坦蕩蕩,不願意說假話來欺騙員工。”
聽了陳玉的狡辯,在座之人不由都紛紛豎起了大拇指,心想,到底是副廠長,這手腕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一番話就將危及給輕而易舉的化解了,這是讓人佩服。
此刻,坐在身邊的女子,臉色也恢復了正常,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指甲油,美眸閃過一絲嘲諷看向陸濤,語氣淡淡的說道:“以前我是聽老廠長的話,然後又聽副廠長的話,你當上了廠長也沒有通知一聲,所以我還以爲像以前那樣,副廠長就打款就打款,誰知道現在又變了。”
這一番話簡直就是一點都沒有將陸濤放在眼裡,什麼叫你當上了廠長也不通知一聲,敢情你一個下屬還有領導屁顛屁顛的跑來通知你,自己上任了,以後還請多多照顧,這根本就是混賬話,分不清誰是領導誰是下屬,可見女子已經囂張到了眼裡只有陳玉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