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們一開始不允許遲依然和韓蓄看安娜麗死亡現場拍的照片,不過莉莉證明他們之前和安娜麗有過接觸所以最後警察們還是答應了。
“哈特森女士,您最好做好準備,因爲照片不是那麼好看,您確定您的心臟還不錯嘛?”負責這個案件的喬納森探長頗爲擔心的問,哈特森女士在英國還是很有名氣的,都八十多歲裡還是一直堅持着研究事業,喬納森擔心莉莉看了這些照片會受不了。
“沒事,我的心臟健康着呢!”莉莉拍拍胸口笑着說道。
“那好吧。”喬納森點點頭,然後從抽屜裡拿出了一打照片來遞給莉莉他們,眼神銳利的盯着對面的三個人,特別是韓蓄,喬納森可以很肯定這個人也是從事他這行的。
莉莉不敢置信的捂着嘴,手顫抖着拿着照片,她以爲可能只是普通的死亡照片,那裡知道會這麼慘,她不禁難過的哭了起來,安娜麗是最愛漂亮了,如果她知道自己死的這麼難看一定會不高興的。
韓蓄面無表情的看了看,然後淡定的轉頭開始研究喬納森辦公室裡的小擺設。遲依然看了眼,臉『色』一下陰了,這個死法明顯不簡單,別人看不到,但是他卻看得到照片中的那些紅『色』的霧氣。
喬納森眯了眯眼,顯然遲依然的表情讓他懷疑,畢竟遲依然看起來本來就小,在外國人看來更是年輕,喬納森覺得這個十三四歲的孩子表現未免太奇怪,一般人都會表現出害怕吧或着悲傷,可是這個孩子的表情卻是一絲氣憤和一絲瞭然。
等莉莉平靜之後,喬納森並沒有收回照片,而是把它們攤在遲依然的面前,扯了扯嘴角說道:“這位小先生,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嗎?”
“依然遲。”
“我是這個案子的探長喬納森帕金森,我辦案十多年,這次絕對是我辦過的所有案件中死亡現場最恐怖之一的案子,我當時看到了也是很驚訝,你不覺得嗎?”
“不,我覺得還好。”遲依然說。
“遲先生,你幾歲了,看上去還很小,一般的孩子看到可都會害怕的。”喬納森支起雙手看着遲依然說。
“帕金森先生我已經二十二歲了,所以我不是孩子,自然不會害怕。”遲依然笑了笑說。
“二十二,真是看不出來,我以爲你只有十三四歲,或許在你可愛的表象之下還有很多我們看不出來的東西!”喬納森確實驚訝了一下,二十二,這個遲先生真是看上去太年輕了,他們局裡那個二十四歲的埃裡克,看上去就像這個遲依然的叔叔。
“不知道探長的話是什麼意思?”莉莉皺了皺眉頭說道,這話聽起來可不那麼好,怎麼看這位帕金森探長的話裡都沒什麼善意。
“這個案子很不好辦,因爲我們在案發現場沒有發現一點線索,而且那個房間裡的門窗都是關的好好的,房間在二十三樓,我們可以肯定兇手不是從窗戶進去的,至於從門進去這一點我們當晚只找到了一個嫌疑人,但是現在我基本可以排除他的嫌疑了。”
“所以你在懷疑我們中的一人,或者你就是懷疑遲依然有嫌疑?”韓蓄好笑的看了眼喬納森問:“爲什麼呢,我們可剛來英國沒幾天,遲依然和死者甚至只有一面之緣。”
“這位先生,我能問一下你是警察嗎?”喬納森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看着韓蓄問。
“蓄韓,法醫。”
“難怪,我覺得韓先生是同行。”
“那麼可以回答我剛纔的問題了嗎?”
“好吧,剛纔我觀察了三位看照片時的神情,哈特森女士的表現十分的正常,韓先生都表現很冷漠,如果是法醫的話那麼也很正常,只有這位遲先生的表現出乎意料。如果遲先生不認識死者,那麼應該是害怕和同情,如果遲先生認識死者那麼應該是驚訝和悲傷。可是遲先生一樣也沒有表現出來,反而是有些憤怒,甚至還有一些瞭然,所以站在我的位置上我只能推測出遲先生對死者有一些不友好的情緒,而且對於這次謀殺的事情有着一些瞭解。”喬納森盯着遲依然的臉慢慢說道。
莉莉看了一眼遲依然,然後瞪大了眼睛,有些顫抖的說道:“噩,噩夢之花?”
遲依然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他相信莉莉已經不讓大家碰那朵花了,那麼按理來說不會出什麼事情,現在這個叫做安娜麗的女人卻突然死亡,裡面一定不正常。
“請問,能告訴我什麼是噩夢之花,如果我沒想錯的話這和這次案件有關。”喬納森擡着眉『毛』問,噩夢之花,一聽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是的,不過我想你一定不會相信。”莉莉嘆口氣說,現在她真的後悔當初自己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就收了那朵花,現在出了這麼多事,安娜麗死的又這麼慘,莉莉真的覺得十分的自責。
“我想我會相信的。”喬納森喝了口已經冷掉的咖啡說道。
莉莉看了眼遲依然,然後又看了眼韓蓄,才慢慢的開始講從噩夢之花到了實驗室之後的那些意外,還有遲依然的能力,當然沒有講城堡裡發現的那些珠寶的事情。喬納森聽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不停的滿臉不相信的看着遲依然。
“這麼說來,遲先生,你可以看到我們看不見的東西嗎?這可不能讓人相信,要知道我們可沒有用女巫來破案的。”喬納森不相信的說道,他覺得自己簡直聽了一個可笑的笑話,但是心裡卻又有着一絲的興奮,他板着臉,不讓自己的情緒泄漏。
“我不需要探長先生相信,反正人不是我殺的,這和我毫無關係。”遲依然聳聳肩說道,要不是這個案子和噩夢之花有關,而噩夢之花又牽扯着莉莉,遲依然可真的一點也不想管。
“這已經和你有關係了,遲先生,在你走進我的額辦公室,看了這些照片,又在哈特森女士說了這些事情之後,你以前脫不了干係了。如果你不能證明自己完全無罪的話,我可以把你捉進監獄。”喬納森有些暴躁的說道。
遲依然皺了皺,他可不喜歡聽別人想要把他關進監獄的話。遲依然看了看坐在角落的小沙發裡的小男孩,這孩子長得很可愛,之前明明還笑着,但是看到喬納森生氣了就開始嘟着嘴巴要哭了。
喬納森見遲依然不回答自己的話,反而聽着自己辦公室裡的小沙發,心裡一痛,或更大了,拍了桌子吼道:“請你告訴我,遲先生,我不喜歡謊話。”
遲依然撇了撇嘴,看了眼抱着玩具小熊的小男孩說道:“我很喜歡小熊玩具,不過倒是第一次看到藍『色』的小熊,真是可愛,只是肚子破了,棉花都漏出來了。”
“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的?”喬納森渾身一激靈,然後嗖的站了起來滿臉痛苦的喊道。
“如果你相信莉莉說的,你就不會問我怎麼知道的了。”遲依然淡定的說。
喬納森捂住了臉,他承認他開始相信這個遲依然可以看到那些幽靈了。那個小熊娃娃,是喬納森的噩夢之源,每次想到就是因爲那個娃娃他纔會失去了自己的小兒子喬納森就會悲痛欲絕。
喬納森的小兒子叫做吉米,長得很像喬納森,脾氣也幾乎和喬納森一樣,同樣的固執和不會表達。喬納森很愛吉米,但是父子兩個的『性』格實在都太糟糕了,所以最後兩人在一起總會以爭吵結尾。
三年前吉米的四歲生日,喬納森之前答應陪着吉米去遊樂場玩,但是最後卻因爲一個案子耽誤時間,等到他感到遊樂場的時候,喬納森的妻子已經帶着吉米玩了一遍。吉米當時十分的生氣,他認爲他的爸爸不愛他,因爲喬納森總是不回家,所以就開始發脾氣。
喬納森哄了很久,最後吉米要求喬納森去抓娃娃機裡給他抓住那隻藍『色』的小熊。喬納森可不會玩抓娃娃機,可是爲了讓吉米高興,就只好努力的去做,結果用了一個小時花了喬納森纔好不容易抓住了那隻獨一無二的藍『色』小熊。
吉米十分的高興抱着小熊跳老跳去要讓喬納森晚上帶他去玩具城玩,喬納森看着兒子可愛的樣子就答應了,可是沒有一分鐘喬納森就接到了警局的電話,要他去辦案,喬納森自然答應了,可是吉米卻開始哭鬧,他哭着說喬納森是個大騙子,是世上最壞的爸爸,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這讓喬納森十分的生氣。
這個時候正好喬納森的妻子買了冰淇淋回來,就用冰淇淋哄吉米,吉米鬧了脾氣直接把冰淇淋扔在了喬納森臉上,這讓喬納森十分的生氣,吉米卻把小熊也扔在了喬納森的臉上,喊道他不要爸爸的禮物。
當時警局又來了電話催,喬納森只能離開,他生氣的把小熊往旁邊一扔,卻沒想到剛好扔在了鐵柵欄那,小熊的肚子破了,棉花漏了出來。吉米傷心的跳腳,他撿起小熊抱在懷裡,然後一扭頭跑開了。喬納森來不急管他,只好讓自己的妻子去追,自己則快速的離開了,可是誰知道這就是他和吉米見的最後一面。
吉米在那次跑開之後就再也沒有找到,喬納森的妻子把遊樂場幾乎翻了個底朝天,她痛哭着衝喬納森吼,可是吉米卻還是沒了。兩年前喬納森查到了又關吉米的最後的消息,他被在歐洲專門拐賣人口的一夥人抓住了,喬納森追過去的時候,被關起來的十幾個孩子早已燒成灰燼,喬納森只找到了那隻躺在角落裡破了肚子的小熊,但是他堅信自己的兒子沒有死,可是喬納森心裡明白自己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我兒子死了是嗎?”喬納森彎着腰哭着問,然後突然睜大眼睛朝着遲依然喊道:“你說你看的見,那麼在哪裡看到的,在哪裡?”喬納森雖然問着,眼睛卻已經看向了角落裡的小沙發,但是他只能看到空空的沙發。
“你要看嗎?”遲依然問。
“我可以看到嗎?”喬納森不敢置信的問。
“可以,我可以幫你,不過只有一次,我就得送這孩子去他該去的地方了。因爲這孩子如果再不去投胎的話,估計就再也沒有投胎的希望了,他看上去已經很透明瞭,馬上要消失的樣子。”遲依然點頭說道,他還是很樂意幫助一些鬼超生的,畢竟眼看着他們永遠消失的話也未必太殘忍,當然遲依然一般只幫魂魄純淨的鬼,就像喬納森的兒子。
“只有一次,只有一次。”喬納森把手伸到小沙發的上方,手裡空無一物,但是他心裡卻知道這小沙發上坐着他的兒子。
“他很高興你能『摸』『摸』他。”遲依然說。
“我可以叫我的妻子和孩子一起來嗎,我們連他的屍體都沒有得到,最後一面我想讓我的家人看看。”喬納森幾乎用祈求的語氣說道。
“可以,不過他們得爲這事保密,我可不想惹麻煩,當然我會讓你們發誓的。還有就是這個案件或許需要我們『插』手,我希望你能夠理解。”
“可以,可以。”喬納森點點頭,然後說道:“我去接我的女兒和妻子,你們能夠等等嗎?”
“當然。”
作者有話要說:啊呀啊呀,又在重複看舊文了,爲什麼jj沒有查找最新完結文的功能呢,找起文來好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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