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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兮與濯無華在御藥房的一番爭吵,不知道爲什麼傳到了後宮,竟然成了晨兮要打胎,而濯無華死活不肯,併爲此還懲罰了晨兮。
消息傳到妃子的耳朵裡,一個個是羨慕嫉妒恨,羨慕濯無華這麼疼愛晨兮,又嫉妒晨兮這麼好命竟然懷了龍種。
而千澈更是暗中摔了無數的杯盞,千芳殿中是天天換傢俱,不過濯無華早就有命令,千芳殿的一切吃穿用度不用上報直接補結,所以濯無華並不知道千芳殿中發生的事。
看着千澈日益消瘦的容顏,宮無衣是又急又心疼還有些嫉妒,不過當見千澈茶不思飯不想後,他俊臉上閃過了一道厲色,終於下定了決心掉頭而去。
冷宮,雖然名爲冷宮,但其實已不能算是冷宮了,因爲冷宮不冷,熱火朝天,甚至連服侍的宮女太監都超過了皇后的編制。
濯無華當初是一時置氣把兮殿的東西都搬了過來,待真重起了宮殿後,發現冷宮這地方其實挺好,遠離主殿,也就少了喧鬧,達到了寧靜而致遠的效果。
尤其是晨兮懷孕後,他覺得冷宮地方雖然偏僻,但勝在幽靜,最是適合孕婦生活了。
晨兮坐在窗臺邊,託着腮看着窗外一片美色,思緒有些飄忽。
不知道濯無華搞什麼鬼,也不知道哪聽到的消息,知道她喜歡荷花,竟然從熱城運來了大量的荷花,爲了保證荷花在北方不被凍死,還將整個池塘用透明的東西圍了起來,並在裡面燒着地龍,整個池塘的內部環境就有如夏季。
看着一池奼紫嫣紅的荷花,她的脣狠狠的抽了抽,罵了句:敗家!
可是再看着這荷花,她卻想到了大師兄,曾經有一次她指着荷花池對大師兄說要摘那朵最大的荷花,結果大師兄幾個起躍,摘來了一朵碩大的遞到了她的面前,然後深情款款道:“小師妹,給,這是西蘭花,拿去晚上做菜吧!”
她當時就黑了臉,對着大師兄大發其火,結果大師兄哄了她好久,當晚把池塘裡所有的荷花都摘了送到她的房間,差點讓她被荷花香薰得窒息過去……
“唉……”她幽幽地嘆了口氣,往事如同昨昔,可是竟然已是物是人非。她本以爲能與大師兄共結連理,沒想到……
想到這裡,她黯然失色。
“娘娘,喝點燕窩吧。”青鸞溫柔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冥想。
她回頭看了眼青鸞,淡淡道:“知道了。”
自從知道晨兮不會對腹中孩子不利後,青鸞心情大好,連走路都帶着風,她笑眯眯地將燕窩放在了桌上,順着晨兮的目光看向了窗外。
看到一片荷花開得鮮豔,不禁爲濯無華說起了好話:“娘娘,您看皇上還真是疼您,聽說這個池塘的建造整整花費了咱們濯氏皇朝一年的稅收呢。”
“是麼?”晨兮淡淡地問了聲。
“當然。”青鸞與有榮焉的擡起了頭,興奮道:“古有峰火戲諸候,衝冠爲紅顏,現在看來皇上對您也一樣呢。”
“所以他們亡國了。”晨兮淡定地來了這麼句。
“……”
青鸞張着嘴呆在那裡,差點給自己一個嘴巴子,她這是什麼比喻啊?偏生她的主子兮妃娘娘還不是能以正常思維來衡量的人。
晨兮掃了青鸞一眼,倒並不難爲青鸞,青鸞盡心盡力服侍她她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
“好了,把燕窩拿來吧。”
燕窩能強生健體,尤其是增加胎兒的抵抗力,對胎兒的生長是極爲有好處的,她自己本就年紀小,之前並無當母親的準備,但既然有了這個孩子,當爹的再混蛋,但孩子卻是她的,她還是十分上心的。
“知道了。”青鸞立刻歡喜的將燕窩遞向了晨兮。
晨兮輕輕的攪動了湯匙,拿了一湯匙放在嘴邊,突然手僵了僵將燕窩放了下來。
“娘娘?”青鸞不解的看着她。
“倒了吧。”晨兮淡淡地看看眼燕窩羹。
青鸞大驚失色:“這燕窩……”
“加了益母草了。”
青鸞臉色立刻變了,罵道:“這幫子女人簡直膽大包天,之前是放了麝香的香料,後來了加了三七的雞湯,這回又是放了益母草的燕窩,她們就不怕誅了九族麼?”
晨兮抿了抿脣,漫不經心的喝了口淡茶,這就是宮庭,泯滅人性的宮庭,她真希望能快點離開!
“青鸞,怎麼回事?”
濯無華看到青鸞正端着燕窩往上走,臉不禁一沉。
“回皇上,這燕窩髒了。”
濯無華聽了臉上立刻露出陰寒之色,冷笑一聲:“小崔子,查,誰接近過燕窩的,全部砍了,包括一切可疑之人!”
“皇上……”
崔公公心頭一顫,這得殺多少人啊?
“怎麼?連你也要違背朕的命令麼?還是說裡面有你一份功勞?”
崔公公打了一個激靈,連忙應了聲就退下去了。
就連青鸞也露出了不忍之色,這一命令一下,就意味着菜市口將生靈荼汰,冤魂遍地,流的血能洗一條街!
“好了,你下去吧,重煮一份來。”
濯無華毫不猶豫的下了這個命令後對青鸞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青鸞立刻應聲而下。
濯無華則走到了晨兮的身後,柔聲道:“今天怎麼樣?孩子有沒有折騰你?踢你了麼?”
那溫柔得能滴出水的聲音與剛纔果敢下殺令的人簡直判若兩人!
晨兮微微一愣,果然是伴君如伴虎,沒有人知道這個男人下一刻要做什麼決定!又會做出什麼驚人的事來。
今日對她之所以這麼好,全是因爲她肚裡的孩子,一旦她生下孩子,也許也就落得那些人頭落地妃子一樣的下場了。
當下更堅定了逃離他的決心。
目光卻巍然不動,依然注視着外面的荷花,把他當成了空氣。
順着她的目光他亦看向了那些荷花,看了會不禁心頭微酸:“不過是些死物有什麼可看的?”
言下之意是讓她看看他這個活生生的人。
如果晨兮心裡是愛他的,定然會爲了他這番彆扭幼稚的醋意而失笑,可偏生晨兮並不愛他,非但不愛而且還恨着,所以這些話根本就是對牛彈琴,別想有絲毫的迴應。
自從御藥房回來後,兩人之間的關係又恢復成這種冷淡的樣子,反正不管濯無華說什麼做什麼,白晨兮只有一個表情,那就是不聞不問不聽不言外帶沒有任何表情!
看她視他如無物的樣子,他不禁輕嘆了口氣,不知道何時起,看她成了他的習慣,想她成了他的嗜好,而每次抱着她時,他的心更是得到了寧靜與滿足。
此時的他已然忘了他曾經的懷疑,或者說因爲心底那份莫名的期待,他情願忽視所有的一切,他現在想的竟然只有一件事,就是好好的寵着她,看着她,快樂着她的快樂。
如果兩個月前有人告訴他,他會是一個爲了女人一顰一笑就會滿足的人,那他定然會笑那人是個瘋子。
可是現在他感覺自己就是瘋子,他要不是瘋了怎麼會爲白晨兮做下這種瘋狂的事?
他先是把冷宮重新改造了,造成了宮裡最華美的宮殿。
他更是生生的把夏天的花放到了冬天來養,只是爲了博她一笑。
他甚至爲了她消氣,讓她煽了自己三個耳光,更是咬下一塊肉來,至今那裡還留着她的牙形。
可是每次撫着自己被她打過的地方,他沒有憤怒,竟然還擔心當時她的手是不是打疼了,而看到肩上的印跡時,他甚至傻傻的笑了,把疤痕當成了她給他的禮物。
他想他是中毒了,中了白晨兮這個女人的毒!
“走吧,朕抱你外面曬曬太陽去,天天呆在室內對胎兒不好。”
他也不經過她的同意就顧自抱起了她孱弱的身子,當她的骨頭硌着他的手時,他眉頭一皺“你真該好好吃點東西了,怎麼這麼瘦?”
晨兮翻了個白眼,並不理他,他想抱就讓他抱吧,反正她就算再掙扎最後也是被他強制抱着走。
既然是無用功她就懶得再做了。
不過她這麼乖巧的讓他抱,濯無華心中倒是很開心,這也是一個良好的開端不是麼?至少她不再象刺蝟一樣對着他豎着堅刺了,也許……
他的心禁不住雀躍不已,連帶着話也多了。
“看,那粉色的荷花象不象你?”
“丫頭,朕問了御醫,說孕婦最好多曬曬太陽,這樣有助於孩子將來的骨骼發育,對你的身體也好。”
“對了,從今天起你要多喝點骨頭湯,說這樣生出的孩子才能長得高。”
“還有,你平日要保持良好的心情,這樣孩子出生後也會開開心心的。”
“咦,怎麼深秋了還有蝴蝶?丫頭,你快看,居然是一對呢,真漂亮。”
“……”
耳邊不斷地傳來濯無華嗡嗡的聲音,晨兮越聽越抽搐,這還是濯氏皇朝英明神武冷酷無情的帝王麼?怎麼看怎麼象管家婆!
終於,她實在忍受不了他在耳邊不停的嘮叨了,叫道“濯無華!”
“丫頭!”濯無華現出了驚喜之色,這是第一次在御藥房之後她叫他的名字,不知道怎麼了,就算聽她直呼他的名字,他都感到高興。
“滾!”她吐字如珠,只言簡意駭的吐出這麼一個字,瞬間,濯無華的臉黑了,一直黑到了脖子。
晨兮長吁了口氣,終於安靜了。
她看着有些蕭瑟的秋景,心裡更是涌起了落寞的感覺,雖然濯無華抱着她,可是她感到很孤單,很孤獨……
這時濯無華突然對着空中興奮道:“暗一,聽到沒有,丫頭終於對朕說話了,她讓朕滾呢!”
“撲通”
遠處一道黑影從樹上摔了下來,隨即又狼狽的躍了上去。
晨兮的脣狠狠的抽了抽,終於轉過頭看向了濯無華,對上他笑得不能自已的臉,實在忍不住的罵道:“你腦子有病吧?”
“呵呵,暗二,聽到沒,丫頭又跟朕說話了,這次說了六個字呢!”
“撲通!撲通!”
這次從各處掉下了五六個人影,隨即又故作淡定的飛了出去。
晨兮簡直要捉狂了,這還是濯帝麼?簡直就是沒皮沒臉的無賴!
“呵呵,這下氣消了吧?”
濯無華嬉皮笑臉的握住了她的手,柔聲道:“別繃着臉了,將來咱們的孩子才一出生就少年老成了,你就不怕他娶不到媳婦麼?”
“撲……”
晨兮一個趔趄,差點從濯無華身上掉到了地上,濯無華頓時嚇得面無人色,手忙腳亂的將她提了起來,一面抱怨一面焦急地掀開她的衣襬“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讓朕瞧瞧可傷着哪了。”
“啪!”
晨兮一巴掌打掉了濯無華的手,柳眉倒豎“色狼,往哪摸呢?”
濯無華尷尬的縮加了手,訕然道:“朕不是怕你摔壞哪了麼?你又想哪去了?”
“那難說!”晨兮鄙夷的瞪了他一眼,把頭扭了過去。
扭過頭的晨兮沒有發現濯無華脣間得逞的笑意,也忘了自己居然跟濯無華講了好幾句話。
“對了,丫頭,你有沒有想過咱們的孩子起什麼名字?”
“關你什麼事?這孩子是我的。”晨兮想也不想就拋了個冷眼給他。
“什麼是你的?沒有朕你能生得出來麼?”
“你還說?沒有你我就能跟……”晨兮本來想說跟大師兄生,可是畢竟說不出口,而且不知道爲什麼她想到自己跟大師兄在一起的生孩子的事,竟然感覺十分的彆扭,潛意識裡抗拒這種感覺。
就算她沒有說完,但濯無華還是聽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當下瀲豔的眸中閃過一道冷意,這是帝王的殺機,自內而外的宣泄出來,任晨兮想忽視也忽視不了。
她抿了抿脣,很自覺的不再挑釁他,這點眼力價她還是有的。
良久,濯無華突然輕嘲一笑“哼,你大師兄?就是一個縮頭烏龜,把你一個弱女子扔到了吃人的皇宮裡,自己卻縮起了頭再也不敢出現了!真是讓朕看不起!”
“濯無華!我跟你說了多少次,我之所以誤入皇宮根本不是大師兄設計的,是大師姐設計我的!你能不能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切,你大師姐設計的?那你說說爲什麼你大師姐要設計你?據朕所觀察,上次跟你一起來的那個女子武功比你高,心機比你重,長得也比你漂亮,她有什麼理由要設計你?”
晨兮眉頭一黯,不知道爲什麼,從他的口中說了誇別的女人的話來,她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她搖了搖頭,將這種怪異的感覺甩出腦海,定了定神幽幽道:“之前我確實不知道,可是在宮裡看得多了聽得多了我也就開了竅了,想來大師姐是喜歡大師兄的,而我與大師兄又有了婚約,所以大師姐想了半天,終於想到把我弄到皇宮裡來……”
說到這裡,她突然惡狠狠地瞪了濯無華一眼,哼道:“她定然知道你遠揚的色名,所以纔將我送入這火坑的。”
“什麼色名遠揚?胡說八道!”
濯無華想也不想的就反駁了,要是之前他根本不屑解釋,可是現在他怕晨兮誤會他。
“胡說八道?這宮裡誰不知道您濯帝夜御十女,夜夜笙歌?”
“夜御十女?”濯無華愕然地看着晨兮,不禁失笑道:“朕的能力有多少別人不知道你能不知道?朕有那麼強麼?”
晨兮的臉瞬間就紅了,惱羞成怒斥道:“濯無華,你無恥!”
“朕又怎麼了?朕只是就實而說罷了。”濯無華聳了聳肩笑道:“難道朕說錯了什麼麼?還是說你嫌朕次數太少沒有滿足你?”
“濯無華!”晨兮羞得擡起了手就揮向了濯無華的臉,還未打到臉上,手就被濯無華抓住了。
“哎,丫頭,算朕求你了,千萬不要打臉了,上次你打了兩耳光,朕上朝時被大臣們異樣的目光看了半天,彷彿朕是稀罕動物般,其實朕倒不怕丟臉,但那些大臣們都不是什麼善類,要是因此而發作你,總是麻煩。你要實在想打朕就打這裡吧。”
說完把晨兮的手摁到了自己的臀部。
掌下是他彈性的肌膚,晨兮如被火燒般欲縮回,可是這個無賴的濯無華卻將她的手用力摁住,還口口聲聲道:“丫頭,不用手下留情,朕皮燥肉厚的能承受得了。”
“撲!”
晨兮忍無可忍,一把抽出了自己的手,擡起了腳將他踹入了荷花池裡。
“救命啊,朕不會游泳啊……”
濯無華被踹入荷花池後就拼命的撲騰起來,晨兮站在岸邊冷道:“裝吧!”
她垂着眸看着他地水中掙扎,沒有一點的表情,最好淹死他得了!
她的心裡這麼想着,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當這個念頭冒出來後,她腦中出現了無數反駁的聲音,甚至腦中彷彿有兩個自己在吵架,辯論!
她只覺腦中一片昏沉,當她定晴再看向池中時,竟然看到濯無華沉入了水中,冒出幾個氣泡後再也不見蹤影了。
心頭一驚,條件反射般大叫“:來人,快來人!”
可是她叫了半天,剛纔掉出來的那幾個暗衛居然沒有一個出現的,她不禁臉色一變。
他真要死了麼?
不,不會的,不是說禍害活千年麼?他怎麼可以這麼死了?
他死了,她找誰報仇去?
不行,他不能死去,要死也要死在她的手裡,她絕不允許他死於任何別的方式!他的命只能是她的!
她左看看右看看,竟然沒有發現一根長棍可以救他。
“你這色狼,什麼都會,爲什麼不會游泳!”她對着水裡的濯無華一陣咒罵,終於眼睛一閉就要躍入水中救人。
她騰空而起,以一個最能保護自己腹中胎兒的姿勢躍入水中,可是還未等她碰到水橫空一條鐵臂抱住了她的纖腰,她身體在半空迴旋兩圈後,竟然穩穩的落到了地上。
腰間傳來溼溼的感覺,她擡起手對着手臂的主人又是狠狠一個耳光,怒道:“耍我好玩是麼?”
她狠狠地推開了濯無華憤然離去。
濯無華正想追去,就聽到她冷冷地聲音:“你要敢跟來,我立刻墮胎去!我說到做到!”
他頓時僵在那裡,直到她走得無影無蹤了,他黑沉着臉,對着暗處怒道:“豐子言,你這個混蛋,你給朕滾出來!”
柳樹之下突然轉出一個風度翩翩風流倜儻的男人,看到一身水漬狼狽不堪的濯無華時,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你還有臉笑?”濯無華怒瞪了他一眼,恨道:“你不是說一般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溺水後會心疼的麼?然後有任何誤會都能解除麼?怎麼丫頭非但沒有心疼,還打了朕一耳光?而且朕看誤會不但沒解除還更深了!”
“呵呵,皇上,您也說了,一般女人是這樣的,可是兮妃娘娘是一般的女人麼?她要是一般的女人您也不能喜歡不是麼?”
“你耍朕?”濯無華的臉瞬間陰沉下來,目光威脅地瞪着豐子言。
豐子言只覺後背一涼,連忙訕笑道:“沒有,沒有,不過怎麼說也不是沒有收穫不是麼?您看娘娘不是奮不顧身救您了麼?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
“說明她心裡有您啊,不然您說誰會吃飽了撐的去救一個可恨的男人?”
濯無華聽了眼中閃過一道喜色,笑道:“這話倒有點道理。”
不過,他怎麼聽怎麼覺得彆扭,腦中一轉,眼神變得幽深,冷笑道:“豐子言,朕對你來說是一個可恨的男人麼?”
“怎麼會?”豐子言嬉皮笑臉道:“我是以娘娘的角度說的,嘿嘿,你懂的。”
“放屁!”濯無華爆了句粗口。
豐子言瞬間石化,這天仙般存在的男人居然也會罵粗話?太神奇了!不過想到剛纔聽到了奇葩話,他也見怪不怪了。
“好了,你滾吧,問你這種種馬也是白問,你哪懂得女人的心啊,你除了關燈脫衣服上牀做那種事就不會別的!”
濯無華一臉嫌棄的揮了揮手,顧自往冷宮而去。
“尼瑪!”豐子言看着濯無華的背影忍不住罵了句髒話,這也不知道是誰,拉着他讓他出主意討好兮妃,這兮妃還沒討好到,濯無華就翻臉不認人了!
還罵他是種馬!他哪種馬了?不過睡了百來個女人罷了,其中至少有五十個都是宮裡的妃子,被濯無華逼着上的好麼!真是氣死他了!
虧他累死累活,差點累得精盡人亡,居然落了個種馬這種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