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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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鐘,已經是凌晨三點了,還是早點睡吧,雖然明天有一天的假,誰知道會不會又被捉回去加班。

拿起手機,剛剛按到關機的鍵,頓了頓,算了,還是不要關機了,等一會兒聖傑不知道會不會打電話過來……

躺到牀上後,崔子秋輾轉反側了近一個小時,才昏沉沉地睡着。夢裡也極爲不踏實,噩夢連連。

夢裡四處都是炙熱的火焰,在他身上熊熊燃燒,皮膚上那透骨的刺痛讓他呼吸也困難。痛——

他猛的睜開眼睛,看到熟悉的天花板才微微地鬆了一口氣。這段時間不知道爲什麼,總是夢到紅蓮焰火,燒得他痛徹心扉。擡手搭在額頭,觸摸到了一片濡溼,才發現自己身上冒出了不少的冷汗。

黏糊糊的,真不舒服。崔子秋慢慢地下了牀,打開衣櫃拿了乾淨的衣服進了浴室。天已經大亮,街上車水馬龍,熱鬧得很。

沖洗乾淨的崔子秋走向廚房,打開冰箱看了看,裡面還有幾盒牛奶和幾個雞蛋。看樣子得去進點貨回來,趁今天難得休息,吃過早餐後就去超市走一趟。

崔子秋利落地煎了幾個荷包蛋,又拿出牛奶,正準備填肚子的時候,一陣輕微的響聲自門口傳來。

不一會兒,一臉疲倦的顏聖傑就出現在餐桌旁,看到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荷包蛋,他雙眼放光:“子秋,我也要吃。”

子秋擡頭望着他,將那不可掩飾的倦意收入眼底,心裡沒有丁點兒的高興,反而不住地往下沉,好不容易纔能用平靜語氣問:“通宵?”

“是啊,翔躍那混蛋還真能纏,喝醉了就耍酒瘋,吐得一塌糊塗,簡直就是折磨。幸虧沒有被狗仔隊拍到,否則今天娛樂新聞就夠看的。”顏聖傑一邊說一邊自動自覺地從冰箱裡拿出了牛奶,在子秋的旁邊坐了下來。

話雖然那樣說着,不過崔子秋從他的臉上沒有看到一絲的不耐煩。嘴裡說着折磨,其實心裡是很高興的吧?子秋不答話,很專心地咬着荷包蛋。

子秋的沉默令顏聖傑有些意外:“子秋,你還在生氣嗎?”

“沒有,習慣了。”崔子秋把牛奶喝完後站了起來:“我現在要去超市買點東西,你自己去補眠。”說完,他就要走。

顏聖傑雖然很疲憊,不過手腳依舊很快,連忙一把扯住了子秋的手:“子秋——不要扔下我一個人在家。”

是你扔下我吧?崔子秋苦澀地想着,臉上還是很平靜:“你忙了一個晚上,很累了,就不必陪我出去。”

“可是我要你陪我睡覺。”顏聖傑的手稍稍用力,就把崔子秋抱入懷中,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上子秋的臉:“昨晚你也沒睡好吧?”

“我很好。聖傑,我還要去超市買東西,你放開我。”被自己所愛的人抱着,那種感覺很舒服,不過崔子秋知道現在不是沉醉的時候。過了今天這個休息日,他就難有空閒的時間了。冰箱可不能總是空着,否則等他真的忙起來,到時候連肚子都填不飽。

顏聖傑怎麼可能放開他?他壞壞地笑着,湊近子秋的耳朵吹着氣,一手將子秋的手拉到小腹下:“冰箱遲早可以填滿的,可是我等不及啊,子秋。”

觸碰到那火熱的堅 挺,子秋的手彷彿被熾痛,想移開卻被聖傑緊緊地按住。“顏聖傑!你慾求不滿啊?”他有些惱意地低聲叫道。

“真不愧是我的子秋,還是你最瞭解我。”顏聖傑笑着,然後溫柔地將子秋兩片玫瑰色澤的脣瓣含住,充滿愛意地吮吸着。

自己身體對顏聖傑的渴望出乎了崔子秋的意料,不受控制地迴應着顏聖傑的吻,手也不再移開,隔着褲子熟練地揉搓着那根一直讓他死去活來的東西。

被子秋伺候得很舒服,顏聖傑對他吻得更加溫柔而熱烈。脣舌間的交纏越演越烈,剛開始子秋還能更得上他的速度,到後來乾脆就放棄了抵擋,任由他的舌在口腔內肆虐。

“子秋……”戀戀不捨地鬆開了子秋的脣,顏聖傑望着因接吻而雙頰通紅的崔子秋,□的腫脹讓他恨不得立刻進入眼前愛人的身體。

“嗯?”被吻得昏沉沉的崔子秋擡眸看着被情 欲折磨的人,原本清澈的眸子此刻溢滿了氤氳水澤,顯得更加誘人。

顏聖傑怎麼可能把持得住,手指很靈活地解開了崔子秋的衣釦,對着健碩的胸膛一陣亂啃,那種充滿彈性和溫膩的觸感令他愛不釋口。

雖然說崔子秋的身體很渴望得到眼前這個人的愛撫,不過尚存的理智告訴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在餐桌上發生這種牀底之事,否則以後吃飯的時候一定會很奇怪。崔子秋顫抖着舉起手,用力地捧起顏聖傑的臉,羞澀地說道:“回……回房間去。”

虧他還是個刑警,沒想到對這方面還如此保守,兩人之間親密的次數數也數不清了,雖然這年來少了很多……

顏聖傑笑了笑,很體貼地輕吻着他的耳垂,然後兩人轉戰到房內。

房間內的溫度驟升,磨人的呻吟和沉重的喘息奏響了清晨的動人樂章——

激烈的斯纏過後,顏聖傑和崔子秋匆匆地清洗過身子後就相擁而眠。反正今天休息,睡一整天都沒關係。

崔子秋又是被噩夢驚醒的,那炙熱的火在夢裡不知疲倦地撲着他燒,那深入到骨髓裡面的痛楚讓他猛地睜開了眼睛,夢裡的情景越來越真實,他甚至能夠聞到皮膚焦臭的味道。

瞪大眼睛看着身側的臉,崔子秋好不容易纔平息了急促的呼吸。睡着的顏聖傑少了平日的咄咄逼人的氣勢,顯得容易親近得多了。這個人在商場上戰無不勝,所向披靡,可是在牀上,卻是格外的體貼,跟他這麼久,還從來沒有粗暴過。

崔子秋曾一直以爲,兩人就能這麼走下去,直到天荒地老,沒想到半路插進了一個沈翔躍。崔子秋自己也不明白,沈翔躍是怎麼插進來的,因爲工作上的原因,他跟沈翔躍很少接觸。可是每次接觸,沈翔躍總是“子秋哥子秋哥的”叫得歡,一臉的討好和恭敬。

沈翔躍是超級大明星,對他恭維的人多得猶如天上的星星,爲什麼偏偏就對他一名小小的刑警點頭哈腰,恭敬異常?崔子秋想了許久,只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沈翔躍是看在顏聖傑的臉上纔會如此對他的。

沈翔躍再怎麼紅,依舊是顏聖傑手下的簽約明星,生死大權可是握在顏聖傑的手中。娛樂圈很多潛規則,沈翔躍浸淫了那麼久,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在顏聖傑的眼中,沈翔躍也是特殊的存在。崔子秋知道,顏聖傑從來不曾對那個藝人如此上心。

心裡不是沒有醋意,只是覺得如果因爲這樣而吃醋鬧彆扭的話,那就太難看了。自己是一名鐵骨錚錚的刑警,不是爲了小事而斤斤計較的小氣男人。

崔子秋躺了一會兒,再也沒有睡意,就動作輕緩地從牀上起來,揉了揉有些許酸意的腰,走出了房間。

剛想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就聽到一陣短促的敲門聲。崔子秋覺得很奇怪,按道理這個時候應該沒人找纔對。帶着疑惑大開門,就見到一張經常在電視、雜誌上出現的精緻臉孔:“翔躍?”

“子秋哥好。”帶着墨鏡的沈翔躍閃身進來,順手把門關上了:“阿杰在裡面吧?我去找他。”

“哎——”崔子秋尚未來得及阻止,沈翔躍已經駕輕就熟地走向了主臥房。算了,反正他們很熟,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崔子秋也懶得去管了,自己走到客廳打開電視機,把聲量調到最小,心不在焉得看起電視來。

突然,臥室裡面傳出了“砰”的一聲巨響,嚇得崔子秋急忙衝了進去。

“呃,你們這是幹什麼?”打開房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顏聖傑那張陰沉冰冷的臉,崔子秋連忙尋找沈翔躍的身影,卻發現他整個人跌落到地板上,一臉委屈的看着顏聖傑。

這是什麼狀況?崔子秋不明所以地耙了耙頭髮。

看到崔子秋,顏聖傑更是火大了:“你去哪兒了?”剛剛睡得朦朦朧朧,翻身之際卻赫然發現身旁的人陌生得很,想都不想就一腳踹了過去,聽到響聲後才發現,那人居然是沈翔躍。

好你個崔子秋,居然那麼輕易就放其他人爬上他的牀?他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就如此不在乎嗎?這一張牀,這個房間,還充斥着他們纏綿後的味道,爲什麼崔子秋就如此輕易放沈翔躍進來?

崔子秋雙手抱在胸前,完全無視顏聖傑的怒火,很是悠閒地看着他:“顏總裁的最大搖錢樹上門,我怎麼可能壞你好事?你們慢慢聊,我出去一下。”

“崔子秋!你給我站住!”剛剛還纏綿得難捨難離,怎麼突然間變得如此冷漠?顏聖傑怎麼也適應不了着突如其來的轉變,心裡有些急了。子秋眼裡的漠然竟刺痛了他的心尖。

這個時候,沈翔躍咬着脣萬分委屈地站了起來:“阿杰,你不要責怪子秋哥,是我自己硬要進來的。”

崔子秋頓了頓腳步,心裡淡淡地笑了。是啊,他怎麼可能阻止得了?乾柴烈火,就算有水也會燒起來的。想到這裡,他甩了甩頭,直接走了出去。

“崔子秋!”顏聖傑怒吼,那聲音震得臥室外的吊燈都顫了顫。他根本就沒有聽到沈翔躍的話,此刻他最想做的就是把那個漸行漸遠的人捉回來。

“阿杰……”沈翔躍膽怯的聲音再度傳來,這次顏聖傑終於聽到了,轉頭看着他,把胸腹間燃燒的怒火強制地壓了下去,然後嘆了一口氣:“翔躍,你怎麼來了?明天要到東京參加電影展,快去好好休息。”

沈翔躍看到顏聖傑放柔和的臉,知道警報已經解除,連忙換上燦爛的笑容:“我知道,只是沒有阿杰你在身邊,我怎麼也睡不好。我知道你記掛着子秋哥,不過子秋哥工作那麼忙,你也得給他寬鬆的時間。”

“翔躍,我和子秋之間的事情還沒輪到你來評頭論足。要睡是不是?到客房去。”顏聖傑雖然沒有沉下臉,不過語氣已經相當不善了。和子秋在一起的時間已經很長,什麼三年之癢五年之癢早過了,目前邁向七年之癢。

這期間並不是沒有經歷風浪,再風高浪急兩人都是一路相攜闖過來。到了現今,因爲工作的關係雖然常常難以見面,可是並不代表着愛意的減退。

沈翔躍咬着脣委屈地看着顏聖傑,容貌俊俏的他往往一擺出這副模樣顏聖傑就會投降,今次也一樣。

顏聖傑看了沈翔躍一會兒,搖手說道:“好吧,躺下來,我跟你一起睡。不過先聲明,你睡就睡得老實一點,不要抱過來,否則我還是會把你踹下去的。”

“好。”得到允許,沈翔躍高興極了,興奮地撲了上來,躺在牀上蹭了蹭被子:“啊!真舒服,有阿杰的味道呢!”

什麼阿杰的味道?這牀是子秋睡得多,要有味道也是他的味道吧?顏聖傑看着一臉滿足的沈翔躍,睡意卻一下子消失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