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通手一揚,摸了摸臉上的傷口,哎喲喲的叫了起來,罵道“那幫兔崽子,有槍了不起啊,要是我哥是警察局局長,我就把他們全部都抓起來,看他們還能猖狂不?不行,我要去舉報許氏集團,就說他們集團涉黑,打擊報復自己,派人持槍綁架了王天。”李通實在是有點氣不過,準備噁心噁心許氏集團,就算是動不了許氏集團的筋骨,自己心裡面也能爽一下。
司機嘆了一口氣,遇到了這樣一個老闆,他還要提心吊膽的,剛纔被人用槍頂着,要說不怕,那是假的。爲了活命,他也只有硬上了,那是沒辦法的事情,軟弱解決不了問題。但是現在李通想要自尋死路,那他就不能不說了。
司機給李通遞了一瓶水說道,“老闆,咱們還是別那麼幹了,真要是讓許氏集團的人知道了是您告的密,那您又要面對剛纔那幫人了,到時候就沒有今天這麼幸運了。您還是要慎重啊。”
想想剛纔驚險的場面,李通不由得雙腿都有點顫抖,他還是惜命,和許氏集團沒有太大的仇,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不再理這個事情了,對王天的遭遇不再關心了,對着司機說道“恩,你說的對,找一個酒店,咱們住下來,被打成這個樣子,回家了肯定也說不清,還是清淨點好。”
“是,老闆”看到李通不再找許氏集團的麻煩,司機也舒了一口氣,終於不用再提心吊膽了。
大偉他們把王天拉到了昌南市郊一個荒僻的山頭上面,把王天扔下了車,大家走下了車,圍在了王天周圍,大偉安排了兩個人去四周看了看環境,過了十幾分鍾。那兩人回來了,對着大偉說道“老大,四周都沒有人,這個山頭也沒有人居住,做事挺方便的。”
大偉點了點頭,說道“把他嘴上的膠布撕下來。”一個小弟上前,把王天扶了起來,抓住他嘴上的膠布,猛地一用力就把膠布撕了下來。
王天終於能夠說話了,聽到了剛纔大偉的話。還有這麼偏僻的一個山頭,心中就更害怕了,驚恐的看着圍在他身邊的人,開口求饒道“各位大哥,大家有話好說,只要我能做的,我一定做,還請各位大哥放小弟一馬。”
大偉陰陰的笑着,走到了王天的身邊。指了指自己的臉說道“王天,你還認識我嗎?”
“咱們認識嗎?”王天晃了晃腦袋,藉着汽車的燈光看了看大偉,仔細的想着。突然想起來了,自己以前和裴達吃飯的時候,這個人曾經進來彙報過事情,他是裴達的手下。如果沒記錯的話,他應該是裴達的四大金剛之一,叫大偉。只是剛纔光線昏暗。沒有看清他。
認出了是大偉,王天就高興了,趕忙說道“大偉哥啊,我是裴達的親戚啊,咱們是熟人啊,把兄弟放了吧?”
大偉笑了笑說道“你怎麼和李通混在了一起?”
王天哪能說實話,他已經聽到了大偉警告李通,不讓他騷擾許氏集團,自然不能說他準備給許氏集團找麻煩,而是說道“我以前和李通認識,今天去玩玩,沒什麼事情。”
“哦,是這樣啊。裴老大現在可好?我也好長時間不見他了,挺想他的。”大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手中把玩着手槍。
王天看着大偉手中的手槍,心裡面就是發顫,趕忙套近乎的說道,“裴哥挺好的,整天的吃香喝辣,他前幾天還說要和大偉哥好好敘敘舊呢,說讓我作陪,大偉哥,你看,兄弟都被綁了這麼長時間了,咱們朋友一場,還是找個地方,咱們坐下來喝點酒,咱們一起聊聊吧。”
其實裴達出國後,王天就和裴達斷了聯繫,王天看到大偉很關心裴達,還說好久沒見裴達了,就自作聰明的胡說八道,殊不知正是他現在說的話,讓他沒有了生的希望。
大偉笑了笑說道,“我也很想找裴老大聊聊,裴老大真的說要和我敘敘舊嗎?”
“那當然,裴哥對我可好了,他不止一次的說過,說你是他一生中最好的兄弟,你的恩情,他會記一輩子的。大偉哥,你還不信我?”王天那神情好像是真有其事一樣,要不是被繩索捆綁着,他肯定要拍胸口發誓了。
聽着這些話,大偉並沒有感覺到感動,而是感到一陣陣涼意從後背涌上了頭頂,裴達說要記住自己的‘恩情’,那就是準備報仇了,確認了自己的判斷沒有錯,大偉就拍了拍王天的肥臉,王天陪着笑臉說道“大偉哥,把我放了吧。”
“那他一定沒告訴你,就是我出賣的他吧?何波!”大偉聽到了這裡也不再裝了,把何波叫到了身邊。
何波走了過來,對着大偉說道“老大!”
王天真是懊悔不已,要是早知道裴達和大偉翻臉了,那他就該大罵裴達了,現在卻說了裴達一大籮筐的好話,大偉肯定以爲自己和裴達是一夥的,就連忙說道“大偉哥,我剛纔都是在胡說八道,我已經很久沒見裴達那個王八蛋了,您就大人大量,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大偉不理王天說的話,招了一下手,從一個小弟的手裡拿了一個消聲器,把消聲器裝到了手槍上面,打開了保險,把槍交到了何波的手中說道“何波,你要想真正的進入忠義幫的核心,那就把他殺了。”大偉指了指王天。
王天看到了這個情況,更是大聲的求饒,什麼話都說了。大偉並不爲所動,已經決定的事情絕不放棄,這個王天以前是裴達的親信,不管他剛纔說的是真還是假,這個人都留不得,是一個禍患,有可能會替裴達報仇。裴達遠在萬里之外的加拿大,他沒有能力幹掉他,但是近在咫尺的王天就沒那麼幸運了。
王天見到大偉面上沒有一絲軟化的意思,知道沒有了生還的希望就開口大罵大偉沒人性,不講道義,什麼難聽罵什麼,大偉的一個小弟聽着不舒服就從地上抓了一把泥土,準備塞到王天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