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誰?蘇若雪並不明白爲何甄老夫人會問出這個問題,現寧國侯府李侯爺對王氏幾乎言聽計從,不敢違逆,但偏疼姨娘的厲害,不然姨娘李承胤與李語嫣也不會如此得寵。至於侯爺是否懼內,這個。
“李二公子與侯爺倒是有幾分相像。”蘇若雪輕聲回到。
“嗯,那你覺得李承啓與侯爺是否相像?”甄老夫人點頭問道。
“世子爺,性格到與侯爺相差較多。”蘇若雪思忖着回到。
“世子是由王夫人親自調教,調教的極好,可也不像侯爺。每個人都會對於自己相像的孩子多幾分偏愛。”甄老夫人微笑着說道,想來這也是她並不會殺了楚夢瑤的理由。
“難道侯爺會……”蘇若雪見老夫人瞭然的樣子一愣,再聯想到剛剛老夫人對楚夢瑤的態度,不得不懷疑老夫人有所打算。
“不,不會,”甄老夫人見蘇若雪震驚的樣子輕笑道:“只要王家在朝一天,這個世子之位便不會變。”
“那母親的意思是?”蘇若雪疑惑的問道。
“對於自己偏愛的孩子卻不能給他世子之位,你說,侯爺要如何補償呢?如若你是侯爺?”甄老夫人輕笑着拿起一支半開的臘梅,橙黃色的臘梅在黑夜之中散發出陣陣香氣,似乎在昭顯老夫人的好心情。
“如若我是侯爺定會補償他。既然不能給他世子之位,也要讓他衣食無憂,或是給他謀個一官半職。”蘇若雪冷靜的說道。
“嗯,我記着侯爺與刑部尚書私交非淺。”甄老夫人擡眉說道。
蘇若雪眉心一跳,甄老夫人想扶二殿下上位之心確實不假。五殿下是財,慶國公府是文官,鎮國公府是武官,而跳脫文武之外的便是刑部和大理寺。也不知過早的牽扯到奪嫡對慶國公府是福是禍。
似是看出了蘇若雪的心思,甄老夫人低聲說道:“我們府上於皇后親近,可這段時間我越發看不懂皇上的心思,也越發覺得危險,奪嫡之事我暫時不打算管,但我們府上卻定要安穩和順。夢瑤沒有熙兒機靈聰慧,這也許是她最有用的地方。”
蘇若雪聞言微微鬆了口氣,笑着說道:“兒媳愚鈍,多謝母親教誨。”
“行了,也不早了,過兩日熙兒回門省親,要好好準備。”甄老夫人鄭重的說道。
原本寄予厚望的楚夢熙便那般無聲無息的入了承乾宮中,在老夫人眼中可是莫大的侮辱。好在五殿下對楚夢熙的心思未變,這次省親想來五殿下也不會缺席。
看來還需要好好給五殿下提個醒。
“是,母親放心,兒媳這便準備下,馬上便是年關了,今年需備下麗昭儀和承乾宮的禮品,還有寧國侯府,這均是第一次備禮,還想請母親那個章程。”蘇若雪恭敬的說道,雖然自己是府中的當家主母,但這些年來,她很清楚,老夫人可並不是個厲害的人物,但凡大事,她均會與老夫人商討一二,也好讓老夫人放心。
“便按你平素給孃家備禮的樣子備下吧。只是,寧國侯府減去一箱年貨,麗昭儀那邊加半斛珍珠,也不必是南珠了,只那淡水珍珠,我看着便不錯。”甄老夫人思忖着說道。
“是,兒媳明白了。至於熙兒那邊?”
“熙兒出嫁的匆忙,原本給她備下的嫁妝,分四次給她,也好
保她在宮中好行事。”
“是。”
“今日也乏了,便歇下吧。”甄老夫人打了個哈欠,笑着說道。
“是,若雪告退。”蘇若雪笑着福了福身,出了正廳,喚鶯歌等人入內服侍。
“老夫人,可要歇下了?”鶯歌笑盈盈的問道。
“哎”老夫人不覺嘆氣道:“若夢瑤有鶯歌你一半懂事機靈,我也不必費這個心神,便早早許她個嫡妻的身份。”
“老夫人過獎了,奴婢自小便在老夫人這邊,受老夫人教誨,四小姐不曾在老夫人身邊,便比大小姐柔了些,但奴婢瞧着四小姐到有一兩點與老夫人相像,老夫人如若願意教導,想來四小姐日後在這京城的貴族圈裡也是個人物。”鶯歌笑着替老夫人捶腿道。
“你呀,就你這張嘴會說,還是個人物呢,只要她別讓我丟臉我便滿足咯。”老夫人笑着說道。
一夜無言。
-兩日後-
天剛亮,慶國公府便熱鬧了起來,整個府上的下人們在府中忙忙碌碌,院中張燈結綵到似新年提前來臨一般。
另一邊承乾宮中也是熱鬧異常。
“殿下,殿下!我要見殿下!”一名粉衣宮裝女子在承乾宮正殿,乾儀殿門前大聲呼喊。
“拿來的奴婢,天剛剛亮殿下與庶妃還未起身便在此喧譁,這便是你主子教於你的規矩?”錦溪雙眉如劍,怒視着這個不懂禮節的女子,心中冷笑,宋婉儀這是沉不住氣了吧?
自小姐入宮以來,五殿下便日日召見,連關雎殿也不曾住過,這三日,日日均與五殿下住於乾儀殿中,更是掌管着承乾宮的一應事宜。
宋婉儀到也懂得進退,這幾日均不見動靜,今日是小姐回府省親的日子,五殿下主動提出下朝後與小姐一同回府。她便今日來鬧騰了?
“錦溪姑姑,我們小主病重,還請錦溪姑姑讓奴婢見見殿下吧!殿下!求殿下見見我們小主!”宮衣女子並不收斂,繼續大聲呼喊道。
起身便想向殿內衝,一邊上前一邊警惕的看着錦溪,錦溪嘴角一揚,心中冷笑,也不去攔,宮女一愣,可惜用力過猛,直直衝去正廳,被門檻結結實實的絆了一下,摔在地上。
“啊!”女子的驚呼出來。
“何人?”五殿下帶着慍怒的聲音從內室傳來,帶着一絲未睡醒的懶散。
女子一愣,趕忙跪直到:“奴婢是宋婉儀的貼身宮女容琳,拜見殿下。好請殿下去瞧瞧我們小主吧。”
“放肆!未傳召便闖入進來,好大的膽子!”五殿下滿心均是被吵醒的怒意,根本沒有去聽容琳的話語。
自楚夢熙入宮以來,五殿下可謂日日貪歡。本來便是個閒散皇子,一下朝便與楚夢熙相處在一處。昨日主動提出要與楚夢熙一同回門省親,更備下了足足二十擡的禮物,惹得楚夢熙歡喜異常。
用過晚膳便是好一通耳鬢廝磨,連着賞了一本春宮圖,一夜溫存,正睡得美美的,卻被這個不長眼的宮女喚醒。
“墨,似乎是綺姝姐姐身邊的貼身宮女,想來是姐姐有些事吧。”楚夢熙慵懶的聲音從內室傳來,光聽聲音便覺如美酒入喉,醉人心脾。
“這麼一早,她能有什麼事?倒是本宮這有個要緊的事情,不行,熙
兒摸摸。”上官瑾墨壞笑着拿起楚夢熙的柔荑向自己身下探去。
觸及那一處堅硬,只見楚夢瑤臉上一紅,嬌羞道:“殿下~~綺姝姐姐等着呢~~”
話雖如此說了,手中的動作卻不見停頓,溫熱的左手透過中褲輕輕騷動這不安的堅硬。
軟玉在懷,上官瑾墨哪裡還管的了跪在外面的容琳,印上殷紅的雙脣,過來半晌,容琳聽聞內室恢復安靜,心下一急,正不知如何是好,只見錦溪入內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莫要白費力氣了,知道我爲何不攔嗎?因爲不需要,我們小主贏了。”
容琳聞言,怒火中燒,大聲說道:“殿下,我們小主病重,還請殿下救命呀殿下!”
“放肆!”好事被打斷,上官瑾墨正一肚子欲 火無處發泄,剛剛平息的怒火更甚了幾分。
“墨,也是不早了,想來姐姐定是不適,我們便去看看吧。莫要加重了纔好。”楚夢熙帶着兩分情絲的聲音傳來,惹得容琳氣憤的雙手攥緊。
“你倒是捨得?”上官瑾墨有些不滿的說道。
楚夢熙雙眉微低,羞澀的壓低聲音說道:“昨日,有些~~人家的身子承受不起了~~墨~~你便饒了我這次吧~”
說完纖細的手指在上官瑾墨微微露出的胸口輕柔的畫着圈子,一派不堪承受之態。
“哈哈”上官瑾墨看着楚夢熙的樣子很是滿足,有什麼比這樣的話語更能滿足男子的驕傲,咬着楚夢熙白皙耳垂,感受到楚夢熙渾身輕輕一顫,大笑着說道:“今日便暫且放過你,不過今晚……”
“墨~~”楚夢熙嬌嗔的推開上官瑾墨道:“再這麼欺負下去,臣妾也稱病好了。”
“好好,不欺負,不欺負。”上官瑾墨心情大好,揉了揉楚夢熙胸前的柔軟,念念不捨的起身喚到:“更衣!”
“是!”錦溪微笑着應了,撇了容琳一眼,傲慢的仰頭入內。
過了片刻,一席深藍皇子袍的上官瑾墨摟着一席月白櫻花繡襖裙的楚夢熙出了內室,容琳微微低頭道:“見過殿下,見過楚庶妃。”
“行了,姝兒怎麼了?”上官瑾墨皺眉問道。
“回殿下,我們小主昨日身子不適,原本想是着涼沒有在意,不想現在更是頭痛的厲害,實在熬不下去了,纔來稟告殿下,還請殿下去看看小主吧。”容琳焦急的說道。
“姐姐不適時怎麼沒能來告知呀,這冬日裡最是擔心生病,如何能拖到早晨才告知呢?”楚夢熙擔憂的說道。
“昨夜奴婢想來,可是小主擔心打擾到,打擾到殿下與庶妃。”容琳微微皺眉說道。
“殿下,上朝的時辰快到了,這……”錦溪爲難的提醒道。
楚夢熙是庶妃的身份,因此,上官瑾墨也沒有新婚的特例,依舊需要按時上朝。
容琳聞言,趕忙說道:“殿下,我們小主十分想念殿下,此時離上朝還有些時間,殿下……”
“殿下還未梳洗,早朝之前也需用些點心,時間是有些着急,不過,去看看姐姐想來還是來的及的。”楚夢熙微笑着說道。臉上不見半點爭風吃醋,笑容之中甚至帶着些許擔憂。
似乎真有些情真意切,而熟悉楚夢熙的錦溪,卻在低頭之際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