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之前李爸幾乎把其中一塊毛料分解成了渣子都沒能見出一點綠來,那絕對是不可能再有綠了。
他這幾塊石頭,可全是李靜思挑選的。
別人可都眼睜睜的看着的,不管怎麼說,這足以證明李靜思第一次雖然撞了大運,可她的運氣卻不可能一直那麼好。
“嘿,好不好試試不就知道了。”
雖然力挺自己閨女,但是他的底氣也明顯不足了,不過還是把第二塊毛料放了進去。
一刀之後,圍上來的李總還有樑晶晶幾人頓時也樂了。
“垮了,又垮了。”
“果然還是垮,賭石啊,果然還是不能只靠運氣,也要靠眼力分辨的。”
………
說起來幾人對之前小妮子的運氣還是很嫉妒的,現在見到對方指點出來的毛料接連賭垮,多少有些幸災樂禍。
“垮就垮了唄,再來一刀試試。”
李爸再次開口,拿起一半毛料重新開始去切面,不過這一刀還是切垮了。
“晦氣哎,看來今天運氣還真是到頭了。”
李爸一時間十無奈之極,不過還是不死心的準備再切一刀,而到了這時,屋裡幾人之前購買的毛料也切得差不多了。
李總和樑晶晶都徹底切完了買來的料子,充分的證明自己全都垮的厲害,就只有黃鬆、李爸手中還有一塊完整毛料,不過兩人也連續賭垮兩塊了。
“小姑娘,機器還是讓給你吧。”
既然手裡已經沒了毛料,樑晶晶直接離開切割機,對着李靜思悻悻的道。
話說,他原本以爲她第一次就賭個大漲,那王鋒這批毛料似乎還不錯,沒想到卻還是十賭九空的結果。
眼看着連連切垮那麼多,幾人之前的激情也暫時消退了不少。
“恩,那我就不客氣了。”
李靜思也抱起選中的半賭毛料就走了過去,五十多斤的石料還的確挺重的,不過,好在她畢竟也是練過的。
不過,剛把毛料抱了起來,一旁的李爸卻是一把搶了過來,很是意猶未盡:“閨女,讓爸爸來,你還是歇歇吧。”
好不容易把毛料對準切面放下去,等解石師傅開始切石時,樑晶晶和李總也全都圍了過來,就算是把料子放進機器裡的李爸、黃鬆也一樣,十幾隻眼鏡都眼巴巴的望着那塊灰不溜秋的大石頭。
那赤果果的目光,彷彿是X光似的,想要看透那塊石頭的內裡。
話說,李靜思這塊毛料可是花了足足25萬,是漲還是垮,他們當然較爲關心。
一刀下去,等重新把毛料取出,讓兩塊切面暴漏在衆人眼前後,當地立刻泛起一陣輕嘆。
“垮了,又垮了。”
“嘖嘖,這一塊毛料可就垮大了。”
“哈哈,連你也不行了,看來咱們今天可要全軍覆沒了啊。”
雖然語氣很是有些遺憾,但是那話裡話外卻是狠狠地鬆了口氣,就是說嘛,哪會有人能一直走運啦。
…………
話說,這一刀是沿着毛料中間切下去的,平整的切面不見一絲翡翠,那雖然在這塊毛料的開窗處還有一塊無色冰種的料子,但想來那料子的大小絕對不怎麼如意了。
至少它是絕對無法趕上25萬的價值了,那可不是又垮了麼。
就在幾人紛紛嘖嘖出聲時,李靜思卻是向解石師傅示意,讓他繼續拿起含有無色冰種的半邊毛料,再次放入了切割機。
又是一刀,兩刀,等切了半個多小時後,整塊無色冰種也徹底被挖掘了出來,卻只有一兩公分厚,三釐米左右的長度,做個掛墜似乎都有些不足。
望着眼前這冰種,一羣人都是瞠目結舌不已,甚至有些題這小姑娘憤憤不平起來。
“擦,這麼小?能做兩個戒指?”
“這成品戒指也就三四萬的價值吧,小姑娘這次還真是垮大發了。”
“我就說麼,賭這塊毛料的風險太大了”
……
好一陣無語之後,李總和樑晶晶等都是面面相覷,偶爾看向李靜思的眼神也充滿了古怪,小妮子這次可是翻了船了吧,別以爲你之前能大漲一次,狠賺了幾十萬,可接下去馬上又垮了二十多萬,看來她的運氣也就是那一次了。
雖然這麼想是有些不厚道,但是這也是人之常情嘛,嫉妒之心人人都有,憑什麼你就能開出翡翠來而我們卻都是切垮了?
不管怎麼說,這下子可算是公平了。
“得,不管怎麼樣,今天咱們還是賺了,閨女,你也別太在意。”
就在其他幾人紛紛驚歎時,李爸李媽雖然也對這結果有些瞠目結舌,不過還是開口安慰起她來。
這就是一到天堂一刀地獄啊,只不過這地獄也來的太快了點啊
上一塊賭石李靜思那是直接賺了近四十萬,狠狠地給他們長了臉。
但這一次一下子就又賠進去二十多萬,這大起大落,一般人恐怕還真是承受不起呢,他也真怕小妮子一時間接受不了這結果。
不過,李靜思卻彷彿沒有聽進去他的勸解,而是指着另一小半毛料就道,“這不是還有一塊麼,急什麼。”
的確,她花25萬買下來的半賭毛料,此時還有一小半呢。
第一刀大致沿着中央解石以後,師傅隨後就是在解蘊含擦窗處一點無色冰種的毛料,那也是必然,因爲那半邊毛料已經擦出了窗,擦出了冰種,誰都知道肯定有翡翠的,他若是放着那一塊不去理會,而去解另一邊毛料,別人要不笑他傻也就真怪了。
現在雖然把那邊的毛料都解開了,證明是垮慘了,可剩下還有一半呢。
就在李靜思話語之後,李爸頓時就有些微微皺眉,就連李總、樑晶晶等人一樣是頗爲啞然。
還來?
這小妮子還不死心?
如果這是對方解開第一塊毛料時,剛剛憑着鍥而不捨的精神從廢料裡掏出一塊滿綠冰種,那麼她現在再抱着小半邊毛料不放,幾人絕不會有絲毫懷疑。
但現在,卻是幾個人一樣學着李靜思對手裡近十塊毛料紛紛切割的支離破碎,連廢料都不放過,也來了這麼多次了。
這種鍥而不捨的精神也被證明完全只能撞運氣,這小妮子已經撞過一次驚天大運了,難道他她還想再撞一次?還盼望着能再撞一次?
那這小姑娘也未免太不知足了,也太傻了。
“她竟然還想學剛纔那樣?真是不知所謂。”
“運氣,這隻能看運氣啊,她真以爲自己運氣無敵麼?”
“這小姑娘,嘖嘖……”
“一般人能碰上一次那種運氣已經是燒高香了,這妮子還想接連遇到第二次?她要是真能再遇到,我就把這塊毛料給吃了”
一時間,圍觀的衆人心下登時起了各種紛雜的念頭,就連李爸李媽都是面面相覷,咱閨女不是還不死心吧?
不過說實話,衆人也只是在心中非議而已,並沒有真的把這些冷嘲熱諷的心思暴漏出來。
因爲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他們之前的妒忌心使然,說出去可沒那麼好聽,有損他們的體面啊。
“那就再切一次吧,剩下的毛料也挺大的,表象也還不錯,說不定還真能出綠。”
李爸雖然也不太看好,但是既然閨女想要再切幾下,那就隨她吧。
這樣想着,感覺到周圍人們驚訝的視線,他還是禁不住有些曬然,不過最後還是開口道。
這塊買下的料子足有五十多斤重,現在剩餘的這小半塊也還有二十斤左右,表象也還算不錯,既然對方執意要繼續切石,那就由着他了。
“恩。”
李靜思心中暖暖的朝着李爸李媽笑着點點頭,然後拿起粉筆在上面畫了一道切痕,抱起毛料就又放了進去。
幾個人一時間也不慌着切石了,黃鬆僅餘的一塊毛料也是如此,畢竟一連切垮了那麼多次,連好運的李靜思也切垮了那麼大一塊,說明幾人正是黴運當頭,他們可不想順着這股倒黴勁把最後一塊也切下去。
李總和樑晶晶此時也一樣如此,現在這麼倒黴,他們連繼續選石料的底氣都沒了。
甚至幾人都在懷疑,是不是之前小妮子一次賭石運氣太好,把幾人的好運氣全部耗完了,才讓他們也跟着那麼倒黴。
既然如此,那還是等別人繼續切,一直垮下去,說不定垮得多了也就時來運轉了,到時候他們再去賭石也不晚。
時間,就在等待中一晃而過。
等二十多分鐘過後,隨着切割機再次停歇,一直都在閒聊的幾人才驀地全收攏話語,轉而緊緊看向切割機,看着師傅把半塊毛料從機器裡取出。
他們倒不是認爲李靜思還能賭漲,而是想親眼看着對方再次賭垮,她垮的越厲害,這倒黴勁也就越大啊,說不定輪到他們時就轉運了呢。
時來運轉,說的不就是人倒黴之後,總有走運的時候麼,幾個心思不良的人默默的想着。
“啪~”
在幾人的注視下,師傅把毛料放在地上,隨後拿起鐵錘敲了一下,原本二十斤左右的毛料直接沿着剛纔的切痕就一分爲二,直直倒向兩側。
剎那間,原本等着看笑話的人就驀地全傻眼了。
特麼的,不會這麼邪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