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靜怡坐在蕭逸軒的身邊,那真的是渾身不舒適,就如坐在針氈一般,恨不得即刻就吃完了,好回院子去歇着。
只是蕭雲峰和元知睿卻似有說不完的話,莊靜怡心中恨的跟什麼似得,這靜安候府不是講究食不言寢不語嗎?怎麼這會兒竟然有這麼多的話?難不成這規矩也是瞧人而定的?!
莊靜怡心中腹誹,臉上卻不敢露出分毫,斜簽着身子,彆彆扭扭的,也不知吃了什麼,好歹等到筵席散了,莊靜怡只覺得自己的脊椎骨都要僵直的斷了。
又陪着衆人說了一會兒話,好不容易等到蕭老太君開恩,讓她回房去的時候,莊靜怡簡直是如逢大敕,久旱逢甘霖一般,強忍住心中的喜悅,矜持的站起來,行了禮,這才慢騰騰的退了出去,及至出了院子門,長長的透出一口氣來,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二少奶奶小心些。”秋香忙伸手攙住了,“不過吃一頓飯而已,值得二少奶奶累成這樣,這飯倒是比長途跋涉還累些不成。”
莊靜怡倚着秋香,把身上一大半的重量都靠在了秋香的身上:“秋香,你是不知道,這頓飯,堪比鴻門宴啊!人家鴻門宴,好歹還有張良撐着,我可是單槍匹馬的。”
“鴻門宴,什麼叫鴻門宴?”秋香愣了一下,吃力的攙扶着莊靜怡,“二少奶奶小心,當心滑。”
莊靜怡怔了一下,這纔想到自己剛纔竟然犯了一個穿越者的通病,把前一世的事情,信口就說了出來,這若是傳了出去……,莊靜怡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
前世裡看過多少穿越文,一穿就是一大擼的,誰知道除了自己之外,還有沒有別的人也穿了過來,若是鴻門宴這三個字傳了出去,被人知道了,若是有人因着這鴻門宴三個字找上門,可讓自己怎麼與人分辨?難不成就承認了是穿越者?!
莊靜怡搖了搖頭,這穿越者卻是怎麼也不能承認的,等於把把柄生生的送到了別人的手中,不知道懸在頭上的刀何時會落下來,丟了自己的小命!
如今看來,自己要想個法子,掰扯一個典故出來,讓自己以後便是再有口誤,也不至於被人抓了錯處去!
“我胡亂謅出來,隨便說說罷了。”莊靜怡用力的捶了捶腰肢,“秋香啊,你不知道,今兒這頓飯吃的我腰痠背疼的,快些回去,幫我捶捶纔是正經。”
蕭逸軒吃了飯,送了四爺去和蕭雲峰說話,回來見五爺正和錢哥兒說的開心,忙湊了上去:“說什麼呢,興致這麼高?也讓我聽聽。”說着,便挨着錢哥兒坐了,用眼睛在兩人身上來回巡着。
錢哥兒拿眼睛斜瞅着蕭逸軒,狠狠的啐了他一口:“我呸!你個軒哥兒是個不厚道的!我以後再不與你說話!”
蕭逸軒無端的被錢哥兒啐了一口,頓時懵了:“錢哥兒說的那是什麼話,我何時曾有事瞞過你?”
“哦,你們兩個各說各的,倒是說出來,我給你們兩個分解分解,這事到底是誰做的不夠厚道。”元知昊笑着“啪”的一聲打開了扇子,輕輕的搖着,戲謔的看着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