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絕最先回到自己府邸,有些亂,多數人被毒物咬了,而這些毒物最後也被滅死。
“可知道這些毒物的來歷?”龍天絕問的是慕容笙,依他自己所猜這些毒物應該源自南疆。
“這些毒物都是經過變異的,我切開幾隻查看了一番,結果發現毒物毒內皆有一隻盅蟲。”慕容笙把盅蟲拿給龍天絕過目,盅蟲的體態極小,還在微微蠕動着。
“而毒物確實是南疆毒物無異,這盅蟲卻是源自西域,若是種植人的體內,便會被下盅者以曲聲操控。相信種植在毒物體內也是同樣的道理,是以,就是有人操控了這些毒物入侵府中。”慕容笙接着說道,他心裡也是有了懷疑的對象了。
“你可知道解法?”龍天絕問道,府上約有數十人中毒,得儘早治才行。
“我以前只聽說過,卻是頭一次見識。”慕容笙如實說道。
“府上先勞你費心照料了,你也看看能不能研製出解藥,我得到宮中探視情況。”龍天絕對慕容笙說道,便急往皇宮裡面趕去。
龍天絕趕到宮裡,龍震倡倒因爲沒待在寢宮,而僥倖逃過一劫了,只是仍然有不少人被咬中了。
“定是於央懷允乾的,朕定不能饒了他。”龍震倡還不知道於央懷允當時被龍天絕阻殺在城外的事,一見到毒物就忍不住聯想到於央懷允身上。
“沒有憑據還是別妄下定論了。”龍天絕沒有正面回答龍震倡的話,只是冷聲笑道。
“這事就交由你徹查,真不知這該如何是好?此事已經無法掩飾,只怕要惹得人心惶惶了。”龍震倡難得顯出愁容,對龍天絕的態度緩和了許多。
龍天絕暗道龍震倡也就是有事纔會對他緩下態度,罷了!此事,即便不用龍震倡說他也會插手。
“首要之急不單是要找出始作俑者,拿到解藥,更要安撫百姓。”龍天絕方纔已經命夜玄到埋葬於央懷允之地查看他的屍身是否還在
。
“你說得有道理,反正這事全權交由你處置了,太醫院已經在研製解藥、醫治中毒者了。”龍震倡說道,他是知道龍天絕本事了得,對於這樣令他一籌莫展的事交給龍天絕指不定能更快得到解決。
“太醫院?呵,依靠那些老古董來醫治,人儘早死光了。”龍天絕露出不屑之情,他深知那些太醫醫術尚可,若讓他們醫治毒物盅毒定是不可能。
“你說什麼?話可不能這麼說,太醫院的太醫皆是醫術高明者。”龍震倡隱隱動怒,龍天絕這話莫不是瞧不起他那些太醫。
“既然如此,那就將解毒之事交給他們便可,我也不必費心了。”龍天絕戲謔道,偏生這個時候龍震倡還不肯認清事實。
龍天絕說完也走出殿門,也沒有與龍震倡行跪安之禮,因爲他見夜玄已經走近殿門。
“殿下,於央懷允的屍體不見了。”夜玄一臉沉重道,當時屍體是他埋下的,如今卻不見了。
“那該是他了。”龍天絕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走,去幽寧宮看看,便可確定是不是他了。”如果真的是於央懷允的話,他定會對皇后下手。
這時,龍天絕的話剛說完,衛央便行事匆匆地趕來,見到龍天絕並沒有忘記要行禮。
“衛公公又發生了何事?”龍天絕問道,心想該不是他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回稟殿下,皇后橫死在幽寧宮中,被數十條毒蛇啃食而亡。”衛公公聽到消息趕去一看,被皇后的悽慘的死相嚇得差點屁滾尿流。
皇后身體被毒物咬得血肉模糊,血肉全呈黑色,雖然是廢后,但就這麼死了,還是要向龍震倡稟報的。
“快去稟報父皇知吧。”龍天絕心知被他猜中了,定是於央懷允無疑了,於央懷允就是來複仇的。那麼定是他在作怪了,龍天絕心裡也是突然清明瞭起來,眼下便要將於央懷允引出來纔是,他定是躲在城中。
龍天絕在腦中快速思索着,這種情況下萬不能搜城,會引起百姓恐慌,更怕於央懷允會對百姓下毒手。
“夜玄你把鳳悠然接到府上。”龍天絕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殿下,如今府上已多人中毒,更被毒物入侵過,怕是不安全。”夜玄不明白龍天絕這是何意,這個時候還將鳳悠然接到府上,怕毒物又來得突然,這不是盡往危險邊緣湊?畢竟毒物是受樂曲控制。
“按我的話去做。”龍天絕定不會去解釋因爲將鳳悠然帶於身邊,他心裡纔會安穩,目前他自是無法時時就在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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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太子府中一派靜謐,與平時無異,好似白日並沒有過什麼事一樣。
忽然,一陣陣詭異的笛音由低到高,漸漸傳遍整個京都城,愈來愈尖銳,似鬼鳴、似狼嚎、似齒輪滾動的沉悶。
引得整個京都城人人恐慌,沒過多久,便從城中每座院落、房屋中傳出驚恐的尖叫聲,不久便多數人從自家房中倉慌奪門而出。
城外,依舊是野樹林,一名身穿黑衣,頭部套着黑色頭套,只露出兩隻眼睛、一張嘴,顯得陰森詭異。
他手持一支通身黝黑的笛子湊到脣邊,那駭人鬼音便是從他的笛子中傾泄而出,而他周身、腳下則是圍滿一條條五彩斑斕的蛇、蠍子、蜘蛛、還有蠕動的肥大的蟲……各種不知名的毒物,他身後也站着數十個同樣身穿黑衣之人,只是人人如同他一般都是臉面被套遮住了。
笛音愈來愈激昂,又古怪,突然,數道寒光從他側面破空而來,黑衣人雙足一點,傾身飛閃便躲了過去,黑笛不離嘴,笛音不斷。
此時,從四面八方涌出一大羣人,令人驚奇的是這些人手中所持的不是刀劍,而是木棍,這些木棍全都是極長。
“於央懷允,你命可真是大。”一道帶着嘲諷的聲音從人中傳了出來。
(本章完)