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家人這都沒了吃東西的心情,特別是汪月陌的媽媽,她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要真出了什麼事情可怎麼辦呢?
“白太太,你看是不是讓你那小兒媳婦來看看啊,這要真出了什麼事情我可怎麼辦呢?我可就月陌這一個兒子啊!”汪太太急的眼淚都出來了,要是一開始還抱着不相信的心情,那麼現在可真是六神無主了,張家的小子可是一直身體好好的呢,怎麼這麼巧就今天出了事情,還死的這麼蹊蹺,要不是碰鬼也奇怪了。
“是啊,白太太,你看是不是再大哥電話問問啊,這鬼神之事我們這些人是什麼也不懂的。”韓太太也說道,其實今天這是她也知道是自己家的兒子帶着這幾個小子去的,要不是自己家的皮猴子,其他幾家又怎麼會這麼提心吊膽的坐在這呢!
“是啊,是啊,白太太,張家小子死的蹊蹺啊,這麼不聲不響的就沒了,白太太,你就再大哥電話問問吧!”劉太太抓着自己小兒子的手焦急的說道。
“嗯,那我再打個電話,你們別急啊!”白太太點點頭說道,她也擔心自己的白夜會出事啊,要知道當時他家的白夜可是不被選上了。
遲依然接到電話的時候也是沒想到,一般的撞鬼可不會死的這麼快,通常都得女鬼把人的陽氣吸的差不多了纔會開始殺人的,這沒個幾個月半年的可不容易,聽白太太的話那酒吧開了還沒一個月呢,這死人的速度是不是快了點!
“伯母,你們家有多少玉的東西啊?”遲依然問。
“有一些首飾和擺件,有什麼用嗎?”
“把這些玉做的東西擺在家裡的所有門窗口處,用紅繩子繫住了,最好是紅色的棉線,然後把線牽到你們帶着的地方。你們所有人待在一起,多放一些玉的東西,最好是隨身戴着的。只要線不動就沒有事情,如果線動了,他們身上有着我的符,一時半會兒應該沒有問題,我和白寒現在就在機場等飛機,馬上趕過來。”
“好,玉,是吧,知道了,知道了。”白太太掛了電話,讓家裡人把所有的玉都拿出來,然後和其他的幾家人身上戴的玉一起放在茶几上。
“紅線,沒有紅線啊?怎麼辦?”白太太拍着手說道。
“媽,我去把我的那條紅色的針織裙子拆了吧,那就是棉的。”楊寧說道。
“好,好,快去拿。小梨你和你媳婦一起去!”白太太說道。
楊寧拿了裙子下來,大家七手八腳的拆開後全都仔仔細細的系在了玉石上,然後有幾個人一起的把玉石放在了白家所有的門窗口。@然後把紅線拖到茶几上綁在一個玉石做的茶壺上面。
大家坐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心裡都擔心的不得了,平時的幾個沉穩的大男人也是心裡不安的不停的喝着水。白夜他們四個人手裡緊抓着遲依然給的護身符,彷彿這個在就不會讓他們出事。
“爸,你們還是少喝點水吧,等會兒上廁所可是要落單的。”白墨提醒道。
“說的也是,老白啊,我們還是乖乖的坐着吧,來大家說說話,不要這麼死氣沉沉的,就算沒事也被嚇出事情來了。”汪先生乾笑了幾下說道。
“是啊,是啊,大家不要什麼話也不說啊!”韓先生和劉先生也說道,幾個大男人坐着乾瞪眼也不是辦法。
接下來的時間,大家就坐在客廳裡,幾個男人努力的回想自己年輕時候的出色十幾互相吹捧着,女人們就坐在一起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閒話,年輕的坐在一起聊着吃喝玩樂的事情,大家努力的把氣氛弄得熱鬧一點,心了卻都留意着桌上的那個玉茶壺。
凌晨一點半的時候,大家都困的七倒八歪的了,不過卻都堅持着不睡覺,只是上眼皮不停的和下眼皮打着架。汪月陌最膽小,他嚇的睡不着覺,眼睛直瞪着面前的玉茶壺,每個幾分鐘看到那裡的幾十根線一動不動就鬆口氣。%
白家的客廳裡擺着一個大的蕩鍾,一點半的時候鐘擺敲了起來,汪月陌被嚇了一跳。【悠*悠】擡頭一看,卻看到幫着玉茶壺壺把的一根紅線動了一下。
“媽,動了,動了。”汪月陌一下跳到了沙發上,手指着玉茶壺驚慌失措的喊道。
“哪裡有動啊?”韓子揉揉眼睛看過去,明明所有的紅線都一動也沒動的。
“動了。”這時候劉齊浩也叫了起來。
大家仔細的一看,才發現綁着茶壺柄中間的一根紅線小小的又動了一下。
“那根線牽着的是二叔的房間。”楊寧喊道,那是她親手綁上去的,所以清楚的記得,她驚訝的捂着嘴巴。
“怎麼辦,怎麼辦,女鬼來了!”汪月陌跳着腳喊道。
“汪月陌,安靜,大家都在這呢,要出事也一起出。那好你的護身符。”白夜喊道,手裡緊緊的拽着護身符。
“安靜,你們慌什麼,慌有用嗎,好好的坐着,這麼多人呢,陽氣重。”白老爺子用柺杖用力的敲了敲地板說道。
汪月陌縮着肩膀坐了下來,兩隻手緊緊的抓着護身符,身上都有些發抖。
紅繩還在慢慢的動着,一下一下,好像越來越近了。大家的心頭提了起來,眼睛緊盯着那隻開始被紅線拉扯的顫動起來的茶壺。
“咔。”茶壺的把手一下斷了,大家的心猛地一跳。
“好冷。”楊寧說道,頭緊緊的縮在白梨的懷裡,客廳裡的溫度好像順價下降了很多,所有的人都覺得冷,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
“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汪太太把抖得不成樣子的汪月陌抱在懷裡,眼淚都急的流了下來。
“唉!”樓梯上突然傳來了一聲女子淒涼的嘆息。
白夜一擡頭,就看到白天在奈何酒吧見到的那個蒙着面的紅衣女子,她手扶着樓梯把手,站在轉角處,眼神幽幽的看着樓下的人。
女子見白夜看向自己,眼神馬上透着一股帶着執念的希望,說道:“白郎,和我走吧!我已經在奈何橋等了你很久了,久的我的快不記得我等的是誰了。@”
“鬼啊!”大家嚇的已經說不出話了,那可是鬼啊,穿着紅衣服的厲鬼。
“不要帶走我的兒子。”白太太擋在白夜的面前說道,她自己也嚇的臉色慘白,可是她可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受到傷害。
“白郎,和我走吧,我已經等了你太久了。”女子慢慢的走下樓梯,一邊聲音帶着悲哀的說道。
“你等的不是我,不是我。”白夜搖着頭說道,他好像又聞到了那股子腐臭味,現在他知道那是什麼味道了,那是腐屍的味道。
女子已經走下了樓梯,白家的幾個人都把白夜圍在了中間,可是她卻像沒有看到一樣,眼睛只盯着白夜看,眼神漸漸的透出一股瘋狂來。
白夜一步步的後退,他其實嚇的腿腳都已經僵硬了,可是他感覺得到從女鬼身上傳來的陰氣,涼的人心臟都開始抽搐,他不像是,他還剛剛三十來歲,他還不想死。
女鬼手一揮,白家的人被一陣陰風吹開,她伸出自己的左手,想要牽上白夜的手。白夜完全動不了了,即使他的思想告訴他要馬上退後,可是他的腿已經動不了了,他太害怕了。
就在女鬼要抓住白夜的時候,白家的大門突然“砰”的一聲被推開了,“二哥,二哥,你沒事吧?”白寒懷裡抱着遲楠直接衝了進來,他身後跟着的是抱着遲楠的遲依然。
女鬼的手猛的縮了回去,眼裡帶着一股恐懼的看着遲依然。
“滾,回你的奈何橋去。”遲依然眼神凌厲的看向女鬼喊道,這些鬼怪原都是可憐的,因爲怨念太重才被留在奈何橋徘徊不得輪迴,可是一旦他們墮了魔道,來了人間,做出來的事情確實一件比一件可怕。
女鬼雖害怕,嘴裡卻說道:“白郎,我會等你的。”然後一個旋轉,只留下一道紅色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遲依然馬上跑到女鬼消失的地方,貼上一張符咒,然後在那裡點燃,消除晦氣。
“二哥,你沒事吧?”白寒放下遲楠,走過去一把接住差點倒在地上的白夜,擔心的問道。
白夜因爲離着女鬼太近,已經被陰間極盛的陰氣凍着了,現在渾身都冷的發抖,臉白的嚇人。
“我看看,沒事,被陰氣傷着了,把他扶到沙發上。”遲依然走過來看了看說道。
白墨和白寒一起把僵着只會發抖的白夜搬到了沙發上,遲依然手裡拿出了一張一直浸泡在空間湖水裡的符紙,把他放到一個茶杯裡,然後點了火,等裡面只剩一些水和灰燼的時候,遲依然讓白寒把這杯東西灌給白夜喝。
其他的人都站在一邊看着,他們都還沒有從驚嚇中清醒過來,只是緊緊的抓着身邊人的手。
白夜喝了那些符紙灰水之後很快就不抖了,臉色也慢慢的恢復過來,遲依然讓白寒把他扶起來,然後拿出一塊一直被空間孕養着的石頭出來,讓白夜握在手裡。
“我沒事了,你們別擔心。”白夜剛纔只覺得像是落入了冰窖一樣,渾身冰冷的動不了,心裡也透着一股絕望,眼前似乎看到了淒涼的地獄奈何橋一樣。喝了白寒灌的符灰水之後,雖然意識完全清醒了,可是身體還是冷,遲依然塞給他的石頭後,他才覺得一股熱流從石頭穿到自己的身體,讓他緩了過來。
“你們先坐下,白寒你帶我去廚房,我給大家煮些白粥,大家喝了避避邪氣。”遲依然說道。
“好,好。”白太太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還好遲依然來的即使啊,不然自己兒子可是要被那個女鬼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