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再看看這句。”耶律無情高興道,他對神國古詩詞非常喜愛,雖然有時理解不了其中的各種意境,但這並不能阻擋他對詩詞的熱情。
富貴非吾願,帝鄉不可期!
這首詩只有兩句,張虎一看便知是魏晉時期陶淵明的詩,這句詩他前世也很喜歡,只是做不到陶淵明的豁達,這纔有了跳樓事件。
“怎麼,這首詩解不出來?”耶律無情問道。
“不是,只是想起了一些心事,有些感觸。”
“那就解上一解,說實話,我覺得你能給我帶來驚喜,不要讓我失望。”
張虎無奈,只好對古詩進行了詮釋。
“這句詩字面意思非常好理解,我不再廢話,只說下詩人的核心思想,這裡的“帝鄉”是指仙界,人在那兒長生不老當神仙。詩人認爲人無非在求兩件事,第一求富貴,第二求長生。這兩個心願我們今天也有,但上天是公平的,讓你得到什麼,就一定會從你身邊拿走另外一些東西。比如說爲了金錢你可能要失去悠閒,喪失一些尊嚴,甚至要做一些違心的事情。人人想長生,想成仙,詩人卻早看得明白,天下真有仙境嗎?我們今生真可以羽化成仙嗎?這是在勸人不要有執念,順其自然。
張虎一凡高論,真正鎮住了所有人,誰也想不到,一句古詩竟然能延伸出這麼多意思,就是耶律無情都對張虎說的一席話若有所思。
“靠,這也太牛逼了吧?”
“龍戰天輸在此子手裡不冤,此子註定會掀起神國文學的腥風血雨啊!”
“我兒子要是能有張虎的一半才幹我就是現在死也滿足了,哎,不說了,不說了,人比人氣死人啊!”這是幾個對張虎不是非常敵視的城主在竊竊私語,此時他們對張虎的看法漸漸發生了改變。
龍戰天他們瞭解,雖然龍戰天政治上有謀有勇,但在神國文明研究上就是白癡,斗大的字也認識不了一籮筐,與張虎在詩詞上的造詣自然差的極遠。
“這人是誰?怎麼耶律郡王和他笑的獅子似的。”
“你是剛來的吧,不知道剛纔的事兒?這人叫張虎,飛龍城的,堪稱大才啊!”
“據說他把龍戰天打了,前幾天又把謝家謝雲暉打了,真是個猛人啊,不過真是解氣,這幫貴族成天騎在我們頭上拉屎撒尿,活該張虎收拾他們。”
這是路過的幾個小廝奴才在偷偷地評論張虎,還好,並不是所有人都看不上張虎。
“狗屁,哪裡牛逼了?我看他是在無病**,譁衆取寵,什麼叫帝鄉不可期,大家別忘記異能者的存在,異能者可是堪比天神的人物,怎麼就帝鄉不可期了?”這是龍戰天在怒喝,他絕不允許張虎在青龍城也站住腳。
“我覺得也是,有志者,事竟成,張虎解釋的太悲觀了,簡直一塌糊塗,狗屁不通!”這是謝乾坤。
“我也贊同龍城主、謝城主的意思,張虎這完全是在胡言亂語,據我所知強大的異能者甚至可以飛行,假以時日成仙成神又有什麼難的。”雲家雲燁也向張虎開炮,看來這三個人和張虎確實是槓上了。
“我靠!”張虎不由暗罵,龍戰天哪裡請來的這麼多逗比,睜着眼睛說瞎話張虎算是服了。
張虎正待反駁,這時耶律無情揮揮手,示意大家停下,他的面子沒人敢不給,趕緊都停止了謾罵。
“張虎,你奪了龍戰天的飛龍城,看來大家對你的意見很大,按理說,我不該過問此事,不過我欣賞你的才幹,如果你能把這些詩全部鑑賞出來,我就幫你個忙,化解你與龍戰天、謝乾坤的矛盾,如果你鑑賞不出來,那麼不好意思,我青龍州容不下不團結分子。”
耶律無情一語驚人,龍戰天和謝乾坤本想說些什麼,但看到耶律無情略顯冷漠的臉,只好將要說的話憋了回去。
耶律無情說了,如果張虎鑑賞不出來,一樣會收拾張虎,雖然他們心裡隱隱覺得不安,但他們認爲張虎不可能知道所有古詩,所以他們的勝算還是很大的,實際上耶律無情在偏袒他們。
張虎見自己今天風頭太勁,本想低調做人,但沒想到耶律無情居然畫了這麼大一個餅,心裡頓時一喜,如果能借此機會化解矛盾,張虎也樂意再高調那麼一點。
“笑話,天下還有我張虎鑑賞不了的古詩?”張虎心裡嘀咕着,悄悄摸了下手腕上的超級電腦,得意地點點頭,算是同意下來。
隨後張虎拿起了第一件銅器,銅器上面刻有一首簡短的古詩。
“遠看山有色,近聽水無聲。春去花還在,人來鳥不驚。”張虎吟唱這古詩,聲音抑揚頓挫,頗有一些美感。
“這首詩叫《畫》,描繪的也是一幅畫,通俗易懂,不需過多解釋。”
“原來這是描寫畫啊,怪不得我讀得懂它,卻不明白它的意思,原來如此。”耶律無情感慨着,這個銅器由於鏽蝕,上面少了一個字,而這個字正是這首詩的題目,現在聽張虎說是《畫》,他這才恍然大悟。
耶律無情猶在深思,只聽張虎已經分析起了另一首詩。
“這是神國唐朝時期白居易的一首詩,詩名《草》,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這首詩歌頌了一種不屈不撓的精神,它告訴我們,生命雖然短暫,但我們要像燒不死的草一樣積極向上,努力奮鬥。
……………………………
張虎一連講解了十幾首詩,此次鑑賞會完全成了他的個人表演。
最後一首詩是耶律無情至今無法讀懂的詩,莫說耶律無情不懂,就是張虎也不熟悉。
不過張虎並不着急,他不慌不忙偷偷地拿超級電腦掃描花瓶一下,此詩的詳情便深入張虎內心。
這是屈原的《離騷》,瓷器上只有《離騷》的節選,張虎僅僅對“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兩句做了解釋便被所有人驚爲天人。
事實上,這首詩並不太難,只是耶律無情等人被詩中的“兮”字誤導了,非要把一個語氣解釋清楚,然後誤入歧途。
最後一首詩解析完畢,此時會場上,那些人潮洶涌罵張虎的聲音頓時銷聲匿跡,就是龍戰天和謝乾坤都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張虎的鑑賞力太兇殘,真的沒法噴啊!看耶律無情那激動的模樣,他們要是再敢無理取鬧絕對會耶律無情一口唾沫噴死。
“好、好、好!”耶律無情高興地又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然後才繼續說道。
“張虎果然大才,我耶律無情很少有佩服的人,但今天,我不得不說,我服了。”
“郡王,那飛龍城的事……。”張虎正待往下說,品鑑會上突然闖進來一個女子,頓時將張虎後續的話嚇得縮了回去。
“大美女?”張虎不由驚呼。
“原來是你這個大流/氓?”耶律朵朵瞪大了杏眼,幾乎又將一個巴掌甩了過來,幸虧張虎見勢不妙,遠遠地躲開了。
原來是耶律朵朵聽說有大才子爲爹爹詮釋了所有的古詩,她也是愛詩之人,自然對解開詩的大才子心懷好奇,所以興沖沖地趕了過來,沒想到竟然遇到了一肚子壞水,滿心齷齪的張虎。
“你們倆認識?”耶律無情詫異道。
“不認識。”張虎和耶律朵朵異口同聲的說道。 wωw ▪ttκǎ n ▪¢o
“那……。”
“雖然不認識,但我知道他是個大流/氓。”耶律朵朵一臉憤恨,咬牙切齒地說道。
張虎頓時欲哭無淚,天啊,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他真的不是流/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