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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裡?”
妮兒娘急得一把抓住了萬兒的手,焦急之情溢於言表。
萬兒遲疑地看了眼晨兮,見晨兮微微點頭後才道:“在皇宮。”
“皇宮?”妮兒娘驚呆在那裡,半晌沒回過神來。
她一個小老百姓與皇宮這種高不可攀的地方簡直可以說是天與地的距離,怎麼能想到妮兒會在皇宮呢!
“楊小姐!”待她回過神後,撲通一下跪在了楊晨兮的面前,哀求道:“救救妮兒,求求你,救救妮兒,我知道您是貴人,一定認識皇宮裡的貴人,求您了……”
“夫人快起來。”晨兮一把拉起了妮兒娘,慚愧道:“實不相瞞,如果妮兒在別處失蹤或許還有別的原因,可是如果是在皇宮那定然與我脫不了關係,說來是我連累了妮兒了。”
“楊小姐……”妮兒娘呆呆地看着晨兮,不明白爲什麼是晨兮連累了妮兒。
晨兮輕嘆了口氣,想來是最近我與貴府接觸過多,讓人誤解了我與你家的關係,有人爲了針對我拿妮兒開刀了。
“您是……”妮兒娘聽了失魂落魄地看着晨兮,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晨兮安慰道:“夫人放心吧,我這就找人去救妮兒,我一定還您一個好好的妮兒。”
妮兒娘呆呆地站着,直到晨兮她們走得無影無蹤才清醒過來,頹然的坐在破舊的桌邊,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轎中晨兮臉色鐵青,厲聲道:“千兒,查。”
“是。”千兒騎着馬絕塵而去。
萬兒坐在馬車前駕着馬車往候府趕去。
到了候府門口,萬兒剛把晨兮攙下馬車,就看到伍仁福笑嬉嬉的迎了上來。
晨兮的眉頭一皺,淡淡道:“伍少爺,本郡主還有要事。”
聽到晨兮話中趕人的意思,伍仁福倒並不生氣,而是討好道:“我知道你是爲了那個叫妮兒的丫頭着急呢,可巧我知道她的消息呢。”
晨兮心頭一動,這伍貴妃在宮裡得寵了十幾年,雖然死了,但宮裡肯定有許多伍家的眼線,要不然這伍仁福也不會這麼快就知道自己找人的事,還知道妮兒的事。
當下笑道:“說來本郡主與伍家六小姐情同姐妹,伍公子倒也不是外人,既然到了門口撿日不如撞日,
就請伍少爺進府坐坐吧。”
伍仁福一聽晨兮請他,哪有不願意之理,立刻堆滿了笑容道:“好,好,撿日不如撞日。”
手伸過去要拉晨兮的小手,被晨兮橫了眼,連忙縮了回去。
他訕笑着將手背到身後,狠狠的打了自己的手一下,暗罵:打你個輕薄之徒,你把楊小姐當什麼了?楊小姐可不是你那些鶯鶯燕燕。
萬兒正好站在他身後,見他這般自己個打自己的行爲,不禁捂住了脣輕笑。
伍仁福見很沒面子,遂嘴硬道:“笑什麼笑?趕明兒娶了你家小姐,讓你當通房,看你還敢笑爺!”
萬兒臉一下跨了下來,冷哼道:“伍少爺在紅漆馬桶裡翻幾個筋斗再做這個夢吧。”
“嘿,你這小蹄子,怎麼說話的?”
萬兒冷蔑的瞥了他一眼,昂着頭走了。
伍仁福呆了呆,想他在伍家爲所欲爲,竟然在楊府裡被一個小丫頭鄙視了,真是氣死他了。
可是待他看到晨兮嫋嫋的身姿,那絕色的容顏又心情高興了,立刻屁顛顛的追了上去。
待經過萬兒身邊時還是忍不住道:“小蹄子嘴硬,總有一天拔了你的牙。”
萬兒冷笑,只作沒聽到。
見萬兒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伍仁福亦覺無趣,遂對晨兮道:“楊小姐,你這丫環真不怎麼滴,調教的不好,不如哪天我送幾十個丫環給你吧。”
晨兮淡淡道:“謝謝,不過我用不慣外人的東西。”
伍仁福討好道:“怎麼會是外人呢?等你嫁……嘿嘿……”
他看到晨兮警告的眼神,連忙停住了口,尷尬的笑了笑。
晨兮皺着道:“伍公子,我敬你是伍姐姐的弟弟,但這事事關我的名譽,還請伍公子留些口德才是。”
“我怎麼不留口德了?”伍仁福急道:“那次被你罵了,我就有如醍醐灌頂,瞬間清醒過來,自那以後,我就對你茶不思飯不想,連小妾屋裡都不去了,就算是天香樓最紅的花魁也不能引起我的欲……”
“伍公子!”晨兮見他越說越沒邊,厲聲打斷道:“如果你再胡說八道,就請回吧。”
伍仁福見晨兮真的生氣了,懊惱的摸了摸頭,他是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啊,明明他這是表明自己對晨兮的愛,怎麼晨兮反而生氣呢?
萬兒譏嘲的搖了搖頭,這伍仁福草包一個,怎麼會明白什麼纔是真正的愛呢?自以爲所說的那些就是對小姐的愛了,他怎麼會知道真正的愛不需要說出來,而是對方就能感受的!真正的愛也不會這麼膚淺!
這是已經到了大廳,伍仁福一見是會客的大廳,不禁道:“咦,這不是會客的大廳麼?怎麼不是去兮園呢?”
萬兒冷笑道:“瞧伍公子說的,會客不在會客廳在哪?兮園是我家小姐的院子怎麼是外男能進的?就算要進也是我家姑爺才能進的。”
言下之意你算老幾也想進兮園?
伍仁福一下臉脹得通紅,自從他見了晨兮後驚爲天人,心裡已然把晨兮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了,現在聽萬兒竟然把他歸於外人的地位,如何不生氣呢?
當下斥道:“你這小蹄子,怎麼一點沒有教養?本公子怎麼是外男了?本公子是你們小姐未來的姑爺!”
“姑爺?”萬兒嗤笑道:“伍公子您別馬不知臉長了,我家小姐怎麼可能嫁您這樣的人?我家小姐要嫁也要嫁才高八斗,胸有千壑,文武雙全的才俊,您倒是會武還是會文啊?”
“你……你……”伍仁福被萬兒嘲笑的臉色發紫,半天說不出話來,誰讓他不文不武,沒有一點的才氣呢?
萬兒衝他作了個鬼臉,扶着晨兮就往裡面走。
伍仁福氣了半天,憋了氣道:“楊小姐,難道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的人麼?”
晨兮淡淡道:“伍公子是怎麼樣的人與我無關,不過……”
聽晨兮說他與她無關,伍仁福的心都涼了,可是聽到晨兮不過兩字又充滿希望地看向了晨兮。
卻聽到晨兮道:“不過伍公子如果願意把妮兒的事如實相告,也還是候府的朋友。”
朋友?
聽到晨兮把他歸類爲朋友,伍仁福失望不已,可是想到晨兮對他根本不假以辭色,現在當朋友已然前進了一大步了,現在是朋友將來就可能是夫妻了。
想到這裡,他又開心起來,大笑道:“對,對,是朋友。”
隨即對萬兒道:“聽到沒,你們小姐把本公子當朋友,你這個小蹄子還敢怠慢本公子麼?”
萬兒笑道:“既然是候府的朋友,斷無怠慢之理,伍公子請喝茶。”
說完接過了丫環遞上來的茶,端到了伍仁福的面前。
見萬兒這般低姿態,伍仁福虛榮的心得到了滿足,爲了顯示自己的大度,他大手一揮道:“好了,本公子堂堂伍家的嫡少爺還能跟一個丫環一般見識麼?今兒得虧是我,要是換了別人你這般做非得給你家小姐樹敵不可,知道不知道?”
萬兒低着頭暗笑,嘴裡卻道:“知道了。”
晨兮勾了勾脣,這個伍仁福雖然色迷迷的討厭,倒不是心思深重的人,簡單幼稚之極。
不過伍仁福名聲不好,還是不要久留纔是。
於是道:“伍公子既然知道妮兒的下落,還請詳細告之。”
伍仁福見晨兮問出口,哪有不說之理,連忙道:“好,我這就說。”
說到這看了眼晨兮,希望從晨兮的眼中看到崇拜之色,可是卻對上了晨兮清冷無波的眸子,心裡暗自失落了下,不過還是老老實實道:“說來也是湊巧,宮裡今兒一早出去了個妃子,當時帶了二個宮女,可是進宮時卻多了一個,這事正好被我們伍家在宮裡的人知道了,當下就留了個心思。所以我着人查時,查到了那個多出來的一個就是妮兒。”
晨兮見伍仁福還真是什麼都說,連伍家在宮裡安排人這種殺頭的事也敢說,不禁有些動容道:“伍公子,你這話可不敢在外說,這在宮裡安排人要被人告到聖上那裡去,可是殺頭的大罪,現在的伍家不比以前了。”
伍仁福聽了露出感動之色道:“楊小姐,我就知道你對我好,要不不能跟我說這些話!放心吧,我雖然傻卻還沒傻到那種地步,這也就是你,我才據實以告的。”
晨兮尷尬的笑了笑,這好人果然不能做,這是哪跟哪?她不過多了句嘴,在伍仁福的眼裡成了對他好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伍仁福的這份信任還是讓她感動的,不能讓伍家因此而獲罪,於是正色道:“需防隔牆有耳。”
“我知道了。”伍仁福點了點頭,黯然道:“別以爲我沒心沒肺,我也知道家族的重要性,尤其知道六姐姐爲了伍家做出的犧牲。”
晨兮聽了默不作聲。
伍仁福輕嘆道:“我雖然渾卻不是心狠之人,可是這伍府的人個個都心狠如狼,就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捨得往火坑裡送!我之所以喜歡你,就是喜歡你的純淨,楊小姐,知道麼?我雖然很多的妾室,通房,可是她們都是看上了我的錢,沒有一個是看上我的,我在她們的眼裡只看到了貪婪,慾望,算計!當初姐姐還活着時,就算是那些大臣之女看到我雖然眼底有厭惡,可是表面上還對我親熱的笑,真是虛僞,讓我看了噁心!而只有你,你明知道我們伍家那時的權勢,卻疾言厲色的指責我,痛斥我,就那時,我就愛上了你。”
晨兮默默地聽着,待聽到伍仁福傾訴情義時,不禁坐立不安,正要說話時,被伍仁福打斷道:“你別打斷我,讓我說完,我是不吐不快,我知道就我這樣的人,跟你比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可是我的心就是不由自主的被你吸引。其實我也知道這輩子你是不可能嫁給我的,就算我們伍家在鼎盛之時,你是一個落魄的窮丫頭,你也不能嫁給我,你看不上我!”
晨兮的脣動了動,不得不說這樣的伍仁福還真是讓無所適從,彷彿換了個人般。
伍仁福慘然一笑延:“你也不用着心勸我,我自己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再說了,要是真是那種情況,就算你能嫁我,我也娶不了你,因爲家族是絕不能讓我娶一個窮人家的女孩子!別看我現在風光,其實何嘗不是伍家的棋子?只不過我這樣子實在不是當棋子的料!”
聽了他一番話,不禁讓晨兮另眼相看,沒想到伍仁福長得歪拐劣棗的樣子,竟然是大智若愚啊。
要是他是個文武雙全的,估計早就成了家族的犧牲品了,娶了哪家有利益相關的小姐,還得天天成爲家族算計的對象,哪能過得如此逍遙?
看到晨兮異樣的眼神,伍仁福自嘲一笑道:“你也別把我當成什麼好的,更別把我當成心機深的,其實這也是我的藉口,我就是一個不學無術,天天混死過日子的!呵呵,別看我天天被家族的人看不起,可是家族的人哪個有我活得舒坦?所以別可憐我,我冷暖自知。”
頓了頓道:“對了,這些話也不說了,說正事吧,那小丫頭是被一個新入宮的妃子弄進去,聽說皇上這些日子天天寵幸她,而來歷卻沒查出來,這宮裡竟然有讓伍家查不出來的人,你得當心着些。”
晨兮點了點頭,真誠道:“謝謝。”
“不用謝了,天色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伍仁福撩起了衣服,又變得不正經的樣子,笑眯眯地走到萬兒面前道:“小蹄子,總有一天讓你當我的通房。”
萬兒給了他一個白眼。
他哈哈大笑,晃着肥豬般的身子往外而去,一面走還一面唱道:“別人笑我癡,我笑他人看不穿……”
晨兮眼微眨了眨,輕嘆道:“這次我倒是失了眼了。”
萬兒嘟着嘴道:“有什麼失眼不失眼的,左右也脫不了紈絝兩字!”
“唉,其實在伍家這何嘗不是爲了保護自己呢?不管怎麼樣,他有一句話說得不錯,這伍家沒有一個人活得比他逍遙,最起碼他能過他想要過的日子。”
萬兒皺着道:“小姐,聽伍公子所言妮兒之所以被弄進宮不是因爲餘巧兒,可是宮裡還有誰跟您有仇啊?還是皇上的妃子!這真是太奇怪了。”
“不知道。”
“什麼事不知道?”玉離如鬼魅般飄然而至。
看到他,晨兮臉上露出了喜色,迎了上去:“小妮兒失蹤了。”
玉離神色凝重道:“我知道了,我正是爲此而來的。千兒把所有的事都跟我說了,我也查到是皇上的妃子弄進宮裡去的,那妃子叫惜妃,你想想,你曾經得罪過一個名字中帶惜的女人麼?”
晨兮想了想搖頭道:“沒有。我在大西北一直呆在家中很少出門,絕不會得罪人,而進了京也是深居簡出,很少接觸她人,這要說有仇的人也就是二姨娘一家與餘巧兒了。”
玉離神情一動道:“會不會是秦家的人?”
“秦家?”晨兮想了想道:“秦家出事後所有的人都發配了,女子更是送進了妓院,皇上怎麼可能把她們弄到宮裡去呢?”
“那倒也是。”玉離想了想,沉吟道:“這般說來,這個小妮兒被擄進宮的事許是與你無關了。”
“不,一定與我有關。”晨兮堅持道:“這小妮兒早不早晚不晚的,怎麼正好往楊府來的路上出了事呢?這就說明那個惜妃早就盯上她了。玉離……”
玉離伸出了手放在她的脣上,笑道:“不用說出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這就讓人查去。”
晨兮溫柔一笑道:“謝謝你。”
玉離的眉一挑,戲謔道:“只是口頭上謝謝麼?”
“那你還要怎麼謝?”
“當然是這樣……”說完低下了頭。
看着他越來越近的顏,那薄抿的脣微翹着愉悅的弧度,彷彿正準備享受饕餮盛宴……
晨兮的臉微紅,眼不自在的左右看了看。
“別看了,她們早走了,現在就我們兩了。”
他深沉的聲音帶着誘惑的沙啞,帶着罌粟花般的致命妖嬈,讓晨兮的心跳加速……
她咬了咬脣,外強中乾道:“別以爲她們走了,你就可以爲所欲爲了。”
“難道不是麼?”他邪惡一笑,脣間的笑意更妖豔了,連眼底都跳躍出邪魅的火焰,染紅了她雪白的小臉。
“小丫頭……”她的無語恰似他的毒藥,讓他欲罷不能!
他低語着,帶着火焰般灼熱的鼻息噴薄在她的臉上,燒得她手足無措……
脣終於虔誠的印上了她的脣,輕輕的,癢癢的,彷彿羽毛拂過,拂得她心尖尖都癢,全身的汗毛孔都舒展開來……
他的氣息從四面八方襲捲而來,侵入了她的肌膚。
她將他摟入了他的懷裡,吻,加深了……
小手緊緊的抓住了他背上的衣服,彷彿溺水的人掙扎着,掙扎在這拒絕與沉淪的矛盾快感之中……
抓住……
放鬆……
抓住……
放鬆……
如此幾次,她終於被他的熱情所融化,腦中充斥的全是他的氣息,小手終於懷上了他的脖子,將身體與他更貼近……
直到……
他終於放開了她,俊美的容顏上有着驚人的光澤,眼更是亮得如晨星般閃爍,只是眼底那蠢蠢欲動的慾望卻折磨得他不得不退開了數步。
她亦輕喘着,小臉如在滴血般的紅……
“你真是小妖精,差點就讓我溺死了。”他長吁了口氣,定了定神後,又將她狠狠的摟在了懷裡,又狠狠的吻上了她鮮豔欲滴的脣。
“唔……”
夕陽斜斜的照了進來,地上,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美得彷彿一副畫般。
急急而來的千兒看到這副場景,臉微紅着停住了腳,萬兒拉着她的手笑道:“走吧。”
兩人相視一笑,攜手而去。
是夜,晨兮夢裡全是玉離溫柔的笑容,那笑容漸漸的擴大,侵襲到了她的腦海之中。
突然,玉離的臉慢慢變小,竟然飄離而去,她大叫道:“玉離……”
可是玉離卻不理她,而是越飄越遠,那一襲白衣彷彿白紗輕得讓她抓不住了。
“不,玉離……”她飛奔而去,拼命的要抓住那白紗……
終於,她抓住了,她喜極而泣道:“玉離,我終於抓住你了。”
清雅的男子慢慢地轉過了身,露出了一張顛倒衆生的臉,對着她笑道:“兮兒,你把我的名字叫錯了。”
“你……”她大驚失色,她抓住的男子雖然有一張與玉離一樣絕世的容顏,卻是迥然的相貌!
這相貌竟然是前些日子裡夢裡看到的那個冷酷的男子,濯無華!
怎麼會這樣?
她驚恐不已地看着濯無華,不敢置信,他怎麼會知道她叫晨兮呢?
象是感覺到她的害怕,濯無華笑意微凝:“晨兮,你還想着你的大師兄麼?別忘了,你已經是朕的人了。”
“大師兄?”晨兮混亂了,她哪來的大師兄?哪來的大師兄?
突然,她呆在那裡,她想到了夢裡的大師兄,想到了小師妹,還有師姐!
她渾身發抖,難道她就是那個天真的小師妹麼?
見晨兮又是害怕又是迷惘的樣子,濯無華心情大好,一把攬住了晨兮的細腰,笑道:“看來你聽了朕的話,忘了你的大師兄了,很好,朕很高興。”
“不!”晨兮拼命的掙扎着,她不願意被玉離以外的人碰觸。
可是她怎麼掙扎也掙扎不出濯無華的禁錮,他的大掌猶如燒紅的烙鐵,烙得她皮膚都疼。
“不,不要……”他哀求地看着濯無華,試圖用哀求的目光打動他。
他卻不爲所動,一臉的冷漠與冷酷,笑,更是涼得徹骨:“看來你還沒有忘記他,你所做的一切都是騙朕的!難道你拒絕朕的親近就是爲了給他守貞麼?”
晨兮拼拿的掙扎,用盡全力的掙扎,終於濯無華的墨金的眼中閃過了一道怒意,他猛得鬆手……
“”晨兮被自己的反作用力推倒在地上,碰上了額頭。
他居高臨下的站着,冷冷的看着,對身後聽人道:“把兮妃送到溫泉洗乾淨,今晚朕要宿在晨兮宮。”
他甩走而去,臨走時冷蔑一瞥,充滿了輕蔑。
如狼似虎的太監衝了上來,晨兮拔腿就跑,可是才站起來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力氣跑,就如一個閨閣女子毫無一點的內力。
我的內力?我的武功呢?
晨兮害怕不已,爲什麼?爲什麼全變了?她這是怎麼了?
“你服了軟筋散,不要作無謂的掙扎了。”濯無華臨去時冷冷的話將她打擊的體無完膚,她頹然的被太監抓住,塞入了軟轎。
“不!”
晨兮猛得驚醒,她騰得坐了起來,渾身是汗。
“兮丫頭,兮丫頭。”耳邊是玉離焦急的聲音。
她猛得回過頭來,看到玉離擔憂之急的眼神。
要是平日她必然會害羞一番,可是現在,她如受驚的小鳥撲入了玉離的懷中,抱緊了玉離急道:“抱緊我,抱緊我。”
玉離心疼不已的抱着她,急道:“怎麼了?到底怎麼了?告訴我,我在你身邊。”
晨兮失魂落魄的擡起了頭,目光沒有焦距,只是道:“告訴我,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我是玉離,是司馬十六,是你的夫,是永遠愛你的人!”
“你是玉離,是玉離!”晨兮喃喃的重複着,突然拉下了玉離的頭:“吻我,快,吻我。”
玉離立刻抱住了她,輕輕的吻上了她的額頭。
可是她卻不要他吻她的額頭,她要更加親近的吻,菱角般的脣印上了他的脣……
“唔……”
玉離只微驚詫就加深了這個吻……
充滿激情的吻燃燒了兩人的神智,漸漸的晨兮不再滿足這個吻,而是難耐的伸出了手,撕扯着玉離的衣服。
玉離身上僅有一件薄薄的褻衣,被她一扯就露出了白玉般的胸膛,她的眼變得迷離……
脣,吻上了他的心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