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豔陽高照,萬里無雲。
巨城下,狼煙滾滾、殺氣四溢,旭軍與匈奴再次開兵見陣。
周勃與諸將策馬來到陣前,與鐵木真與慕容儁再次碰面。
經過昨日一戰,旭軍基本上已經摸清匈奴的作戰方式。一夜休息過後,士卒更加精力澎湃,摩拳擦掌,匈奴士卒也不逞多讓,個個龍精虎猛。
“安縣侯!昨日一戰,我們不分勝負,今日一戰定勝負如何?!”
陣前的慕容儁看着周勃首先開口道。
“好!既然汝等這麼急着回家,那本侯成全你們,今日一戰便與爾等定下勝負!”
面對猖狂不已的慕容儁,周勃自然也沒什麼好客氣的,當即便擺出了自己的態度。
鐵木真聞言,卻只是笑了笑道:“安縣侯,今日回家的恐怕是你們!”
“哼!鐵木真你好大的口氣,成王敗寇打過再說!擂鼓助陣!”
“咚咚咚!”
隨着周勃一聲令下,渾厚的擂鼓聲頓時響起,傳遍整個戰場。
而鐵木真與慕容儁也各自傳令擂鼓,雙方的鼓聲摻雜在一處,猶如千軍萬馬相互對抗一般。
“嗚嗚!”下一刻,匈奴與胡人陣中同時響起號角聲。隨後只見兩族騎兵一齊衝殺出來。
周勃見此,當即轉變爲一字長蛇陣,任由兩族鐵騎先殺入陣中,消去騎兵巨大的衝擊力,然後再將其圍而殲之!
立於陣中的鐵木真與慕容儁見此情況,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一副水波不驚的樣子。
“傳令,弓箭手放箭!”
周勃見對匈奴騎兵合圍之勢已經形成,當即便下令弓箭手放箭。
萬箭齊發,箭如雨下,落在了被圍在陣中的匈奴騎兵身上。
鐵木真與慕容儁見此,方纔傳令步卒進攻。
“張將軍、忠陽侯你二人帶左右兩翼士卒上前,阻擋匈奴步卒!”
“諾!”
二人齊答一聲,當即引了士卒,上前阻攔奔殺過來的匈奴步卒。
短兵相接、血肉橫飛。陣內傳來令人膽寒的廝殺聲和慘叫聲。
張須陀與虞子期二人則在陣內左突右衝、橫衝直撞,無一合之地,二人在人羣中猶如一股逆流一般。
就在城外的戰鬥接近白熱化之時,巨城內也開始暗流涌動!
……
原本因城外大戰,城內百姓俱都閉門不出,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如今卻開始出現大量手持斷棍、鋤頭、鐵器的家丁!
城西一座佔地數畝的豪華府邸,數百人統一身着黑色衣服,手持利器從府中涌出。
西城門外,一股匈奴騎兵正極速衝城門而來。值守於城樓上的旭軍將領見此,當即令人鳴鐘,鐘聲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巨城。
正在城中巡邏的旭軍士卒聞得鳴鐘聲,連忙從四面八方趕往西門。奈何,半路卻殺出大批手持各種武器的家丁攔住城內所有旭軍的去路。
還不等巡邏的旭軍開口說話,這些家丁便揮舞着手中的棍棒、鋤頭、短刀朝旭軍士卒身上招呼。
雖然旭軍士卒毫無防備,但好在平時訓練有素,這些家丁手持的兵器大多隻是棍棒之類的東西。很快旭軍士卒便反應過來,兩方開始械鬥。
西門,在慕容恪與鐵雷銀牙和鐵雷八寶三人的帶領下,三千騎兵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至城下,開始攻城。
西門守將見此,連忙指揮防禦。但奈何城樓上僅有數百士卒,而城內的援軍又遲遲未到,其也只能死扛着匈奴和蠻夷的進攻。
正在此時,城下卻出現了一支身着黑衣,手持刀刃的人馬。守將頓時便明白過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可惡,竟與蠻夷勾結!”守將暗罵一聲,隨後朝一旁的副將吩咐道。
“姜胡兄弟,你帶人守住城樓,我去消滅這羣亂臣賊子!”
說罷,守將當即轉身帶人走下城樓!只見叫做姜胡的副將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隨後只聽“唰”的一聲,刀劍出鞘。刀鋒直奔守將後背而去!
守將只覺自己身後一股涼意來襲,下意識轉過身來,只見一道寒光正直奔自己而來,下一刻只見守將倒在地上,脖頸處多了一道血痕。
“你……”
一旁的士卒見此,正要上前理論,不料下一刻身體便被身旁袍澤的兵器貫穿。
頃刻之間,城樓上近百旭軍便死在了自己昔日的袍澤手上!
姜胡見此,卻是咧嘴一笑道:“弟兄們,都在左手繫上白布!準備迎接番兵入城!”
隨即,其又來到女牆前,看着下方的慕容恪與斛律光道:“三位將軍,事已皆城!可別忘了當場的約定!”
慕容恪笑道:“這個自然!還請將軍速速打開城門!”
姜胡聞言,方纔開懷大笑,下令打開城門。
…………
巨城外。
正指揮着旭軍戰鬥的周勃,看着戰場上所向披靡、橫衝直撞的張須陀與虞子期突然感到一絲不對,心生疑問:“怎麼不見鐵雷銀牙、鐵雷八寶二人出現在戰場之中?”
就在此時,城內的警鐘聲卻突然傳來。周勃扭頭看去,只見一斥候正從城門衝出,直奔自己而來。
那斥候策馬來到周勃身旁,當即翻身下馬拱手道:“侯爺,不好了!西門敲響了警鐘聲,城內大批世家暴動,阻擋我軍前往支援!”
“什麼?!”
周勃大吃一驚,隨後下意識朝遠處的鐵木真和慕容儁二人看去。只見兩人正一臉微笑的看向自己。
“糟糕!中計了!這羣該死的世家,居然在這種時候倒戈相向!”周勃恍然大悟,咬牙切齒道。
而再次看向鐵木真時,只見鐵木真微笑着動了動嘴脣說了兩個字,從嘴形上看便可知道他所說的兩個字“晚了!”
慕容恪與鐵雷兩兄弟帶着騎兵殺入城內。依照計劃兵分三路,分別前往其餘三門。而姜胡則被慕容恪勒令留下鎮守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