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羽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身上的衣衫早已經破破爛爛的了,一條條刀劍破開的口子在微風中錯亂開來。
看着一步一步走過來的金慶,手中戰刀一橫,再次放在了自己的身前,可是戰羽此時的狀況,誰都看得出來,他不過是硬撐罷了。
“哼,不自量力。”金慶見到這個傢伙傷得這麼重,竟然還沒有放棄,倒是有一顆強者之心,不過可惜了,如果這個小子沒有傷到自己的兒子的話,他倒是有心收到門下。
金慶一腳踢出,直接將戰羽踢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牆上以後才落在了地上。
“嘔...”
戰羽被摔得七葷八素的,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幾乎快要散架了,一口接着一口的鮮血順着自己的喉嚨往外噴,根本停不下來。
疼!
這是他的意識裡面唯一剩下的感覺,身體顫抖得厲害,可是戰羽依然扶着牆角,從地上緩緩的站了起來。
他的身體站立不穩,背靠着牆體,嘴角咧了咧,像是在笑。
金慶看着眼前的這個青年,心中一震,倒是有些佩服起這個傢伙來了。
“小子,如果你拜入我的門下,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呵...呵...”戰羽的聲音很輕,嘴角的血跡一滴一滴的或是掉落在衣衫上,或是掉落在地上。
金慶雖然沒有聽清楚他說的什麼,但是從他的眼神中看到的卻是滿滿的嘲諷之意。
“找死!”
金慶怒了,尋常人想要拜入他的門下,不知道要費多大的力氣,可是這個傢伙竟然這般的不屑,這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
金慶怒了,兒子的傷他可以想辦法治好,但是對於一個膽敢侮辱自己的人,金慶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說着便是一拳朝着戰羽揮了過去,出手便是殺招,準備將這個戰羽直接抹殺,以免留下後患。
對於這樣一個有着強者之心的傢伙,如果不能收到門下的話,那麼最好的辦法便是除之而後快。
當李峰和黑猛凱趕到遊家的時候,正好見到這一幕。
轟!
李峰目光一寒,當即勃然大怒,一股滔天的殺意透體而出,他從來沒有爆發出這麼濃烈的殺伐之意。
咻!
根本沒有來得及細想,戰武門牌隨手而出,化作一抹流光,直逼金慶的咽喉,殺心已動,不見血不收。
金慶的動作一緩,好濃烈的殺戮之氣,根本沒有來得及思考,只是本能的倒退數步,想要看看這股殺戮之氣究竟來自何方神聖。
也正是這一退,讓得他撿回了一條命來。
金慶目光一凝,見到一個青年慢步走了進來,他的嘴角掛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看上去很是隨和,怎麼看也不像是爆發出那種滔天殺意的人。
是他麼?
金慶心中不敢肯定,目光凝視着李峰。他並不認識眼前的這個青年,但是卻認識這個青年身邊的黑猛凱。
“你就是‘寵你’的門主?”金慶開口問道。
對於這麼一個年歲不大的傢伙,金慶還真的沒有放在眼裡,或許他剛纔的那股殺戮之氣,不過只是一種錯覺罷了,畢竟只是一閃而過,金慶也不敢太過肯定。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敢對我的兄弟出手,好,很好,那麼就用整個遊家的血,來告訴紅巖鎮,‘寵你’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李峰冷聲道。
眼前的這個中年人,地級巔峰的層次,但是他體內的能量竟然比‘佈道和尚’陸吾還要強,看來這個傢伙是特意在壓制自己的境界,他的所圖非小。
“猖狂,我金慶倒要看看,你如何血洗遊家的。”中年男人猜出了李峰的來歷,本來對於他這樣的年齡做出這樣一番事情來的,心中還有些佩服的,但是沒有想到,這個小子竟然這麼的狂妄。
金慶怒了,這是他今天第三次動怒,一次次的積壓,讓得金慶的雙眼幾乎快要噴出火光。
說罷,手中長劍一抖,便是朝着李峰劍指而來。
李峰不知道這名中年人的來歷,但是對於這樣一個高手來說,此人有着如此不俗的實力,卻又出現在相單的地盤上,不用猜,他肯定是相單門派的。
而對於這些門派,李峰知道的並不多,既然出手,那就不會在留情,李峰不可能讓他逃出去。
所以一開始他並沒有使用神目法則和彈指設變,而是從黑猛凱手中接過一柄戰刀和金慶對戰了起來。
隨着距離的拉近,李峰神目法則陡然出現,讓得金慶神色一頓,而與此同時,李峰手中的戰刀已經橫掃向了金慶的脖子。
“大膽!”
原本並沒有關注戰場的遊堯,剛纔也被李峰的驚天殺戮之氣驚了一下,忍不住多打量了一下這個青年。
可是卻見到的是眼前的這一幕,不由得怒聲呵斥出來,可是爲時已晚,只見得一注沖天血光,猶如升起的花火,妖豔得讓人膽寒。
“慶哥...”遊堯大聲呼喊了出來,眼淚瞬間便是佈滿了眼眶,嘀嗒嘀嗒的落下。
金慶的實力她是知道的,雖然未踏足天級,但是卻斬殺過天級強者,實力不是一般的強悍,可是卻栽在了這個毛頭小子手上,這讓得遊堯一時間傻了眼。
“哼,我說過的話,就絕對會兌現。”李峰不屑的將金慶的身體推倒在地,目光冷冷的轉向了中年婦女身上。
這個中年婦女頭裹着紗巾帽,臉蛋白皙粉嫩,風韻猶存。不過這對於李峰來說,也是白瞎,他根本沒有理會這個中年婦女。
雖然她也算是好手了,可是和中年男人一比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上的,僅僅比傲霜強上幾分而已。
“我和你拼了。”遊堯怒目瞪着李峰,大聲吼出聲來,提着自己的寶劍,便是對着李峰刺了過來。
李峰冷冷一笑,隨手一揮,風刃凝聚在手掌之中,輕輕抹向了中年婦女的咽喉。
噗嗤!
皮肉撕裂的聲音響起在她的耳邊,中年婦女不敢相信的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股冰冰涼涼的感覺從咽喉處傳來。
她想要說話,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