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新安還擔心老虎會把這個借條交給紀檢部門,那樣的話,他的官場生涯就要結束了,甚至還有可能會面臨牢獄之災,譚新安不敢把如此重要的把柄落到老虎等人手上,只要是自己寫下了這個欠條,那麼以後自己就會變成老虎等人的狗了,對於老虎等人的命令只能認真的聽從了。
譚新安並沒有拿起筆,而是求饒道,“能不能換一種方式啊,我肯定會遵守諾言的,明天一上班就會讓人取消撤校的命令,要是明天我沒有取消撤校的命令,你們可以再來找我算賬啊!”
老虎一巴掌扇在了譚新安的臉上,笑着說道,“你以爲老子是傻瓜啊,你是不是想着明天找警察抓我們兄弟幾個啊?明天以後,我們還能找得到你嗎?按我剛纔說的寫,要不然你就等着死吧!”
譚新安緊張的說道,“你們就算是把我弄死了,我也不會寫這個欠條的,你們還是相信我吧,我就在青年開發區,不會跑的,肯定會取消撤校的命令的。”
譚新安知道老虎他們還需要自己幫他們做事,他們的目的是取消撤校的命令,要是自己死了,肯定就取消不了了,而下一任教育局局長短時間內也上不了任,這麼拖下去,農場小學肯定是要消失的,譚新安賭定了老虎這些人頂多就是把自己打一頓,不會傷害自己的命的,現在就是儘量把這一劫拖過去,然後自己就可以找警察把老虎這些人抓起來。
譚新安可以口頭上面承諾很多事情,但是他不會讓自己有把柄落到老虎等人的手裡,那樣的話才真是沒有了轉圜的餘地了。
老虎見譚新安變得強硬了起來,知道一般的威脅是起不了什麼作用了,於是就從口袋裡面拿出了許劍三給的那幾張照片,把照片放到了譚新安的面前,敲了敲這些照片說道。“你認識裡面的人吧?沒想到譚局長的口味還真的挺特殊啊,一個人和這麼多女人亂搞,還有隔壁的那個女人,如果把這些都傳到網上,再給紀檢部門送上去一份,讓大家也看看譚局長的颯爽英姿,你說好不好啊?”
譚新安看到了這些照片,冷汗都下來了,感覺比被打了一頓還要沮喪,同時他也反應了過來。老虎這些人肯定不是農場小學學生的家長,一般人搞不到這種照片,而且看着老虎他們這些人也不像是普通的莊稼漢,這些人也只能是許氏集團的人了,也只有許氏集團能夠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偷拍下了這麼多的照片,還能派出老虎這些打手,想到這裡,譚新安也就掙扎的說道,“你們是許氏集團的人吧?”
老虎聽了譚新安的話。就是一愣,他可不想讓這個事情和許凡牽連起來,於是就說道,“呵呵。你可真有聯想力,我們可不是許氏集團的人,我們只是爲了孩子罷了,現在給一句實話吧。這個欠條你籤還是不籤?你要是不籤的話,我們兄弟們就馬上把你和隔壁的那個女人脫光了衣服,把你們綁到教育局門口。讓譚局長風光風光!”
雖然老虎並沒有承認他和許氏集團的關係,但是譚新安已經認定了老虎這些人就是許氏集團所派的人,這時他才明白了許氏集團的恐怖,知道要是自己不答應,老虎這些人肯定不敢殺了自己,但是把自己弄得身敗名裂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譚新安還有老婆孩子,還有剛到手的教育局局長的位置,他可不想失去這些東西。
爲了朱志堅而讓自己失去一切,譚新安並沒有這個覺悟,以前只是覺得許氏集團奈何不了自己,所以纔會鐵了心和朱志堅站在一起,但是現在情況有所不同了,譚新安還是選擇了保護自己。
譚新安看了一眼老虎,然後就說道,“這個借條我寫,只是如果我把撤校的決定取消了,你們是不是真的會把借條給我?”
老虎眨了眨眼睛,笑着說道,“那是當然了,我們的信譽那是槓槓的,只要你履行了承諾,我們也不會亂來的,不過爲了我們兄弟們的安全着想,我們會把這個借條銷燬的。”
譚新安實在是不敢相信老虎的信譽,不過他也是沒有辦法了,不得不信了,譚新安拿起了筆和紙,無奈的在上面寫了一個一千萬華夏幣的借條,表示自己借到了一千萬元華夏幣。
老虎看他寫完了,也就把借條拿了過來,看了一下,沒發現什麼錯誤的,於是就取出了一把小刀,抓住了譚新安的手,在譚新安的手指上面紮了一個小口,藉助着譚新安手上的鮮血,讓譚新安在借條上面按下了一個手印。
按好手印以後,老虎就滿意的把譚新安的手放開了,笑着說道,“譚局長,事情辦完了,希望你能夠信守諾言,如果明天我沒有見到你取消撤校的命令,那就別怪兄弟我做事不地道了!當然如果我們被警察抓到了,手上的這些東西就不能保密了,呵呵!”
老虎說完了以後就招呼着黑子和老三走出了房間,來到了院子外面,叫上在附近放風的兩個兄弟,五個人慢慢的走進了黑暗中,離開了這個地方。
老虎扎的傷口很小,很快就不流血了,譚新安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沮喪,這次算是徹底栽了,老虎有借條在手,而且他手裡面還有自己和其他女人的裸*照,譚新安也只能聽老虎的話做事了。
想起了今天的事情,譚新安就挺後悔的,要是早知道許氏集團做事這麼狠,他也不會輕易答應朱志堅的要求啊,現在搞得自己還要取消撤校的命令,到時候又要惹到朱志堅了,看來以後自己要多和孟凡宇親近親近了。
譚新安嘆了一口氣,然後就到隔壁的房間,把那個女教師抱回到了臥室,把女教師扔到了牀上,然後就馬上撲了上去,把受到的驚嚇都發泄到了女教師的身上。
第二天一早,女教師迷迷糊糊的就醒了過來,譚新安在女教師的身上又發泄了一通,然後就答應了女教師的要求,會在近期把她調到第一實驗小學,然後譚新安就離開了租住的這個房子,開車來到了教育局。
把車停好了以後,譚新安就心不在焉的向辦公樓走去,連幾個下屬和他打招呼,譚新安都沒有理會,上了辦公樓,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以後,譚新安就給周志堅打了個電話,“來單位了嗎?哦,來了以後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我有事情和你說。”
過了十幾分鍾,八點十分,周志堅就推開了譚新安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笑着說道,“譚局,路上出了點事情,來的晚了!”
周志堅忽然看到了譚新安的臉上腫的比較厲害,連忙就問道,“譚局長,你的臉怎麼了?”
“沒什麼大事,路上摔了一跤,磕的,先抽支菸吧!”譚新安掩飾的說道,周志堅看得出譚新安的傷不是摔跤能夠造成的,不過見譚新安不想說,他也只好不再追問了。
譚新安從煙盒裡面抽出了兩支香菸,扔給了周志堅一支,然後就把剩下的一支放進了自己的嘴裡面,周志堅識趣的馬上拿出了打火機,替譚新安點燃了煙,然後才把自己的煙點着,吸了幾口之後,周志堅就說道,“譚局長,我已經和搬家公司的人說好了,等一會兒我就帶着他們去農場小學搬東西,您就別去了,萬一發生點衝突,傷到您就不好了。”
譚新安嘆了一口氣,然後就把菸頭的菸灰柱彈掉了,淡淡的說道,“你通知搬家公司吧,咱們不去農場小學了,不用搬他們的東西了!”
周志堅聽了譚新安的話,心裡面很着急,農場小學的這批東西要是搬了以後,雖然大頭是譚新安拿了,但是周志堅也能夠得到不少好處,所以就連忙說道,“譚局長,爲什麼不拉了啊?這可是一筆很大的收入啊,我都已經找好下家了!第一實驗小學的校長同意接收這些東西了,這可是價值近百萬元的東西啊!”
譚新安瞪了一眼周志堅,“別老是瞧着那些小錢,沒出息!”
雖然譚新安說的挺大方,但是他心裡面也是有點肉痛,如果有可能的話,他也不會放棄這個決定,但是現在不是沒有辦法嗎,既然不準備撤校了,那麼也就沒有理由搬東西了,相比於這些東西,還是自己的官最重要。
譚新安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自己的把柄落到了老虎的手上,自己還有說“不”的權利嗎?譚新安繼續說道,“老周,裁撤農場小學的事情還沒有向上面報吧?”
周志堅點了點頭說道,“還沒有報呢,你也知道裁撤一個學校需要做的事情很多,上面的人也不一定同意,咱們還要拿錢打點一下,沒有了農場小學的那些東西,恐怕咱們這次就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