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你說這是怎麼回事?”京城,白正則聽到消息也還一臉震驚,這兩人怎麼可能搞起來。
“這是一個大劫,不過確實有驚無險,他們有貴人相助,沒什麼大事。”微生崖悠哉悠哉的燒着茶,一點也不着急,反正急也沒用。
白正則聽他這麼說,心也放肚子裡去了,既然沒事他還瞎操心什麼,端起微生崖剛泡好的茶一飲而盡,“好茶。”
朝中也是一片譁然,所有大臣分爲三方,一方堅決支持陵陽王不會謀反,另一方堅決認爲陵陽王是狼子野心,還有一方是站在一旁看熱鬧的。
“懷稷,這事你怎麼看?”
“這事有些古怪,按理說離憂不是這麼衝動的人,但是這次她太沖動了。還有就是這陵陽瑀,離憂說他刺殺她,可是這也太奇怪了,陵陽瑀要是真想謀反,怎麼會親自出面讓人發現,這不是擺明了是告訴所有人他要謀反嗎?”夏懷稷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靖皇點點頭,“你說的沒錯,這事裡裡外外都透着詭異,離憂怪怪的,這個陵陽瑀也很奇怪,看來都要好好查一下,你派人偷偷調查一下,別讓離憂知道,朕怕她回來跟我吵。”靖皇揉揉額頭,這幾天也不知道是爲什麼,一到這個時候就難受,非要喝一杯茶才能好。
夏離憂又吐血了,陵陽瑀注入的神魂也不管用了,在這麼下去她真的會死的。
“陵陽瑀,蝕心一旦發作,我還有多長時間?”夏離憂問道。
“三天。”陵陽瑀沒有騙他,而是實話實說,因爲他不說她也能感覺到,“你放心,我一定能救你的。”
“我們現在出都出不去,怎麼救?”夏離憂苦笑,“陵陽瑀,你能抱我一會兒嗎?”
陵陽瑀頓了一下,伸手將她摟在懷裡。
“你的懷裡還是這麼溫暖。”夏離憂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下去,“當年我遠離家鄉,看着月亮想哭,你就這麼抱着我,那個時候我覺得很暖,你知不知道,我的兵法和武功都是你教的,那個時候我想學什麼你就教我什麼,我覺得嫁給你還不錯,不過後來我就死了,總以爲這一世我能多活幾年,沒想到居然這麼短……”
陵陽瑀靜靜地聽着,怪不得他看她的武功這麼眼熟,原來是他教的,原來她是重生的,上一世死了又活一世,原來上一世他們是夫妻,原來他夢裡的一切都是真的。
“陵陽瑀,我能求你一件事嗎?不管未來發生了什麼,你能幫我保護好靖國嗎?上一世靖國滅了,你選擇了歸順,我也自殺了,這一世你能不能別這麼做,能不能幫我守着靖國?”
“可以,不過你要監督我,不然我就反了靖國。”陵陽瑀威脅道。
夏離憂笑笑,閉上了眼,你答應了就好,我知道你答應的事就不會反悔,“陵陽瑀,我答應幫你做一件事,還沒有做呢。”
“我要你活着嫁給我。”
“嫁給你?”夏離憂看看手上的鐲子,“這個我或許做不到,上一世我們在一起五年,你都沒有喜歡上我,這一世短短几月,你怎麼可能喜歡我?我不信,我也不敢信。”
“那你就看着,我陵陽瑀一定會把你娶回去的。”
夏離憂搖搖頭,閉上眼睡去,她不信。
陵陽瑀背起夏離憂,既然你不信,我就證明給你看,我會帶你出去,一定會的。
森林裡,一個男人揹着一個女人繞了一圈又一圈,可是總沒有走出去過,陵陽瑀試着用法術解開結界,可是設結界的人法力太高了,他的法力一點用都沒有。
夏離憂因爲失血過多已經陷入了昏迷,他能感覺到她氣息越來越弱,到最後已經感覺不到了,陵陽瑀害怕了,他不能讓她死,絕對不能。
他把夏離憂背到中央放下,伸手拔出喋血劃破手指,用手指在地上畫着一個詭異的圖案,隨着圖案一步步的完整,森林裡也颳起了大風,越來越大,像是要把一切都吹上天。
“誰吃飽得逞的畫祭祀陣法呢,不想活了。”遠處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隨着女子的出現,風也停止了,周圍的景象卻變了很多,中央夏離憂待的地方出現了一座房子。
“你爲什麼要畫祭祀陣法?”女子問道,“你想破了這個結界?”
“是。”
“爲什麼?”
“爲了就她。”
女子順着陵陽瑀的視線看去,一個女子躺在自家門口,昏迷不醒,走過去看了一眼,“中毒了,心臟被腐蝕了,要不是有神魂護着,早就跟閻王爺下棋去了。”
“你能救她?”陵陽瑀眼裡閃過一絲光芒。
女子點點頭,“可以啊,不過我爲什麼要救?你差點跟我簽訂契約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陵陽瑀直接跪在了地上,“只要你救她,我幹什麼都行。”
女子撇撇嘴,“上一世你爲了渡她重生耗盡全身修爲,這一世又爲了她下跪,你可真是專一啊,起來吧,我幫你救她。”
陵陽瑀對女子的話很是疑惑,卻沒有問。
“心臟被腐蝕成這樣,一時半會也醒不了,你先帶她去我家住着吧,等好了你們再出去。”
陵陽瑀倒過謝,就抱着夏離憂去了女子的房子,他本來以爲裡面只有她一個人住,卻沒想到還有兩個男人,這兩個人的實力很高,往那一站就讓他有種想跪下的衝動。
女子橫了二人一眼,二人趕緊收了壓制,陵陽瑀才感到輕鬆一點,這三個人要是沒猜錯的話,都是上古大神,連神帝都要禮讓三分的上古大神。
三日後,夏離憂就醒了過來,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受傷的痕跡,一切都好了。
“多謝救命之恩。”
女子擺擺手,“小事一樁,你要謝就謝你老公吧,他爲了你差點跟我簽訂了契約,差點就死了。”
老公是什麼?夏離憂想了很久才明白過來她說的是丈夫,臉瞬間就紅了,“你誤會了,我跟他不是那種關係。”
“鎖心鐲你都戴上了,還說不是?”
“鎖心鐲?”原來這是鎖心鐲,夏離憂”瞬間握拳,居然被這貨給騙了,他說怎麼這麼好心送自己一個鐲子,原來是這樣,伸手就要摘,可是死活摘不下來。
“你就放棄吧,你是摘不下來的,除非你把手剁了。”女子好心提醒。
夏離憂咬牙切齒,早知道就不要了,這下把自己賣了都不知道,陵陽瑀,你敢算計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對了,問你件事,你們是不是見過一個小鬼,十一二歲,腳上戴着一個鈴鐺?”
夏離憂點點頭,“阿鬼被修仙者傷了,暫時在昏迷中,不過沒什麼大礙。”這人認識阿鬼,怪不得神醫說阿鬼身後的人不好惹,原來如此。
女子衝着外面還了一句,“老弟,你家阿鬼受傷了,馬上就要魂飛魄散了。
下一秒,其中一個男子就衝了進來,“你說什麼?”
女子指指夏離憂,“她說的,你家阿鬼被一個修仙者給傷了。”
男子轉向夏離憂,周深散發着強烈的壓迫,夏離憂根本承受不住,關鍵時刻還是女子救了她,她才能勉強站好,“阿鬼受傷昏迷,不過沒大礙,安魂鈴可以保護她。”阿鬼不是說這人對她很冷淡嗎,看這樣子要是誰敢傷她,絕對會死的很慘,連渣都沒有。
男子收了周身的殺氣,轉身又出去了,夏離憂眨眨眼,這就出去了,難道不應該在關心一下嗎?這人也太奇怪了吧。
“還是這副德行,小心最後媳婦沒了連哭的地兒都沒有。”女子氣的不輕,抱臂罵道。
又修養幾日,夏離憂徹底好了,便告辭離去,再待下去還不知道外面會成什麼樣。
一出森林,兩人便想城中趕去,在路上發現戰爭已經結束了,東胡國被打回老巢,許諾二十年內不在進攻靖國,還聽說陵陽王勾結東胡謀反,陛下命令昭王領兵將陵陽王府一衆人等捉拿回京,併發布對陵陽瑀的通緝令。
“你不擔心?”夏利憂看陵陽瑀一臉淡然,一絲擔憂的跡象都沒有。
“他們想進陵陽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陵陽瑀對自己手下的軍隊很自信,再加上有他父親坐鎮,輸不了。
“爲昭也不是吃素的,要不然我們打個賭,看看是你的軍隊厲害,還是我的爲昭厲害。”夏離憂也不相信爲昭會輸。
陵陽瑀來了興趣,“可以,不過要賭,就應該有賭注,不然多沒意思。”
“好啊!如果你輸了,就發誓永不背叛靖國,如果我輸了,就嫁給你,怎麼樣?”羌國的目的很簡單,陵陽王有幾十萬精兵,這個時候穿出謀反,是讓其與朝廷爲敵,這樣他就能收復陵陽王府,所以她提出這個賭注,她在賭,賭他對自己的感情究竟有多深,是否願意爲了她不背叛靖國,雖然卑鄙,可別無選擇,這場賭,賭得是他的心,而她沒有任何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