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張子墨他們去抓小李的時候,他還在幸福飯館端着盤子,顯然他並不認爲三年前的案子會被人翻出來,知道被帶到警察局後才反應過來。
“你們憑什麼要抓我,我又沒犯案。”小李扭動着被反銬在背後的雙手,一臉兇狠的望着抓着他肩膀的周冬夏。
“你沒犯案子,好好想想吧!”張子墨嗤笑着把小李扔到凳子上,“要不要我提醒提醒你啊?”
“不需要,我沒犯案子,你沒沒有權利抓我,我要告你們。”小李吐了口口水說道。
“這兩個人你記不記得啊?”宋翼坐到小李對面,直接把張國東和劉黑的照片放到小李的面前讓他看。
小李愣了一下,但又立刻一臉憤怒的吼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兩個人我一個都不認識。”
“那這個人你總認識吧!”宋翼又拿出楊丙根的照片給小李看。
“我不認識,不認識。”
“不認識沒關係,你只要說出三年前八月十四號晚上你做了什麼就可以了。%”
“三年前,我怎麼會記得三年前的事情。”小李白着臉吼道,其實在看到張國東和劉黑的照片是他就已經意識到了三年前的事情被揭發了,只是一直抵抗着而已。
“那麼我來告訴你。”宋翼笑了笑說道:“三年前的八月十四號晚上七點半左右,你和張國東還有劉黑三個人帶着一個麻袋在新思路站臺上了191路公共汽車,而那個麻袋裡裝着的是被你們綁架的楊丙根,你們本來想坐着公交車回出租屋之後再聯繫楊丙根的兩個兒子,可是事有不巧,那輛191路公共汽車在Y大道的施工路段出了車禍,你們三個很幸運沒有出什麼事,結果裝着楊丙根的麻袋卻在出車禍的時候不見了,你們以爲楊丙根被壓在了公共汽車下面,爲了防止被人抓住所以不僅破壞了公共汽車裡的監視器還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把還活着的其他幾位乘客給殺死了,並且還僞裝成了出車禍而死的是不是?”
“不是。【悠*悠】”笑了聽了宋翼的話之後,突然一笑說道:“我沒有殺人。”
“你還沒有殺人。”宋翼猛的一拍桌子:“楊丙根是由於失血過多而死的,而他身上的那些導致他失血過多的刀傷可是出自你的手裡。”
“你們怎麼知道,當時的警察根本就沒有找到屍體。%”小李一下站起來叫到。
“哈,承認你當時參與了楊丙根的綁架案了?”張子墨嘲諷的說道。
“坐下。把當時抓楊丙根然後之後車禍的情況給我詳細的說一遍。”宋翼板着臉說道,從遲依然那已經知道了楊丙根的屍體應該就在當年Y大道那段施工路段下面,但是上頭可不會無緣無故的讓人去挖公路的,必需得從這個小李這得到點線索才行。
“這麼說當時你們確實沒有找到楊丙根的屍體是嗎?”聽完小李的敘述,宋翼問道。
“我已經說了,我們沒有找到。”小李不耐煩的說道。
“所以你們就認爲屍體是被壓在了公共汽車下面是嗎?”
“是。”
“可是你們並沒有在公共汽車下面找過,怎麼就確信呢?會不會滾到了其他的地方?”
“老子怎麼知道!”
“這麼說是有可能滾到了當時的施工路段裡面是嗎?”
“是。#我說你有完沒完啊,我已經認罪了,可以送我到牢裡了嗎?”小李一臉無賴的樣子說。
“當然。【悠*悠】”宋翼滿意了,只要有小李剛纔的那個“是”字,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派人去挖公路了。
小李被抓去收監時遲依然正好給大家泡好了茶端出去,然後在拐角處碰到了小李,遲依然愣了愣,突然問道:“那天晚上是不是你跟在我的?”
“原來你知道。”小李笑了一聲說道。
小李被帶走了,遲依然嘆了口氣,如果那天晚上不是小李跟着他就不會走的那麼快,就不會正好在那個時間碰到了那輛亡靈公交車。
Y大道現在是主幹道,一天來往車輛無數,如果是平常那麼想要挖這條路一定是要拖上不知道多久的時間,只是楊丙根的兩個兒子身份實在不同,因此上頭批准挖路的文件第二天早上就披了下來。
遲依然把兩孩子交給了燕寧看着,自己也跟着韓蓄他們去了那裡,遠遠的遲依然就看到一個老頭站在一個花壇裡,身上還被這一個麻袋。fhzww點com挖路的工人來問宋翼要從哪裡挖起,宋翼看了眼遲依然,然後指着遲依然看着的那個花壇說道:“就往那個花壇下面挖,記得要小心。”
一個小時以後,裝着楊丙根的那個麻袋被挖了出來,大家敲開麻袋上的一小層水泥,韓蓄小心用刀把麻袋破開,楊丙根就蜷縮在裡面,屍體並沒有怎麼腐爛,還可以看到老人睜着的恐懼的雙眼,還有那滿身發黑的血跡。
楊丙根的兩個兒子從挖路開始就站在一邊不聲不響的看着,此時眼淚都不禁落了下來,楊燦哭着跪在了楊丙根屍體邊上:“哥,爸那天說要來給我送菜,我去接他了該有多好,該有多好!”
遲依然看過去,才發現楊丙根兩隻手裡拽着的是亂掉的青菜。
楊丙根的案子結了,上面給了五萬塊的獎金,遲依然和胖哥每個人一萬,剩下的三萬警局裡的讓人給瓜分了。時間也到了週末,第三天警局放假,遲依然晚上樂呵的去自己的空間逛了一圈,空間裡種的東西果然都是強悍的,就算遲依然沒有翻土、沒有澆水,小芽們也都長的相當的歡快。
遲依然舒服的睡到八點,然後被餓了的遲涵哭醒了,打理好兩個孩子之後遲依然把人送到了楊阿姨家,昨天楊叔叔就已經回家了,醫院裡查了之後說只是血壓有點高,以後多休息就可以。!
遲依然這次是去大學裡還書的,再不還的話就過來借書期了,到時候可是會扣信用度的,以後再想借好一點的書就難了。而且遲依然也是真的很想和劉阿姨學學那個毛衣花樣。
在大學門口的小飾品店裡買了幾卷天藍色的毛線和幾支針,遲依然就匆匆的跑進了圖書館,劉阿姨果然正坐在那織着毛衣呢,只是這次是一件女士的深紅色毛衣裙子。
劉阿姨看到遲依然就笑着打招呼:“小遲好久沒來了啊?還以爲你不來跟阿姨學織毛衣了呢!”
“哪裡,我前幾天事情多,這不一空下來就來這了嗎?”遲依然從包裡掏出上次借的幾本書,又拿出一個飯盒來遞給劉阿姨:“劉阿姨上次答應你的好吃的。”
“是什麼呀?”劉阿姨笑着接過。
“春捲,昨天包好的,早上現炸的,還熱着呢!”
“吆,這個我愛吃,就是懶得做,來,嚐嚐小遲的手藝。”劉阿姨說着就抓了一個春捲咬了口。“真不錯啊,炸的正好。”
“阿姨喜歡吃就好。”
“是你!”突然旁邊有人驚訝的叫到:“上過禮拜天我沒見到你,還以爲你不來圖書館了呢!”
“你是?”遲依然對眼前的男生完全沒有印象。
“我是秦蘇啊,上次我介紹過的,你忘了?”秦蘇小朋友有點委屈的說道。
“啊,忘了。”遲依然表示最近太忙,腦細胞死太多,不記得正常。
“那我再介紹一遍。我叫秦蘇,大一,外語系的,053班。這回你可要記住了。”秦蘇拍了拍胸口說道。
遲依然看到秦蘇運動服胸口那個李寧的標誌,纔想起來面前的這個看起來很單純的男孩子是上次他在學校了撞到的疑是富二代的人。
遲依然覺得他和這位秦蘇同學不會有什麼交集,完全沒有必要認識,一時只是對着他點了下頭然後就轉過頭從包裡往外掏毛線準備讓劉阿姨交花樣。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上次你就沒有告訴我。”秦蘇有點不滿,上次這人還對他說永遠不見的呢,上個禮拜天他來圖書館找他沒見到人還以爲他真的不來了呢。
遲依然看了眼秦蘇,不明白這人怎麼對知道他的名字這麼執着的,不過想想告訴一下也沒什麼所謂,“我叫遲依然。”
“遲依然你是哪個系的,是不是大一的呀,我看着你年紀好小的樣子,是不是上高中的時候跳級了啊,還有你爲什麼”秦蘇覺得知道了對方的名字那麼兩個人就熟練,於是開始話嘮。
“我說怎麼不見你小子人呢,原來在這嘮嗑呢!”王米走過去敲了一下秦蘇的腦袋說道,這小子什麼都好,就是喜歡說話。
“王米,你怎麼來了?”被打斷了話,秦蘇一點也不惱的笑着問到。
“你手機忘在我宿舍了,你哥剛纔給你打了電話,讓你回一個過去。”王米說着,看向一邊已經開始織起毛衣的遲依然,“這小孩是誰啊?秦蘇你弟弟?”
“不是,他叫遲依然,我還不知道讀大幾的呢?”秦蘇說完,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遲依然,好像遲依然不說就委屈了他一樣。
“我不是學生。”遲依然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