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公子這話一說,葉梓就全都明白了。
原來是對面的這位珍姐看上了葉梓,何公子這是在幫她給葉梓遞話兒呢。
什麼意思?
簡單明瞭來說,那就是珍姐這位富婆想要包.養葉梓這塊小鮮肉。時間不長,暫定一個月。回報很可觀,除了何公子答應的五一晚會之外,珍姐自己肯定另有酬勞。也許是一筆金錢、也許是一份合約、也許是更長久的包.養時間。
這跟富豪們喜歡包.養女歌手、女演員、女明星是完全一樣的事情,富婆們看見對眼的男歌手、男演員、男明星也是一樣走不動路的。
娛樂圈裡沒有新鮮事兒,來來往往都是新瓶裝舊酒。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正常太平常的事情,幾乎每天都在娛樂圈裡發生着。很多人都是通過這樣的方式獲得機會,一點一點從娛樂圈的底層慢慢的爬了上來。他們付出了他們認爲能夠付出的代價,獲得了他們需要的名聲、地位和金錢。只要不被人揭穿老底,已經位於雲端的他們並沒有什麼可以擔心害怕的。
正所謂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倒也說不上什麼是非對錯,每個人都只能也僅僅只能對自己負責。
想從道德倫理的角度去批判他們的人,請首先將自己置身於跟他們相同的處境,看看自己能不能受得了這樣的誘.惑,再來批判別人不遲。
這樣的事情是娛樂圈裡的常態,也許有很多人都會祈盼着這樣的‘好事‘能夠落到自己頭上,不過這樣的事情對葉子來說,可就讓他鬱悶得不行了。
你說這都tm什麼破事兒!
可是鬱悶歸鬱悶,這件事情葉梓還非得小心處理不可。
‘何公子,您的面子我當然要給。‘葉梓斟酌了一下,輕聲說道:‘可是……我早就定好了要去香江錄音,過幾天就要出發,您看……‘
何公子就有點詫異了:‘去香江錄音?是去錄歌嗎?‘
‘是,這是年前就定下來的事情。‘
葉梓坦然說道。這本來就是葉梓計劃中的事情,大不了提前幾天出發就是了。能夠藉此擺脫對方那就最好,葉梓也並不願意輕易就跟對方交惡。
‘要去幾天?錄音棚已經定了嗎?‘何公子沉yin了一下,跟珍姐對視了一眼,再次問道。
‘定的是香江第一錄音棚,需要兩週的錄音時間。‘這些都是已經確定的事情,只不過葉梓將時間拉長了好幾倍。
‘不能晚點兒去嗎?要我說最好直接就別去香江了。等你陪完珍姐我來幫你找地方錄音,不會比香江差的。怎麼樣。你考慮一下。‘何公子忽然不耐煩了。
何公子的心裡覺得憋屈的很。
如果不是爲了玉珍手裡捏着的那件事情,自己根本就沒有必要降尊紆貴親自來跟葉梓談什麼。
就這麼個小歌手,他配麼?
只是,玉珍既然看上了這個小歌手,自己要是不主動一點,幫着玉珍搞定這個小歌手,那件事情很有可能會再次發生變化。
剛纔何公子可是親眼看到,玉珍就是爲了眼前的這個小歌手纔剛剛鬆口的。
可是這個小歌手現在居然還拿喬起來,以爲自己看不出他是在找藉口嗎?那就讓你所有的藉口都毫無用處吧。
何公子心裡暗暗發狠。
葉梓並不與何公子爭辯什麼。只是堅持自己的計劃:‘何公子,香江肯定要去,這一點我是沒有辦法改變的,希望何公子和玉珍女士見諒。‘
一聽葉梓這話,何公子的整張臉立刻沉了下來:‘這麼說……你是不準備給我這個面子了?‘
也許在周芳等人的面前,何公子還需要時刻保持一副溫文爾雅的形象,可是在葉梓這樣名聲未顯的‘小歌手‘面前。何公子認爲沒有必要掩藏自己的情緒。
葉梓的推三阻四,讓何公子覺得不耐,更覺得臉面上有點掛不住了。
何公子的語氣非常不好。
‘何公子您誤會了。‘葉梓微微一笑:‘我怎麼敢駁您的面子?去香江錄音這是公司定下來的事情,我只是一個簽約歌手,哪敢違背公司的安排。‘
‘何公子您說是吧?‘
葉梓的態度始終不卑不亢,據理力爭。
‘公司的安排?‘何公子冷笑了兩聲:‘你要這樣說的話。那是不是隻要你們公司那裡沒問題你就有時間了,是這樣吧?‘
‘葉梓你可別告訴我,到時候你們公司那裡沒事了,你又有其他事情跳出來。‘
葉梓搖頭笑道:‘何公子您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我還能說什麼?只要公司同意我不去香江,那我……可以答應您的要求。‘
‘好,有你這句話就行。‘何公子終於放下心來。在申城。還沒有哪家公司敢於不給何公子面子:‘你們公司老闆是誰?給我他的名字和電話。‘
葉梓依然鎮定。
‘我們公司老闆姓沈,沈思翰。何公子,您應該有他的電話吧?‘
何公子剛剛從隨從手裡接過大哥大,一聽‘沈思翰‘這個名字,他的行動立刻就遲緩了一下。
‘你說誰是你們老闆?‘何公子極其詫異的問道。
‘沈思翰。‘葉梓的聲音非常平靜。
‘沈司令的兒子?‘
‘好像是的。‘
何公子狐疑地看了葉梓半天,忽然拿起電話就開始撥打。不過大哥大的信號在咖啡館裡實在不好,這個電話怎麼都打不出去。
何公子憤憤的停止了繼續按鍵。
‘我可以幫你,很多地方。‘珍姐忽然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
葉梓聽懂了珍姐的意思,搖了搖頭:‘玉珍女士,我始終覺得,人……還是要靠自己。而且有些東西,一旦失去了那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我相信玉珍女士,一定對此也是深有體會吧?‘
‘可我……不是一個會輕易放棄的人哦!‘珍姐笑着說道,目光緊緊地盯在葉梓的臉上。
葉梓不爲所動,眼神清澈:‘我也是一個固執的人。‘
‘沒錯,只有固執的人才能真正做好一件事情。‘珍姐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葉梓笑了一下:‘謝謝玉珍女士的稱讚,我會堅持這一點的。‘
‘我也希望你能堅持這一點。‘珍姐同樣笑了一下,拿起桌上的坤包站了起來。
葉梓同樣站起身來。
何公子仍然坐在那裡擺弄着大哥大,見到他們全都站了起來,愣道:‘珍姐,這就走了?‘
‘怎麼,何公子還不準備走嗎?那我就先告辭了。‘珍姐看了何公子一眼,淡淡的說道。
何公子連忙站起身來:‘別別別,我跟你一起走。‘
目光轉向葉梓,珍姐想了一下,說道:‘我在申城要呆到三月底,臨走之前會舉辦一個答謝晚宴。我現在就向你發出邀請,希望你能在晚宴上演唱兩首歌曲。‘
葉梓點了點頭:‘只要我在申城,一定前來捧場。‘
‘那好,到時候見。‘珍姐再次向着葉梓伸出手去,很乾脆的道別。
葉梓跟她輕輕一握,隨即鬆開:‘到時候見。‘
珍姐嫋嫋娜娜的往門口方向走去,何公子走了兩步,又回到了葉梓面前。
‘等會兒我會給沈思翰打個電話,你最好祈禱自己說的都是真的。‘
何公子的眼神中帶着強烈的不甘。
‘何公子,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您可以問一下沈老闆。‘葉梓很有底氣的說道。
何公子冷哼了一聲,掉頭就走,很快便消失在了咖啡館的門口。
鬆了口氣,葉梓靜靜地坐回座位上,點上根菸,慢慢地吸着。
這一次藉着老沈的名頭,算是暫時躲過去了,但是葉梓心裡非常清楚,這件事情還沒有完。何公子也好那位玉珍也好都還沒有死心,在將來的某一天他們肯定還會再跳出來。到那時,恐怕搬出老沈來都未必有用。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自己抱定宗旨也就是了。不管別人是如何看待這樣的所謂‘機會‘,但是這樣的事情,是絕不允許出現在自己身上的。
雖然那是一條捷徑,能夠很輕易的幫助葉梓站到很高的位置,獲得很多葉梓千辛萬苦也不見得能夠得到的東西。但是一旦葉梓真的這樣去做了,就像剛纔他跟玉珍說的,有些東西一旦失去了那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那就是自我的尊嚴,以及獨立的人格。
這些,都是金錢和地位無法換取的東西,也是葉梓珍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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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