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午飯,留了宋翼幾個人在警局,白舒抓着遲依然、張子墨還有燕寧,附帶一個蕭沫就開車去了醫院看那三個傷員,聽說傷的都挺重的,不知道能不能做筆錄了。燕寧不樂意的皺着眉頭,他現在特別討厭醫院,覺得碰上醫院自己就得倒黴,但是爲了辦這次的連環撞車案還是不得不過去,因爲聽說燒死在車裡的有一個是某市長的兒子,那市長前不久抓了一貪官,這次車禍發生的離奇,大家都擔心是有人在故意報復,所以上級特別重視,說了案子要在十天之內破,破完了還有嘉獎。
“我說我最近怎麼總是去醫院啊!”燕寧抱怨道。
“你是去辦案又不是去看病。來,吃一口烤地瓜。”蕭沫把剛在路邊買的烤地瓜剝好了遞給燕寧說道。
“啊嗚,就是辦案我也不樂意去醫院,醫院裡的消毒水味可另人討厭了。”燕寧大口的咬了一口烤地瓜,表情幸福的說道。
“我可真沒看出了你現在在不高興中。”張子墨看着燕寧那不文雅的吃相撇嘴。
醫院很快就到了,幾個人問了三個傷者的病房就挨個的過去看了。第一個是那個卡車司機,他就頭磕了個洞,流了點血,在醫院躺一兩天就可以走了,也沒病房住,直接睡走廊裡的牀上了。
“你好,我們是警察,想問你一下上午車禍的事情。”白舒亮了一下警員證說道。
“哦,哦,你們問,你們問,俺就怕你們不信俺說的。”卡車司機有些緊張的看着站在自己牀前的幾個人,撐起身說道。
“你躺着就行,我們問完就走。”白舒笑了笑,坐到旁邊的塑料凳上說。
“哦,哦。”卡車司機點點頭。
“是這樣的,我們查了一下出車禍的原因好像是因爲你突然發動了卡車,能告訴我當時是什麼情況嗎?”
“那個,那個俺是搞長途的,一個來回要開十來萬公里的路,俺爲了多賺點錢每次都不休息,這次俺開到這看看這車得停一段時間,所以就想着眯一下,平時俺也不會睡着,這次不知道怎麼了俺就一下睡過去了。”卡車司機尷尬的搓着手說。
“所以你睡着了不小心碰到了油門嗎?”
“不是,俺,俺夢到俺娘了。”卡車司機說着一下紅了眼。
“這和這次車禍有關係嗎?”張子墨十分不耐煩的『插』嘴道。
“有,有。”卡車司機用力的點點頭,然後看着脾氣看上去很好的白舒說道:“警察同志你聽我慢慢說,有關係,有關係。”
“那你慢慢說。”
“是這樣的俺小時候俺爹和俺孃的關係不好,俺爹喜歡村裡一個寡『婦』,看不上俺娘,隔三差五的就會對着俺娘和俺發脾氣,然後就動手打俺和俺娘。俺腿腳好,每次俺爹打俺俺就逃走,可是俺娘身體不好逃不掉,俺爹就總是抄起扁擔打俺娘,俺想護着但是沒有辦法,後來有一次俺娘就被俺爹打死了。”卡車司機一邊說一邊哭,見這麼多人看着自己又有點不好意思的用手去抹。
遲依然掏出紙巾遞了一張給他,卡車司機擦了擦眼睛就又說道:“俺這麼多年啊一直在想要是那次俺沒逃,讓俺娘少挨幾棒子是不是就不會有事,俺做夢都想和俺娘道個錯,可是這麼多年俺娘就是一次也沒有入過俺的夢。”
“這次你就夢到你娘了,你給她道歉了沒?”燕寧這孩子純粹是把這當故事聽了,一屁股坐在人牀上,抹着眼睛帶着哭腔問。
“俺這次夢到俺娘了,俺夢到俺爹把俺娘打死的那一次,這次俺衝了上去,把俺爹推倒了,俺娘沒有死。俺夢到俺這次出來幹活,俺娘在家想俺了,她站在村口就像小時候接俺放學一樣向俺招手,然後俺就想把車開快點好回家。然後,俺就醒了,俺躺在地上頭破了,那次俺娘就是被俺爹打破了頭死的!”卡車司機就像是在回憶夢裡的事情一樣慢慢的說着,最後捂住自己的頭大哭了起來,“俺對不起俺娘啊,俺要是那次沒有逃跑,俺娘就不會被活活打死,俺對不起俺娘啊!”
筆錄沒有弄到,倒是聽了一個人的傷心事,還費了好些時間把人安慰住了幾個人纔開始去看另一個病人。第二個去看的是那個自己從車上跳下來的,聽說沒有什麼大傷,但是身上被碎玻璃割了上百個口子,有十幾個大口子都縫了針,聽說臉上破了相,一隻手的手筋還受了傷,現在也是個行動不方便的。
“你們是警察吧?”躺病牀上的人對着門口站着的遲依然他們笑了笑,然後動了動沒怎麼受傷的另一隻手,指了指牀邊的兩張凳子說道:“你們坐,你們坐。”
“哦,你好,我是白舒,我們幾個是來給你做筆錄的。”白舒倒是愣了下,這人要不是躺在病牀上,要不是身上還有着傷,倒是一點也看不出是個傷患來,渾身上下愣是透着一股風雅之氣。
“你們好,我叫柳逸風,你們想問什麼就問吧,我知道的都會說的。”柳逸風又笑了一下說道:“不過我現在動不了,就只能躺着了,你們不要見怪。
“沒事,你是傷患嗎,我們問完就走。”
“哦,那你們問吧。”
“哦,我們想問一下當時的車禍是怎麼發生的你知不知道?”
“恩,車禍當時我正和朋友聊着天,只聽到‘砰’的一聲然後我們的車子就震了一下撞到了前面的車子,我當時就下意識的跳出了車子,沒想到我一跳出去,車子就炸了,後來的我就不知道了,醒來就在醫院裡了。”柳逸風想了想說道。
“這樣啊,那麼就是說你也不知道車禍是怎麼發生的是嗎?”
“是的,不知道。”
“嗯,那就這樣,你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等有需要我們會再來找你的。”
“好的,那再見。”柳逸風點點頭,看着走出去的幾個人,被子下的手緊緊的握住脖子裡的那根項鍊,臉上眼淚慢慢的就流了下來。
“他在說謊。”走出不遠後白舒說道。
“你怎麼知道?”遲依然不解,柳逸風看着很正常的,怎麼白舒就從一不認識的人身上看出人家在說謊了。
“白舒的心理學可是很不錯的,看人很準的。”燕寧說道。
“柳逸風在說道車禍發生時的情況時他一定在說謊,我注意到他呼吸加速了一下,即使他極力的維持自己的冷靜,但那是身體的本能反應,所以很容易被忽視。”
“他爲什麼要說謊,是不是車禍的原因他知道啊?”張子墨問道。
“不知道,好了,我們去問下一個吧!”
最後一個要問的就是被燒了腿的那一個,住在加護病房,也不知道問不問得到。
加護病房外,遲依然他們透過窗戶看到有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正守在牀邊,小心的用棉籤沾了水給躺着的人潤脣。白舒帶頭敲了敲房門,女孩子立刻放下了手裡的東西,跑過來開門,看見門外這麼多的人,問道:“你們有什麼事嗎?”
“哦,我們是警察,來對這次車禍做筆錄的。”
“那,你們請進吧!”女孩讓了讓,等幾個人進了就有關了門。“他做了手術還沒有醒過來,你們要問或許得等一等了。”女孩一邊給大家倒水一邊說道。
“聽說給燒了腿,嚴重嗎?”張子墨看了眼牀上躺着的人問道。
“他的雙腿已經被燒的碳化了,截了肢。”女孩走到牀邊,幫着蓋好了一點被子說道。
“抱歉。”張子墨這時才注意到這人□的被子是塌的。
“沒事,截了肢總是保住了一條命,我總會照顧他的。”女孩說着坐到了牀邊,右手溫柔的梳理着男人被火燎到團在一塊的頭髮,笑了笑說道:“截了肢也不是壞事啊,至少不會在倒處跑了,以後有我跟着,什麼事也不會有。”
幾個人驚訝的對視一眼,然後白舒被推出來問道:“能問一下你和病人是什麼關係嗎?”
“我是他女朋友,我們中學的時候在一起了,我說過我要嫁給他的,我連婚紗都選好了,可是現在嫁不了了。”女孩又笑了一下說道。
不知道爲什麼,大家看到這一幕都覺的有點寒,因爲這女孩臉上的笑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幸福,一點也看不出來她的男朋友受了傷該有的難過。
“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下次再來做筆錄吧!”燕寧笑了笑說,完了一下就竄出了病房。
“我說,奇了怪了,明明是個大美人,怎麼我就看着覺得那麼不舒服呢!”坐上車後,張子墨嘆了口氣說道。
遲依然立馬一眼刀甩過去,真不知道胖哥是怎麼會看上這傢伙的!
“不對呀!”遲依然一拍腦袋說道:“我記得那人已經四十多了吧,那女孩看起來就二十來歲,他們是怎麼在初中就一起了的!”
作者有話要說:呦!今天雙更了呀!圓滿完成兩萬一的更新,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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