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氣很好,阿米卡拉部落裡的人都起的很早,生活在雨林裡的他們並沒有耕地,所以食物除了少數的是從外面的大城市買來的,其他的都是要從雨林裡找來。@男人們帶着他們的長矛和吹箭揹着水壺出了門,女人們多數都一起出去採果子,只有老人和孩子們被留了下來,但是他們也不會隨便出門,因爲即使是居住地,也倒處充滿了危險。
巫師的山洞在部落的後面,艾米麗可以很輕易的看到部落裡的事情,但是部落裡的人卻看不見他們。“等所有的年輕人都出去之後,我們就去祭司的房子,那裡沒有人住。”艾米麗手裡抓着一直鮮紅色的小青蛙說道。
理查德慈後仰着盯着艾米麗手裡的青蛙,舉着手問道:“你要幹什麼?”
“以防萬一,這裡的人都帶着吹哨,如果被發現了你就逃不出去了,會被殺死的。”艾米麗盯着毒青蛙的肚子觀察着,這隻青蛙肚子上的顏色有些奇怪,艾米麗記得這種青蛙的肚子是白色的,可是這隻的肚子是粉紅色的,不過只要它有毒就可以了。
進雨林之前,艾米麗讓理查德慈準備了三把匕首,現在她在所有的匕首上都仔細的塗上了毒液,“這一隻青蛙就可以毒死十頭大象,你記得要對準致命的地方。”
阿米卡拉部落的中央有一個大亭子,村裡的老人現在就帶着孩子們呆在那裡織着布,艾米麗帶着理查德慈瞧瞧的走到了祭司的房子後面,祭司的房子建在部落的最右邊,那裡雖然比較偏僻,但是四周十分的空蕩,很容易被人發現。^烽^火^中^文^網^
艾米麗弄破了屋子後面被封着的一扇窗戶,爬了進去,自從祭司死後這件屋子就再也沒有人居住,但是人們有需要的時候還是會進來拿一些藥材或者用品。理查德慈有些害怕的看着這屋子的牆上掛滿的頭蓋骨,整整有好幾十個白森森的頭蓋骨。
“這些是什麼東西,真是另人厭惡。”理查德慈被一個放在地上的牛的頭顱絆了一下,咒罵道。
艾米麗卻不管這些,她走到一個被各種瓶瓶罐罐堆着的角落,快速的一瓶瓶的把它們都搬走,然後就看到了一個小巧的畫着鮮紅色的鬼臉的小木櫃。“打開它。”艾米麗指着木櫃對理查德慈說。
理查德慈卻被木櫃上的鬼臉嚇了一條,那張扭曲的臉看上去讓人錨固悚然,直覺告訴理查德慈不應該打開那個櫃子,但是他的心裡卻有着一股衝動,催促着他打開。理查德慈向前跨了一步,然後抖着手抓住了櫃門上充當把手的那張鬼臉突出的眼睛,然後一拉,櫃門“咔嚓”一下打了開來。
“唔。”理查德慈想要驚叫,嘴巴卻被艾米麗快速的捂住了,只能驚恐的瞪着櫃子裡的東西。
祭司屋子的窗戶全部被用草蓆子嚴實的密封着,此時所有的光只通過那扇被艾米麗弄破的窗戶照進來,現在整個屋子裡都透着一股陰森的氣氛,而在那個被擺在陰暗角落裡的櫃子中,擺着的卻是一個已經腐爛了的頭顱。烽火_中文網
那顆頭顱就擺在櫃子裡,那是一個很老的老女人的頭,她上面的黑色皮膚皺在一起,有一些已經脫落了。頭顱上的一隻眼睛瞪得大大的凸出着,一直卻只剩下一個乾癟的窟窿,嘴巴上一半的皮掉了下來,透出有着幾顆牙齒的一個黑洞。
艾米麗呵呵笑着把頭顱捧了出來,理查德慈這才驚訝的看到那顆頭顱不是直接被放在櫃子裡,而是被放在了一個方形的土盆裡,確切的說是被掛在土盆裡的一棵矮小的枯樹枝上。
“祭司的頭顱,我就知道不可能只剩一棵的。”艾米麗伸手在那顆頭顱的上方抓了抓,然後轉頭對理查德慈說道:“扔掉它。”
理查德慈看着那頭顱上瞪着他的那隻眼睛,扭過頭,伸手一把抓住那上面的頭髮,一拉,頭顱被她拉了下來扔到了一邊,而那棵只剩幾個枝杈的枯乾子上只剩下幾絲黑紅的的肉絲。
“我們找到了噩夢之花。”艾米麗抱着土盆說道。
“可是這個已經枯萎了。”
“沒有,只是在沉睡,祭司的腦漿保證它不會死去。”
艾米麗抓住理查德慈的一隻手,拉到土盆上方,然後伸出自己的長指甲在理查德慈的手腕上一劃,血液瞬間涌了出來,流在粘着點點白色的枯乾上。
理查德慈掙不開艾米麗的手,只能轉過頭不去看自己的手,卻看到開着的窗戶前,有一個小孩子正張着嘴一臉恐懼的看着他。小孩子看到理查德慈看見了他,一邊轉身逃開,一邊喊道:“奶奶,有外人進了祭司的屋子。”
“該死的。”艾米麗詛咒一聲,舔了一下理查德慈的手上的傷口後把他的手甩開,然後拔出匕首塞進理查德慈的手裡說:“我不能傷害他們,你來,在青年人沒有趕回來之前,我們必須離開。”說着抱起來吸收了血液的噩夢之花。
部落裡的老人孩子一下全都往這邊跑了過來,手裡都拿着一些武器。艾米麗抱着噩夢之花鑽出了窗口看着過來的二十來個人轉身跑進了雨林。
理查德慈發現自己手上的傷口止血了之後握着手裡的匕首也跟着爬出了窗口,但是幾個拿着長矛的老頭已經把他圍在了中間。理查德慈把匕首舉在胸口,他學過一些搏擊術,所以現在擺開了架勢看着圍着自己的幾個老頭。
這些被留在部落裡的基本上都是老的工作不了的或許殘疾的人,這幾個老頭經過剛纔的一通跑已經氣喘噓噓了,不過他們完全沒有放過理查德慈的意思。雖然部落裡的人們已經不再那麼相信祭司了,但是對於祭司的尊重卻深入心靈,他們不能忍受被外人頭闖入祭司的屋子。
理查德慈覺得自己心裡有着一股衝動,他微蹲□,做出攻擊的姿勢,剛纔這些人已經用哨聲通知了出去的人,沒有幾分鐘那些人就會回來,而那個時候理查德慈肯定無法逃脫,所以他必須現在出去。
理查德慈不能給這幾個老人喘氣的機會,他注意到女人和小孩都遠遠的躲在一邊,於是在一個老頭咳嗽了一下的時候猛地衝了上去,一匕首砍在了這個老人的手上,匕首十分的鋒利,老人瞬間痛苦的叫了起來。理查德慈則趁機從揮出匕首叉向了邊上一個老人的肩膀。
摸着劇毒的匕首殺傷力比看起來的大,被刺到的人都開始捂着自己不停流着的傷口倒在地上抽出,不過這不夠,似乎叉了第一刀之後理查德慈就無法控制自己了,他激動的渾身顫抖,那不停流出的鮮血讓他興奮異常。
孩子們尖叫着逃跑,其他的老人們則拿過身邊的石塊砸向了理查德慈,原本安靜的雨林瞬間充滿了不安,到處是尖叫和哭喊。理查德慈被幾塊石頭雜種之後終於清醒了一些,他看着自己身上濺滿的鮮血,恐懼的扔下了手裡的匕首,然後躲開地上抽搐的身體逃進了艾米麗離開的樹林。%
理查德慈胡亂跑着,他活了三十多歲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哪怕之前艾米麗嚇他的時候他也沒有這麼害怕,理查德慈不知道自己的心裡原來也藏着惡魔,他的手上現在還滿是鮮血,血腥味讓他一陣陣的噁心。
“你跑哪去?”艾米麗一把抓住理查德慈的胳膊,把他拉到一邊的河邊,“你給我清醒點,把身上的血跡洗掉,不然會被他們找到的。”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你殺了,如果你不想被殺掉的話,那麼最好馬上把自己洗乾淨,我們得離開這裡。”艾米麗看着身後說道,那些阿米卡拉部落的人會跟着理查德慈剛纔的痕跡找過來的,只是時間問題。她因爲咒語的限制所以不能傷害這些人,而現在看理查德慈的樣子也不像是可以幫她殺人的,但是她自己有無法碰觸下了詛咒的噩夢之花,這真的很麻煩。
理查德慈沒有說話,只是機械的在艾米麗的指揮下快速的把臉上手上,還有外套上的血跡洗乾淨,他不想死,剛纔匕首戳到肉上的感覺他還記得很清楚。
在雨林深處的另一邊,瘦小的男人躲避着不停的向自己扔過來的鞋子,低着頭喊着救命。
“你還喊救命,我的一零七八號青蛙蛙呢,倒底去哪了,我的哇哇,昨天你害死我一隻蜘蛛,今天你害死我的青蛙,你不要吃飯了是不是?”穿着已經發黃的白大褂的男人又對着那個小男人扔了一隻破了的運動鞋吼道。
“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爲玻璃缸關了的,是你讓我不要管馬上去幹活的,博士不要在扔了,洗鞋子很麻煩的!”小男人不停的在山洞裡亂竄,一邊還跳腳的喊道,要知道那些鞋子可都是他洗的。
“親愛的,如果你在這麼隨便的把我的孩子們丟掉的話,我會讓你洗一卡車的鞋子的。”博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白大褂,然後走到一個擺着很多玻璃器皿的桌子前仔細的看起來裡面的毒液。
“得了吧,如果不是我整天捉了珍惜的動物去賣的話,你連一個試管都買不起,一卡車的鞋子,如果你有錢買一卡車的鞋子我們住的就不是山洞而是別墅了!”小男人見博士的火氣下去了,就慢慢的嘟着嘴走了過來,一邊把地上四散的鞋子撿起來,嘴裡抱怨的說道。
“愛德華,我,對不起,如果不是我太沉迷於實驗,你也不會跟着我在雨林裡受罪,吃不好穿不好的。”博士放下手裡的玻璃器皿,滿臉愧疚的看着小男人愛德華說道。
“得了吧,你只要把你的研究搞出來,我這幾年陪你吃的哭就都值了!”愛德華撇撇嘴說,一邊把剛纔弄亂的那幾件少的可憐的衣服收拾好。
“都是我沒用,不能保護你,只懂得研究。”博士更加愧疚了。
“好了,人家環美集團多大的企業啊,你怎麼和一個有着那麼大企業的人抗爭啊,到時候不但實驗結果保不住,連人都沒命了。”愛德華走過去從背後抱住博士說。
“愛德華,小綠告訴我雨林裡來了一些奇怪的人,會不會是那個強尼德爾派來找我們的?”
“不是,我看見是由警察帶過來的,強尼德爾只會派他的保鏢來。”愛德華搖搖頭說。
“好了,你陪小綠去玩吧,我要研究一下這個毒液。”博士拍拍愛德華的手說。
“嗯。”愛德華點點頭,招來一直躲在一邊看他們打架的小猴子小綠,然後帶着自己的刀和手槍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次在淘寶買東西,結果怎麼也不能付款,和賣家學了半天,無果,說定了明天繼續找他,悲催啊!
這個故事是不是寫真的太長了,點擊率好低啊這幾天,好吧我馬上就會完結這個故事開始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