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那裡?”楊子璐看着眼前,四處黑暗,也不知道到底這地方有多大。楊子璐發現除了自己腳下的地方,散發着微弱的光芒外,其他地方都黑得讓人生懼。
面對楊子璐的發問,空『蕩』『蕩』的,沒有人回答,更是迴音都沒有。也不知道這地古得多大,纔會有這個情況出現。
“有人嗎?”楊子璐再次大聲呼喊道,再次的聲音更加大。
沒有人迴應楊子璐,依舊是連回音都沒有。如果硬是要說有迴應的話,那大概就是寂靜。縱使楊子璐到現在已經經歷了不少事情,更是成爲一代開國之君,面對如此情況,也禁不住心中有些發『毛』。
“哈哈!楊子璐,你去死吧!”忽然一赤『裸』上身的大漢從黑暗中衝出來,手中拿着一把滴着樣血的匕首衝上來。
是當日假扮鄭國國君的那名刺客,楊子璐只是來得及閃過這個念頭,胸口已經被滴着樣血的匕首『插』中。
“呃!”楊子璐只感覺渾身都彷彿觸電一般,渾身發麻。“我要死了嗎?還是要穿越了?也許是死吧,那裡有次次都如此幸運的……”
刺客鬆開匕首,緩緩迴歸黑暗,楊子璐也無心理會刺客了,痛得他只能夠倒在地上,看着無盡的黑暗。
忽然!光芒一閃,楊子璐發現自己居然到了半空中,懸浮着。下方的大敵上,整齊的排列着兩隊人馬,一隊是楊子璐熟悉的漢軍。另外一隊楊子璐也不陌生,是他這次本來要征討的鄭軍。只是怎麼會出現這個場景的?
楊子璐疑『惑』的看着下方,他完全不記得鄭軍和漢軍有野戰的時候。面對鋪天蓋地而來的聯軍,鄭軍完全是死守的心態,就算是在城門附近溜達,也不敢,更被說野戰了。
忽然,漢軍當中出現一乘兵車,楊子璐發現居中的人居然是自己,但仔細一看,卻發現不過是一具木雕。楊子璐記起了,他記得當初自己曾經醒過來的那一次,鄭軍攔截漢軍,後熊還有謳陽他們向自己問策。
看到了木雕,漢軍士氣大震,萬歲、萬勝、大風等歡呼聲連綿不絕。但看到了木雕的鄭軍卻並不畏懼,反而哈哈大笑起來,聲音震天。
爲首一人高聲笑道:“哈!哈!哈!這就是楊子璐了?不過是一具木雕罷了!哦不!我想這肯定是楊子璐,不過是楊子璐的棺材!哈!哈!哈!”
“木雕!木雕!”鄭軍士兵也高聲大喊着。
怎麼會被發現的?楊子璐有些傻了眼,距離如此遠?
漢軍士兵也似乎發現了這個楊子璐是假的,登時士氣大趺。
鄭軍主帥趁勢一揮手中鋒利的青銅劍,大吼道:“殺!”
鄭軍就彷彿鋪天蓋地的洪水,直衝漢軍而去。漢軍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木雕的刺激,一反往日英勇的之態,一觸即窪,完全沒有當日在楊子璐半領下的意氣風發。
“不!怎麼會這樣的!不!”楊子璐看着自己親手建立的鐵軍,居然如此脆弱,登時心如絞痛。更是痛苦的是,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軍隊,居然看樣子要全軍覆沒。
這就好像自己辛辛苦苦製作出來的一份科研成果,搖不好還能夠拿到諾貝爾獎,但忽然間房子着火,將這一切都燒光了。這種痛苦,沒有經歷過的人,是沒有辦法理解得了。
“主上,臣實在有負主上!主上!臣來見你了!”只見在中軍坐鎮指揮的後熊,看到這個情景,登時一臉痛苦。話音剛落,便撥出腰間佩劍,往脖子一拉,登時血如泉涌,飛濺而出數尺。
“臣唯有戰死!”謳陽和莽高並沒有選擇自刻,他們騎着戰馬,兩目圓瞪,揮舞着手中的兵器,無所畏懼的撞入鄭軍長矛陣中。將十多名鄭軍士兵撞得飛出去,因爲內傷嘔血者也不在少數。但誰陽和莽高都不可避免的戰死了,人和馬一瞬間被長矛刺成馬蜂窩,樣血就彷彿打開了水龍頭一般,拼命往外面流淌。
“不!怎麼會這樣的!不!”看着平日跟隨在自己身邊,對自己投向崇拜目光的將領、士兵一一戰死沙場或自刻,楊子璐心中說不盡的哀痛。 畫面猛然一轉,楊子璐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大明宮天空上。居高臨下,楊子璐還看到了鄭旦,鄭旦她依舊是那麼英氣勃勃的,小狐站在鄭旦身邊。
不過楊子璐來不及開心,他就發現不妥了,小狐和鄭旦二人都穿着女式的盔甲,神『色』嚴峻。四周的內侍、侍女就算不是穿着盔甲,也手拿各種各樣的武器,有的甚至直接拿着刻尖了的木棒,空氣中流動着肅殺之氣。
“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的佈置和打扮的?”楊子璐心中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楊子璐大聲朝下方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有人回答,他們似乎都看不到楊子璐的存在,這讓楊子璐心頭更是黯然。
“殺!”忽然一陣彷彿海嘯般的喊殺聲響起,鋪天蓋地的士兵涌入大明宮。楊子璐仔細一看,卻是東楚軍。
“不!怎麼會這樣的!”楊子璐發瘋一般咆哮,但情況並不因此而改變。
“哈!哈!哈!楊子璐都已經死了,鄭旦、小狐,你們就不必作無所謂的掙扎了!投降吧!我石乞一定會好好的疼你們的!哈!哈!哈!”石乞坐着兵車來到大明宮內,看着鄭旦和小狐『淫』笑着說道。
“賊子!就算我夫君已經死了,你也休想我們屈服!”鄭旦滿臉怒火,手中寶劍遙遙指着石乞。
“賊子,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如願的!”小狐的態度和鄭旦一樣的堅決。
“石乞!我要你碎屍萬段!”楊子璐兩眼血紅,本來因爲匕首的緣故,失去的力量彷彿也回到了自己身上。楊子璐瘋狂的揮動自己的手足,但腰間卻彷彿被栓上鐵鏈一般,並沒有移動了半分的距離。
“是嗎?來人活捉她們!讓本將軍,今天晚上好好疼他們!哈!哈!哈!”石乞面對鄭旦和小狐的痛斥,絲毫也不以爲意,彷彿他已經穩『操』勝算。而實際上,石乞也是穩『操』勝算,漢軍的士兵越打越少,而東楚軍的士兵則彷彿大海一般,無窮無盡,無論怎麼殺,都殺不完。
“壞蛋,我來陪你了!”鄭旦眼中閃過一抹決絕,一拉架在雪白如玉脂的脖子的利劍。
“不!”楊子璐兩眼圓瞪,眼睛都彷彿要從眼眶中飛出來一般。
鮮血在空氣中凝成一顆顆血珠,彷彿冬天的梅花她是如此的悽美。
“大君!小狐也來陪你了!”小狐看到鄭旦自刻,她眼中也閃過一抹決絕。樣血再一次飛灑在半空中,楊子璐這次並沒有說話了,哀莫大於心死,傷得太重了。
猛然間館娃宮燃起熊熊烈火,楊子璐想到了西施他也看到了西施,船着一身白衣的西施,嘴這『露』出滿意的笑容。使得人看到了也不敢相信這是人間的女子。
面對熊熊烈火,西施並不畏懼反而一臉的輕鬆,喃喃道:“夫君,西施來陪你了,你彆着急,要等等西施啊!”
“不!!!”
“主上,主上,你醒了!”一聲充滿驚喜的聲音響起。
楊子璐猛然睜開眼睛,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孔,這張臉孔的主人叫莽高。
楊子璐雖然憤怒,但也禁不住有些傻了眼。“莽高,你不是戰死了嗎?”
這次輪到莽高傻了眼,撓撓頭,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楊郎!”穆姬看到楊子璐醒過來,登時喜極而泣。這些天來,對於她而言都是煎熬,在國內的兒子,公子食已經被東楚國內的大夫毒殺了。她的叔父穆緹被處以極刑,車裂!五乘兵車用各自繩索套着穆緹的頭部和四肢,到了行刑的時候,五乘兵車便在同一時間向五個不同的方向奔跑,死狀無比慘烈。
而他穆家及原來依附他的大夫貴族也被抄家,關係近或者血緣近的則殺頭、腰斬,關係比較遠的則流放到荒涼地方爲奴隸,女的則被拉到女閭當(女支)女。這一切對於穆姬而言,不亞於天崩地裂,此刻她不再是野心勃勃的女人。
令穆姬唯一支持着生存的,就是楊子璐,也唯有楊子璐,引起其他人都不待見穆姬這個東楚出身的女子。 好了,沒有事情的!”楊子璐他知道當初東楚擅自撒兵的事情,見穆姬如此傷心。只道自己不在的時候,又被莽高這些渾人刁難了幾次。
聽到楊子璐的話,穆姬雖然依舊不能夠止住眼淚,但也好了很多,緊緊捉住楊子璐有些消瘦的手掌。
楊子璐轉過頭來,看着莽高問道:“我昏『迷』了幾天了,這裡是那裡?大明宮嗎?”
莽高聞言,也登時氣憤填膺的將這些日子來的事情說了起來,包括宋國的險情,還有眼下被齊魯聯軍包圍的事情。
只是莽高這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其他人打斷了。打斷莽高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後熊和陳音、殘竹,還有尾隨的濮國統帥兼國君微孔父之弟羅受。
“主上!”看到楊子璐再次醒過來,後熊和陳音、殘竹三人也禁不住喜極而泣。
“好了,哭哭啼啼的算什麼呢!寡人還沒有死呢!”楊子璐雖然也很高興看到老臣子沒有戰死,但國君的威嚴還是應該有的。
“啊!是!臣等失禮,請主上責罰!”後熊等三人,慌忙跪下來請罪。
“好了,你們的心情寡人理解的,這次就算了!”楊子璐自然不會真的罰後熊他們了。
羅受見君臣見面完牛,他便趁勢走上來,對楊子璐跪下來道:“役臣之臣羅受,叩拜上國君上!”
楊子璐看着羅受,和顏悅『色』的說道:“很好!你們濮國對我大漢忠心耿耿,對寡人更是不離不棄!這些寡人都牢牢記住的,你放心,寡人他日定當厚報!羅受你,寡人也會看情況,給你一塊封地,甚至讓你爲一國之君也未嘗不可!” “謝君上!”羅受聞言大喜過望,前面的話也就罷了,但後面的話可就不同了,一國之君啊!哪怕再小的國家也好,也是一國之君啊!正所謂寧爲雞首,不爲牛尾,如果有機會,誰不願意當這種‘雞首’啊?
“好了,起來吧!”楊子璐在牀上,虛託雙手。雖然聲音透着也許虛弱,但其霸氣卻不見半分。
羅受雖然有心再表表忠心,但不知道爲什麼聽到楊子璐這話,就禁不住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老老實實的爬起來,站到一邊。
楊子璐這次不問莽高了,對後熊說道:“後熊,你詳細說說寡人昏『迷』這些日子以來的事情吧!”
贊!”後熊應了一聲,組織了一下語言,剛想開口。
就在此時,外面就有士兵傳報,把他還沒有說出口的話打斷了。“左司馬!姜醫匠求見!”
“姜醫匠?寡人記得太醫館中,似乎沒有醫匠姓姜啊?”楊子璐怔了怔,疑『惑』的問道。
後熊立刻畢恭畢敬的給楊子璐解『惑』。“回主上的話!這姜醫匠乃是救醒主上的人,不過並非是太醫館的,乃是遊醫。”
楊子璐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如此速速傳他進來一見吧!寡人得好好的多謝他一番,如果不是他,寡人此番說不定就要丟命了!”
不知道爲什麼,後熊他們聽到這話的時候,臉『色』有些古怪。楊子璐皺了皺眉頭,問了句:“怎麼了?你們的臉『色』都如此的!”
“沒有!沒有!”後熊、莽高、陳音等人聽了,慌忙搖着頭否認。
楊子璐也做得猜了,反正他也相信,後熊他們肯定不會害自己的。特別是莽高,哪怕是一隻蚊子飛來了,他也寧願自己被咬,也不寧願楊子璐被咬。如果有危險,莽高更是會二話不說的用自己身體去擋,所以楊子璐並不認爲會有什麼危險。
沒有多長時間,外面就走進來一名白衣麗人,雪白的肌膚,修長的體肢。就彷彿一朵盛開的白蓮,出於污泥而不染,讓人不敢褻瀆,只敢遠遠的觀看着。
“是你!”楊子璐瞪大眼睛,彷彿看到什麼不可置信的事情。
“主上,她就是姜醫匠了!”後熊笑着『插』了一句,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的笑容有那麼一點不懷好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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