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陽王府內,空氣很是緊張,所有的人臉上都是一片凝重,老王爺和陵陽瑀坐在客廳,一言不發,臉色都是異常難看。
良久,白正則終於是出來了,不過神情很是凝重,眉頭緊皺,看來這次的事很棘手。
“老王妃這病生的詭異,身體沒什麼問題,呼吸也很平穩,也沒有中毒的跡象,更沒有被法術所傷的痕跡,但就是不醒,我現在也只是有一個大體的猜測,要在看一下,不過老王妃暫時沒什麼大礙。兩位可以放心。”白正則從沒有見過這麼詭異的症狀,什麼都好好的,可就是不醒,跟睡過去似的,這實在有些詭異,他這幾百年也沒見過這麼奇怪的,好在他以前看過的書多,書上有過這種記載,不過據說失傳已久,沒想到還有人會。
陵陽瑀點點頭,皺起的眉頭也沒有送開的跡象,這麼詭異的病,又不要命,會是什麼人乾的呢,想了許久也只能想到羌國孟梵天,陵陽王府這次跟他們結下了樑子,但是他們又想要收服陵陽王府,所以才這麼幹,這樣一來就可以藉此威脅他和父親。
老王爺看起來也想到了,敢威脅他,他倒要看看誰這麼大膽子,“神醫,夫人的病就靠你了。”
白正則點點頭,“老王爺放心。”
老王爺看白正則點頭,稍稍有些放心,便叫陵陽瑀去了書房,這些人真當他陵陽王府無人了吧。
“父親,這事你打算怎麼辦?”
“敢傷害你母親,他是找死,不過他既然打折威脅我們的主意,一定不會離開太遠,仔細找一定能找到。”
“我知道。”陵陽瑀心裡有個打算,如果這次能殺了孟梵天,那餘下的人也不成氣候,羌國餘孽一除,她也能放下肩上的重擔了。
陵陽府大肆在街上找人,可是一連找了七八天都沒有找到,不得不說這孟梵天很有耐心,他料定白正則一時之間治不好,所以是有恃無恐,只有把人逼到絕望,在給人希望,才能讓人心甘情願的爲你做事。
白正則這邊頭髮都快想沒了,病因是找到了,可是這個藥卻很難找,凡間根本就沒有,就連修仙界也找不到幾株。
“這味藥太難尋了,可是沒有這味藥老王妃的病就治不好。”
“什麼藥?我來找。”
“冰藍花,這種花只生長在極潔淨之地,整個修仙界也沒有幾株,我也只是在書上見過,要找到它恐怕是難於登天。”白正則嘆口氣,沒有這個,他也無能爲力。
“冰藍花,世上最冰冷之花。”陵陽瑀萬沒想到所缺的會是這個,他忽然有些絕望,很少有人親眼見過這種花,這個世上哪裡能有這種花呢,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孟梵天,他既然敢這麼做,手裡就一定有這種花,不然他不敢這麼做,陵陽瑀現在只能賭一把,賭羌國想要復國需要陵陽王府的幫助,這是唯一的希望,除此之外,他想不出什麼辦法能得到冰藍花。
軍隊沒日沒夜的找,一直擴散到城外十里,可是卻依舊沒找到孟梵天,陵陽瑀也向師門求助了,可是師門裡面也沒有冰藍花。
陵陽瑀想到了冰藍花盛開的地方,哪裡有冰藍花,但是沒有一個人知道在哪裡,如果在找不到,他只能去哪裡,去找到冰藍花。
軍隊已經將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孟梵天依舊沒有出現,所有人都失望了,陵陽瑀也失望了,看來只能這麼做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孟梵天出現了,在所有人都絕望的時候,他出現了。
“我可以救老王妃,但是相反,陵陽王府爲我所用。”孟梵天說道,“這筆買賣,與你與我都不虧,要知道,這冰藍花只有我手裡有。”
陵陽瑀握拳,許久鬆開手,“我答應你,但是我要見到冰藍花。”
孟梵天伸出手,手心裡出現一片花瓣,冰藍色的花瓣給人的感覺也是冰冷的,收起了花瓣,孟梵天又從手裡拿出一粒丹藥,“冰藍花珍貴無比,我不能保證你拿了以後不會背叛,所以……”接下來的話,不用說也都明白。
陵陽瑀沒有意思猶豫,拿起丹藥張嘴吞下,孟梵天看他這麼迅速,有些驚訝,笑笑,將冰藍花遞給他,“陵陽王,你要記住我們的約定。”
“不會忘。”陵陽瑀接過冰藍花,花瓣有絲涼氣滲入手心,“不過我要等母親醒了再說。”
孟梵天答應了,反正他也不急,給他的丹藥有劇毒,解藥只有他有,白正則也解不了,所以他很放心。
冰藍花有了,白正則很快就做好了藥,老王妃服了藥以後很快就醒了,就像睡了一覺一樣,其餘什麼感覺都沒有。
陵陽瑀總算鬆了口氣,母親沒事了就好,接下來就該孟梵天付出代價了。
白正則連夜製出了一種劇毒,陵陽瑀塗在了軟劍上,軟劍冒着寒氣,讓人不禁打個哆嗦,孟梵天的實力比他高很多,他沒有把握贏他,所以只能想陰招,要是能活着,他就可以去娶她,要是不能活,那她也能卸下原本不屬於她的擔子,過上前世的生活。
你從未說過愛我,我知道你之所以這麼做很大的一部分是爲了靖國,我知道你是利用我對你的感情來保證我永不背叛靖國,不過離憂,我很自私,你從未說過愛我,我也等不到這一天了,但是我就算死,也要在你心上留下一個痕跡,讓你一輩子也忘不了。
孟梵天打死都沒想到,陵陽瑀會不顧自己的生死來殺他,他沒想到他會出爾反爾。
“陵陽瑀,你就不怕自己毒發身亡嗎?”孟梵天有些不能理解,有什麼比命更重要。
“我答應過一個人,永不背叛靖國,不過我既然跟你做了交易,也就相當於食言了,所以只能殺了你。”陵陽瑀站的筆直,衣袍被風吹的飛揚,看起來有幾分淒涼。
“你以爲就憑你這點法術就能殺得了我嗎?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三番兩次被人戲耍,孟梵天早就氣的七竅生煙了,這會兒也不用隱藏實力,全力攻擊。陵陽瑀雖然法力不及他,但是身法詭譎,孟梵天一時半會也沒轍。
不過兩人差距實在有些大,饒是陵陽瑀身法在奇特,也不是孟梵天的對手,不就就被孟梵天一掌拍了出去,不過再被拍出去之時,陵陽瑀手裡的軟劍也傷了孟梵天。
孟梵天看着手上的傷口,大爲惱火,居然被一個法力這麼弱的人所傷,人一生氣,章法就會亂,陵陽瑀又湊這個時機朝孟梵天身上劃了幾件,而他傷的也最重,被打的渾身是血,到最後站都站不起來了,只能半跪在地上,不過他已經中了毒,也算值了。
“陵陽瑀,我要你整個陵陽王府爲你陪葬。”孟梵天徹底怒了,一掌一掌的打下去,陵陽瑀身上的骨頭都被打斷了,人也暈了過去,身上的衣袍連本來的顏色也看不出了,不知道人是死是活。
白正則到時,孟梵天還對着陵陽瑀打,趕緊衝過去攔下來,再打下去真成肉泥了,到時候相救也救不回來,“孟梵天,你已身中劇毒,有這個時間還不如想想怎麼解毒吧。”
孟梵天感受了一下,果然如此,剛纔沒感覺到,現在感覺到筋脈被什麼堵住了,有些疼痛,“白正則,下次再找你算賬。”
白正則也不管他,放任孟梵天逃跑,現在當務之急是救人,孟梵天這次就算能活下來,法力也剩不了多少,夠不成什麼威脅。
不過這個難治啊,全身骨頭盡斷,就連筋脈也斷了,他要是在晚來會直接收屍就行了,不過這個傷他是治不好,手裡連個藥都沒有,還是打包送回師門吧。
“小子,看在我們都是第四峰的弟子份上,我這存了好久的保命丹就先給你了。”白正則有些頭疼的把丹藥餵了進去,他的丹藥啊,存了這麼久到頭來就這麼沒了。
白正則前腳剛通知下去,後腳七峰宗第四峰的人就來了,來人都是白正則師兄弟輩的,也是陵陽瑀師兄弟輩的,而且一個個長得都很年輕,一看實力就很高。
“諸位師兄,師姐好。”
“小白啊,好久不見,怎麼不回師門,待在凡間有什麼好的。小崖子呢?”
白正則嘴角抽抽,岔開話題,孟梵天打傷陵陽瑀的事讓幾人都很生氣,說回去就找臨仙宗算賬去,他們七峰宗的人可不能這麼被人欺負了。
陵陽瑀就被帶回了七峰宗,不過傷的太重,廢了好大力氣,連壓箱底的丹藥都拿出來了,纔將人救活,不過命是保住了,這骨頭一時半會也長不好,只能癱在牀上慢慢等着癒合。
不過陵陽瑀每天的生活都很不容易,師父師伯還有師兄弟們每天都在他耳邊勸說,他本是修仙的好苗子,結果放棄了,所有人都很惋惜,現在回來了當然要好好勸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