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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半亮的時候張強就起了牀,因爲心裡壓着楊寧的事情,所以一晚上做着噩夢,楊寧的屍體那天他看到了,四肢扭曲,雙眼突出,腦袋上一個大窟窿,白色的腦漿伴着黑紅的鮮血流了一地。
“大家快起牀啊!”張強開了燈,在牀邊的鋼欄上用力的拍了拍喊大家起牀,這幾天學校裡一直有警察,他們等會和錢亮亮一起把事情說了心裡也舒坦點。
李國明揉着一頭黃毛打着哈欠坐了起來,抱怨道:“我一晚上都在做惡夢,真是嚇死我了。”
“我也是,明明在夢裡怕的要死,可是想醒又醒不過來。”楊曉跳下牀說道,他昨晚中途半夜突然被冷醒了,想上廁所又不敢,現在他急需上個廁所。
踢踢踏踏穿着拖鞋往廁所跑,大早上的溫度很低,楊曉穿着大背心狠狠的打了個哆嗦。
廁所在樓道最裡面,分爲兩半,裡面一半是上廁所的地方,外面是洗漱的地方。洗漱的地方有一扇大窗戶,現在被血紅色的絨布窗簾蓋着,從外面透過的光照進來,貼着白色瓷磚的廁所見整個都翻着紅色的光。
楊曉頓了一下,不知道爲什麼有些膽怯,還好這個時候也有幾個早期的人端着臉盆走了過來,多少熱鬧了點。楊曉等那幾人走了進去,開了水龍頭才往裡間走。
速戰速決的上完廁所,張強和李國明已經過來洗臉了。“你們也不幫我把臉盆帶來!”楊曉呲着牙說道,然後屁顛顛的往宿舍跑。
楊曉換好衣服,舀了洗漱的東西,出去的時候看到錢亮亮還裹在被子裡睡的老熟,心裡不樂意,他們三爲了他的事做了一晚上噩夢不說,還大早上爬起來,他自己到睡的舒服。
走到錢亮亮牀邊,楊曉拍了拍被子喊道:“起牀了,還睡,豬啊!”
喊完楊曉就像走,可是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剛纔手拍下去的感覺有些不對,好像僵硬了點,於是又退回去,說:“唉,亮啊,你不會悶死了吧,這麼熱的天還把頭捂住啊!”
楊曉說着一把將被子拉開,“啪嗒”楊曉手裡的臉盆直直掉在了地上,楊曉猛地往後一跳,然後瘋了一樣往外跑,一邊害怕的喊道:“死了,死人了!”
聽到楊曉喊聲的人都衝了過來,就看到楊曉蹲在過道邊上,抱着腦袋直髮抖,臉色白的嚇人,額頭上全是汗。
“怎麼了?”張強正好洗好臉跑過來,看到楊曉的樣子馬上問道。
楊曉渾身發着都,牙齒都在打顫,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這個時候醒來的一些人也從宿舍裡跑了出來,一個學生會的生氣的喊道:“大早上的,誰發瘋亂喊呢!”要知道這兩天整個a大可是忌諱死人這兩字的。
“楊曉,快說啊!”李國明也走過來拍了拍楊曉說道,他和張強心裡都有不好的預感,所以都不敢進宿舍。
楊曉被拍了一下,纔算清醒過來,手指着他們宿舍的位置,說道:“死了,錢亮亮,死了。”
聽見的人都嚇了一跳,那個學生會的看楊曉的樣子也不像惡作劇,馬上說道:“我們去看看。”
張強和李國明吩咐一邊的幾個同學看着楊曉,然後帶着學生會的那個叫劉靜的男生往他們宿舍走,其實大家心裡都怕的要死,但是不看看不行。
宿舍裡楊曉的臉盆和牙缸滾在地上,錢亮亮睡的牀上被子被拉開來一半掉到了地上。三人走進一看,都嚇得啊了一聲,快速的跑出了宿舍。牀上的錢亮亮臉上呈黑紫色,表情十分的恐怖,雙眼翻着凸出,嘴巴大張着。
警察來的時候楊曉已經平靜下來了,但是也不敢進宿舍,被張強塞了一個餅子,有些機械的在吃着。他之前昏倒了一次,大家讓他必須吃點東西,不然還得倒下。
白墨應付楊寧的自殺案就不輕鬆,警察們找不到楊寧被害的線索,肯定了她自殺的事情,現在需要找出原因,他這個十分有可能和楊寧發生師生戀的老師就時不時的會被叫到警察局問問話,要不是沒有有力的線索,白墨覺得那些想要破案的警察絕對會拘留他的。
白墨還在睡夢中就被手機的鈴聲吵醒了,他迷迷糊糊的接了電話,結果被聽到的內容驚得直接從牀上摔了下來,他負責的另一個班級,昨晚死了一個男生。死的同樣莫名其妙,死相也十分的慘。
白墨覺得自己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隨隨便便的找了衣服套上,白墨皺着眉去拍白寒房間的門,還好因爲新婚所以遲依然沒有馬上回去,現在這莫名其妙的死亡案件有他在白墨心裡也安心一點。
遲依然正被白寒壓着要求做晨間運動,他正奮力抵抗,任誰每天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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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有人敲門!”遲依然用力的把白寒從自己身上推開,從牀上爬起來一邊往門口走一邊整理了一下被白寒揉亂了的睡衣。
“那個壞人好事的程咬金啊!”白寒鬱悶的拍牀喊道。
“二伯有事嗎?”遲依然看到白墨臭着一張臉問道。
“弟媳啊,我要你幫忙!”白墨討好的說道。
“什麼事?”
“我們學校昨天又莫名巧妙的死了一個人,這次還是我帶的班,我覺得最近運氣不好,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又死了一個,還是跳樓?”遲依然驚訝的問道。
“不是,是死在宿舍裡的,樣子像是被人掐死的,可是他們宿舍三人都說沒聽到過動靜,而且宿舍門也沒有被撬開的痕跡。”
“嗯,那我跟你走一趟吧!”遲依然點點頭說,這種看上去非正常的死亡很有可能是那些不乾淨的東西做的。
“我和你們一起去。”白寒不樂意的說道,好不容易得來的新婚假期啊,現在看來要泡湯了。
負責a大案子的林峰皺着眉頭看着對面三個男生,這三人都說他們昨晚沒有聽到動靜,可是一個宿舍裡有人被掐死了,怎麼能會一點動靜也聽不到。而且宿舍的門窗都沒有被破壞的痕跡,那麼很顯然這裡有一個是嫌犯。
林峰看了眼其中那個又在發抖的男生,說道:“你叫楊曉是不是?你是怎麼想到要去掀開死者的被子的”
楊曉一抖,飛快的看了眼臉色不善的警警察,然後說道:“因爲楊曉沒有起來,所以我就想把他叫醒。”
“可是叫醒不是隻要喊幾聲就可以了嗎?不用掀開被子吧!”林峰注意着楊曉的表情慢慢的問道。
“那是因爲我拍了他一下,感覺很奇怪,所以纔會掀開的!”
“是嗎?”林峰笑了笑,然後繼續問道:“你昨晚真的沒有下過牀,或者真的沒有醒過嗎?”
楊曉又怕又氣,這個警察明顯是覺得他是殺人兇手,可是他沒有做過。“我醒過,但是我沒有下牀,很快有睡過去了。”
“你醒過?爲什麼醒的?大概什麼時候醒的?”林峰趕緊問道。
“半夜,冷醒的!”
張強聽了楊曉的話驚訝的轉頭看了他一眼,他以爲昨晚很冷是他的幻覺,原來是真的。
林峰注意到了張強的表情,問道:“你叫張強吧,昨晚你也冷醒了?”
張強搖搖頭說道:“那到沒有,不過半醒的時候也感到很冷,我以爲是因爲做夢,沒想到是真的冷!”
問了半天之後,林峰基本確定錢亮亮的死和這三個人沒有關係了,但是這就變的更麻煩了,之前那個跳樓的死因還沒有找到,現在又來一個無緣無故被悶死的,豈不是很奇怪。
白墨三人趕到派出所,張強他們已經做完筆錄了,正沉着臉坐在一邊等着警察弄完手續放他們走。
“張強,怎麼回事啊?”白墨跑過去問道。
張強搖搖頭,說道:“昨天晚上錢亮亮還和我們聊天來着,我們說好早上來找警察說楊寧的事情的,怎麼今天就死了!”
“是啊,楊曉被嚇的現在還沒有緩過勁呢!”李國明拍拍垂着頭呆呆的楊曉說道,他看到錢亮亮的樣子也是嚇了好大一跳,不過當時他做好了準備,而且身邊還有旁人所以並不是多害怕,楊曉是真的被嚇着了。
“什麼說楊寧的事情,楊寧的事情你們知道?”白墨問道。
“我也想知道,之前去學校找目擊者的時候可是沒有人看到的。”林峰正好走了出來,聽到張強的話問道。
“哦,剛纔我忘記了。是這樣的,昨天我晚上我們偶然說起楊寧的事情,錢亮亮就嚇的哭了起來,說他那天正好回來的時候看到楊寧進了實驗樓,可是他覺得當時看到的事情有些詭異,所以沒敢說出來。”張強說道。
“什麼,詭異?你和我說說。”林峰倒了一杯水坐到三人對面說道。
“錢亮亮那天晚回來,正好在樹林裡遇到了喝醉的楊寧,看到她往實驗樓那邊走。後來他走出樹林的時候,隔着花壇就看到楊寧走着突然轉身又後退幾步,然後動作僵硬的又突然的往實驗樓走。而且奇怪的是他們隔得很遠,也沒路燈,錢亮亮卻看到了楊寧臉色不好,就穿過花壇走了過去。然後他說他看到實驗室關着的大門突然開了,等楊寧走進去後又突然開了。他說他覺得害怕,關宿舍大門的時間又快到了就回了宿舍。”張強按着昨晚錢亮亮說的說道。
“你確定錢亮亮是這麼說的嗎?”
“嗯,他們兩也聽了,我們就是因爲覺得有可能是給楊寧開門的那個人殺了楊寧纔會想着今天早起找警察的。”
“可是管理實驗樓的人說當時他是鎖好門的,那麼就是那個有鑰匙的人約楊寧過去的。可是說不通啊,在那裡我們根本沒有找到除了楊寧以外其他人的痕跡。而且那個人又是怎麼殺了錢亮亮的呢,你們宿舍也沒有闖入的痕跡。”林峰摸着下巴說道。心裡的謎團確實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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