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僱?溫柔心裡有種不好預感,衛老師丟工作這事似乎與她有關。
說起這事,衛老師依舊氣憤難平,他只是按照圖書館的規章制度辦事,爲什麼到校長嘴裡就成了蓄意刁難,毀壞B大百年清譽了呢?
“是我自己倒黴,怨不得別人。”衛老師感嘆,聽以前的同事說校長早就瞄上了他,有意把他辭退換他大舅子上崗,正好借題發揮了。
溫柔把人扶到公交車站的凳子上坐下,羞愧地說道:“衛老師,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告訴你那對男女的事,你就不會被辭退了。”
衛老師認真打量眼前女孩,雖然皮膚白了點,但模樣沒錯,就是這個女孩。衛老師揮揮手,“同學你做得對,像那種人就該趕出去。”
溫柔見狀,也只好把後悔放到一邊,“衛老師,我送你回去吧。”
衛樑這次沒有推辭,他的確傷得有點重。衛老師原本住在教師公寓,但前幾天已經被勒令限期搬出去了,所以衛樑與妻子在附近租了一間小屋棲身。
衛樑倚着白牆,溫柔屈指敲門,但並未有人來開門。溫柔看向衛樑,衛樑咳嗽一聲,慢慢屈肘從口袋掏出一把鑰匙遞給溫柔。
溫柔打開了門,一陣灰塵撲面而來,小屋裡的窗戶也大敞着,刺骨的冷風吹得窗簾嘩嘩作響。溫柔先進去關上窗戶,才把人扶到牀上坐下。
小屋狹小得沒有轉身的餘地,溫柔皺眉地看着亂糟糟的住處,這決不會是有個女主人在會出現的景象,但衛老師又何必騙她呢?
衛樑額頭冒汗,也不知太疼了還是怎麼了。“同學,你自己找個地方坐會。我太太回老家後,我一個大男人根本不懂如何收拾,讓你見笑了。”
溫柔倒並不在意這些,“衛老師,天也晚了,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看你。”不知怎的,溫柔心裡毛躁躁的,她要趕緊離開這個地方纔行。
“哎,同學,你別急着走,我傷了手,什麼都幹不了。”衛老師額上的汗珠流的更歡了,他嘴脣也跟塗了白粉般慘白。
溫柔卻不再聽衛老師的哀求,她快步急走,眼看就要走出巷子,不想幾個人從巷口進來,把溫柔的出路堵得嚴嚴實實的。
這時,衛老師也從後面追上,嘴裡喊道:“容小姐,就是她。”
溫柔一驚,容宋嘛?她幹嘛要跟自己過不去,難不成是衛老師說漏了嘴。溫柔急中生智,跺腳埋怨道:“衛老師,你胡說什麼?我不過是跟保安反應過幾次摸我屁股的事,你怎麼能冤枉我呢?”
巷口的燈光黯淡,只能看清容宋一人。只見容宋披了件女式皮夾克,下面卻是短裙,穿過巷子的風勘勘撩起裙子的一角,但白皙的大腿已然讓人浮想聯翩了。
容宋抽了口香菸,吐出一個淡淡菸圈,“那天,到底是誰打擾我的好事?”
“是她。”衛老師反應極快地指着溫柔說道。
溫柔自然不能讓他得逞,“衛老師,你血口噴人,誰看見我跟你說話了。”
衛樑想想,似乎真的是這樣,那天只有他一個人值班,這小丫頭跟他說完話就沒影了。“但我記得是你。”
溫柔怒極反笑,“記得能當回事嗎?我還記得你摸了我兩回屁股。”
容宋碾滅菸頭,她最近心情實在壞到了極點,自從幾天前離開圖書館後,文北就沒有再找過他,她打電話約他出來也是推三阻四。她思來想去,肯定是那個不長眼的老師得罪了文北,所以文北不願意理她。
她撩起鳳目瞅了眼吵得面紅耳赤的二人,這老師不僅沒眼睛,嘴巴也毒,居然敢亂攀咬人。“衛樑,你不必抵賴了,反正我看到的是你得罪我,所以我找你碴天經地義。”
溫柔暗暗鬆口氣,這算是過關了。“衛老師,你還是認了吧!明明是你想揪這位漂亮小姐的把柄,以便於你以後有動手動腳的藉口,我的好幾個同學就是用同樣的手段被你吃了豆腐。”
“你,你……”衛樑的眼鏡歪了邊,但他如今已經顧不上,這事不弄清楚,吃苦得是他。
容宋看向溫柔,命令道:“你可以走了。”
溫柔緩緩經過容宋的身邊,她一步一步走得很穩,背挺直,胸膛擡高,詮釋了身正不怕影子歪的含義。
過了會,她的身後響起一聲慘絕的叫聲,那聲音有幾分熟悉,溫柔記得,是衛老師的聲音。她嘴角高興地露出一個笑容。
她本來就不是個好人,若是有人敢害她,那麼十倍百倍地還回去,如果不夠,殺了他又何妨。她只是善良,但不代表她博愛,可以原諒害過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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