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風真的很後悔,一開始他只想到了要逃走,根本就沒有想着找人去就安靜,如果當時他不是那麼自私,他李凱之後立馬去報警喊人而不是光顧着逃跑那該多好,即使安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但至少不會被人弄死,至少不會是那樣的死法。
柳逸風又緊了緊手裡的項鍊,他現在有愛着的女朋友,那是一個很好的姑娘,很溫柔,很漂亮,家裡也有錢,他們交往了三年,柳逸風很少想起安靜,但是柳逸風知道自己心裡一直有一個心結。他從來沒有帶着女朋友去看過電影,即使對方買好了票他也會千方百計的取消約會,他也很少帶着女朋友去逛街,特別是夜晚人少的地方。柳逸風心裡有個結,那是一個叫做安靜的結,戒不掉,慢慢的有悔恨變成了厭惡。
這次柳逸風是來這裡出差的,跟着自己公司的領導,那個男人不是個好東西,因爲柳逸風常常能從他的嚴重看到當年那幾個小痞子看着安靜裸、體的眼神,但是柳逸風還是來了。
當時在車上的時候,柳逸風真的以爲自己要死掉落了,因爲那一瞬間他看到了汽車爆炸的火焰,但是出奇的柳逸風那個時候卻是平靜的,或許死了自己心裡的結才能打開。
可是,真是可笑啊,就像安靜說道一樣,這條項鍊會保佑柳逸風,所以在他坐着的車爆炸前一秒,他被自己脖子裡的項鍊拉出了車子。
“安靜,安靜,爲什麼要救我?”柳逸風留着淚哭着自言自語。
“因爲我在佛祖面前發過誓,這條項鍊它會代替我保護你。”一個好聽的女聲響了起來,在這深更半夜的醫院裡顯得十分的突兀。
柳逸風驚訝的睜大眼睛,月光照耀下,一個纖細的女孩子坐在窗沿上,她雙腳吊在外面,上半身後仰着,用雙手支撐着,女孩穿着天藍色的百褶裙子,長長的頭髮梳成一個馬尾。女孩看着那隻露出一角的月亮,笑了起來,聲音似銀鈴般動聽,她說:“逸風,還記得當初我們的約定嗎,你說過要娶我的,我等了好久。”
“安靜”柳逸風伸着那隻沒有怎麼受傷的手,想要抓住那抹身影。
“逸風,你要結婚了對不對?”女孩轉過頭,笑的很開心,話裡的語氣卻很悲哀。
“安靜,對不起。”柳逸風有着前沿萬語想要對她說,可是最終卻只化爲一句對不起。
“逸風,當初我在佛祖面前發過誓,我要讓你一輩子都平平安安的。”安靜盯着柳逸風的眼睛說道,然後她把腿收了進來,跳下來窗臺,輕盈的走向了柳逸風。
“對不起。”柳逸風的眼淚不停的掉下來,安靜穿的是她最喜歡的一條裙子,是柳逸風打了四個月的工攢了錢買了當生日了物送給她的,這條裙子,在安靜頭七的那天她的媽媽燒給她的。
安靜又笑了,她本來就是愛笑的人,她的個性就像是陽光,熱烈、鮮活,一直到她死的那一天。安靜小心的摸上柳逸風的臉,那裡有一道長長的疤痕。
“你的臉多好看啊,逸風,我最喜歡看你的臉了,怎麼看也看不夠,這個傷疤,我們不要。”安靜說着拆開了柳逸風臉上貼着的紗布,然後手指慢慢的抹在了柳逸風的臉上。
柳逸風感到了冰冷的氣息,但是他不想動,他知道安靜不會對他怎麼樣的,安靜愛他。
安靜處理完了柳逸風臉上的傷口之後,又摸上了柳逸風的右手,“逸風,你說以後做了畫家就只給我畫像,你還記得嗎?”
“記得,記得,可是我的模特沒了。”
“逸風,你只能給我畫像,只能給我畫像。”安靜把柳逸風的手貼在自己臉上說道。
“嗯。我永遠只會給你畫像。”柳逸風點點頭。
“我要走了,逸風,你要好好的,那個女孩很不錯,她會對你好的。”安靜抓着柳逸風的手,笑着說道。
“安靜!”
“逸風,記得,以後永遠不要逃走。”
安靜再次看了一眼柳逸風,取下來他脖子裡的項鍊,然後走向窗口,消失在了夜空中。
“啊!”柳逸風從夢中驚醒過來,坐起來看着窗戶。
“逸風,你醒了,是不是做噩夢了?”李娜用紙巾給柳逸風擦了擦臉上的汗,擔心的問道。
“沒。”柳逸風喘着氣躺會了牀上,原來只是夢啊。柳逸風習慣性的往自己的脖子那一摸,結果卻摸了個空。
“我的項鍊呢?”柳逸風一邊摸着枕頭邊上一邊問道。
“你一直帶着的那條?沒看見。不在身上嗎?是不是車禍的時候丟了?”李娜幫着柳逸風倒處保溫瓶裡的粥,看了眼柳逸風的脖子說道:“別找了,小心弄疼自己,那條項鍊你都帶了多久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過幾天給你買個玉佛陀帶着,保平安。”
柳逸風睜着眼看着天花板,擡起自己的右手看看,能動了,又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上那縫了十幾針的傷口也不見了。原來不是夢啊,原來安靜一直在他的身邊,原來自己已經可以放開了。
“喝粥吧!”李娜把柳逸風扶起來坐好,然後把粥放回小桌子上說道。
“娜娜,我們結婚吧,不過我不會幫你畫新娘像。”柳逸風喝了口粥,然後平靜的說道。
“真的?”李娜激動的問道,她其實早想結婚了,可就是柳逸風一直暗裡拖着,現在柳逸風終於答應了,至於畫不畫像的她就不在意了。
“真的。”安靜,既然你想讓我放下,那麼我就放下。
另一間病房裡,林甜甜安靜的站在病房的一角,看着那個身爲大學教授的女人一手指着躺在牀上的張明元大罵出口,一邊還扭曲着臉孔盯着自己的女人。張明元,你好好的看看啊,這就是當初你就算是被爸媽打出門都要在一起的女人,這你說的那個家世好、臉蛋好、氣質好的好女人。
林甜甜冷冷一笑,這個女人就像一個小丑一樣,她一進病房就黑着臉,看到自己的丈夫躺在牀上不光不擔心,反而破口大罵,覺得自己因爲丈夫的車禍而被叫到警察局是一件再丟臉不過的事情了。甚至在她看到自己的丈夫沒了雙腿之後連絲毫的悲傷都沒有,有的只有聲嘶力竭的尖叫,一句話,就是離婚。
李艾覺得自己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找了張明元這麼個男人,當初她看上的就是張明元那帥氣的長相,還有賺錢的能力,但是結婚之後才發現,鄉下人就是鄉下人,土帽永遠也改不了上不了檯面的習性。這些年裡,每次她學校有老師家辦酒請客她都努力的推卻,就是怕被人看到她這個一臉土八路樣子的丈夫,怕被人笑話。
李艾其實早就想要離婚了,她的大學裡新轉來的一個教授,就比她大幾歲,是單身,對李艾明顯的表現出了興趣。可是李艾沒有理由離婚,張明元對她太好了,所以李艾這幾年一直在找茬,想要主動的讓張明元提出離婚。
張明元出了車禍,她趕到了醫院卻看到他的牀邊有一個漂亮的小姑娘陪着,這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她現在不在乎幾個錢,她要的只是面子,只要用張明元外遇的藉口離了婚,那麼她就是站着理的那個,不光不會丟臉,張明元還得交出大半的財產。
張明元不知道現在自己心裡倒底是什麼滋味,他的腿沒了,他以後就是一個廢人了,這讓他無法接受,而他的妻子不光不擔心他反而提出了離婚,藉口找的真好啊,林甜甜是嗎,她都死了多少年了!
張明元看着站在牆角一臉諷刺笑着林甜甜,但是很快又恐懼的縮了一下,林甜甜死了,還可以說是被他間接的害死的。
張明元和林甜甜是青梅竹馬,在他們初中的時候林甜甜就跟了他,後來上完高中他們兩個就同居了,當然的,他們被自己的父母抓住了,鬧得不可開交,最後林甜甜跟着張明元去了他考上大學的地方,而自己卻輟學了。
他們沒有太多的錢,所以只能住地下室,住天台,爲了供他上學,林甜甜每天都要打三四份的工,當時張明元確實是想着要好好的帶林甜甜,要以後和她一輩子在一起的。
可是張明元上了大學,見識的就多了,他發現自己漸漸的不能和林甜甜的交流了,後來張明元下了海,常年中國各地的跑,女人也見了多了,就開始不滿林甜甜的。
李艾,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她出生書香門第,家裡有錢有勢,自己長得也漂亮,渾身還透着一股子書卷氣,一畢業就進了大學做教授。這樣的女人對於張明元來說無疑是個誘惑。而李艾也看上了張明元,順理成章的,兩個人在一起了。
林甜甜知道的時候正懷着三個月的生孕,當場就暈了過去,由於一直以來身體都不好所以孩子也沒保住,當時李艾家裡催着要張明元和李艾結婚,張明元就狠狠心給了林甜甜幾萬塊錢,然後就離開了。
林甜甜自然是不樂意,就叫來了張明元的父母,這些年張明元的父母和他們的關係好了很多,心裡也是很滿意林甜甜這個兒媳婦,一直就在琢磨這兩人的婚事,知道張明元做了對不起林甜甜的事情之後,老兩口二話不說就趕了過來。
張明元的態度十分的堅決,他認爲李艾就是他要的女人,所以即使父母用斷絕關係的威脅都沒有起作用,最後張明元的父母沒辦法狠狠的湊了他一頓。
林甜甜在張明元結婚的那天死的,喝了一整瓶的農藥,然後跳進了湖裡,連搶救的來不急。
李艾最終滿意的離開了,林甜甜開心的笑着對張明元說:“明元,以後我們就有可以在一起了。”
張明元一抖,害怕的盯着林甜甜,他看到林甜甜的臉慢慢的變成了黑紫色,然後眼珠子開始在眼眶裡翻滾,她的手變的浮腫,身上開始發出一陣陣的腥臭味。林甜甜笑着打開了桌子上的保溫瓶,一邊往碗裡倒一邊笑着說道:“我不讓你說話,是不是很難受啊,來,把這魚湯喝了,我就讓你說話。
林甜甜把碗往張明元的面前推推,碗裡是是渾濁的泥水,裡面有一些死魚身上的爛的的魚肉,白色的蛆在腐肉裡扭動,張明元受不了的吐了起來。
“明元,你怎麼吐了,這魚湯我做了很久的。”林甜甜幫張明元拍着背,然後溫柔的用紙巾擦了擦張明元的嘴,黑紫色的臉上是與之完全想反的充滿愛意的笑容,她用小勺子舀起一勺魚湯,滿意的看着裡面那幾條蛆蟲,一把抓住張明元的嘴巴灌了進去,“明元,你可要多喝點,補充蛋白質,你最喜歡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關於好女人和壞男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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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2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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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帶着空間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