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魚後不久,父親也從北山鎮回來了,姐姐和3歲的小侄子吳嶽霖踩着父親的腳後跟也來了。
張定塵把魚放好,洗了洗手,幫歐陽靜嫺把平平安安推進大廳。
大廳裡,張月拉着吳嶽霖與張九、龐娟招呼過後,繼續拉着吳霖來給張定塵、歐陽靜嫺、張定土問好。
母親接過姐姐帶來的鹹魚,看了看時間,也快11點了,於是和父親往後院走去。
張定塵一看,問道:“爸,媽,要做飯了嗎?”
母親扭頭說:“嗯,我和你爸去做飯,你們三姐弟和靜嫺在廳裡聊天就行了!”然後繼續向後院走去。
張定塵說:“媽,我也來,等吃飯時再聊了!”
張定土也點頭說到:“我也去幫忙!”
張月聽了,就對歐陽靜嫺說:“那我們也去後院!”
歐陽靜嫺笑着對姐姐說:“好,我們也去後院幫忙!”
張九聽到兒女們話後,回頭高興地說道:“那就把廳門關上,都來吧!”
於是張定土去關廳門,張月拉着吳嶽霖,張定塵又和歐陽靜嫺推着平平安安,一起到後院。
說起張定塵現在這個家的地,是用北山小學附近那裡的老屋地和小果園換來的。
一層樓,坐北向南,實用面積有100平方米,四房二廳。大廳在樓房的東南方,是正方形,有30平方米大。
大廳的北面是張九與兩口子的房間,再往東就是一個小餐廳,不過這個餐廳是名不副實的,因爲張定塵一家吃飯通常都在後院。
大廳的西面,也就是樓房的北面,是三間連着的房間,然後就是樓梯間。進門後開始算起,第一間房是張定塵的,第二間房是張定土的,第二間房是張月出嫁以前住的,現在還是留着張月回家時用。
從餐廳出去就是後院,地面是拆老屋磚鋪的,有300多平方米。其中有一個開口爲200平方米的水塘在的最北面。水塘西周種有一些果樹,有芒果、龍眼、荔枝、黃皮、番石榴。
在後院的西面,水塘與樓房之間有三間鐵皮頂的木棚,從北向南分別爲餐廳、廚房、雜物間,廚房與餐廳之間只有高1米的圍欄隔着,餐廳旁邊,就是水井。後院有一個向東開的大門,大門的左手是衛生間,同樣是鐵皮頂的木棚。
來到後院,先把平平安安的嬰兒車,推到餐廳裡,然後張定塵就問道:“爸,買了什麼菜,我來做吧!”
張九把買菜肉放到水井邊,說道:“就買點豬肉和菇、紅棗,蘿蔔,殺一雞,還有剛纔你抓的一條魚,再去地裡拔點菜就可以了!”
張定塵先把衣袖捲了起來,然後說道:“爸,媽,今天菜我來做吧?”
“你做?”張九懷疑地看了看張定塵。
“嗯,爸,你去地裡拔些青菜,摘些豌豆回來,定土等等幫忙洗菜就好,媽你去旁邊坐着,其它的我來。”張定塵決定大展身手。
母親看着張定塵的樣子,笑呵呵徵詢父親的意見:“這次就給塵子弄吧?”
父親想了想,說道:“也行,今天一家人都給你做實驗了!”
母親馬上不同意了,說道:“什麼做實驗,以前塵子又不是沒有做過菜?”
父親同意着說:“嗯,是做過佛跳腸,什麼都是混在一起煮的。”
張月與張定土在旁邊笑了起來,歐陽靜嫺在迷糊想着:自己的男人還能這樣?
張定塵紅着臉說:“爸,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啦!當時也就是爲了趕時間才那樣做的嘛!”
記得小時候,
張月當時11歲,小學4年級,開始要上晚自修,張定塵8歲,剛上小學一年級,張定土才5歲。張九與龐娟每天起早摸黑在地裡做農活,於是三姐弟開始分工,張月和張定土去放牛,拔草,張定塵在家做飯。
於是第一次把飯煮成了粥,第二次不記得放水了,第三次糊了。菜倒是好了,第一次時候把張九下午從市場買回來的一點豬肉、魚和豆腐,還有地裡拔的菜,什麼都全放鍋裡一起煮了,於是等張九回來後,就戲稱這道菜爲佛跳腸了。
母親聽了張九的話後,故意大聲說道:“就是嘛,當時是誰說這佛跳腸很好吃的啦?”
父親紅着臉反對道:“你當時不也說好吃的嗎?”然後就推着三輪自行車出了後院,去菜地拔菜和摘豌豆了。
母親見父親出去了,轉頭對張定塵說:“大廚師,你要先煮水殺雞了!”
“哥,怎麼弄,要不我來吧?”張定土突然說道。
張月也說:“定塵你會不會啊!”
張定塵道:“媽,你去旁邊和平平安安玩去,我來就可以了!定土你先幫忙煮水,然後掏米煮飯,就可以了!”
“好的!”張定土答應一聲走進廚房,麻利地開始動起來了。
接着張定塵從廚房裡拿出貼板和刀,他要先把魚給殺了。
在水井邊放着的一個塑料桶裡抓出那條草魚,斬鰭、刨鱗、開腸、清洗,一系列的動作賞心悅目在張定塵手下展現出來,而被清洗乾淨到可以下鍋的草魚此時被放到一個裝滿水桶裡還在游水,讓在旁邊看張定塵殺魚的吳嶽霖驚訝說:“定塵舅舅,魚在動!”
張定塵笑了笑,回到看到張定土已經從廚房裡出來了,便說道:“定土洗一個鍋和一個煲。”
接着張定塵左手提起裝有草魚的桶,右手拿着刀進了廚房。
母親在旁邊驚訝地問道:“塵子,你的魚不切,就這樣煮的嗎?”
張定塵神秘的笑了笑,“當然要切了!”
等張定土把洗後鍋和煲,放到土竈上後,張定塵說道:“放柴進去,點上火,給煲裝上一半的水也點上火,其它我來就可以了!”
等張定土把柴放進竈裡,點上火,張定塵控制着火候,感覺着鍋的熱度,拿過昨天才買回來的花生油,沿着鍋邊均勻在倒了一圈,然後等油熱開,然後左手抓起桶裡在遊動着的草魚魚頭,右手拿起刀,只見一片刀光一閃而過,一片片大小一樣的魚肉均勻地落入油鍋裡,泛起一陣陣“茲茲”聲。
等魚身上的肉被切完後,旁邊煲裡的水剛好燒開,張定塵把魚倒轉過來,抓住被切去肉而剩下完全的魚骨,刀光再起,整個魚頭被切成六片,落入煲裡,然後張定塵把魚骨也放進煲裡,蓋上。
接着一邊控制着火候,放入鹽,一邊用鍋鏟輕輕翻動油鍋裡的魚片,說道:“定土,幫忙去洗一點姜來。”
“啊!哥你說什麼?”張定土被張定塵剛纔切魚的手法嚇住了,沒聽清楚張定塵的話。
張定塵笑了笑,說:“洗一點姜來,對了順便把貼板拿過來,竈頭旁邊的桌子上。”
張定土說:“好的,哥,你什麼時候會這麼牛刀法了,比電視上那些表演的大廚強多了!”邊說邊用手比劃着,然後去洗姜了。
“夢裡學的!”張定塵頭也不回答道。
“哇,哇!”一陣哭聲驚醒在餐廳裡看得入迷的龐娟、張月與歐陽靜嫺三人。同時回頭一看,發現吳嶽霖把平平的玩具搶走了,於是三個女人的注意力又回到孩子身上。
張定土洗好姜後,說:“哥,好了!”然後遞給張定塵一小塊姜。
這時油鍋裡的魚肉外表已經變成金黃色,好了!於是張定塵把竈裡的柴拉了出來,停了火,叫張定土拿碟子來把魚肉裝起來。
張定塵估計了魚頭湯的時間,去把姜切成細絲,放進湯,煮上一分鐘,放鹽,魚頭湯也好了!
這時張定土已經把魚片裝進碟子,端出餐廳的桌子上了。看着外表金黃的魚肉,張定土拿起一塊,咬了口,金黃色的外表,裡面卻是白的,一股特有鮮味進入嘴巴,真香。
張定塵也把魚頭湯端了出來,看到父親剛好推着車回來,於是說道:“媽,爸,姐,靜嫺,定土都來,先喝點魚湯,這湯要趁執熱喝纔好喝的。”
母親說道:“等吃飯時再喝不一樣的嗎?”
停好三輪自行車, 拿着菜走過來的父親問道:“煮了魚湯?”
“嗯,就煮了一人一碗湯,媽,飯還要一會才能聽;先吃點湯,試試你兒子的手藝如何?”張定塵一邊說一把從廚房裡拿出七個碗,分起湯來。
也許是被張定塵剛纔的表演說服了,而且見張定塵已經把魚湯分好了,於是包括吳嶽霖在內的七個人,都圍過來。碗裡呈牛奶白的魚湯,散發出的熱量帶着清香,撲鼻而來。
張九問道:“真香!塵子,你放了牛奶進去煮了?”
龐娟問:“怎麼這麼白啊,聞着就香!”
張定土說:“哥好像只放了姜和鹽,其它什麼都沒有放,嗯!好喝!”然後就端起碗喝了口。
“爸,媽,姐,靜嫺也試試?”
父親輕輕嚐了口,等一會,說道:“好!香!”接着疑惑地看着張定塵,自己的兒子的廚藝什麼時候這麼好了?絕對比自己以前在鎮上最高級的酒店裡吃過的魚湯好吃,又香又鮮!
母親也跟着吃了一口,然後笑着說:“嗯!好喝!”
“定塵的廚藝什麼時候學得啊?真香!”姐姐喝過後問道!
歐陽靜嫺端起碗,輕輕的喝了一口,然後深情地看了看張定塵一眼,接着低下頭去,“嗯,好喝!”
對於家人給魚湯簡單的評價,張定塵開心地笑了笑,這可是他在乾坤戒的幻境裡跟好幾個可以稱聖的廚師學習過的,能不好喝嗎?
在喝完湯後,張定塵又開始繼續做剩下幾道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