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奴家也要。”很快的另一個聲音也發了出來,是劉姨娘!
劉姨娘向來清高自傲,不屑與她們爲伍,現在竟然願意與樑姨娘一起在老爺這裡廝混,她的清高哪裡去了。
“好好好。”賴元鴻此刻的聲音低沉中帶了一些激昂,寧姨娘只在門外,都能聽到三人在屋子裡發出的“啪啪”聲,以及親吻聲,還有悶哼聲。
寧姨娘再也受不了了,氣的全身都不停的哆嗦着,也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竟然一下就將壯年的賴順給推到了旁邊,直接用腳踢開了房間,一進屋子,污濁的空氣撲面而來,牀上的三人表情動作誇張,尺度大的讓她欲作嘔,但現在她並沒有什麼心情去吐,而是氣的血液都倒流了,手腳僵硬着,不斷的指着牀上的三個人,哆哆嗦搜的只說出了“你們”這兩個字。
“啊……”見有人進來了,樑姨娘與劉姨娘急忙叫了起來,不斷的往賴元鴻的身後縮,但仍然擋不住露在外面的無限風光。
“老爺,光天化日之下怎可行這種齷齪事兒。”賴元鴻見寧姨娘因氣憤而變得通紅的臉,一雙桃花眼恨不得將他當成靶子,這樣的寧柔是賴元鴻這麼多年都不曾見到過的,一時間竟有些無言以對,有些心虛的往下低了低頭。
“老爺,老爺。”似是感覺到了賴元鴻的退縮,劉姨娘在他的身後拽了拽他的胳膊,然後又給樑姨娘使了個眼色,樑姨娘立馬會意過來,又拉着另外一隻胳膊,搖晃了起來。
“表哥~,表哥。”清脆的聲音中嬌羞無限,有些怯怯的,有些窘迫。
一左一右兩位妾侍的柔弱模樣又讓賴元鴻的自尊心得到極大的滿足,於是有挺了挺腰,對着正怒火中燒的寧姨娘說道,“柔兒這是做什麼。”
“老爺你……”被賴元鴻這樣一說,寧姨娘便想要反駁,但剛想說出來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說話的底氣,曾經她就是用這種手段留住他,婉袖郡主那天跟她如今說的可是同樣的話,但她到底是沒有婉袖郡主那樣的底氣來指責她們,因爲她的身份跟她們都是一樣的,都是妾。
不對,不對,這一定是兩人的激將法,我是妾,根本就沒有立場來指責他,一定是兩人的計謀,想讓她失了寵,然後她兩人要後來居上,想了想就按耐住馬上就要噴發出來的火氣,極力控制住自己的聲音,儘量像往常一樣溫柔大方,在深吸了幾口氣之後,咬着牙輕聲說道,
“老爺,剛剛是柔兒失禮了,柔兒想老爺雖是壯年,但到底不比少年了,行房事最是傷陽氣,柔兒怕損了老爺的氣脈。”這一番話既道了歉,有表示是爲他的身體考慮,雙方都有了臺階可以下,自是兩全,於是賴元鴻繃着的一張臉也鬆弛了下來。
“還是柔兒貼心,爲夫會注意的。”只是說了會注意,但並沒有說會停止,這說明他還想將剛纔的事情繼續下來,賴元鴻認爲才子風流一些也並沒有什麼不好,當朝還有許多才子以淫詩豔詞而走紅。
寧柔雖然好,但是從得到到現在都要二十年了,在牀第間總是一副害羞帶卻的推辭模樣,就算是他再三請求,也只會偶爾主動一點,在年少時是極好的,但恁長的歲月,沒有一點新意感覺甚是乏味,可今日不僅跟另外兩位妾侍和好,一同回房,兩個人的舉措簡直可以用驚世駭俗來形容,比青樓裡的花魁有過之而無不及,這讓已經許久沒有激情過的心臟重新加速跳動了起來。
“是,老爺。”賴元鴻這樣說了,寧姨娘也只能照做,只是看着他身後的兩個女人鄙夷的笑,心中還未消的火氣有翻了上來,緊握的雙拳讓尖尖的指甲戳進了肉裡,也許此刻只有疼痛才能讓自己有一絲的清醒。
“妹妹一會兒子送兩桶水來,要幫老爺沐浴呢。”難得看到寧姨娘吃癟的樣子,樑姨娘自然是決定乘勝追擊,棒打落水狗,她這五年,每天都對着賴氏的靈牌,被拘禁在祠堂裡,天曉得沒有表哥的這段時間她是怎麼過來的。
“沐浴的水已經送到了祠堂。”寧姨娘故意將後面的“祠堂”兩個字重聲念,提醒她倆也是提醒賴元鴻,當初是因爲什麼將兩人送進了祠堂。
賴元鴻立刻變了臉,樑姨娘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可五年前的事情着實是被冤枉的,但這個節骨眼自是不能提起當年的一點一滴,只當沒聽懂寧姨娘在講些什麼,也不顧上身一絲未着,伸出雪白的胳膊摟住賴元鴻的脖子,然後慢慢轉動身子,知道整個人擠到了他的懷裡,伸出舌頭不斷的挑逗着賴元鴻的五官。
沒過一會兒,賴元鴻的眼神就幽深了起來,不斷粗喘的氣息彰顯着已經淪陷,後面的劉姨娘也配合着樑姨娘的動作在背後摸索着,一直到賴元鴻迷失了自己,當着寧姨娘的面開始跟兩位姨娘纏綿,寧姨娘當下便氣的想要轉身離去,偏偏樑姨娘不準備放過她,還善意的提醒道,“別忘了準備水哦。”
寧姨娘不斷的深呼吸,這個賤人!她只恨沒在五年間狠狠的折磨她,只將她拘禁在一個祠堂裡當真是便宜了她,若是再落到她的手裡,一定要讓她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因爲寧姨娘沒有回答,樑姨娘跟劉姨娘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將賴元鴻撓的癢癢的,想讓兩人繼續,便就對着寧姨娘說道,“她兩人要你給準備就是了,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
他這話一說完,樑劉兩人是高興了,就更加賣力的伺候他,而寧姨娘的淚水已經蓄了上來,往常只要她一用這種可憐楚楚的目光看着他,他便什麼都依了她了,可現在只顧着跟兩人廝混,竟是一點都沒有關注到她。
寧姨娘最後還是退了出來,將兩桶水給她們送了過去,將自己一人鎖在了屋子裡,誰都不讓進來,她必須冷靜下,好好思索着該怎麼樣讓自己心情平復下,一直到夕陽西下,慄陽來叫她吃晚飯,她才從房間裡出來,出來的時候終於是回覆了平時的模樣。
率先來到客廳,佈置了滿桌子的飯菜,碗筷玉蝶一應俱全,但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人來,終於有一個白色的身影走了過來,纖瘦的身影在屋外不明亮的燈光下搖曳生姿,每走一步被拉長的影子就閃閃爍爍的,給人的感覺是那樣的不真實。
“姨娘,今晚貌似只有你我二人了。”說的話輕輕柔柔的,彷彿如一陣春風吹過一般,即便是這樣,竟也有婉袖郡主的影子,一瞬間寧姨娘竟以爲是婉袖郡主回來了,忽的呼吸一窒,直到連池說出話來,心跳纔回到了正常水平。
“那池姐兒就陪姨娘一起用餐吧。”
“相比較於姨娘,本縣主更喜歡跟我的好妹妹一起用餐。”連池將耳朵靠在寧姨娘,輕輕的掃過,神情清純,目光真摯。
“那是你親妹妹,若是她不好了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一提到連碧,寧姨娘立馬冷靜不了了,她一生最在乎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賴元鴻,但他並不只是她一個人的,另一個是連碧,她是她的寄託,她想讓她的女兒活的比自己舒坦,希望自己的女兒是正妻,她教導她的女兒知書達理、恪守禮教,怕的就是跟她走同一條路。
她不能讓任何人來傷害她,她要給她最好的一切。
“姨娘說的是哪裡的話,自個兒的妹妹連池怎麼會不疼呢。”
連池越是這樣說,寧姨娘就越是擔心,心裡暗暗記下,一定讓芙蕖好好跟着,確保不要讓別人把歪心思用到她身上纔好。
“姨娘不是這個意思,姨娘是想最近外面總是傳些個風言風語的,若是在這個關頭再傳出些什麼可就不好了。”想了想,便裝作關心她的模樣,爲她考慮的口吻說着。
“連池的名聲已是這樣了,再壞些也是不怕的……”說到這裡頓了頓,仔細的觀察着寧姨娘的表情,然後有接着說道,“不過爲了妹妹,連池倒是可以調控的。”
連池故意把話說的模棱兩可的,爲的便是讓寧姨娘心裡忐忑不安。
“哈哈,池姐兒打小就護着妹妹,長大也應當也是如此。”寧姨娘原本說這句話的意思是想讓連池多想着兩人同年的時光,畢竟一直以來連池都是極護着連碧的,卻沒想到這句話徹底觸怒了連池,當下,連池的臉色便陰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