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627
任珊珊發現了劉健的不對,順着劉健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馬路對面站着一個女孩,孤零零的身影在燈光下是那麼的孤獨、無助。原本挽着劉健的手臂,慢慢的放了下來,不知怎麼的感覺心很痛。
劉健猶豫了一下,對任珊珊說道:“一起過去吧,是一個朋友。”
任珊珊搖搖頭說:“你去吧,我先回去了。我沒事,本來我就是你的情人,你解釋一下吧。”
劉健苦笑着想:怎麼解釋啊,自己早該想到,不能這麼明目張大的,磐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碰到她太正常了。
任珊珊鬆開劉健的手,強忍着眼淚,轉身朝劉健家走去,劉健張了張嘴,到底沒有喊住任珊珊。畢竟上次於渺和張穎火星撞地球的見面,實在給劉健留下了太多的印象。
走到馬路這面,看着於渺,劉健不知道說什麼好,好半天才說道:“渺渺,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
於渺冷笑着看着劉健說:“是好久不見了,過年就打了一個電話,再也沒和我聯繫過,看來你過的挺滋潤的。”
劉健有些心虛,雖然沒有給過於渺什麼承諾,可是自己受傷的時候,於渺沒少照顧自己,而且和張穎的見面,更是傷害了於渺的感情。
劉健覺得兩個人站在大街上有些傻,對於渺說道:“咱們找一個地方坐一會吧。”
於渺猶豫了一下,實在是狠不下心來,點點頭,跟在劉健的身後。
劉健帶着於渺來到了一個大排檔,剛吃過飯,兩人都不餓。劉健還是點了不少東西,雞翅,雞脖,瘦肉,肥瘦,肋條,金針菇,酒菜,香腸,明太魚,又要了碟花生米、拍黃瓜。都要完了,服務員問要不要酒的時候,劉健有些猶豫。
一直沉默不語的於渺說:“來兩瓶白酒,要好的。不用給他省錢,他有的是錢。”
服務員看了看一身暴發戶搭伴的劉建,笑笑沒說什麼,過了一會拿了兩瓶白酒上來,劉健一看苦笑不得,原來是磐石老窖,自己家產的酒,沒想到這個酒竟然銷售到了夜市上,從這也看出三寶酒廠的銷售做的很好,什麼市場都沒有放過。
於渺拿起白酒給自己倒了一杯,一仰脖一口乾了下去,劉健嚇了一跳,急忙給於渺拿了幾個肉串,心疼的說:“趕緊吃點東西壓一壓,怎麼能這麼喝酒喂不完了嗎”
於渺白了劉健一眼,不出聲的吃了點肉串,看到劉健不出聲的看着她,皺了皺眉頭說:“你怎麼不喝”
劉健苦笑了一下,端起酒杯也喝了一杯,酒是很好喝,可是今天喝道嘴裡有些苦,不知所措的看着於渺,一肚子的話也說不出口。
於渺又倒了一杯,衝着劉健說道:“說說吧,剛纔那個女的是怎麼回事,看起來關係很好啊,怎麼見到我就走了,沒有問問你我是誰嗎”
劉健苦澀的喝了一杯說:“渺渺,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怎麼說呢,她可以說是我的女人,不過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考慮了一下,劉健決定還是半真半假的說,總不能說自己精蟲上腦吧,雖然沒考慮好和於渺怎麼發展,但是無論怎麼樣,都不想給一個漂亮女孩留下一個壞的印象。
於渺不置可否的看着劉健,明顯不相信劉健的話,畢竟劉健的花心,已經給於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張穎的事情到現在還沒有說清楚,又冒出另一個女孩,讓於渺怎麼看劉健。
劉健給於渺拿了一串雞翅放到於渺的碗裡說:“渺渺,吃點東西,聽我慢慢跟你說。”
於渺瞪着劉健,看他怎麼解釋。
劉健心說:珊珊對不起你了,爲了哥的幸福生活,哥只能委屈一下你了,以後會補償你的。
劉健故作憂鬱的說道:“渺渺,那是春節時候的事了,我不是開車出去旅遊了嗎在瀋陽的故宮遇到了她,她叫任珊珊。在故宮當導遊。那天是她陪我遊得故宮,本來一切挺好的,可就在要結束的時候她突然暈倒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劉健故作悲愴,低下頭來,裝作擦拭眼角,等在擡起頭來的時候,眼角已經紅了。劉健心裡罵道:這是什麼辣椒怎麼這麼辣。
於渺看到劉健淚流滿面的樣子,也嚇了一跳,問道:“她怎麼了,小健你怎麼哭了。”
劉健裝作悲情的說道:“當時我也嚇壞了,急忙將她送到了醫院,經過檢查,醫生說,說”
於渺急忙問道:“醫生說什麼”
劉健故作猶豫,實際也是在想到底說一個什麼病好,可惜他不是學醫科的,一共也不知道幾種病,靈光一閃說道:“醫生說她得了紅斑狼瘡。”
於渺重複了一遍:“紅斑狼瘡,那是什麼病”
劉健嘆了口氣說:“是一種絕症,如果救治不及時的話,會危及生命安全。”
於渺啊了一聲,雖然沒和任珊珊面對面,但也注意到了任珊珊是一個美麗的女孩,想到那麼漂亮的女孩得了絕症,於渺也跟着傷心問道:“那她現在怎麼樣了”
劉健嘆了口氣說:“你聽我繼續說,我安排她住了院,可是她醒了後堅持出院,原來她是大四的學生,利用假期打工,是爲了給她妹妹掙學費,她妹妹今年高考,家裡很困難,根本拿不出學費,她就利用假期時間打工,就是平時的時候,也出來當家教掙學費。除了第一年是家裡拿的學費,她沒有用過家裡一分錢,每年還往家裡郵錢。”
於渺已經完全被感動了,眼淚也流出來了,女人就是感性的動物,聽到這麼感人的事情,一定會很感動的,下面的事情就好辦了。
劉健接着說道:“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心善,不忍看她花季年華就沒了生命,就向她承諾可以幫她治病,沒想到她不用,只想回一趟家,大學四年了爲了省路費,她從來沒有回過家。我就開車送她回家了。”
於渺這回看劉健的眼神,溫柔了許多,不再像剛纔那麼憤怒,已經被任珊珊的故事吸引,爲這個女孩擔心,剛纔的事情也沒有那麼怨恨了。
劉健描述了一下任珊珊家有多麼困難,又說了任珊珊的妹妹學習多好,然後苦笑的說道:“可是因爲我開車拉她回去的,還買了很多東西,讓她的親戚誤會我是她的男朋友了。”
於渺哼了一聲說:“換做誰陪自己的女兒回家都會誤會的。”
劉健裝作沒聽到說:“我開車太累了,睡了一覺,等我睡醒的時候,她的父母已經擺上了酒席,在他們那裡擺酒就等於女兒出家了。我想出去解釋,可是被任珊珊攔住了,原來她知道自己的身體不行了,想讓父母在村子裡露一把臉,所以就隱瞞了她的病情,和我之間的關係。”
於渺的臉色不好看了,雖然什麼也沒說,可是看的出來,她很生氣。
劉健依舊裝聾作啞說道:“誤會就這麼造成了,你讓我怎麼辦只能這麼繼續下去,直到離開她家的時候,我也沒將實情說出來,只給她父母留下一筆錢,當做任珊珊的聘禮,我做的就只能這麼多了。”
於渺不悅的問道:“那她現在怎麼在這裡,你們還那樣”
劉健苦笑的說:“我哪知道我給她父母留了錢,她就認定我了,她說她也活不了多久了,錢也換不上了,就做我的女人報恩,能陪我多久就陪我多久。”擡頭看了一眼於渺的神情,就接着說道:“她說了,我該交女朋友就交女朋友,該結婚就結婚,她就是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剛纔看到你她以爲你是我的女朋友就躲開了。”
於渺的表情好了一些,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那你就跟她在一起了你這是趁火打劫,你怎麼不給她治病,又不是沒有錢”
劉健裝作苦笑的說:“我也不想這樣,可是她執意如此,而且不做我的女人的話,她根本不接受治療,說欠我的太多了已經還不起了,還說只肯當我的情人,爲了回報我的恩情
。我也是沒辦法,拒絕了幾次,她依舊如此,不然就不肯治療,我想救她的生命,就暫時和她在一起了。”
於渺哼了一聲說:“治病她怎麼不在醫院,跑到磐石來幹什麼”
劉健深情的說:“這是她的要求,她說怕進了醫院再也出不來,想看看我的家鄉,這麼小小的願望我總不能不滿足她吧,沒想到會碰到你。渺渺,我真的不是花心,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只是意外而已。”
於渺已經完全相信了劉健的話,爲任珊珊的病情擔心,不過想起剛纔任珊珊挽着劉健胳膊的樣子還是有些不開心。
劉健嘆了口氣說:“渺渺,明天我就送她去醫院治病了,我真的沒有其他的心思,只是不想這麼一個花季少女失去生命,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給她一個希望,讓她知道有一個人在等她。”
看到劉健這個樣子,於渺也有些不忍心,想到那麼漂亮的女孩得了絕症,她也跟着傷心,低聲的問:“小健,她還有希望嗎”
劉健終於將心放下來了,長出了一口氣,心想:怪不得都說寧可相信樹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這張嘴。看來網絡還沒有流行起來,這種悲傷的愛情故事,很能騙的女孩的芳心,引起女孩的同情心。劉健不禁暗讚了自己一聲:你太有才了,這也能騙過去。
劉健哎了一聲說:“我也不知道,希望能治好吧。渺渺這個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就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於渺跟着嘆了口氣,又挖了劉健一眼說:“你倒是挺有豔福,出去旅遊還能撿一個大美女回來。等到她的病好了你打算怎麼辦,留在你的身邊給你當情人”
劉健大義凌然的說道:“我是那樣的人嗎渺渺,你忘了就因爲在你和張穎之間沒有辦法抉擇,我誰也沒有聯繫,從來沒做腳踏兩條船的事,你怎麼能這麼想我。等到她的病好了,我就會和她說清楚的。”
於渺的心情這纔好了許多,然後有些擔心的說:“她剛纔那麼走了,會不會很傷心,我用不用去勸勸。”
劉健嚇了一跳說:“不用,一會我回去開導她。渺渺,不在生氣了吧。”於渺要去問的話,現在非得穿幫不可,那就慘了。
於渺哼了一聲說:“誰有工夫生氣的起,趕緊看你的情人去吧,省的她擔心。”嘴上說着不生氣,可是那吃醋的語氣,八百里都能聞到酸味。
劉健急忙有哄了於渺一陣,才裝作戀戀不捨的離去,看不到於渺的身影了,劉健才放下心裡,自我感嘆:好險好險,差點爲了一棵樹失去了森林,看來以後在磐石,還要小心一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