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鳳錫丞心頭一緊,太子到底想做什麼?幫鳳悠然?
“太子殿下,請您先稍等片刻,待候爺將事情處理完再向您賠怠慢之罪。”徐豔一看,臉色微變,涎着極盡討好的笑容,同時又對那兩個侍衛使了個眼色。
可是那兩個侍衛既猶豫又爲難地看向鳳錫丞,徐豔一看火大了,居然不聽她的話,便怒道:“你們兩個還愣着幹嘛?快將鳳悠然押下去,別污了殿下的眼。”
“你們先下去。”鳳錫丞可非無知之人,瞪了徐豔一眼,便令那兩名侍衛退下。
“侯爺,什麼時候平陽侯府由一名小小的姨娘當了家?似乎氣勢還凌駕於你之上。”龍天絕優美的脣角勾起一道好看的弧度,語中無不諷刺。
“太子殿下教訓得是,都是老臣太過溺縱了,徐豔你退下,禁足半月,罰抄女戒百遍。”鳳錫丞無法只能做做樣子,都怪這徐豔小婦人心胸,沒個眼色,當着太子的面太過放肆了。
“侯爺恕罪!太子殿下恕罪,妾身知錯了,這就領罰去。”徐豔並非沒有眼色,而是她一時太過得意忘形,一心只想着要懲罰鳳悠然,竟然忘記龍天絕可是站在鳳悠然這邊的。
是以,當鳳錫丞下令處罰她,她也只能敢怒不敢言,識相地企圖彌補,她可不希望給龍天絕留下不好的印象,那可是太子呀!搞不好就是以後的皇帝。
“慢着,侯爺,我聖天國乃禮儀之邦,極注重禮節。此婦不守禮,更犯多舌之忌,如此下去侯府家宅難安。侯爺乃堂堂平陽侯更得爲世人立行典範,如此不可輕饒了她。若是侯爺不忍心,那就由本宮擔了這個惡名替侯爺略施薄懲,讓她長長記性,來人!將此婦人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龍天絕臉上笑意不斷,說得條條是道,令鳳錫丞啞口無言無從反駁,心裡憋着一口氣,真想大喊太子你未免管得太寬了吧?
竟連他的家事也管,可是人家是太子,又說得一副爲了他好的樣子。一句‘堂堂平陽侯更得爲世人立行典範’的大帽子壓下來,更讓鳳錫丞辯駁不得,以免落人話柄,如此他還得對龍天絕感恩戴德。
“太子殿下費心了,老臣在此謝過了。”鳳錫丞笑得比哭還難看,不得已只能說出這句違心之言。
“太子殿下,妾身再也不敢了,求太子殿下饒命啊!”徐豔一聽要打她二十大板嚇得面無血色,不斷磕頭求饒,她實在也想不通,明明是要懲罰鳳悠然的,怎麼受罰的人轉眼間就變成了她?
“太子殿下,求您饒過我娘吧,她也是無心之失。”鳳清荷兩眼含淚,跪在地上可憐兮兮地看着龍天絕,企圖博得他的憐惜,可惜他看都不看她一眼。
“本宮沒說要她的命,只不過是二十大板,她皮粗肉厚得很,傷不了根本。”眼底閃過一抹厭惡,大手一揮,便有人將哭哭啼啼的徐豔拖了下去。
一旁的鳳悠然一聽到他這句話忍不住笑了出來,皮粗肉厚?他可真是毒舌又腹黑,不錯!合她意,突然之間對他的好感增加了幾分。
不過,鳳悠然的笑聲可是招來了數道陰厲的眼神,其中鳳清荷尤爲最,她狠狠地瞪着她,顧不得裝,怒道:
“太子殿下所言極是,我聖天國乃禮儀之邦,豈能容搶奪之污事,大姐姐不顧姐妹情義搶奪本屬於清荷之物,請太子殿下爲清荷主持公道。”
好!真是不簡單,一下子便可以由其母之事轉移到她身上,用龍天絕的話來挾令龍天絕處罰她,若是龍天絕不處罰她,那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招真是絕啊!連鳳悠然都忍不住拍案叫好,她倒想看看龍天絕會如何應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