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道?”
所有人,對黃逍話中的新鮮詞彙弄得不解起來,對於這個鬼道,在座的所有人都是不曾聽說過。當看到黃逍沉重的點了點頭後,楊彪鄭重的問道:“主公,何爲鬼道?子不語怪力亂神,莫非,當真有這些東西的存在不成?”
說來說去,這些人,雖然是見多識廣,但是,對這些摸不着、看不見的東西,還是充滿着懷疑,畢竟,不是親眼所見。黃逍也不怪他們的懷疑神色,要是自己不經理過一次穿越,怕是表現還不如眼前的這些人吧
“鬼道,一爲鬼道邪說,見著於《逸周書?史記》:昔者玄都賢鬼道,廢人事天,謀臣不用,龜策是從,神巫用國,哲士在外,玄都以亡。而在我大漢中原,也有如此鬼道的存在,不過就是不知道真假罷了。佔據漢中的張魯,本身爲五斗米教的傳人,而其以鬼道教民,自號‘師君’,不過,潼關一戰,卻是不曾見其使用,估計也只是徒有虛名罷了。二者爲郊祀與祭壇想連接的通道。《史記?封禪書》:古者天子以春秋祭太一東南郊,用太牢,七日,爲壇開八通之鬼道。三者爲天竺國餓鬼道的簡稱,俗稱爲鬼道。如今看來,幼平所說的情況,應該正合第一種,至於士兵會出現那種狀況,想必乃是中了邪術,被惡鬼上身所至。”黃逍沉聲將其對鬼道的理解,一一的講解出來。
“噝……”聽罷,屋內衆人不禁面面相覷,滿屋的倒吸涼氣的聲音。
“主公,我……”周泰張張嘴,似乎是想說什麼。
“幼平,此次兵敗,責任不在你,你做的已經夠好的了,即便是當時本王在你的位置,也不見得會做的比你好。你昏迷了這些時日,想必受創嚴重,若是還想隨本王前去找回場子,那就給我下去好好休息去”黃逍深深看了周泰一眼,沉聲說道:“本王損失了兩千的士兵,再不想損失一位兄弟”
這一聲兄弟,險些令周泰方方止住的淚水,再呲滾落下來周泰強自忍住,心中一片的感動,爲了這一聲“兄弟”,自己即便是戰死沙場,那又如何?
“是,主公”周泰竭力的高聲應道,隨即,毅然轉身,這就要離去休息。然,只見其剛走出兩步,似像想起了什麼一般,猛然回過身來,不解的對黃逍問道:“主公,若真如主公你所說的那個鬼道,可是,其等爲何只控制了一部分的士兵,而不是全部?爲何末將還沒活着回來?”
聽了周泰的話,屋內一衆人,頓時眼前一亮,是啊,全部控制起來,不是更爲方便,原何浪費諸多手腳?想到這,一個個不解的看着黃逍,在這裡,好象也只有這位有可能給予解釋了。
黃逍也不辜負衆人的期盼,只聽他慢慢的說道:“雖然本王我不懂什麼鬼道,但是,也知道使用任何東西,都有一個極限,當超過這個極限,人本身就會產生負荷,甚至,還會對自身產生一定的危害。就想戰場上對將一般,如果我與幼平你的武藝相近,而適合你我的武器都是八十二斤,而你偏偏去用一百斤重的武器,你說會怎麼樣?”
“末將必敗無疑”周泰想也不想,戰場上撕殺多年,他多這樣的事根本就不需要考慮,黃逍話音方纔落下,其就張口答道。
“不錯,一旦超出的自己的能力限制,那就會對自己產生影響。這還僅僅是一百斤的武器,即便是你戰不過,還可以逃跑,但是,若你手中的武器是五百斤的,一千斤的,那……”黃逍笑着說道。
“這不可能”黃逍還沒說完,周泰就失聲打斷了黃逍的話。
“呵呵,確實不可能,本王也不過是打了一個簡單的比方而已。武器,雖然能增加自己的勝算,但是,一件超過自己能力的武器,卻只會成爲自己的累贅,甚至,會讓自己的性命搭進去。依本王看來,鬼道也是如此,應當有一個限度。觀這次之敗,一個是其本領有限,只能控制一定數量的士兵,而這個極限,就是當晚第一批被控制的士兵數量。另一個就是,其恐傷自身,所以,不敢過多的進行控制。若不然,其一人就足以無敵於天下了”
聽了黃逍的話,所有人,全都陷如了沉思,周泰也感覺出黃逍話中的意思,可是他還是有些不解的道:“可是,主公,爲何第二次被控制的人,遠遠少於第一次被控制的人?而自始至終,末將都不曾有半點的異常?”
“呵呵,鬼道,終究是陰邪之物,天性屬陰,而幼平你乃是征戰沙場的大將,身上陽剛之氣十足,又豈是尋常鬼怪所能近身的?想要以鬼道來控制你,估計施法之人還沒有這個能力。至於剩下那些不曾被控制的人嘛……幼平,你仔細回想下,這些人可有什麼共同之處?”周泰不被控制,按說其陽剛氣阻,這還有請可緣,可是,爲什麼還有其他的士兵不曾受到控制?黃逍心中不僅產生了疑惑的念想。
“共同之處……”周泰苦着一張臉,仔細的回想了起來。但是,周泰這人,讓其打仗倒是行了,讓他來思考這類的問題,顯然是有些難爲他了。果然,過了半晌,只見其搖晃着大腦袋說道:“主公,末將實在想不出。好象他們都是男的以外,好象再沒什麼相同之處了吧?”
“……”這不廢話嘛當然全都是男的了,這還用你說?等等全是男的……黃逍似乎抓住了什麼,開口問道:“幼平,你和這些士兵都熟悉嗎?”
“自然熟悉他們一個個可是末將親手教出來的,又怎麼會不熟悉?”周泰說到這裡,臉上又現出悲悽的身色。
怪不得,怪不得周泰爲了兩千的士兵會哭成這個樣子,原來,是有了感情
黃逍點點頭,說道:“熟悉就好,那你仔細的回想一下,這些未被控制的士兵可都曾有娶妻?”
“娶妻?”這下,不只周泰愣住了,所有的人,都被黃逍這八稈子打不到的問話弄蒙了,難道,這被不被控制還同有沒有娶妻有什麼關聯不成?
“這……”周泰臉色一緊,但是,還是仔細的回憶了下,說道:“主公,這些人,好象都是不曾有過家室。”
“這就對了,不曾娶妻之人,元陽未泄,也就不奇怪他們爲什麼未被控制了”黃逍似乎找到了問題的關鍵,雙手一合,喜聲說道。
這纔對嘛本來,黃逍他就聽說,鬼者,一忌公堂,二忌沙場,主要就是這樣的地方,殺氣過重,鬼者難入。當然,一些實力強勁的鬼,還是能入得沙場,要不然,也不會發生諸如周泰這樣的敗仗了。但是,聽說無論什麼樣的鬼,似乎都是入不得公堂的,原因就是公堂在建成之時,都要先開光,更有什麼左青龍、右白虎,門神的守護,高懸什麼八卦鏡,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衆人被黃逍唬得一愣一愣的,但是,看着黃說說的煞有介事的摸樣,心中,卻是不由得信了幾分。
黃逍有把握嗎?不,他也沒有不過,他卻又不得不這麼說,要不然,這一件事,永遠會橫在衆將士的心頭,難以消除,到那時,更不要說什麼去打小日本、找場子了再者說,黃逍所說的這些,也並不是空風來穴,雖然是道聽途說,但是,穿越這事都出來了,難道,鬼怪之說就不可能是真的了?
果然,聽了黃逍的一番話,所有人心頭頓時輕了幾分,屋內的氣氛,也不復方纔的沉重。原來,這鬼道,也不是不可戰勝的既然如此,那又有何懼?
“除了未泄元陽的男子能不被控制之外,還有一些物事,能對鬼怪起到一定的剋制作用。至於去倭島找回場子,一血仇恨之前,爾等的任務就是在軍中儘可能的挑選出未曾娶妻行過房事的士兵,另外,派出人手,搜尋類雷擊過的桃樹,取其木,瓷物有辟邪之效用,對付鬼道,當有不小的用處。對了,再派出些人,儘量多抓一些黑色的犬回來,黑犬血,還有……”
說到這裡,黃逍突然止住了話音,這不禁讓正凝神聽着的衆人深感不解,擡頭見黃逍一臉的古怪表情,衆人更是納悶,納悶黃逍爲什麼會是這樣的一副表情,楊彪問道:“主公,除了黑犬血,還有什麼?”
“這個……”黃逍不由一陣的爲難,這要是在前世,這話他當然能說的出口,但是,在這漢末,這東西卻是男人的忌諱,誰知道,真要說出去,衆人會是怎麼樣的反應
“主公,到底是什麼,你直說就是”楊彪等得有些不耐,同時,他也看出,黃逍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很是難以說出口來。
“就是……除了黑犬血,還有那……那個女子每月來那個時候所……”說到這裡,黃逍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而聽到黃逍這麼說,在場所有有妻室的人,一個個臉色變得古怪了起來,至於那些不曾娶妻,不懂這些的人,卻是面面相覷,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顯然不明白黃逍所說的是什麼。 Www.тт kдn.CΟ
黃逍終於狠下心說了出來,但見到衆人的這副表情,心中忍不住暗罵:他孃的,這可是你們非得讓我說的其他人還好點,臉色最是古怪的就是方纔說話的楊彪,誰讓這老頭最是固執,受封建禮教的荼毒也是最深了呢
“咳……”過了好久,郭嘉率先清醒了過來,輕咳了幾聲,將衆人驚醒後,這纔對黃逍說道:“那個……主公,如果真有效用的話,卻也值得一行”
“……”楊彪張了張嘴,最終卻是沒有說出什麼。老頭雖然固執,但是,也明白輕重,畢竟,這關係到大軍的打勝打敗的大問題。
“算了,此物有沒有十足的效用,本王也只是聽說而已,不用也罷”黃逍看着衆人,最終,還是放棄了這一選擇,接着說道:“鬼道,最是忌諱污穢之物,除了此物,其他諸如黑犬血、排泄之物,都有着不錯的效用,你們着人看着準備就是了。”
黃逍顯然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多費什麼脣舌了,畢竟,這個問題,太過令人尷尬了。
“主公,倭人既然有鬼道,天下萬物相生相剋,必然有其破解之法,難道,我天朝泱泱大國,除了這些之外,竟然無一人能破得此等小術麼?”不用多想,能說出相生相剋這樣話的,除了對陣法有相當研究的徐庶之外,再無他人之選。
“破解之人?”黃逍聽了徐庶的話,腦中突然閃過一個人的名字,下意識的開口說道:“有”
衆人聞說,精神不禁爲之一震,一臉希冀的看着黃逍,郭嘉急聲問道:“主公,這人是誰?不妨將其請來,助我等大破倭島,如何?”
“這人是……”黃逍有些爲難,方纔他想到的那一人,確切的說,應該是那一虎,也就是白虎可是,這又怎麼和衆人說起?不過,這麼一會的工夫,他還真就想出了一人,只見他不急的說道:“這人嘛,姓左名慈,字元放”
“左慈左元放?”郭嘉等人聽到黃逍說出的這個名字,不禁眉頭皺得更緊了,顯然,衆人都不曾聽說過這樣的一人。
左瓷,字元放,東漢末方士,漢族,廬江(今安徽廬江西南)人。在道教歷史上,東漢時期的丹鼎派道術是從他一脈相傳。
黃逍腦中不禁想起左慈戲弄曹操、孫權的畫面,嘴角不禁浮現出一絲笑容,要破倭人的鬼道,非此人不可也看着呆愣中的衆人,黃逍此刻反倒不着急了,在腦中開始想起了關於左慈的一些事,思索着當如何去請左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