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重操舊業一

代子劍的暑假生活按部就班地開始了。

每天早晨,按照師傅的要求,重新撿起丟了許久的晨練,晨練完畢,接着就到自家責任田裡體驗修地球的生活,晚上在昏黃的電燈下(電壓不穩)研究師傅給的氣功心法。每天如此,代子劍不但沒感覺枯燥,反而覺得很愜意,因爲好多年沒過這樣有規律的生活了。

鄉下清新的空氣,自然的田園風光,兒時熟悉的環境,家人溫馨的關懷與同處,重生的對世界及家人二番感受,使代子劍每天都覺着自己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人。

離開學還只有半個月的時間了,代子劍開始收拾放鬆的心情,迎接重生後的第一個新學年。

這天下午,一家人忙完農活後,難得的在家裡休息一下,母親硬是要爲代子劍做一些醃菜,準備在學校吃。母親知代子劍從小就好這個。其實,代子劍經歷倆世,什麼樣的醃菜沒吃過,早就不好這個了,但擰不過母親的心意,幾番推辭只得隨母親的意了(可憐天下父母心!)母親切好榨菜,才發現沒鹽了,就打發代子劍陪小妹買鹽。

村裡人買東西一般都要到離村2-3里路的村部去買,這是一個因公負傷的殘疾人辦的類似於後世的小超市的雜貨店。雜貨店日用百貨五金,日常需要用的家用品樣樣俱全。

兄妹倆一路打鬧來到村部(前世的歷練加上暑假這段時間天天在一起,代子劍的性格也開朗了許多,前世每個暑假代子劍可很少落家,哪有那麼多時間陪小妹。)

買好鹽,倆人即返家,經過堤湖村二組(堤湖村共6個組,一個組就是原來的一個生產隊,村就是原來的大隊,村部就是就是原來的大隊部,代子劍家屬於一組。)時,見一家門口圍了許多人,議論紛紛:“剛纔還好好的,怎麼就尋了短見了呢!”

“才18歲,多好的妹子,平時挺開朗的,怎麼這麼想不開喲!”

“聽說是爲感情的事,李建國在城裡又有相好的了,瞧不起鄉里的妹子了呢!”

代子劍停住腳步,駐足聆聽了一會兒,憑經驗代子劍覺得可能是有人喝藥自殺。“小妹,你把鹽拿回家給媽,我過去看看。”代子劍將鹽包遞給小妹,向人羣走了過去。

“哥,媽不許我們往人多的地方扎,年初媽給你算命的時候,算命先生說了,不要讓你往人多的去,容易惹麻煩。”小妹擔心地說。

“沒關係,你先回去。”代子劍不由分說,扒開人羣,一陣濃烈農藥味撲面而來。只見人羣中的空地上並排着兩張小方桌,桌上一個年輕女子仰面躺着,散發,鵝蛋臉,面色蒼白,袒胸露乳,嘴裡含着一膠皮管,管的上方接一漏斗,一個醫生摸樣的年輕男子正在不停地往漏斗裡灌水,使得女子的肚皮鼓得像懷了7-8個月小孩似的。

“她是不是喝農藥了?”代子劍輕聲地向身邊一箇中年婦女問道。

“可不,喝了好多呢,造孽喲,張醫生正在搶救呢,好半天了,都沒有一點動靜,不知道救不救得活喲,可惜了,多好的妹子!”中年婦女嘆息地回答說。

“趕快住手!”代子劍大喊一聲。顧不得那個什麼鳥醫生的面子了,這種搞法,簡直是草菅人命!隨着代子劍的喊聲,人羣頓時安靜了下來,齊齊向代子劍望了過來,驚詫地看着他,這半大小夥怎麼了!吃錯藥了,人家在搶救病人呢!

正在搶救的張醫生聽到代子劍的大喊聲,此張醫生正是上世代子劍救亮子的時候讓國華叫的那個張醫生,現在還很年輕。本來就忐忑不安,心情緊張的張醫生嚇了一跳,正在往漏斗灌水的動作成了一雕像狀。

“你這樣搞不對!”作爲醫生的本能使他顧不了小妹剛纔的叮囑,管不了那麼多了,不能讓這個半瓢子水的赤腳醫生草菅人命哪。

代子劍走到張醫生跟前,語調溫和而堅定地說:“張醫生,你的搶救方法不對。”雖然人世經歷已有四十載,但現在呈現在人家面前畢竟是一個16-17歲的未成年人,如果太過囂張,容易惹人反感,而且難以快速取信於人。所以代子劍的語氣邊放平緩了一些。

張醫生看着眼前的半大小夥,慌亂的目光中微帶不屑。

“我叫代子劍,是一組的,我家祖上幾代都是行醫的,我從小就跟着家裡行醫,根據我的經驗,我覺得你的方法不對。”代子劍表情堅毅,語氣平穩,一副成人口吻。他可不敢說自己是醫科大學畢業,還在正規大醫院做了五年內科醫生,他現在才16歲,做醫生那是上世的事,那樣說了,人們肯定說他是瘋子,不把他暴打一頓纔怪。所以臨時吹了一個牛皮。也是想快速地讓人們相信他。

“代家的孩子!張醫生,你的法子對不對喲,搞了這半天,怎麼不管用喲,要不讓這個代家的孩子幫助搞一搞。”也許是代家的名頭,以及代子劍高大穩重的外形和穩重的神情,抑或是張醫生折騰了半天沒甚效果,引起了人們對他醫術的質疑。人羣中立時有人喊了起來。

其實心裡也沒底的張醫生經這麼一喊,更慌了。高中畢業的他出錢曾經在縣醫院學習過半年時間,但是那半年時間,每天都是和一大堆實習和進修的醫生跟在老師屁股後面打雜,根本沒實際*作過。

今天村裡出了這事,他也是趕鴨子上架。整個村就他一個醫生,這裡離縣城又遠,有好幾十里路呢。人家請他來,他也不好意思推脫,都是熟人,同時也是維持他在人們心中的形象,好歹咱也是醫生,還在大醫院進修學習過,有機磷中毒的搶救當時還參加過呢,好像不是很難,不就是洗胃嗎?

但是,儘管心裡發虛,張醫生還是不願在衆人面前掉了面子,以後在村子裡還要混呢!

“你說不對,你說怎麼弄?”張醫生不服氣地說,同時讓出了位置。

“看我的,你在旁邊幫助我。”代子劍對張醫生說。隨着,代子劍又大聲向人羣喊叫“鄉親們,麻煩你們都散開,讓空氣保持流通,再說,這農藥味道太大,你們聞了,也可能中毒的,快點散開,不要耽誤了救人。”

聽到說聞了氣味也可能中毒,人羣轟的四散開來,搶救桌周圍頓時顯得空曠無比。

代子劍又走到病人身旁,“張醫生,我來搞,你在旁邊幫我。”儘管心有不甘,但勢不利己,這小子似乎胸有成竹,搶救過來了,自己也有一份功勞,自己的面子也沒算全失,以後在村子裡還是可以混的,但打死老子也不會再接這樣的活了。搶救失敗,是這小子逞能,狗屎不臭挑起來臭,與我一點關係也沒有。心下安定,便老實地配合起代子劍。

代子劍在病人身邊站定,簡單地檢查了一下,然後迅速地將女子的身體搬爲側位。“她喝的是什麼農藥,喝了多少,有多久了,把瓶子拿過來看看。”代子劍大聲吩咐。哈哈!又找到當初在急診室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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