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前世最後一次見到爺爺之時,那是回來參加葬禮見到的遺體,一時間令他感覺有些恍惚不太真實。1
“嗯!昨天剛高考完,所以今天回來看看爺爺和奶奶,這是給您二老買的蛋糕。”1
定了定心神,拿出在小鎮上買的蛋糕笑着遞了過去,爺爺奶奶牙齒已經掉落,不能在吃硬物,只得吃這種軟軟的蛋糕是最合適,看了看四周不見奶奶,不由問道:“爺爺,我奶呢?”
“你奶到你大伯家去了,一會就回來。”
陸毅接過孫子的蛋糕拿出一小塊吃了一口,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不捨的將其餘蛋糕放好,想要留給孫子們來玩時吃。1
看着爺爺不捨的將蛋糕重新放好,陸濤笑了笑,伸手過去阻止道:“爺爺,這些蛋糕你不用藏着,和我奶全吃了,下次回來時我在給你們買。”
記得前世因爲父親過世辦葬禮花光了家裡所有錢,最後自己上師範的學費,還是爺爺和大伯二伯還有姑姑等人出的,所以對於父親這邊的親戚,他一直都很感激。
“爺爺,我去一趟大伯家看看。”
“你回來吃午飯不?”
陸濤起身離開小院,身邊便傳來爺爺的聲音,他回頭擺手道:“爺爺,家裡有什麼我就吃什麼,你不用刻意去做飯。”
大伯家距離爺爺家不遠,與陸濤家老宅一樣,也是三間石頭建成的瓦房,不過大伯這些年養鴨賺了點錢,翻修了一番,變成了新房。
大伯一共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二女兒和陸濤同歲,不過早早就輟學與大女兒到海城打工,現在只剩下小兒在讀高一,所以家裡比較富裕。
“大伯。”
很快,陸濤便走進大伯家的院子,仰着脖子大喊了一聲,話音剛落,一名身材魁梧的五十出頭的走了出來,笑着說道:“是小濤呀,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身材魁梧的男子正是陸濤大伯陸正,當年他出生時,爺爺給便用正大光明四個字分別來給男孩取名,不過只生了三男兩女,最後兩女是用芬芳兩字來取名。
陸濤笑着走了過去遞上一根紅塔山,答道:“剛回來,在爺爺家坐了一會便過來看看大伯。”
接過香菸放在鼻子上聞了聞,陸正笑罵道:“你小子現在都學會抽菸了,你爸媽知道嘛?”
“大伯,瞧您說的,我都是要上大學的人了,學抽菸這有什麼。”
陸濤殷勤的幫忙點上了火,倆人便坐在院中吞雲吐霧,看了看堂屋裡沒人,他不由問道:“伯母和我奶呢?”
“前幾天你二伯因爲開採石頭和人鬧了點矛盾,她們過去看看了。”
陸正邊抽着煙邊回答,聽見二伯因爲開採石頭跟人鬧矛盾,陸濤好奇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呀?爲什麼開採石頭還要跟人鬧矛盾?”
“嘆!也沒什麼大事,對了,你這次回來是有事還是回來玩?”
一根菸很快便抽完,陸濤連忙又大伯續上一根,拿過一旁的扇子搖動了幾下,笑着說道:“大伯,您現在還在養鴨子嘛?我看咱們村好像也沒有多大的變化?”
“現在只養了十多隻水鴨,沒有魚塘不敢養太多,村裡除了那幾家有能力搞魚塘的賺到了錢外,還是一樣靠種地收入,你二伯就是因爲想跟人合夥開採石頭,因爲挖車太貴的問題,所以這才鬧了點矛盾。”
陸正低着頭邊抽菸邊解釋,神情有些惆悵,世紀初,當地還沒有多少人到大陸工廠打工,所有的勞動力全部都放在農業上,但因爲距離海邊比較近的原因,適合種的地並不多,大多數都是荒地,有很多人便想搞水產養殖或者開採石頭,不過挖車等各種費用太高,一算下來不划算,所以想搞的人不是合作起來搞,那就是將荒地承包給別人搞。
“大伯,你爲什麼不搞個魚塘,一來可以養鴨子還可以養魚,一舉兩得不好嘛?”
“挖車費用那麼高,一畝荒地要幾百塊,如果想搞個魚塘,沒有幾畝地根本不行,這樣一來挖車費用就要幾千塊錢,加上魚苗等開支,算下來一年也賺不到幾個錢,弄不好還會歸本。”
聽到這裡,基本情況陸濤已經大楷瞭解到了,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有了下一步的打算,黃銅鎮管轄有三十多個村,經濟來源除了種地還有就是搞水產養殖和開採石頭,隨着人們生活要求逐漸提高,不管是生活還是建房,對於兩者的需求都很大。
記得前世填海工程購買的黃土,都是他們免費派車來挖和拉,所以趁着現在消息還沒傳出,利用這點玩空手套白狼,肯定能大賺一筆,等大家聽見消息反應過來後,自己早就完成了第一步計劃,賺得盆滿鍋滿。
“大伯,如果我能讓挖車來免費幫忙挖魚塘和開採石頭,你估計咱們村和鄰村有多少人要開採石頭和挖魚塘?”
“啥!小濤,你能免費叫挖車來開採石頭和挖魚塘?你這是在逗大伯玩呢,如果真有這好事,你先幫大伯把村後那幾畝荒地給挖成魚塘。”1
聽了這話,陸正立馬驚呼一聲,瞪着眼睛像看傻子一樣看着陸濤,吧嗒吧嗒抽了幾口煙,沒好氣的教訓道。
聽着大伯的教訓,陸濤笑了笑,見四下無人,便將黃龍港填海之事說了一遍,最後還不忘囑咐道:“大伯,這件事目前還沒有傳開,所以你就好別說出去,不然咱們就錯過了這個發財的好機會了。”
陸正可不想陸濤父親陸光那樣老實,聽見黃龍港填海之事,立馬知道這是一個發財的好機會,雙眼閃過一道精光,想了一會說道:“小濤,如果這事是真的,不說別的村,就咱們村一百多戶便有一大半的人爭着將挖自家的荒地挖成魚塘或者開採石頭,最少也有上百畝的荒地。”
說到這裡,陸正在心中暗暗算了算賬,立馬深吸了一口涼氣,氣,神情變得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