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會、迎賓會、表彰會、聯歡會、討論會、演講會、甚至到某些小單位的行事規定裡的每一個星期都會必開日常例會……
開會,可以算是華國的特色之一。若申請開會的世界吉尼斯記錄,則其獎項必屬於華國人。
和張定塵一家在吃完飯後閒聊的同時,2014年1月13日晚上七點半,湛海市師範學院在綜合辦公樓一間小會議室內,關着門招開學院管理層會議,各院系主管領導按等級、按位置列席其間。
會議先由各院系領導對本學期工作做總結髮言,然後到司徒秋知總結講話。
等各種套話講完後,司徒秋知由師範生招生與及師範生畢業後因缺少第二技能、專業不對口造成就業率不高等問題,引出把基礎教育學院出租給張定土的問題。
“……根據張定土先生的意向,將投巨資,把承租的基礎教育學院改辦成湛海市教授技能最全面、級別最高、最好的職業教育學院,而學院的學生在大四的時候或畢業後,如果通過其設定職業道德考試,將可以在裡面免費學習培訓兩到三個月,這將爲學生的就業提供多一個途徑…….”
等司徒秋知把話說完,三名副院長中的兩個也開始表態同意出租基礎學院。
然而在等到要全體領導班主成員表決的時候,其中一名副院長謝德帶頭反對了,而跟着副院長謝德反對的還有學院工會副主席王家威以及部分院系主管領導。
當年,遂北縣決定組建第十八中學時,曾找到謝德,提出合併基礎教育學院,當時謝德一口答應了,之後,就與組建第十八中學的成員來往密切。但後來,第十八中學建成了,基礎學院也在次年搬走了,留下的校址卻沒有與第十八中學合併。而後來,謝德也曾多次試想把基礎教育學院出租或交易與熟人。
但都沒有成功,原因是司徒秋知與另兩名副院長及部分院系的主管領導的反對,反對原因當然也是各種各樣的,而到最後也因各種原因不了了之。
謝德的反對在司徒秋知的意料之中。謝德,名如其實,德已謝了。若不是有個好的岳父,他是不可能會成爲湛海師範學院的一個有實權的副院長的。
當然在開會之前,司徒秋知已經和另兩個副院長交流過並取得兩人一致的同意,否則司徒秋知也不會把出租基礎學院的事情拋出去的。
謝德說:“學院的發展有司徒院長高瞻遠矚的目光,相信我師範學院一定會越來越好的。但對基礎教育學院的出租問題,我就簡單地說兩句,第一基礎教育學院是我師範學院的分院,自基礎學院師生搬回本院後,那裡一直空着,非常地浪費資源,能把它租出去一直是我所希望的,但……”
謝德心裡想着當時他想出租或交易基礎教育學院的時候,你們反對,但風水輪流轉,現在不管你們如何說,說得多麼好聽,這次一定得反對。
當然到最後投票的時候,謝德知道司徒秋知的建議一定能通過的。因爲自己這一方的人少了。要不是這樣,湛海師範學院哪裡輪到司徒秋知一個只會研究學習且關係不大的人話事,也不知道這司徒秋知走的什麼運。
不過通過了又怎麼樣,到時自己再拋出殺手鐗,到時候看你們怎麼樣把基礎學院租出去。
想一想前幾次謝德曾想動用上層的關係,強行把基礎學院租出或是交易出去之時,但司徒秋知都會在其間說了一個句話,讓他不了了之的。
謝德想着,
如果次投票通過了,他一定會照着來的,這叫什麼來着,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不過他是不會說出來的,他謝德就是不相信你司徒秋知真的會這麼清正,沒有額外收入就同意把基礎教育學院租了出去。
雖然謝德以前也曾試過想以這種方法把司徒秋知弄下去,但想着自己一屁股不乾淨以及自己岳父的警告也就忍了。而且這裡畢竟還是一個大學的校園。
這兩年來,謝德收殮很多了,把司徒秋知弄下去的機會也越來越成熟了。
到時這個學院的主就輪到自己的來做了,哼!到時看着哪一老師不開眼就弄走他。嗯!還有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大學生,想着想着謝德心就紅了起來。
但謝德沒想到,張定土這次來師範學院找人還真的是一點禮也沒有送。
在等謝德話一講完,湛海師範學院工會副主席王家威,謝德的支持者,也跟着發表反對的意見。跟着,謝德一派人員也提出反對。文人想爭,雖然沒有粗語俗語,但鋒芒更銳。
當然到最後,與謝德所想的一樣,投票結果與司徒秋知一方勝利告終。
散會後謝德也只是陰沉笑着應對自己一方人員幾句,然後走了。
…...
而以此同時,網絡上,張定塵發佈的沒有聯繫方式的尋人消息更是被各論壇傳播着。
接着各大專家也出來了,先是以各種肯定評語分析發佈這一消息人的不良意圖,然後從華國的基本國情,講到國際接軌,講到這個世界未來,講到整個宇宙現在的需要;從自然科學講到社會科學、心理學,到最後還提出要拯救這個世界。
而作爲消息裡裡捐款名單裡的人名,也被網絡人肉了出來,然而卻沒有一個人出來說這消息是真的還是假。
因爲這些人在知道這個消息是張定塵發佈的後,集體決定不出聲。
但在華國沿海一個小城市裡,一個少爲人知的角落裡,一間寬大院落的牆角,冰冷潮溼的泥地裡,臉無表情地擠着二十多名衣衫襤褸的殘疾人,他們或是缺手,或是缺腿,或是嘴臉變形,身上的傷有新的也有舊的。這些殘疾人大多是十歲以下少兒,也有幾個五六十歲的老人。
而在同一間院落的一間屋裡,三名男子和二名女子,卻衣着光鮮坐在高級的紅木沙發上,叼着名煙,喝着高級名酒,正在爲張定塵的這些捐款開着會。
“大哥,做吧!即使不成,也不會少什麼的的,反正我們平時也是這樣做的,再說不就是比慘嗎?誰能比得過我們。”一個穿着皮袍,留着平頭,一臉忠厚老實相的中年男子對着旁邊一個圓臉男子說道。
一個嘴裡叼着煙的男子說道:“大哥!二哥說對,不就是比慘嗎?誰能比得過我們。”
“你們知道什麼?現在這消息是不是真的,還不清楚,而且真要做不是這麼簡單的……”被叫做大哥的人說道。
唉!現在的騙子也不好過啊,這眼看就過年了,靠着院落外面二十幾個人,一天也就騙來千百塊錢而已。
那裡像前半年,華國人突然間愛心暴發了,隨便帶着一個人缺手缺腿的人,不用怎麼裝,在人多大街上拉一圈,隨便表演一下,收入也差不多有一萬塊。但這些天來不知道上面下了什麼規定,城管暴發了,管得嚴了,能出去的時間少了;而且還要不停換地方,現在這個住的地方還是上一個月來這個城市租的。
雖然平時也是那樣做,但沒有一次會留下真影象和聯繫方式的,而且也從來沒有在一個地方停留超過兩個月的。
如果這次要騙取那不知道是否是真假的200萬,就必須在這裡停留更久,而且要把所有的細節思考清楚纔可以,那裡是說做就做那麼簡單的。
不過眼看着快過年,幾個同伴也都急了,自己不也急嗎。這一個月五個人總收入2萬不到。
老實相的男子等大哥說完,接着說:“這有什麼,挑一個最差的小子的丫頭,五妹當他們的老孃,五妹做這個最拿手,然後…….”
“真的決定做了?”大哥看着四人表情後,把嘴裡的煙吐掉,接着說道:“那就合計合計,一定把所有可能情況想到,一個細節都不能漏,否則大家知道後果的。”
“沒問題的!咱也來開開會,討論討論!哈哈!”
“嚴肅點,正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