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岳陽卻是一臉怒意難平,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將手裡的頭顱扔了出去。
在場的人全部傻眼了。
尤其是秦無海等人。
什麼情況?
家主這是怎麼了?
自己人都殺?
殺錯了嗎?
一個個疑問在衆人的心頭瀰漫。
然而這還不算完,在所有人震驚的眼神下,只見秦岳陽臉色瞬變,一臉陪笑的朝着古飛走了過去。
“古先生,實在對不起,手下人不懂事,給您添麻煩了。”
說話的時候,竟然帶着幾分拘謹。
古飛靜靜地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秦岳陽臉色微變,隨後忽然回頭,怒視着秦無海等人,寒聲道:“還不過來給古先生道歉?”
秦無海頓時臉色難堪,看着秦岳陽不甘道:“家主,他只是一個俗世的小雜碎,家主何至於對他……”
“閉嘴!”
還不等秦無海說完,秦岳陽便是一聲怒喝,眼神中毫不掩飾的殺意直接瀰漫開來。
他媽的,老子在救你,看不出來嗎?
你他媽的腦子被驢踢了?
普通弟子沒有聽過古修羅的名字,你作爲七十二長老沒聽過?
還俗世的小雜碎?
能活到現在,都該感恩戴德感謝人家對你手下留情了。
秦無海頓時臉上劃過一抹屈辱之色。
他想不明白,爲什麼家主會因爲一個外人,當衆呵斥他。
秦岳陽看着衆人的臉色,也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麼,隨即又繼續厲聲道:“你們可知道他是誰?”
話音落下,衆人微微一怔,才緩緩露出了思索之色。
剛纔古飛自報家門,他們沒有在意,如今看家主對古飛的態度,他們才意識到,對方可能真的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秦無海也在這時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低聲道
:“他是古修羅?”
“古修羅?”
“你是修羅殿的那位?”
一瞬間,在場的衆人沒有一個人不變了臉色。
秦無海更是瞬間冷汗直流,心底發寒。
怪不得感覺這個名字熟悉呢。
修羅殿最近在修法界可是如雷貫耳,就連他的僞聖兵都是出自修羅殿。
最關鍵的是。據傳這位修羅殿的殿主兇狠毒辣,殺人不眨眼。
道統之下第一勢力就是被此人屠門。
龍虎山被對方殺了一個長老和一個天才弟子,屁都不敢放一個。
最關鍵的是,崑崙天女,修法界第一高手,甘願拜其爲主。
這哪一樣,都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成就。
如今他居然要讓對方自廢修爲?
還揚言讓人家走不出秦家?
想想是何其可笑?
古飛冷笑的挑眉看向秦無海:“現在?你覺得我能不能活着離開秦家?”
“現在,你覺得有資格取我的命?”
秦無海撲通一聲癱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哆嗦着嘴脣,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古飛冷眸微眯,一抹寒光乍現,厲聲道:“問你話呢!”
“古...古...先生,求...求你,饒...饒了我吧!”
秦無海此時哪還有剛纔的不屑和譏諷,有的只是深深的恐懼。
“啪!”古飛甩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你不是一口一個俗世的小雜碎嗎?不是要我自廢修爲,跪下來道歉嗎?”
古飛冷眸死死的盯着秦無海。
“怎麼?現在慫了?”
“不是要我離不開秦家嗎?不是要給你兒子報仇嗎?”
“我就在這裡,要報仇就來啊?我古修羅接着就是。”
此時,滿場寂靜,哪還有一個人敢在站出來叫囂?
他們現在恨不得馬上離開。
畢竟被人當衆扇耳光,可不是什麼好事。
秦無海此時早已面無血色,一張臉滿是深深的懊悔和絕望。
古飛看着他的樣子,不屑的冷笑一聲,直接屈指一點,流光閃過射在了對方的丹田上。
“看在贏兄的面子上,留你一命。”
“滾!”
秦無海感受着丹田靈氣的溢散,臉上沒有了一絲神采。
木訥的點了點頭,隨即艱難的站了起來,朝着遠處走去。
沒有了修爲,在這修法界,無異於廢人?他以後的下場可想而知。
他恨嗎?
不恨,因爲他是爲了他的兒子,這是作爲一個父親該做的。
古飛看着對方的背影,眼神微眯,忽然喊了一聲:“秦無海,秦平不是你的兒子!”
這其實不是古飛故意的,只是這種事情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奇恥大辱。
他只是好心提醒對方一下而已。
畢竟,對方已經被他廢了,也算是受到懲罰了。
秦無海渾身猛的一怔,忽然回頭怒視着古飛,道:“你說什麼?”
畢竟這種事情,沒有一個男人能夠接受。
古飛冷笑的搖了搖頭,開口道:“我有必要騙你嗎?愛信不信。”
話音落下,秦無海頓時臉色變得慘白到了極致,眼神中的生機,也在這一刻,在快速消散。
“父親,你沒事吧?”秦平見狀趕緊跑過去扶住了秦無海,眼神中滿是驚慌。
倒不是他擔心秦無海,而是他知道,如果秦無海死了,那麼他也活不了。
因爲秦家不會放過他,古飛更不會放過他。
現在的他,唯一的靠山,就只有秦無海。
就算秦無海被廢了,那還是第六支脈的家主,他還是少主。
如果秦無海死了,那麼他就真的成了野種,沒有人會在乎他的死活。
古飛看着秦平的樣子,不屑的冷笑一聲:“還真是裝的可以,在俗世的時候,你對秦家那位長老也是這麼關心,搞得我都有些懵了,到底誰纔是你親爹呢?”
秦平頓時雙目噴火,怒視着古飛:“你閉嘴!休要挑撥離間。”
“我挑撥離間?秦無海自己心裡有數,不需要我解釋了吧?”古飛不屑冷笑。
一旁的秦無海臉色難堪,一把推開秦平,艱難的爬了起來,朝着遠處走去。
只是眼神中,卻多了幾分森寒的殺機。
不知是對古飛的?還是對秦平母親的?亦或者是對秦平的。
“古先生,現在,您消氣了嗎?要不咱們移步,去主脈坐坐?”就在這時,秦岳陽適時的站了出來,緩解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