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陳惜妃痛苦不堪的看着墨君昊,淚水漣漣,隔了千年,他依然未變……其心如鐵!
真是冤孽!
曾經多少次她想忘記他,可是如論她怎麼努力,最後腦中卻全是他的存在,也許,這就是得不到纔是最好的吧。
“濯帝,她給你了。”
墨君昊冷酷無情的將陳惜妃踢到了司馬十六的面前,眸間不帶一絲的溫度。
晨兮目光復雜的看了眼陳惜妃,陳惜妃害了她落胎喪命,更害得她千年不得善終,她本該恨陳惜妃入骨,可是看到陳惜妃現在的樣子,她竟然恨不起來。
這世上的一切都是有因果報應的,就算是她下手,她亦不能讓陳惜妃痛不欲生到這種地步,這世上唯有情纔是最傷人的,有什麼比自己心愛的男人要殺害自己更讓人痛心的呢?
望着心如死灰的陳惜妃,晨兮慶幸的看了眼司馬十六,她無疑是幸運的,能得到心愛男人的深愛,如果當初不是陰差陽錯讓她碰到了濯無華,也許她就是現在的陳惜妃了。
她可不會自戀到認爲軒轅風華會爲了她有多少的溫柔,就算軒轅風華有些愛她,那也不會超過他對自己的愛,對權力的愛,一旦在權力與她之間有衝突時,她堅信以軒轅風華的爲人,會第一個將她出賣了。
“十六……”她情動的抓住了司馬十六的手,目光癡迷。
“在。”他含笑將她的小手包裹在他的大手之中,輕柔道:“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直到你厭倦我。”
“我怎麼可能厭倦你呢?”她嗔怒的瞪了他一眼,他大笑,將她摟到了懷裡。
“咳咳”
一個不知趣的人輕咳了咳。
兩人看了過去,看到藍天正有些尷尬道:“那個……濯帝……呃……我該叫你什麼?”
司馬十六淡淡道:“十六王爺。”
對於這個同胞的兄弟,司馬十六本來就沒有過多的感情,更何況現在他的記憶裡多了濯無華的記憶,對於骨肉親情更是淡薄的幾近於無了。
“呃……好吧。”藍天笑了笑後正色道:“既然不老鍾乳沒有了,那麼我想知道石蓮花在哪裡。”
“石蓮花?”司馬十六似笑非笑道:“本王自然會說,不過石蓮花本王是不會交給你的。”
“爲什麼?”藍天勃然大怒,連聲音也高了:“難道你不知道那石蓮花我是拿去救命用的麼?”
“既然是救命,那麼你拿跟我拿有什麼區別?”
“你進得了神醫谷麼?”藍天嗤之以鼻。
“神醫谷?”司馬十六玩味一笑,不屑道:“神醫谷不過只是一個普通的山谷,有什麼難以進入的?別說是你了,就算是兮丫頭,甚至是墨太子都能輕而易舉的進去,墨太子你說是不是?”
後面一句話卻是對着墨君昊說的。
墨君昊面色微沉,搖了搖頭道:“濯帝玩笑了,本太子不過是旭日國的太子,怎麼可能知道神醫谷怎麼進入呢?那可是傳說中的仙谷。”
“既然墨太子說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司馬十六不置可否一笑,倒並不再堅持。
墨君昊臉色微變,沉默不語。
“十六,神醫谷是不是就是神仙谷?”
“你果然聰明,現在的神醫谷其實就是咱們曾經的神仙谷,只是時隔了千年,早就變得面目全非了。”
濯無華眼悠悠的看向了遠處,神情微黯。
“十六……”晨兮見了一陣心疼,小手緊緊的拉住了他的手,她自從想起了前世,也知道了她死後發生的事。
她的師傅白自在終是沒有逃過白無涯的毒手,在被濯無華逼得節節敗退後,惱羞成怒,利用她的孃親引來了白自在,將他們一起活活燒死了。
“師傅與孃親轉世後一定會幸福的。”她清冷的眸間閃爍着堅定的光芒。
“是的。”司馬十六溫柔一笑,摸了摸她的發道:“你可知道咱們的師傅與你孃親今世轉世成誰了麼?”
“誰?”晨兮心頭一緊,驚喜的看着他。
他莞爾一笑,寵溺的颳了刮她的鼻子,然後很得瑟道:“不告訴你!”
“……”
晨兮眨了眨眼,突然一把扯住了他的袖,討好道:“好十六,告訴我嘛。”
“我有什麼好處?”他憊懶一笑,笑得邪氣,眼卻落在了晨兮嫣紅的脣上。
她臉微紅,這色狼不色會死麼?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隨時都能發情。
心裡卻禁不住絲絲的甜蜜,被心愛的人如此的需求當然是暗自歡喜的。
她嬌媚地橫了他一上,嘟着紅脣道:“不告訴就不告訴,我還不稀罕呢。”
“可我稀罕!”他將脣湊到了她的耳邊,渾厚而碰性,鼻息嫋嫋更是吹得她耳朵直直的犯紅,心兒更是酥了麻了。
就在她意亂神迷之時,他暖昧的聲音鑽入了她的耳膜:“乖,等咱們出去了,你好好服侍我,我就告訴你!”
“色狼!”她臉如火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哈哈哈……”
他大笑,心花怒放,抓着她的小手偷了個香,就在她要發作之前立刻入下。
她無奈的看着他,他笑得更加得意了。
墨君昊的臉變得鐵青,即使是聽不到他們兩人之間的談話,可是看到他們一個郎有情,一個妾有意,分明是姦夫淫婦,乾柴要碰上烈火的架式,心裡嫉妒不已,憤恨不已。
白璞心頭微酸了酸,不過稍縱即逝,他自嘲一笑:他這是怎麼了?不是早就說服了自己把她當成了親妹妹了麼?親妹妹有了好的歸宿,他該替她高興纔是啊。
伍福仁就在濯無華的一縷魂魄進入司馬十六的身體裡時,就明白了晨兮永遠只是他心中的一份美好回憶了,她這樣的人兒永遠不可能與他有任何糾結的。
只是看到兩人相親相愛,他心依然酸楚。
藍天倒不管兩人親親我我姦情進行時,而是不甘地質問:“爲什麼?你爲什麼就不能讓我把石蓮花拿去?”
“你以爲你拿到了石蓮花就能救他們麼?”
“什麼意思?”
“如果我還是那少了一魂的司馬十六的話,我也會認爲拿了石蓮花就能救他們,可是我現在完整了,我清楚的知道就算你拿了石蓮花去,你也救不了他們,相反,你也會成爲他們的試藥人!”
藍天臉色鉅變,不敢相信道:“我不信,你胡說!”
“我胡說?哈哈”司馬十六笑了,笑得豪情萬丈,眼卻睥睨,嗤之以鼻:“你值得我騙你麼?”
就在藍天怔愣間,司馬十六喝道:“衛一,將那女人拎來。”
其餘衆人正要跟上去,司馬十六慢慢地轉過了身,冷冷道:“不要跟着我,你們如果不想死在這裡的話,就趁現在立刻往外走,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們,這墓穴在一柱香之後就要塌了,如果你們想終生埋葬於此的話,不妨慢慢吞吞的耗着。”
說完拉着晨兮的手往外走去。
“等等。”白璞笑道:“不用幫忙麼?”
他的眼掃過了墨氏兄弟與水中月,暗藏了無邊的殺機。
“不用,謝謝白太子。”司馬十六清冷一笑,眸間雖然在笑,但眸底卻冰冷徹骨,每個被他看過的人都感覺連心臟都差點凍僵了。
“如果他們管不住自己的舌頭,那麼我也會讓他們知道我管不住舌頭的後果,相信那不是他們能承受得了的。”
這話一出衆人都面色一變,濯無華千年老鬼,連失了三魂六魄都能活下來,知道的事更是多如牛毛。
豪門大宅還有許多見不得人的隱私呢,別說是皇宮這個最黑暗的地方了。
所以他們哪敢跟濯無華耍心眼?怪不得濯無華不殺他們呢,原來濯無華掌握了他們所有的弱點,根本不怕他們出墓去說!
白璞笑了笑,目送着濯無華與晨兮離開,直到看不到他們的影子,纔對伍福仁笑道:“怎麼樣?你是呆在裡面呢還是呆在裡面?”
伍福仁先是一愣,隨後罵道:“尼瑪,我呆在裡面等死麼?自然是出去了。”
“如此一起吧。”白璞倒不生氣,而是點了點頭與伍福仁並肩而出。
藍天與妮兒對望了一眼,妮兒心疼的撫着他的眉,勸道:“走吧,濯帝既然說不會給你就不可能再給你的,咱們還是先出墓要緊。”
藍天立刻點了點頭,抱着妮兒走了出去。
其餘的人也緊跟着而去。
一時間,能容納數千人的大廳只剩下了旭日的人和不丹的人了。
墨君昊一咬牙:“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墓就算是毀了,將來我們也有機會進來。但現在不出去就永遠在裡面了。”
說完他瞪了眼墨君玦,罵道“你傻了麼?還不跟我一起出去?”
墨君玦指着墨後道:“母后身體不好,等我想法抱她出去。”
墨君昊琥珀般的眼蒲情的掃過了墨後,突然一笑:“這裡有長生不老鍾乳,相信母后是最喜歡的,不如讓母后留在這裡,說不定千年後你我轉世還能看到母后。”
“你……”墨君玦勃然大怒,斥道:“你怎麼能這麼說?難道你想拋下母后麼?要知道你這行爲等同於弒母!”
“母后最喜歡你,不如你想法將母后弄出去吧,時間短暫,本太子就不奉陪了。”
說完,他跟疲白璞的步子就往外走。
“表哥,等等我!”
水中月尖叫着,令趙直抱着她追向了墨君昊。
墨君玦眼睜睜地看着墨君昊走了,直到完全看不到身影時,他竟然慢吞吞地走到了墨後的面前,盯着墨後幾近現出老年斑的臉,他笑了起來……
“母后,被自己最親的人拋棄是什麼樣的感覺?”
他目光幽幽,如狼似虎的盯着看上去都快七十的墨後,這就是貿然用佛相神功的後果,沒有了親生骨肉血液的支持,她就會枯稿死去。
“救本宮出去!”墨後輕喘着,眸中射出冰冷的怒意。
“哈哈哈……”墨君玦大笑了起來,譏道:“母后,您以爲您是誰?您以爲此時此地您還是那個一諾百應的的墨後麼?哈哈哈,真是好笑,你竟然被自己最心愛的兒子拋棄了!二十四年前,你被自己心愛的男人拋棄,二十四年後你卻被你最疼愛的兒子給拋棄了。不得不說,母后,您做人真是好失敗呢,要不是有我在一邊,恐怕連給你臨終說話的人都沒有了呢。”
“撲!”
墨後被氣得一口血噴了出來。
她劇烈的咳着,幾乎快把肺都咳出來了,待她咳完後,正好對上了墨君玦星般的眸子。
她眼珠一轉,急道:“玦兒,母后的玦兒,母后最是疼愛你了,這次如果母后能夠平安回去,一定會告訴你父皇,你是如何的優秀,讓你父皇把太子之位留給你。”
“哈哈,母后,您還在騙我麼?您以爲我是我那可憐的母妃麼?!”
“你……你說什麼?”墨後身形一震,隨後急道:“玦兒,你不要聽別人胡說八道,你是本宮的親生兒子,本宮對你如何連天下人都知道,你怎麼能這麼說母后呢?對了,一定是哪個人想離間咱們母子的感情,亂嚼舌頭呢!”
“哈哈,母后,到了現在你還要騙我麼?我早就知道是您利用母妃對您的信任設計了她,讓她死了還在感謝你,甚至把我這個唯一的兒子放在你這個狼心狗肺的人身邊養着,說什麼你愛我勝過愛大哥,屁!哈哈中,這天下有一句話叫做捧殺!這兩個字我十分的明白!好了,母后,現在連你的親生兒子都不要你了,難道你還指望一個跟你有殺母之仇的人救你麼?哈哈哈,母后,好好享受吧,享受這最後的一點空氣吧。
等你死了投個好人家吧,黃泉路上你也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生了一個無情無義的兒子!他知道你練了佛相神功,恐怕恨不得親手殺了您以絕後患!畢竟這世上您只生了他一個,總有一天您會把他吃下肚子裡去的,他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讓這種危險存在呢?哈哈哈,今日真是大開眼界,居然看到了母子相殘的戲碼!”
“不,不要留下我!”
墨後嚇得魂飛魄散,拼命的哀求,可是墨君玦把最後的光芒帶走了,留給她的只是一片的漆黑。
“十六,你快告訴我,爲什麼你失了三魂六魄卻還能投胎?”就在晨兮進入隔壁屋時,她禁不住的拉着司馬十六詢問開來。
“先把正事辦完我再告訴你。”
司馬十六微微一笑,示意衛一將陳惜妃放到了一個石磨之上。
晨兮微微一驚,脫口而出道:“你要做什麼?難道要把她磨成肉漿麼?”
司馬十六額頭一陣黑線,沒好氣道:“我有這麼殘暴麼?”
晨兮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番,然後一本正經道:“有,你當然有!”
“白晨兮!”他一把抓住了她,牙咬得咯咯的響,眯着眼道:“你膽肥了?”
“一點點。”晨兮俏皮的作出了一點點的手勢。
司馬十六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上,眸中異光流動,突然,他一張嘴咬住了她的小手,輕吮了口,邪笑道:“果然香甜,原來我的小兮兒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勾引我呢。”
晨兮鬧了個大紅臉,啐道:“又不正經了!還不快說你要將她怎麼樣?”
“沒什麼,用她的血引出石蓮花罷了。”
“要多少血?”
“不知道,得看石蓮花胃口怎麼樣了。”
“……”
這還不是殘暴麼?弄不好生生的把人的血給放光了。
衛一十分利落的將陳惜妃放在了石磨之上,然後很熟練的對着陳惜妃的手腕上就是一刀,血立刻汩汩的流了出來,流進了磨中。
四周很靜很靜,只聽到陳惜妃血液流出的聲音,如涓涓的細流,詭異的輕盈。
不知道身上的傷太多了讓陳惜妃已然麻木了,還是墨君昊的無情打擊了她,陳惜妃竟然沒有反應,任血液不停的流。
眼見着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身體越來越潺弱,那石磨還是一動不動。
晨兮忍不住道:“要是她的血流光了石蓮花還不出來怎麼辦?”
“那就用我的血!”
“什麼?”晨兮驚跳了起來,急道:“那怎麼行?”
“呵呵,你這是關心我麼?”司馬十六眼睛一亮,笑道:“如果說我流血了能得到你更多的關心,我情願流血呢!”
“你……”晨兮瞪了他一眼,霸道道:“你敢!你所有的都是我的,我絕不允許你不經我的同意受到一點的傷,哪怕是一個小傷口都不允許,你知道麼?”
“撲!”司馬十六笑了:“好,知道了,我是你的,從裡到外全是你的,只給你看,只給你摸,只給你用,只給你蹂躪,只給你……”
“打住!”晨兮聽他越說越不象話,臉紅如彤雲,啐道:“你不流氓會死麼?”
“會!”他回答得乾脆利落,邪魅一笑,壓低聲音,暖昧道:“不出來也會死的,憋死的。”
她愕然無語,這色狼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啊,快了,啊,出來了!啊!”
就在兩人之間氣氛曖昧之時,衛一突然來了這麼驚聳的叫聲,把晨兮一下驚嚇到了。
這該死的衛一竟然出這聲,難道是給司馬十六配音麼?
她正惱怒地欲罵司馬十六,待看到衛一所指的方向,才明白衛一的意思,不禁臉微紅,狠狠的瞪了眼司馬十六,都是這個色狼,讓她想歪了去。
司馬十六無辜的聳了聳肩,笑得很賊。
她的臉更紅,不能怪她,實在是衛一那叫聲太及時了,這聲音,這話的意思……太惹人遐想了吧!
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晨兮一下決定了讓千兒好好考驗一下衛一。
衛一正興高采烈的盯着石磨中慢慢伸展開來的藍色石花,哪知道自己被晨兮算計上了。
司馬十六眼睛一亮:“石蓮花終於長出來了。”
只見磨心之中鮮血汩汩翻滾着,一朵藍色的石花越長越大,越開越盛,終於在吸飽了血後,開放到了最盛的狀態。
“衛一,用絲絹包着將它採下來,我們走。”
司馬十六的話音剛落,墓中傳來翁翁地聲音,緊接着如雷般轟鳴。
晨兮臉色大變,急道:“快走吧,這墓要塌了。”
“嗯。”司馬十六抱起了晨兮,快步往外而去,快到門時,對着衛一道:“衛一,將陳惜妃帶上。”
“啊?”衛一摸了摸頭,讓他抱着陳惜妃出去麼?那要是讓千兒看到了不剝他的皮麼?
他很肯定的知道主子是在有意懲罰他,可是他到底做錯了什麼呢?
他哪知道他剛纔驚叫聲讓晨兮誤會了,晨兮把帳算到了司馬十六的頭上,司馬十六豈能饒過他這個罪魁禍首呢?
他想了想,看到陳惜妃一頭青絲時,眼睛一亮,抓着陳惜妃的頭髮往手上一纏,採下了石蓮花就跟着司馬十六而去了。
碼着碼着居然睡着了,困死了。今天一天忙着在醫院了,氣死我了,好貴的甘蔗啊,裝牙的錢能買兩噸甘蔗了。
這輩子再也不吃甘蔗了。北京的牙真貴……嗚嗚……一顆牙趕上一顆鑽戒了。我能沒事把牙拿下來戴在手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