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阿爾法小隊的人已經沒有必要再僞裝和平了,在這裡做個了結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於是林羽直接說破,要和對方分道揚鑣。
尤里將軍後撤兩步,一臉冷笑:“我已經說過,我是這裡的指揮,一切都由我決定,沒有我的命令,你們不許移開一步!”
隨後他一揮手,四周阿爾法隊員紛紛舉起手中武器,場中氣氛頓時緊張!
林羽點了點頭:“那麼……”
就在準備動手的一瞬間,林羽臉色突然變了變,轉頭望向屋頂方向:“還是驚動了。”
尤里將軍冷哼了一聲:“驚動什麼?”
啪——!
一道粗大的電弧從屋頂上高高躍起,閃爍着耀眼的金色光芒,彷彿有生命般扭曲着落向地面,隨後就在衆人面前彈跳變形,逐漸化爲一隻閃爍着金色電光的狼形生物!
雷電之獸!
嗷——!
雷電之狼仰頭髮出一聲尖嘯,聲音刺破迷霧,遙遙向四周傳遞開去!
四周阿爾法隊員紛紛變色,各自向後退去,面前發生的這一幕實在是超乎他們的認知常識!
雷電怎麼可能變化成生物??
尤里將軍臉色也極爲難看,身爲一名戰士,他對這種充滿未知的敵人的確自然更加警惕。
“不管它是什麼東西,保持隊型,準備射擊!”
就在一片混亂中,林羽突然向前走去:“不要開槍,否則驚動的就不止這一隻了。”
說完,林羽已經走到電狼的對面,單手微微揚起,指尖繚繞着紫色電光。
這麼一隻雷狼,林羽並沒有放在眼裡,他怕的是阿爾法小隊在這裡胡亂開槍,驚動整個區域的雷獸,那處理起來就非常麻煩了。
嗷——!
雷狼再度發出一聲低吼,隨後身子一躬,猛地向林羽撲來!
林羽單手揚起,在空中隨意一劃,準確的扼住雷狼的咽喉,將它定在半空中!
隨後噼啪聲響,幾道紫色電弧從林羽掌心涌出,和雷狼的身軀融爲一處,雷狼發出一聲哀鳴,電光繚繞的身軀轟然碎裂,化爲滿天電花,四散而去。
輕描淡寫之間,林羽就將這隻雷獸滅掉,他低頭望向面前的一地電花,思索片刻後轉頭望向後方的尤里將軍。
“我們還是繼續和你們一同行動,出發吧。”
尤里將軍嘴角抽動了幾下,他現在恨不得馬上把這個林羽碎屍萬段,但是似乎對方的確對這裡的各種古怪情況都有有效的應對方法。
“混賬,你以爲說走就走,說來就來麼!”
一邊的副官咳嗽了一聲:“將軍,目前首要目標是探查清楚市區的情況。”
尤里將軍的臉抽動了幾下,最後冷哼一聲:“繼續前進,目標市中心方向!”
林羽提出和阿爾法小隊同行,自然有他的目的,這座城市中的雷電就像一張無處不在的大網,監控着整座城市,想要讓編制這張大網的赫連春生出現的話,就需要一個足夠大的誘餌。
面前這支阿爾法小隊,就是最合適的誘餌。
以這個尤里將軍的作風,恐怕早晚會引起赫連春生的注意。
林羽什麼都不需要做,靜靜跟在他們身邊就可以了。
隊伍繼續前行,穿過一條街道後,街道上的市民開始多了起來,所有人都和之前那個中年男子一樣,神色茫然,步履蹣跚的走在街道上。
朦朧的霧氣中,大片人羣茫然的在街道上穿行,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的確宛如身處夢境。
阿爾法小隊的成員明顯非常緊張,一個個都已經汗流浹背,呼吸急促,精神也變得極度敏感。
隊伍中的赫連春日自然更是明顯,腳步已經開始有散亂。
林羽單手放在赫連春日肩頭,注入一股暖流:“放鬆,這些人都在夢裡,不會對我們做出任何舉動。”
方伍跟在林羽身後,忍不住開口:“林先生,赫連春生讓這些人在城市裡夢遊,到底是爲了什麼?”
林羽眉頭微皺:“下一階段,雷電障壁開始擴張的時候,除了需要能量,還需要大量的精神力量,這些人就是赫連春生的‘儲備’。”
方伍打了個寒顫:“他準備用這些人來作爲雷電的能量源麼,可惡!”
邊上的赫連春日臉色明顯黯淡了一下,張了張嘴,最後什麼都沒有說。
方伍看到赫連春日的神色,意識到自己說的重了,連忙呃了一聲:“都是邪眼搞的!”
赫連春日輕輕嘆了一口氣:“走吧,希望能快點見到弟弟。”
看着街道上遍佈的夢遊者,赫連春日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內心。
赫連春生還是自己當初疼愛的那個弟弟麼?
或許他從心底深處開始,已經真的變成惡魔了吧。
一番波折後,隊伍繼續前行,越接近市中心街道上的人就越多,整個城市中的人都已經來到了室外,在街上漫無目標的遊走。
就像大羣失去意識的喪屍,只不過這些“喪屍”極爲平和,沒有任何攻擊意識。
寬闊的街道上人潮涌動,卻安靜的宛如空無一人,詭異的令人心裡發毛。
阿爾法小隊的成員雖然都極度緊張,但沒有任何人做出過激的舉動,小心翼翼的不去刺激這些夢遊者,於是也在沒有新的雷獸出現。
赫連春日跟在林羽身邊,突然開口:“林先生,我弟弟被邪眼控制後,是不是失去了自己的意識?”
林羽搖了搖頭:“你弟弟和邪眼之間並不是控制,而是寄生的狀態。邪眼提供給他力量,而他則會受到邪眼的影響,逐漸發生改變。”
赫連春日眼角含淚:“那麼說,這一切還是弟弟做的!我當初不該離開他的,如果我在他身邊,就能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
林羽望向赫連春日:“邪眼是非常強大的力量,就算你留在這裡也不會改變什麼,當你弟弟在年幼時被裝上那一對邪眼時,他的性格和命運就已經註定。只不過之前他的邪眼不完整,因此出於自我保護,沒有把真正的性格顯露出來。”
赫連春日留下了痛苦的淚水:“我不信,弟弟他小時候最聽我的話了,他一定可以恢復正常的……”
邊上的方伍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人類總是無法接受過於殘忍的現實,聖彼得堡中的一百萬人都深陷在夢境中,赫連春日何嘗不是沉浸在自己的夢中,不願意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