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一陣鼓聲響起,衛元已經帶領諸將和謀士來到了天恆城外佈陣。
爲了全力以赴面對永州可能的軍事威脅,衛元必須儘快將天恆城連根拔起。
戰鼓的敲響,一隊隊步兵列陣而出,在各自將領帶領之下向天恆城發起了衝鋒。不過這一次他們並不是以登上城頭爲目標,而是要用沙袋將外面護城河填平。
攻城的30萬步兵在城下列隊,整齊的腳步聲,讓大地都爲之顫抖。特別是遮天蔽日的旗幟,即使是百戰之旅的天恆城守軍,也有些吃驚。
“惟我大定州,手握盾與矛;萬衆齊一心,羣山亦可撼;惟我忠與義,氣可衝鬥牛!”
巨大的吼聲從30萬步兵口中喊出,數百面戰鼓齊齊擂動,讓戰歌猶如海嘯一般洶涌衝擊孤零零的天恆城。
“號令明,賞罰信;赴水火,敢遲留;上報大定州,殺盡天下賊……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喝!喝!喝!”
聲音洪亮的定州軍歌回『蕩』在天恆城門外,讓大後方的小天村玩家都是一陣心情澎湃。這些士兵都是經過血與火洗禮的士兵,他們更明白戰爭的殘酷,也更加知道士氣的重要。
30萬大軍齊聲大喝,頓時聲震雲霄。
“弓箭手部隊掩護。”坐鎮前軍的衛元,對着傳令兵下達了命令。
隨着旗幟揮舞,一隊隊弓箭手部隊手持強弓,往天恆城方向推移。他們需要壓制城頭落下的箭雨,爲自己的同伴爭取更多的時間填平護城河。
衛元的打法可謂中規中矩的攻城戰術,以穩爲主。
此時的城頭之上,李炎和沈鬆都親臨城頭督戰,一時間讓天恆城守軍士氣大振。
“這就是大陸名將?”
李炎有些輕蔑地看着鎮定指揮的衛元,顯然對於名將使用如此打法很不以爲意。
沈鬆卻持相反態度:“衛元爲人光明磊落,所以一些歹毒的攻城辦法他是不會用的。而且,表現上如此穩紮穩打,衛元肯定還有其他手段輔助攻城。”
隨着城頭3000多名弓箭手的拋『射』,那些扛着沙袋的定州府士兵一個接着一個倒下去。
城下的定州府弓箭手部隊也不甘示弱,特別是穿透力極強的強弓,更是帶着無數的呼嘯聲往城頭『射』去。中箭者即使沒有立即死去,也無法再救活。
看着才一開始,就死傷無數的戰場,沈鬆繼續說道:“公子別忘記了,他們可有40萬人,用這種辦法累也能累死我們。”
李炎卻不以爲意:“戰爭最後只看結果,勝者爲王敗者爲寇。若是不用奇謀,想打破天恆城簡直就是做夢。今天我就要讓他們知道,我李炎的奇謀是如何剿滅城外40萬大軍的。”
“公子,對方動用投石機部隊了。”一名將領匆忙來到李炎身邊,說道。
李炎聞言一看,果然發現旌旗招展的定州府大軍中,已經有上百架重型投石機正在緩慢推動。這些投石機和以往的不一樣,還有護壁。只需要一名士兵在外面測算角度,其他人就可以躲在投石機後面,防止被牀子弩之類的遠程武器攻擊。
投石機後面,一輛輛車子被戰馬往前線拉去。車上拉的並不是用來拋『射』的石頭,這次的馬車上的全是沙袋。
看着已經停止前進,往投石機上裝沙袋的定州府軍,李炎冷笑道:“想用投石機將沙袋拋到護城河裡嗎?傳令,投石機部隊全力摧毀對方的投石機。”
隨着李炎的命令傳達下去,一架架投石機被天恆城士兵調整角度,準備往定州府軍隊中的投石機拋『射』巨石。
轟!轟!轟!
定州府這邊率先拋『射』出數百袋沙袋,幾乎每架投石機都將4個沙袋捆綁在一起拋『射』過去。
然而,僅僅只是一輪之後,天恆城守軍的投石機就將巨石拋出,砸毀了10多架衛元這邊的投石機。
“繼續拋『射』。”
衛元絲毫沒有理會天恆城的反擊,依舊讓投石機部隊拋『射』沙袋。而受傷的士兵也很快被人救下,往後面的臨時醫舍中送去。
前線的攻城依舊在繼續着,士兵攻城怒喝聲,投石機發出的咆哮聲,清晰地傳到了後方的傅小天耳中。
“白監丞,你覺得今天這場攻城戰有什麼效果?”傅小天也有些無所事事,衛元根本就不讓傅小天到前線,生怕傅小天添『亂』。
白斯當然也知道傅小天的鬱悶,雖然自己不懂什麼打仗,不過好歹也隨軍出去過幾次,硬着頭皮說道:“天恆城牆厚城高,並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打下來的。而且天恆城的護城河十分寬闊,我們的飛橋無法橫在護城河的兩岸,變成簡易的木橋。所以只能用人力和拋石機,儘量用沙袋填平護城河。到時候,就可以進行攻城戰了。”
傅小天聽完白斯的話後,卻笑道:“白監丞,你可別忘記了衛大人是大陸名將。這種攻城方法就算用出來,只是『迷』『惑』敵人,肯定還有其他辦法破城。”
“哦?”白斯一陣好奇,“那以小天鄉長的看法,衛元大人會如何破城?”
“不外乎兩個辦法。”傅小天伸出兩根手指頭,說道,“土攻和水攻。”
白斯卻不是很明白:“鄉長可否詳細說一下何謂土攻,何謂水攻?”
傅小天此時也很無聊,前後沒事,就解釋道:“土攻很簡單,就是挖地道。從我們的後方直接挖地到天恆城內偷襲,或者挖到城牆下,將城牆破壞。不過很耗費時間,而且也容易被對方發覺。這水攻就更簡單了,現在是7月,正是漲水的時節。天恆城護城河的水源來自鷺江,只要在上游建個堤壩,到時候大水一衝,天恆城也很可能會完蛋。”
白斯哪曾想到攻城還能這樣,在他的觀念裡也就是士兵扛着飛梯爬上城牆,然後進行肉搏戰。
“這麼說,我們很快就能攻破天恆城了?”白斯興奮道,只要攻破天恆城,他就能回去拿着傅小天送的錢享福一小段時間了。
傅小天思索了一下,說道:“這兩個辦法都不容易實現,以李炎和沈鬆的精明,肯定會派人趴在地上監聽地下的動靜,防止有人挖地道。只要我們的人挖到城裡,肯定會拿煙燻死裡面的人。如果是挖到城牆下的話,更麻煩。因爲護城河太寬,又沒有監測用的工具,一個不好就在護城河下面挖開了,那就自己淹死了自己人。”
白斯聽的一驚一乍的:“那這麼說,土攻是不奏效了?”
傅小天點了點頭:“理論上是這樣,不過也不排除一些特殊情況。至於水攻,以衛元大人的光明磊落,肯定不會做出這水淹天恆城的事情。而且慶帝就在天恆城內,肯定不會用水攻的。所以土攻應該還是衛大人的首選,畢竟可以挖兩個甚至多個地道。故意被對方發現一個,天恆城就會掉以輕心,到時候用另外一個地道殺入天恆城。”
白斯何曾想過還有這些攻城方法,當真是兵不厭詐。嘆了一口氣,白斯說道:“要是衛大人用水攻就好了,到時候天恆城一淹,哪還用打的這麼辛苦。地道的話,弟兄們還是要肉搏啊。聽說天恆城士兵的戰鬥力極強,即使殺入城內我們也會死傷慘重。”
傅小天剛想說什麼,突然靈光一閃,猛的站起身來:“不好,李炎恐怕會用水攻。”
“什麼?”白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前幾日一直在下暴雨,定州府那邊或許不清楚,不過鷺江水位確實在上漲。”傅小天想到那個可能,驚道,“只要李炎在上游截流,控制好水位對天恆城沒有影響,可是對我們城外的幾十萬大軍也能造成威脅。”
確實,如果水位控制的好。到時候鷺江水衝下來的時候,無法淹過天恆城城頭。只要堵死城門,那麼就會讓城外的40萬定州軍就會倒黴了。
“快帶我去見衛大人。”傅小天急道。
定州軍一完蛋,在小天村和天恆城之間就缺少了一道壁障。而天恆城很可能會直接攻打小天村,畢竟傅小天這次參加了攻打天恆城的戰役。
白斯卻沒有動,無奈道:“沒用的,現在攻城已經開始,我們根本沒辦法去前線。就算讓傳令兵去了,而且很關鍵一點,衛大人早已經打探清楚天恆城的所有軍隊都在城內。而在城外,既沒有玩家的同盟勢力,也沒有佈置軍隊,根本不可能挖掘上游。如果等派遣斥候沿着上游去查探,要是真有人在截流,肯定會殺掉斥候。時間一拖,再派人過去也來不及了。”
正在這個時候,在軍中又巡視了一圈的封應龍走了進來。
見傅小天的模樣很着急,封應龍大笑道:“小天鄉長放心吧,我已經讓武陵帶人去小天村了。孟越老師的安全,肯定能得以周全。”
“封將軍,還能再調2萬虎賁給我嗎?”傅小天說道。
“肯定不行。”封應龍看着急切模樣的傅小天,直搖頭,“我總共才5萬虎賁,已經調走了3萬虎賁去小天村,再給你2萬,騎兵可就全不在了。萬一有什麼戰事,我拿什麼去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