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依然正抱着遲楠在叫他認字,遲楠確實是個聰明的孩子,現在已經認得五十多個字了,這讓遲依然很是高興。www..fhzww..com
“遲依然,你看看這些。”韓蓄快速的走過來,把那一大疊的解剖資料遞給遲依然,自己坐在一邊看着李琦他們打牌。
“給我這個幹什麼?”遲依然皺皺眉頭,他好不容易把所有的工作都做了,空出點時間給自己兩孩子,這麼一大疊的東西得看到什麼時候,而且這是解剖資料,他又不學解剖。
“這些屍體很古怪,我們剛纔發現被解剖後放進冷櫃的屍體有復活的跡象。”韓蓄指指一邊站着的肖清源說道。
“啊?復活,這都解剖了還復什麼活呀?”燕寧扔下手裡的牌湊過來喊道,他可一點也不相信,要是真復活了這警局還不對倒處是走來走去的屍體啊!
“是真的,剛纔我們檢查的時候發現一具屍體在白布上寫了救命兩個字,還有一具屍體有抓撓、掙扎的樣子,那些在我解剖時都是沒有的。”肖清源有些不安的搓着雙手,當初他雖然覺得那些死者奇怪,可是因爲案子斷的快,屍體很快都被火葬了,沒有發現過這些情況,現在發現了他總覺的心裡不安,雖然知道那些屍體在送過來的時候已經確定死亡了,但是還是覺得他們真正死掉好像是因爲被自己關在了冷櫃。
“不對啊,我在警局裡放着符的,要真是有不乾淨的東西我一定會知道的啊,你們確定那些屍體在被放進冷櫃之後有動過的樣子?”遲依然一邊翻着手裡的資料一邊問道。
“嗯,我確定,每具屍體送來的時候都有照片的,解剖之後也都有詳細的記錄,查一查就知道了。”肖清源說道,他覺得自己聽到的東西有些玄幻,什麼叫做在警局裡放了符,這裡又不是道觀。
“我看看。”燕寧一把搶過遲依然手裡的資料,看了看說:“這送來時候可都不完整了,死的透透的了,要是鬧鬼我還相信,可我更詳細遲依然的能力,總不能還詐屍吧!那是全詐呢還是隻詐了你們說道那兩具?”
“我們只看了兩具,心裡壓力太大,沒敢看下去,要不你們和我一起去?”韓蓄拍拍胸口做出衣服被嚇到的樣子說道。
“我纔不去看,要看讓張子墨去,他膽子大。”燕寧把資料扔回給遲依然,轉頭打開自己的本本說道。
“我可不去,要評膽子大,遲依然的是無與倫比的。”張子墨撇嘴,歪着身子和胖哥發短信,現在他們的餐廳正在裝修階段,胖哥每天都會戴着他的報紙小三角帽去現場監工,因爲他以前就是這些的,對這行了解的十分透徹,誰想在他眼前偷工減料那覺得沒門。
“好吧,我去,看資料沒意思透了。”遲依然站起身,把一隻坐在他腿上的遲涵抱一邊,說道。
“那個,真去啊?”肖清源覺得自己背後涼涼的,一想到剛纔那個女人的樣子,他就犯寒。
“怎麼?怕了?”韓蓄瞥他一眼,語帶嘲笑的問。
“怕。”肖清源看着眼前那個比自己年輕很多的男人,老實的嚥了口口水說道,別看他是法醫,他膽子可不大,每次結了案子都會去寺廟燒燒香。
“呵,還法醫呢!”韓蓄不屑,敢跟我搶地盤,怕了吧!
“法醫是解剖屍體,不是看鬼的。”肖清源直着脖子說道。
“膽小鬼!”韓蓄撇嘴,擡頭看天花板。
遲依然看着這兩人的樣子笑了笑,這肖清源果然和周冬夏他們說的一樣,怪好玩的。遲依然正準備往法醫室走,就聽到自己的手機在響,一看是白寒的,這傢伙現在越來越肆無忌憚了,打電話來總不說正經話。
遲依然看看時間,該是吃午飯了,不知道這人什麼事情。“白寒,什麼事?”
“正經事。然然,我們院今天接了一個病例,很奇怪,我想你可能感興趣。”白寒馬上說道,要不是正經事,聽遲依然這口氣說不準就給掛電話了。烽~火~中~文~網
“什麼病例?”
“我們市那入海口你知道嗎,有挺多漁船的,今天有幾個漁民在海里發現一女的,大腿根部以下被截了,耳朵也被砍了,脖子上還開了六條大口子,可是竟然還活着,就送到了我們院,不過送來沒多久就死了,但是我個體溫的時候發現那溫度早不是活人該有的了,所以我覺得你們局或許應該來看看。”白寒說道,這屍體也真的古怪,他很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因爲明顯送來的時候還是有腦電波的,不過他只是一個醫生沒有資格隨意的解剖屍體,所以他就讓院長答應報個警。
“那麼那個女的身上還有其他的不正常的地方嗎?”遲依然看了看被他丟在桌上的解剖資料一眼問道。
“沒有,身上很乾淨,沒有其他的傷口。”白寒說。
“知道了,我們這就去。”遲依然應道,然後掛了電話對大家說:“我們可能又要晚吃飯了,白寒醫院送去了一個身體同樣被破壞了的病人,現在已經死了,不過他說按照他的檢查,這個病人在送到醫院之前體溫就已經是死人的了。”
韓蓄天眼看看遲依然,說:“所以也可能是和我們發現的情況一樣,死後身體又復活了?”
“是的,這具還是完整的屍體,所以我們去看看。”遲依然點點頭。
宋翼早上剛剛想上級報告了情況,這件事情真的比較棘手,所以揮揮手讓全局出洞,飯就在醫院的食堂解決。
白寒等在醫院門口,看到遲依然過來感覺抓着他的手到一邊,臉色不是很好的樣子。
“怎麼了?”遲依然一邊走一邊小聲的問。
“讓你來看的那個剛剛出了點事情,把我們的兩個護士嚇的暈過去了。”白寒湊到遲依然臉邊說道。
“醒了?”
“嗯。”
“現在呢?”
“又死了。”白寒說道:“在搶救室躺着。”
遲依然把孩子交給白寒辦公室外的護士看着,自己則和其他人一起去了急症室,今天急診室裡人不多,護士們臉色都是慘白的,有一個搶救室被鎖了起來,醫院裡的額人都離得遠遠的。
“空間,你感覺到鬼了嗎?”遲依然問空間。
“這滿醫院的鬼呢,你沒看見啊?”
“我是說,那件搶救室裡的?是不是和在警局的時候一樣沒有感覺?”
遲依然皺皺眉,看着白寒讓這裡的護士長把那件搶救室的門打開,自己帶頭走了進去。搶救室裡有兩個牀位,只有一張上躺着人,從蓋得嚴嚴實實的白布可以看出這屍體只有上半段。
遲依然走過去,看了看,然後一把拉開屍體頭部的白布。
“啊!”一同跟進來的護士長嚇的猛地往後一跳,然後眼睛一翻暈倒了。
肖清源臉色也白了,看着沒人理那個暈倒在地的護士長,好心的快速跑過去把人抱起衝出了門,還不忘記把門從外面帶上的。
“剛纔的表情絕對不是這樣的。眼睛也絕對不是睜開的。”一陣沉默後,白寒說道,只是他低着頭不敢看牀上的那張臉。
遲依然閉閉眼,病牀上那張女子的臉慘白慘白,上面是詭異的微笑,鮮紅的脣張着,露出一排三角形的牙齒,兩隻眼睛瞪得圓圓的,臉面是一團黑漆漆,沒有一絲眼白。最恐怖的是,那女人的兩條烏黑的眉毛裡,眉頭的地方還張着兩隻圓形的和魚眼睛似的東西,此時也是瞪得大大的,裡面還帶着恐懼、絕望的神色。
“怪胎嗎?”李琦指着女屍眉間的兩隻綠豆大的小眼睛問道。
“你見過四隻眼睛的怪胎嗎?”張子墨後退一步說道,這張臉完全顛覆了他的審美觀啊!
宋翼上去把白布全部打開,女屍全部光着,上身除了脖子後側的六道開口,沒有其他的傷痕,皮膚一點也看不出在水裡泡過的樣子,反而顯得白嫩。只是這下半段,斷的徹底,齊齊的在腿跟處斷了,只是連生、殖器也被割掉實在是奇怪。
李琦看着女屍的手,那雙手有着很長的指甲,被修剪的尖尖的,還塗着一種奇怪的綠色,感覺膩膩的。他湊上去一點,這種顏色他在那看過,只是記不得了。
李琦看的認真,大家都沒注意他,正討論着屍體的傷口是怎麼產生的,誰也沒看到女屍的那對小眼睛微微的轉了一下。 wωw▲ Tтkā n▲ ¢〇
“小心!”白舒喊道,想要抓住李琦,可是還是晚了一步,李琦被女屍的一隻手抓住了頭髮。
“救命,救命!”女屍嘶啞的叫着,身體卻除了那隻手以外沒有任何的動作,眼睛盯着李琦的腦袋,嘴巴一張一合,順着她的動作,嘴裡流出一股淡黃色的惡臭的液體。
李琦的頭髮被緊緊的抓住,他嚇的使勁的撲騰,手不停的拍打女屍冰冷的皮膚,可是沒有一點效果。
“啪!”李琦一圈打在了女屍的腹部,女屍的身體一跳,然後一把將他的腦袋拖到了嘴邊,張着嘴,露出裡那些尖銳的牙齒來。
“不要。”李琦推拒着。
燕寧就站在李琦的身邊,直接抄起旁邊的一個放醫療器械的瓷盤,一下擋在了女屍的嘴邊,“咔嚓”,瓷盤的一角被女屍咬了一個動,裡面的鐵皮穿透了女屍的嘴脣。
宋翼在一邊拿過一把手術刀,湊到李琦的腦袋邊上,就是一刀,刀法很準,李琦小班腦袋的頭髮被割掉了,掉的還有女屍的一隻手指。
大家趕忙把李琦拉開,然後遲依然跑上去一張符紙貼在了女屍的頭上,女屍一下定在了那裡。遲依然走過去,拿過宋翼手裡的手術刀,對着女屍的額頭中央,狠狠的依戳,然後把刀抽出,之間那裡開口的皮膚慢慢的鬆動,然後一隻團着翅膀的黑色蝴蝶從裡面退了出來,在女屍的臉上一邊爬着一邊伸展着自己的翅膀。
遲依然拿過一邊的酒精棉花,隔着棉花抓住蝴蝶往燕寧手裡的瓷盤裡一放,然後問張子墨要了打火機,湊過去把棉花點着了。
搶救室裡飄起一股焦糊的味道,幾秒鐘以後蝴蝶燒成了灰燼。
“這是什麼?”韓蓄問。
“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